大家好!这里是天天听好书。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2年9月出版的《晚期帝制中国的科举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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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研究了元明清三代的科举考试。作者艾尔曼分析了一千多种相关的史料。在这样的基础上,研究了从14世纪初到20世纪初中国科举制度的历史。书中,详细介绍了科举考试的实际运作过程,也探讨了科举制度在社会、政治和文化等方面的影响。在中国历史上,科举制度是一套历时久远、运作成熟的体系。本书也分析了这一制度的历史意义。
全书共十一章。这里要讲的内容来自第四章的“作为一种公共景观和私人经验的科考”,介绍明代各省举行的科举考试,也就是乡试。那么,在明代,各省的乡试是如何进行的?又主要考核哪些内容?这就是今天要讲的内容。
在中国古代,科举制度是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基本制度。这种制度从唐朝确立以后,持续了1300多年。
到了明代,正式的科举考试,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个等级。乡试是在各省举行。会试是由朝廷礼部主持,在京城举行。殿试是由皇帝亲自面试。
在历代的科举考试中,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仪式和排场是最著名的。但是,各级考试的盛况,也让人瞩目。特别是到了明代,各省举办的乡试,规模非常大。那个时候,各省举办的乡试,是每三年举办一次。为了举办乡试,各省都建造了专门的考试区域。在这里,有考官们办公的房间,还有好几千个编了号的小隔间,让考生在里面做题。到了举办乡试的那一年,这些闲置了好几年的考区房间,会被粉刷一新。这时候,考场外面,马上就有了节庆和庙会一样的气氛。
这里会变成人群会集的地方。文化礼教的展示、考场守卫的部署,以及对程朱理学的测试,同时在这里进行。在考场里面,会有五千到一万名考生。还有考官们的一众随从人员。比如,收掌试卷的官员,印卷的官员,厨师,守卫和后勤人员。
在明清时期,乡试的规模是很大的。当时,南京考场是最大的乡试考场之一。在1630年,南京考场可以让7500名考生,进行考试。200多年以后,到了1850年,这里可以让17000名考生,同时进行考试。在明代,每次乡试科考,要进行三场考试。每一场考试,要连续进行三天。在考试期间,会有12000人到15000人,待在考场内。
在各省,乡试的考场通常设在省城的东部城区。考生在农历八月,来到省城,向地方政府出示县里出具的考生证明,进行考生注册登记,确认考生资格。一旦考生资格被认可,考生就要准备一系列随身携带的考试用具,购买印有官印的空白用纸,带上必要的口粮。然后,等待考试那天,进入考场。在考场的正门外,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文具商店和食品商店。
考官们会先行进入考场。他们从考场的朝南的正门进入。进了考场以后,考官们一路向北,走到考场内的办公区域。他们和下属人员,要在这里住上三个星期。直到三场考试全部考完,考官们在这里,还要完成判卷子、打分和排名的工作。在这以后,才可以离开。
在这些负责考试的官员们里面,内帘官负责出试题。此外,还要监督判卷子、评分和排名的过程。外帘官负责处理各种行政性的事务,比如,物品供应和监督考生。在考场内部的办公区域,有各种各样的房屋,让官员们休息、做饭、判卷子和印卷子。这些房屋组成了考场的中央指挥部。而在办公区域的东侧、西侧和南侧,就是无数间编了号的小隔间,这些小隔间没有门和窗户,是为考生安排的。
在考场外面,是无比喧嚣的闹市。而在考场内,是荒凉肃杀的气氛。从外面,无法看到考场里面的情况。在每一排考房的入口处,都放着一口大水缸,里面盛满了水。平时可以烧水,紧急的时候,可以用来灭火救灾。
每间考房,也就是编了号的小隔间,入口都是开放式的。这样,考官就可以很方便地,从高处的亭子里面,进行监视。也正因为这样,在下雨的时候,这些小隔间里面,很容易被雨水淋湿。当然,天气晴朗的时候,阳光也可以照进来。
在进入考场之前,会有官吏,仔细地检查考生携带的各种考试用品。通过检查以后,考生们就可以进入考场。考房排与排之间的顺序,都是按照《千字文》这本书里面的文字顺序排列的。考生首先要找到指定的那一排。然后,在这一排里面,找到自己的小隔间的编号。
一旦进了考场里面,所有的考生和考官,就都被锁在院子里面,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在接下来的两个夜晚和三个白天,没有人可以进出考场。在考生用的每个小隔间里面,都有两块可以移动的木板。把它们架在合适的位置,就可以分别当成椅子、桌子和床。
各省的乡试,都要举行三场考试。每一场考试,考生都要在考场里面,待两个夜晚。每一场考试,考生都有两个完整的白天,来完成文章。一些考生早早就写完了文章,而另一些则要奋战到最后一刻。第三天傍晚,所有的答卷要被收齐。然后,考生们在考场度过两个夜晚之后,会以府为单位,一起结伴,离开考场。在第二场和第三场考试之间,考生可以休息一天一夜的时间。然后,他们再次进入科场,完成全部考试。
所有的考卷都要送到考房,盖上考房的印章,进行初步的审查。然后,这些考卷会被送到两三百名书吏那里,抄写一份。书吏用红色的墨汁来抄写。抄写出来的答卷,叫做朱卷。在朱卷上,考生是匿名的。这些抄写出来的朱卷,会被送到考官所在的各个房间。考官们就开始审阅匿名的考生答卷,也就是判卷子。
科举考试的内容,都是来自四书五经。考生一般会选择“五经”中的某一部经书,刻苦攻读。这样,在乡试和会试判卷子的过程中,有关不同经书的答卷,会依照分卷制,被分配到相应的考官的房间,让他们判卷子。在五经中,每一部经书中最优秀的答卷,叫做五魁。五魁必定会是本次科考的前五名。换句话说,在乡试和会试中,有关每一部经书的最好的文章,都必然会进入前五名。
各个考官判卷子的工作完成以后,要列出中榜的卷子和落榜的卷子。然后,主考官要进行审阅,拟定最后的名次。并且,把中榜的名次,张贴在考场外的围墙上。同考官和主考官大约要花费20天的时间,才能完成考生名次的排定工作。
在明代,乡试和会试也对文章的长度做出了限制。明朝初年,在科举考试的试题里面,考核“四书”的考题,要求考生写一篇200字以上的短文。而考核五经中某一部经书的考题,是要求写一篇300字以上的短文。然而,随着考生数量的增加,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判卷子和评定的工作,压力也越来越大。因此,无论是考生还是考官,都不可避免地,把作文和判卷子的注意力,更多地分配在第一场考试上。于是,到了1475年后,考生论述四书五经要义的八股文,就成了整个科举考试的评判基准。而八股文也因此受到很多的负面评价。
对于考生来说,每隔三年举办一次的乡试,是一件大事。在考试期间,考生和他们的亲朋好友,可以在考场外面,等着观看考试名次的榜单。然而,大部分考生都会面临落榜的命运。很多人考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总之,在中国古代的科举考试中,各省的乡试,每三年举办一次。每次乡试要举办三场考试。负责考试的官员,要在考场内判卷子,排定名次。三场考试和判卷子的过程,都是封闭进行。考试的内容,都是阐述四书五经里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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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恩丛书·晚期帝制中国的科举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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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作者:[美]艾尔曼
译者:高远致 夏丽丽
出版时间:2022年0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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