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天天听好书。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南京大学出版社2021年6月出版的《安托南•阿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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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卫·谢弗是美国著名作家。安托南·阿尔托是20世纪法国最独特的思想家之一,被誉为“西方当代戏剧的精神领袖”。本书追溯了阿尔托激荡、残酷、孤独而且痛苦的一生。书中叙述了阿尔托抑郁而孤僻的童年,回顾了他与超现实主义者的交往和决裂,展示了阿尔托在电影和戏剧领域的创作和角色扮演,再现了他在墨西哥和爱尔兰的文化寻根之旅。
全书共八章。这里要讲的内容来自第二章“巴黎”,讲述安托南·阿尔托在巴黎遇到的各种思潮以及他的思想的变化。那么,阿尔托在巴黎受到了哪些思潮的影响?他又产生了什么样的思想变化?这就是本章的内容。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精神病学家爱德华·图鲁兹博士,调查了法国精神病护理的糟糕状况。在十九世纪末,法国的精神病治疗缺乏权威和紧迫性。令人难以想象的伤亡率、经济混乱和因炮弹休克症而转业的士兵,给法国留下了“一群需要精神治疗和护理的公民”。图鲁兹的目标是为中等收入的病人,提供门诊精神治疗,但他更大的目标是消除精神病患者的社会耻辱感,缓解他们的困境。
图鲁兹也是最早探索艺术创作、面相特征与精神病诊断之间的对应关系的精神病学家之一。图鲁兹刚成年时,是马赛本地报刊的文学和戏剧评论家,他认为精神病学跨越了艺术和科学之间的界限,精神病学家也是小说家,他的工作是基于准确的观察。
1896年,图鲁兹参与了“高智商与神经病的关系的精神医学调查”,图鲁兹把爱弥尔·左拉作为样本,煞费苦心地描述了这位作家的外貌和心理特征。图鲁兹的目标是辨识和确认天才,无论是文学天才左拉,音乐天才圣桑,视觉天才罗丹,还是数学天才亨利·庞加莱,他们都具有某些可解释的特征。
1920年4月上旬,在父亲的陪同下,阿尔托抵达巴黎。图鲁兹几乎立刻就在阿尔托身上看到了创造性天才的特质,尽管他只能隐晦地提到,阿尔托与尼采属于同一类,他们坚决主张“非理性”,大胆拒绝理性的特权地位。
1912年,图鲁兹创办了双周刊杂志《明天》,图鲁兹强调,科学是确保人类幸福的主要因素,认为科学的普遍性将把人类从无知、偏执和恐惧中解放出来。
当时,阿尔托为《明天》撰稿,内容涉及从学士学位新课程到艺术批评等各种话题。然而,阿尔托对《明天》最重要的贡献,是表达了对资产阶级风格的失望,并揭示了文化在反资产阶级的时代思潮中的重要意义。
阿尔托对表演文化的商品化和平庸,表现出不屑;他被戏剧吸引,既被新潮流吸引,也被更激进的观念革命的前景所吸引。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二十年里,法国戏剧分为林荫道戏剧和先锋戏剧两种。林荫道戏剧是高度商业化和喜剧性的,先锋戏剧是19世纪波希米亚主义的产物,它努力将戏剧与艺术和心理学的新潮流联系起来。
1893年,戏剧家奥雷连诺玛丽·鲁格内·坡,用他的剧团,向法国戏剧发起了一场真正的攻击。构想了文化和政治层面无政府主义的融合。鲁格内·坡的文化无政府主义,强调“行动和姿势的维度胜过语言”,削弱对话的重要性。
鲁格内·坡认为,作为一种反应性冲动,姿势还原了交流的原始本质;与此相应的是,通过放弃语言的反思性指令,姿势交流表达了隐藏在潜意识中的东西。艺术的新方向与精神病学的新潮流融合在一起,图鲁兹就是这种科学与文化协同作用的先锋,他的杂志《明天》为文学和戏剧拓展了空间。
抵达巴黎后不久,阿尔托试图加入作品剧团的一场演出,因此与鲁格内·坡不期而遇;他给这位导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快,阿尔托就在大剧院开始了无酬工作,有时候是在幕后,有时候是作为临时演员。
1921年5月,阿尔托引起了国家公众剧院导演菲尔明·格米耶的注意。
在1921年10月面试阿尔托之后,格米耶把他推荐给夏尔·杜兰,杜兰是蒙马特戏剧工作室的导演。阿尔托对杜兰的戏剧的新的表现手法非常感兴趣:演员所做的一切都来自“灵魂”;美学选择是模仿日本戏剧的简朴。阿尔托在《行动》杂志上写道,杜兰的使命是“净化和复兴法国戏剧的道德和精神”。
在追求一种更真实、更少做作、更少还原主义的戏剧体验的过程中,杜兰的思想更多集中在演员身上,而不是以文本为中心。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建立了一个戏剧实验室。杜兰强调,戏剧是形而上的体验,并运用东亚戏剧的技巧,这激起了阿尔托对神秘和魔力的兴趣。
阿尔托认为,法国戏剧采用一些东亚戏剧的手法是不够的;它必须从东亚戏剧中汲取灵感。
1922年,东亚文化对阿尔托的影响显著增加。7月中旬,杜兰的剧团在法国南部演出。阿尔托利用这次机会,去马赛旅行。马赛是他的家乡,也是1922年殖民地博览会的主办地,这场博览会展示了法国本土和它的殖民帝国之间的互惠的经济关系。
组织者通过安排柬埔寨和越南舞蹈团的表演,提升了异国情调的氛围。然而,尽管当时的柬埔寨舞蹈人员对他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阿尔托还是无法摆脱一种空虚感,一种强烈的忧郁和失落感。
1922年11月,阿尔托回到巴黎,当时,杜兰开始了戏剧工作室新一季的工作。但是,阿尔托离杜兰越来越远了。
1922年12月19日,戏剧工作室首演了让·科克托改编的《安提戈涅》,演出的布景由毕加索设计。阿尔托饰演一个底比斯的盲人先知。就在演出前夕,阿尔托热情洋溢地写了一篇关于这部新剧的文章。
阿尔托对《安提戈涅》的热情,并没有改变他对杜兰日益消极的看法;最终的决裂发生在戏剧《波尔多的于翁》的演出期间。作为查理大帝的扮演者,阿尔托期待呈现一个有远见的老国王,而且认为这是第一次找到与他的技能相匹配的角色。几场演出之后,杜兰换掉了阿尔托,确认了阿尔托与戏剧工作室的决裂。对杜兰来说,阿尔托不断地把表演推向极端。
正当阿尔托和戏剧工作室的合作逐渐终止的时候,他的第一本诗集出版了。书名是《天空棋盘》。这些诗并非严格押韵,和他十几岁时写的诗很像。出版的时候,阿尔托认为,诗歌的价值在于表达情感的方式。
显然,阿尔托在写作过程中备受折磨,他特别关注美与真之间的共生关系,他认为一方的矫饰会如何损害另一方的完整性。
1923年3月,阿尔托寄了两首短诗给《新法兰西评论》的编辑雅克·里维埃。尽管里维埃不愿发表阿尔托的诗歌,但还是想见见他。在1923年5月1日至1924年6月8日间,两人经常通信。1925年,里维埃在《新法兰西评论》上发表了他俩的来往书信。这些书信的发表,使阿尔托一举成名。
在这些信件中,阿尔托提到了日常折磨他的痛苦思想,并定义了与他密不可分的一些观念。这些信中不时穿插着对语言的缺陷的思考,对他的虚无感与缺乏存在感、纯粹表达之美和文学的不一致性的诸多思考;它们传达了一个年轻人的紧迫感。阿尔托认为,他无法把自己的思想与对思想的表达调和起来。同时,他拒绝为便于理解而牺牲这些思想的完整性或个人感情。
在当时的人看来,阿尔托内心的冲突和他想要再现自己观念的决心,似乎表现出某种超现实主义的倾向。
总之,二十世纪初,从小患有抑郁症的阿尔托到了巴黎。当时的巴黎,心理学界关注艺术创作与精神疾病的关系,同时,先锋派戏剧主张放弃语言,用姿势表达人的潜意识。阿尔托开始思考语言的缺陷,认为语言无法完整地表达他的思想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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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传记:安托南·阿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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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美]大卫·A.谢弗(David,A.,Shafer)
译者:唐建清
出版时间:2021年0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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