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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3月06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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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灭楚之后,受诸侯拥戴,称帝并定都长安。汉家承袭秦制,然一改秦政,无为而治,与民休息,开创一派新朝气象。天下虽初定,四方仍有枭雄,刘邦为子孙计,将异姓王逐个清除。齐王田横誓不归汉,以死明志,激得燕王臧荼谋反,刘邦只得御驾亲征,叛乱方告平定。鸟尽弓藏,君臣互疑,楚王韩信亦遭猜忌,终死于吕后之手。』
《汉家天下·第二部:刘邦定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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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作者:清秋子
出版时间:2017年02月
刘邦灭楚之后,受诸侯拥戴,称帝并定都长安。汉家承袭秦制,然一改秦政,无为而治,与民休息,开创一派新朝气象。天下虽初定,四方仍有枭雄,刘邦为子孙计,将异姓王逐个清除。齐王田横誓不归汉,以死明志,激得燕王臧荼谋反,刘邦只得御驾亲征,叛乱方告平定。鸟尽弓藏,君臣互疑,楚王韩信亦遭猜忌,终死于吕后之手。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亦相继被诛。此间,有匈奴南犯,袭扰长城,刘邦冒雪北征,中了冒顿单于诱敌之计,在白登山上被四十万胡骑团团围住,七日七夜未得脱逃,幸赖陈平出奇谋,汉军方得侥幸逃生。汉家初年,宫内也不安宁。刘邦钟爱幼子如意,不喜太子刘盈,屡起“废长立幼”风波,吕后与戚夫人为立储争斗不休。吕后用张良之谋,请出“商山四皓”为太子羽翼,令刘邦流泪悲歌、抱憾而终。
清秋子,著名作家,自由撰稿人。祖籍江苏宜兴,幼年随父母移居长春。早年下乡插队八年,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客居海南,专事独立写作,以底层文学揭示都市“鼠族”生活真相而闻名,继之在人物传记创作上独树一帜。代表作有《百年心事——卢作孚传》《国士——牟宜之传》《我是北京地老鼠》(获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三个一百”原创图书出版奖)、《我是老三届》《明朝出了个张居正》《魏忠贤:八千女鬼乱明朝》《武则天:从尼姑到女皇的政治博弈》《惊艳与苍凉——张爱玲传奇背后的真相》等。
◆正文赏读◆
韩信之死,深宫悲鸣久绕梁|清秋子
韩信尚未入睡,闻说徐厉持节来访,大感诧异,急忙出中庭迎候。见了徐厉,正待问个究竟,徐厉却一语不发,只将那萧何信札递上。韩信拆开阅过,心头便一惊,踌躇片刻道:“陈豨既死,固当可贺,然在下抱病多年,素不上朝,今夜便也免了吧。”
徐厉道:“陈豨作乱,汉家之大患也。今上征讨,颇为费力,臣在常山,也是日夜不得安宁。今来催粮,方离赵地数日,不想君上有天助,已击杀陈豨。捷音传回,满朝文武俱赴宫中称贺,丞相之意,淮阴侯若不去,恐易生谗言。小臣昔在军伍,素敬大将军威名,望足下莫负丞相好意。”
韩信闻陈豨败亡,心中大感失望,本不欲朝贺,听了徐厉一番话,想想亦有道理——陈豨既死,今生便再也无望争天下了;若想今后无虞,须哄得那刘邦不再猜忌,故而今夜朝贺,当从众,摆个样子也好。想到此,便对徐厉道:“足下请稍候,容我更衣备车。”
徐厉急催道:“今夜仓促,一切可从权,常服乘马亦不妨。这般时辰,只恐诸臣早已集齐,足下不宜太迟。”
韩信想了想,应道:“也罢,我便乘马随你去。”
离了侯邸,二人打马飞奔。徐厉高擎长乐宫灯笼在前,街上巡哨见了,都纷纷避让。来至北阙下,早有萧何在宫门外等候。待韩信下得马来,萧何连忙迎上,执手笑道:“若非朝贺,尚不知何时能见足下一面!”说罢,便不由分说,拉了韩信直入宫内。
三人行至跸路上,见前殿果然灯火辉煌,似有百官熙熙攘攘,韩信这才不疑,急趋而行。俄而,忽有一涓人举灯拦路,传谕道:“皇后正在钟室小憩,传淮阴侯谒见。”
韩信早年并不识吕后,自吕后获释归汉后,方在朝贺时远远望见,故不知吕后脾气秉性,此时心中便不免忐忑。
路至尽头,眼前一派灯火通明,恍如白昼,两扇铜钉大门之内,竟是别有洞天。韩信纵是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这等景象。正在发怔时,忽见侧室帘幕拉开,两个宫女扶住吕后,缓步出来。
吕后仪态从容,身着一袭平常长襦,并未着庙祭时的锦绣深衣,全不似接受朝贺的样子。韩信慌忙躬身一揖,口称:“臣韩信,见过皇后。”
吕后便止住步,打量韩信片刻,道:“淮阴侯抱病多年,气色似好于从前,脸孔也不甚黄了!”
韩信俯首道:“蒙陛下垂顾,臣得以居家将养,略有恢复。”
“那便好!你闲居家中,总不是侍弄园圃吧?”
“臣常与留侯来往,遵旨删削古来兵书,为后世明定兵法。”
“哦哦,张良他也知兵?……那古来兵法,想来甚多?”
“凡一百二十八家,杂芜亦甚多,臣与留侯商议,仅选取其中三十五家。”
“三十五家?啧啧,若老身打算通读一过,恐也须十年。淮阴侯真是了得!”
“不敢。臣助陛下灭楚,攻战甚多,于兵法略有心得。”
吕后便忽地冷笑一声,拍了两下掌:“哦?好好!那我来问你:你与那马陵道上之庞涓,韬略谁高谁低?”
韩信闻听此言不善,猛然一惊,抬头去看吕后,却不料,从帘后猛地冲出五十余名武士来,个个彪悍异常。为首数人一拥而上,将韩信擒住。
韩信拼死挣扎,然难以脱身,不由双目圆睁,怒道:“臣何事得罪,皇后要擒我?”
吕后嗤道:“事已至此,尚不知罪乎?你遣人交通陈豨,欲在长安为内应,诈称敕令,释放官奴,图谋聚众闯宫。可有此事?”
韩信一怔,不由满面涨红,勉强遮掩道:“此等谣诼,如何可信?”
吕后便戟指道:“堂堂丈夫,敢做而不敢当耶?你府中,可有一舍人名唤栾说?你身边,可有一死士人称谢公?此事,便是谢公酒后泄于栾说的。栾说知你谋逆,已投书告发,由不得你抵赖!你旧部高邑,现在何处?你属下死士十余人,曾歃血为盟,所为何事?诸死士今又缘何遣散?犯下此等谋逆之罪,还敢强辩吗?”
韩信闻听祸由栾说而起,便知事机已泄,不禁大沮,张口而不能言。
吕后便一声大喝:“拿下!”
众武士一起发力,将韩信按倒在地,一把绳索捆了。
情急之下,韩信奋力挺起身,疾呼道:“臣忠心事汉,百战百胜,今何罪当缚?丞相知我,必不反!”
吕后便微微一笑:“将军百战百胜,奈何为我一妇人所缚?老身不妨明言:擒你之计,皆由丞相所出!”
韩信便大惊:“是丞相诈我?”
吕后叱道:“休得怨丞相!天要灭你,你将何所逃?”
韩信满面悲怆,仰天叹道:“张良兄,弟不听你劝,不效你归隐,致有今日。身历百战,死有何憾?然如此之死,却是人间奇耻!”
吕后一笑:“张良兄?他耳聋了,听不见,也救不得你。左右,推出去,斩了!”
韩信不禁泪流如注:“臣自投汉,汉家几经危难,臣未曾有一念欲背汉而去,东西征伐,殚精竭虑,汉家的‘汉’字,总还有臣写的一笔吧?今虽有小过,却罪不当死,皇后不念臣灭楚之功,听了几句谗言,不问情由,便来索命,臣即使下了黄泉,亦不能瞑目!”
吕后冷笑道:“通贼之时,只图快意,可曾想到今日?大丈夫,流泪何用?死也要死出个样子来!”
韩信犹自挣扎,悲愤呼道:“臣不该灭项王乎?臣之大功,便是大罪乎?臣智取陈仓,为汉奠基;东出魏赵,应援荥阳;横扫齐鲁,直捣彭城;垓下挥军,逐死项王,功即便未高于天,亦是震烁当世。无我韩信,汉家可望有此伟业?无我韩信,陛下恐仍为僻远诸侯。臣为汉家杀敌百万,竟不抵区区栾说一言乎?臣半生之功,竟是自设陷阱乎?季布可活而韩信不可活;拥汉者,反倒不如反汉者乎?半生尽忠,换来屠戮,这不是冤,又是甚么?苍天若有目,便也是盲目!苍天若有耳,便也是聋耳!”
吕后一甩袖,冷笑道:“人将死,省悟岂非太迟!你道理说破天,可敌得过我刀锋吗?”
“皇后虽尊贵,到底是一妇人,你有何刀锋?有何雄略?有何经天纬地之才?帷幄中设计害我,鼠窃狗偷之技也。来世有史,必洗我之冤,必唾你之面!大丈夫固不该有泪,然此泪为半生之功而流!小人得逞,功臣蒙冤,墨白颠倒,忠奸不辨,这便是我洒血打下的山河吗?如此乱命,如此昏政,来日汉家若遭外寇,岂不要遍地揭竿,人皆引路?”
“哼,汉家之事,与你韩信何干?我之天下,我自做主。还啰唆甚么,拖出去,这便了结!”
众武士闻令,齐声应诺,将韩信拖曳至庭中,死死按住,跪在地上。
韩信遂一声长啸,凄厉之极:“丞相——,何其不仁也!”
赤膊刀斧手快步上前,手起刀落,斩下了韩信头颅,随即提起首级,入钟室内,呈给吕后验看。吕后一挥袖道:“不看了!首级留下,尸身抛至荒郊喂野狗,勿与人知。”
待钟室事毕,吕后便急率武士至前殿院落,见了在此等候的萧何,开颜一笑:“丞相计谋天成,韩信已被斩,首级置于函匣中,待陛下归来验看。”
萧何闻言,遽然变色:“将韩信斩了?”
“斩了!丞相何故惊异?一个陈豨作乱,便须陛下亲征,劳师动众,数月不能平定。若陛下百年之后,韩信复起倡乱,岂是你我可制服的?”
吕后上前两步,忽朝萧何一施礼道:“丞相,今夜劳苦!然大功尚未告成,韩信眷属,罪当连坐,须在今夜尽捕。此事还须丞相亲为,勿使一人脱逃。”
萧何一惊:“捕之,将何如?”
“当族诛!”
“啊——,诛九族?不亦甚乎?”
“念在韩信当年功高,且诛三族,余则再无宽宥。”
萧何望住吕后不语,吕后也望住萧何不语,两人僵持良久,萧何终不敢抗命
,当下持了符节,集齐众武士,又遣人往自己府中,命长史萧逢时率众家臣前来相助。两边人马会齐,便浩浩荡荡开赴淮阴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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