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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现实主义:私人情绪与时代症候


资本主义现实主义:私人情绪与时代症候

作  者:[英] 马克·费舍 著

译  者:王立秋

出 版 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4年01月

定  价:68.00

I S B N :9787305266270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社会科学  >  社会学    

标  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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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一部具有文学气质的时代小书,记录活在工作—生活怪圈中的一代人。

◎ 为什么心理问题是个政治问题? ◎ 想象世界末日比想象资本主义末日更容易?

◎“21世纪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有限感和疲惫感所压迫。”

-

当代思想家,费舍作品首次引进国内。

互联网思辨妙手、21世纪头五年英国“社交媒体的中心”,马克·费舍代表作。

2008年左右,费舍离开伦敦,回到满溢童年假日记忆的萨福克郡,他对妻子说:“它能卖出500本我就很满足了。”此时,他不需要再时刻警惕抑郁症,一切似乎都向好发展:小书的销量爆发性增长,触动了无数个体的内心,也“激励了近二十年来第一次大规模重新政治化的年轻人”。但2017年,费舍决绝地离开了我们。

这是一本“令人不安”的小书。一部以身入局、面向当下的反思性著作。从学生“倦怠无聊的脸上”,费舍发现作为数字切片的年轻一代,在娱乐矩阵中沉迷上瘾;在电影《盗火线》《教父》中,发现后福特主义——组织只以利益联结,丧失了教父时代对地方和社群的依恋……在电视综艺中,他发现了遵循享乐原则的媒体,正如投喂我们的保姆,它只告诉观众“感觉和情绪”,媒体场上充斥着自我中心者……

本书一出版,与在媒体遇冷、形成剧烈反差的是,在学生群体引发高度热议,成为青年一代的口袋书。《纽约客》《卫报》《爱尔兰时报》等知名媒体随后几年也纷纷刊发书评,知名书影音网站Goodreads上累计收获3万人4.23分(5分制)。

这本小书非建构性大文本,与宏大的理论叙事格格不入,却对“现行社会经济秩序”来了直击入心的一剑击杀。它由一组关于社会文化的观察性描述,个人反思、回忆组成;将社会观察与流行文化结合,诊断社会情绪和时代问题。

这本小书在各种文类之间滑动,跳出了可识别的“生态位”;却是围绕真问题、真经历的才华横溢之作,犀利剖析身处晚期资本主义文化中个体的痛苦与困惑。


TOP作者简介

马克·费舍 (Mark Fisher,1968—2017)

网名K-punk,英国作家、乐评人,互联网上活跃的思想家,近乎实时地记录了一个不断变化的世界。

21世纪初,他以K-punk为网名写博客,西蒙·雷诺兹称K-punk博客是“博客星丛”的中心。他写了几本书,包括意外大获成功的《资本主义现实主义》;同时,他还是Zer0 Books的联合创始人。2009年,Zer0 Books因《资本主义现实主义》一书在英国出版界声名鹊起。这本小书也被誉为“2011年左翼复兴的非正式宣言”。

费舍死后被公认为一位深具影响力的思想家。罗伯·多伊尔在《爱尔兰时报》上写道:“21世纪还没有出现比他更有趣的英国作家。”《卫报》则将费舍的K-punk博客描述为“一代人的必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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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简介】

王立秋,云南弥勒人,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比较政治学博士,哈尔滨工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译有《渎神》《潜能》《为什么是阿甘本?》《散文的理念》《导读萨义德》《将熟悉变为陌生:与齐格蒙特·鲍曼对谈》等。


TOP目录

前言  1

导读   5

·

1   想象世界末日比想象资本主义末日更容易  / 1

2   如果你举行一场抗议活动,所有人都来了该怎么办?  / 21

3   资本主义与真实   / 31

4   反身性无能与止动    / 41

5   1979年10月6日 

“不要迷恋任何东西”    / 59

6   一切坚固的都化作公关

官僚制的反生产      / 73

7   “……如果你能看到一种现实和另一种现实重叠”

作为梦的工作和记忆障碍的资本主义现实主义  / 97

8  “没有电话总机”  / 113

9   CHAO JI保姆   / 129

·

逃逸的K-PUNK   / 147

出版后记    / 211

译后记    / 221


TOP书摘

导 读

亚历克斯·尼文 撰

“亲爱的马克”,我在2010年1月给一个不曾谋面的人发的一封电子邮件的开头这样写道:

上周我读了你的《资本主义现实主义》一书,那感觉就像是在水下待了很久之后——上来透了口气。我想从心底感谢你如此雄辩地说出了差不多该说的一切,并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的理由。

现在,十多年后回头再读这些话,我为邮件的措辞略感尴尬,但对于其中的情感,我一点儿也不尴尬。当时,在经历了多次丧亲引发的长期后青春期危机之后,我刚受到音乐产业的迎头痛击。我想,我抑郁了——在二十五六岁的人生低谷时期,我想不通为什么21世纪就连基本的工作、社交和私人生活,看起来都是那么地难,那么地让人无力,让人觉得活着了无生趣。

对我来说——以及,对当时和自那时起处境相似的其他许多人来说——与《资本主义现实主义》相遇真的就像是浮出水面(surfacing,用玛格丽特·阿特伍德1972年令人难忘的小说的书名和主题来说——这部小说对马克来说是一个堪称正典的文本)。在一个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认为你的情绪健康始于并终于你自己的个人心理戏剧的社会中,也许,马克的书做的一件ZUI简单也ZUI重要的事情就是指出,没准儿,精神上的痛苦也和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的结构性缺陷有关。换句话说,在没完没了地宣扬我们所有人ZUI终都得靠自己的政治系统运作得ZUI为激烈的时刻,《资本主义现实主义》宣告,我们都在一起受苦——更加给人希望的是,如果我们意识到这点,并以某种方式把我们受的各种苦联系起来,那么我们就在做这样一件事情,即在发动有组织的抵抗上迈出了一步。而到21世纪头十年就要过去之时,我们看起来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忘记了这件事情。

这首先也是伴随《资本主义现实主义》而来的至关重要的、近乎神赐的信息,它是于2009年ZUI后几周,新的动荡十年的前夕出版的简短、尖锐、爆炸性的文本。在ZUI基本的层面上,无论可能蕴含什么微妙的政治和理论色彩,这都是一本呼吁人们携手合作的书。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什么,虽然我胆怯,虽然我事实上通常并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在2010年初给它的作者发了一封简短的感谢信,并在次日收到了他简短而充满鼓励的回信(在帮助青年作家这件事情上,马克是出了名的慷慨,他从不吝惜自己的时间和支持。在此指出,他有时甚至因此牺牲了自己的工作时间和健康)。这也是为什么《资本主义现实主义》会成为21世纪前二十年里,乃至迄今为止影响ZUI大的政治文本之一……

反身性无能与止动

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先辈们形成对照的是,今天,英国学生看起来脱离了政治。法国学生还会上街抗议新自由主义,英国学生——相比之下,他们的处境糟糕得无以复加——则似乎打算听天由命。但我想说,这种听天由命既不是冷漠也不是犬儒,而是反身性无能(reflexive impotence)。他们知道情况不妙,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但那个“知道”,那个反身性,不是对已经存在的事态的被动观察。它是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

反身性无能可以说是存在于英国年轻人里的一种心照不宣的世界观,它与各种广泛的病态相关。我工作时接触到的许多青少年都有精神健康问题或学习障碍。抑郁症流行。它是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治疗得ZUI多的状况,其患者的年龄也越来越小。患有某种阅读障碍的学生的数量也很惊人。不夸张地说,如今,在晚期资本主义的英国,但凡是青少年,都可能患有某种病。这种病态化已经排除了一切政治化的可能。通过把这些问题私人化——把它们当作只是由个体神经系统的化学失衡和/或其家庭背景引发的疾病来治疗——一切关于社会系统因果关系的问题都被排除了。

我遇到的许多青少年学生看起来处于一种我所谓的“抑郁的快乐”(depressive hedonia)状态。抑郁通常被归为一种快乐缺失状态,但我所说的状况,与其说是在获得快乐上的无能,不如说更多地是在做追求快乐之外的一切事情上的无能。处于这种状况的人会觉得“缺了什么”——但不理解这个神秘、缺失的乐子只能在快乐原则之外获得。在很大程度上,这是学生的结构位置不明确造成的后果,他们搁浅在作为“规训制度的主体”的旧角色和作为“服务的消费者”的新身份之间。德勒兹在其至关重要的文章《关于控制社会的后记》中区分了福柯描述的规训社会和新的控制社会。规训社会是围绕工厂、学校和监狱的封闭空间组织起来的,而在控制社会中,所有制度都内嵌于一个分散的公司。

…………

走进我任教的学院的几乎任何一间课堂,你马上就会意识到,你处在一个后规训框架之中。福柯花了很大力气来列举权力通过强迫人们摆出严格的身体姿势来建立规训的方式。但在我们学院的课堂上,你会发现学生趴在桌子上,几乎一刻也不停地说话,不断地吃零食(有时甚至还会吃正餐)。

……要求学生阅读一两句话以上的内容,很多人——我要提醒你,这些可都是达到中等教育水平(Alevel)的学生——就会抗议说他们做不到。教师ZUI经常听到的抱怨是太无聊了。这里,被认为“无聊”的,与其说是书面材料的内容,不如说是阅读活动本身。这里,我们面对的不只是由来已久的懒散,更是后读写时代“太过迷醉以至于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新肉体”和正在衰亡的规训系统的限制、集中注意力的逻辑之间的不匹配。无聊仅仅意味着脱离了短信、YouTube和快餐的交际感官刺激矩阵;被短暂地剥夺了对需求的甜蜜满足。一些学生想要理解尼采,就像想吃汉堡一样;他们不能理解——而消费者系统又鼓励了这种误解——的是,难啃的、晦涩的正是尼采。

……如今,我们在课堂上面对的,是在非历史、反记忆的瞬变文化(blip culture)中长大的一代,对他们来说,时间永远是已经切好的数字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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