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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炸弹:梶井基次郎作品集


柠檬炸弹:梶井基次郎作品集

作  者:[日] 梶井基次郎

译  者:姚奕崴

出 版 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2年10月

定  价:68.00

I S B N :9787559470126

所属分类: 文学  文学  >  小说  >  按地域分  >  外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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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柠檬炸弹:梶井基次郎作品集》共收录日本著名作家梶井基次郎的作品44篇,包括短篇小说29篇、诗歌1篇、文学批评及书信等14篇。他的散文化语言兼有理性与感性之美,极具幻想色彩,以对世间事物的精致刻画与对生死观的探讨,构建出了病人眼中的世界,充分展现了高超的文学天赋和细腻的感受能力,借由丰富的感官化表达为读者剖析出了生命中潜藏的美。

 

TOP作者简介

著者简介

梶井基次郎(1901—1932),日本著名小说家、诗人,其忌日3月24日被命名为“柠檬忌”。梶井基次郎的作品以私小说和心境小说为主,被世人奉为“昭和的古典”,代表作为小说《柠檬》《K的升天——或K的溺亡》《樱花树下》等,擅长以象征与幻想手法描绘深具孤独感的忧郁世界。

译者简介

姚奕崴,主要从事日本历史与文学相关的编译工作,已出版译作三十余万字。代表译作有《巫女考》《高丘亲王航海记》等。

 

TOP书摘

突然萌生的幽默感不由得让我冒出一个傻里傻气的念头:如果把一切善良美好都换算成某个重量,那必然就是它的重量。——总而言之,它带给了我幸福。

——《柠檬》

想想就觉得好笑:我就像是一个怪异的炸弹客,在丸善的书架上安装了一个闪着金光的可怕的炸弹,再过十分钟,以丸善美术书架为中心的区域就要发生一起大爆炸了。

我任由想象徜徉。“这下子让人喘不过气的丸善也要灰飞烟灭了。”

——《柠檬》

就好比是一条恶犬在对你狂吠。如果正经八百地和他们干上一架,非但无济于事,而且还会让自己沦为旁人的笑柄。

——《小小的良心》

不幸

第二稿

那是腊月一个寒冷的夜晚。

每当可怖的风呼啸而过,紧闭的窗户都会随之咣当作响,蓄积着母亲的忐忑不安。

那一天过了午后,就连冬日那孱弱的阳光都隐去了踪迹。雪欲降未降,头顶着铁青色的阴云,瘦骨嶙峋的栎树和橡树在寒风萧瑟中发出凄厉的呐喊。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个冷天,冷得让这个一直对天气逆来顺受的母亲胸中腾起无名之火。实际上,就是这突如其来的天寒地冻让她大为恼火。她心中明白,面对天气,人的意志有如蚍蜉撼树。既然如此,这种愤懑(注:原稿此处缺失)—大约半个月前,她们一家刚刚从住惯了的大阪搬到了风霜如晦的东京,移居到了那里的一处地势较高的镇子。

她丈夫由于放浪形骸、纵情酒色,毁掉了自己积攒的权威。就这样他被打入了东京总店这座冷宫,担任一个无足轻重的职位。他在她面前暴跳如雷,将这一切归咎于一个同事的造谣中伤。但她早已万念俱灰。她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生她养她的父亲。

这位老人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和他们一起搬到东京。他宁肯在大阪诸多知己的陪伴下化为一抔黄土,也不愿意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孤苦伶仃地度过余生。所幸老人家坚定的信仰和远房亲戚帮助了他,让他住进了交情甚密的寺院。当她在大阪站的长廊上与年迈生病的父亲告别的时候,心中是何等凄楚啊。

丈夫说要出发,在约定的时间却不见身影。她和那个孤独的老人承受着前来送行的人们不悦的目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左等右等,丈夫终于来了,喝得东倒西歪。一旁是那个中伤他的同事:一个肥硕的男人。那个男人同样一身酒气。还把艺伎也带了过来,正在站外候着。在一片毫无意义的吵嚷声中,老人买来绘本送给了外孙们:小学三年级的清造和七岁的勉。她和老人心照不宣。她知道老人因为她放荡的丈夫和这段不幸的婚姻而备受折磨。

但她早已经认命了。从她生下长女洋子又生下长子敏雄算起,已经有十几年了。这十几年,她一直忍气吞声地过活。当她的长女和长子夭折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碎为齑粉,但她还是咬牙挺了过来。她天生就是一个贤妻良母,心思缜密、任劳任怨、意志坚强。

清造也算是她的老来子,如今已经十岁了。后来出生的勉也七岁了。哥哥争强好胜,弟弟聪明伶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他们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勉的病让她肝肠寸断。离开大阪时,勉的白喉病刚刚痊愈。他来到寒冷的东京后因为霜冻哭个不停。她嘴上呵斥着,可是心里却犹如刀绞一般。

她对寒冷的怒气来自她对命运的屈从,但也许她对丈夫的放荡以及放荡所招致的这种不幸的愤怒之情,都已经隐秘地表现在了这种严寒的痛苦之中。

第三稿

那是“明治”改元“大正”的两三年前的腊月下旬。

那天格外寒冷。从中午开始,冬日孱弱的阳光就消失了,雪将下未下,在铁青色的阴云下,瘦骨嶙峋的朴树和橡树在萧瑟的寒风中发出凄厉的呐喊。

霜冻融化后,泥泞很快又冻住了,上面留下了行人木屐齿的痕迹。

房子坐落在东京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平日里就行人稀少,在寒风呼啸的夜晚屋外更是不见一个人影。

紧闭着的雨窗咣当作响,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在虚空中盘旋,母亲心中惶恐不安,竖着耳朵在呼号的风中捕捉她那白天出门后至今未归的孩子们的脚步声。

她的两个孩子——十岁的三郎和才七岁的四郎——那天吃过午饭后就出去玩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天寒地冻,小四郎又是刚刚从白喉病中康复,她提醒他们早点回来,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们回来。

孩子出去之后,她收拾饭桌,给孩子们准备正月要穿的盛装,就这样到了吃点心的时间,他们却没有回来。就算玩得再疯,孩子们也一定会在吃点心的时间回来拿点什么,然而他

们没有像平时那样回来,这让她心里隐隐不安。

因为丈夫的工作调动,她们一家从世代居住的大阪搬到了东京。安家还不到一个月,因此不用说她了,就连比大人更善于交际的孩子们都还没有在附近混熟。

不仅如此,有时候孩子们还会因为被附近的其他孩子戏称为“大阪仔”而向母亲告状。

她心中疑惑,这么冷的天,这样的两个孩子到底在哪里,又是玩什么玩得那么入迷。

然而,随着天光暗淡,这种模糊的、暂时的不安,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时时刻刻压在她的心底。

每当她非常担心的时候,她的下腹部往往都会出现硬块。她清理煤油灯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先兆。由于风太大,她比平时更早地放下了雨窗,并将钉子插入窗户之间的凹槽之中。她住在这个僻静的地方之后,很害怕被小偷盯上。

她走出已经漆黑一团的屋子,向素未谋面的邻居们的房子走去,她并没有什么线索,纯粹是因为内心焦虑不安,她顾不得尴尬,挨家挨户地寻找着,她还去了孩子们所说的“荒野”—附近一处她从未去过的荒芜的宅院。不幸的是,这趟寻找只是给她的不安找回了更加确切的依据。当她回到家,她突然感到,这栋昏暗的、微微散发出石油味的房子是那样恐怖,那样阴冷。

她在屋里转来转去,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任由老鼠在那间六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的饭桌边跑来跑去。

又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她听到屋顶上有一个像枯枝一样的东西掉了下来。

厨房里老鼠把滤酱筛子和饭锅弄得叮当乱响,还传来了自来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她心想天这么冷,水管下面十有八九是冻住了,那孩子们可怎么办。

他们出门时没有戴帽子,没有围围巾,也没有穿外套。

要是四郎受了风,好不容易才治好的病只要不复发就谢天谢地了;要是迷路了,只要年龄稍大一点的三郎能说出这里的门牌号就好——她胡思乱想着。

只要在思绪隐秘的最底层触碰到了可怕的“死亡”,她就会马上抹掉这个念头。

她感觉两个孩子好像快回来了,于是她走到门口,在寒风中怔怔地站着。

咆哮的风中传来了木屐穿过冰冷的马路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最初那个声音非常微弱,但她敏锐的听觉还是捕捉到了。她坐正身子。火盆里盖在火上的白灰落了下来。

随着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她所有期盼全都落了空。那也不是她丈夫,这个她退而求其次的愿望也化为了泡影。那清脆的声音渐行渐远,一阵狂风过后,四周又恢复到了深夜的寂静。

丈夫回来得也比平时晚。正点回家,然后在家正儿八经地喝一杯酒,再心满意足地去睡个好觉,这对于吊儿郎当的丈夫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心想起码要给丈夫公司打个电话,找他商量商量。

然后,她觉得还有必要给他们一家搬到这里之前暂住的、品川的一家名叫“若木屋”的旅馆打个电话,于是她出门去附近卖酒和粮食的“武藏屋”借电话。

外面更冷了。云层中一颗硕大的星星发出明亮而苍白的光。

她把脖子缩在粗劣的围巾里,步履匆匆地走在冰冻的路上,心中盘算着孩子们跑去那家旅馆玩耍的可能性有没有百分之一,又有没有千分之一。

她离开还没有五分钟,只见一缕神秘的煤油灯光在屋里一晃,照亮了周围,时钟的表盘显示此时刚过八点十分。四处乱窜的黑影是那些入夜后便开始猖獗的老鼠。

她离开大约十分钟后,屋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当中坐着一个面相和气的五十来岁秃顶男人,满屋子都是酒味。他的眼睛里没有正常人的那种光芒。既没有思想,也没有智慧,空洞得都不像是真实的眼神。

他面前有一个掀开盖子的纸箱。箱底躺着一个空酒瓶,而他面前是满满一碗金黄色的液体。

油灯越来越亮了。灯芯右边一头越来越长,把黑色的油烟蹭到了灯罩上。这盏灯燃烧的样子仿佛是要表现一个疯子那浑浊而又鲜红的狂乱的心。

房间里神秘的影子消失了,震颤着一股肃杀的气氛,犹如那醉汉的心脏。

他打了个喷嚏。然后他拿过旁边的一升装的酒壶,向茶碗里倒酒。酒壶很重,倒酒时,他的手不停地哆嗦。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精装

版  次:1

开  本:32开

纸  张:胶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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