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瑞典]雅各布·维葛柳斯
译 者:王梦达
出 版 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2年06月
定 价:69.00
I S B N :9787020172115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知识小说 > 侦探/悬疑/推理小说  
标 签:
我,一只西部低地大猩猩,将用一台打字机,向你讲述我破解“真假玫瑰”惊人迷案的全过程,但在这之前,我得环绕大半个地球,从这场生死冒险中活下来……
\n你可以小看一只大猩猩,但绝不能小看我,因为我是萨利·琼斯!
\n***
\n头儿即将出海远航,布洛克多夫流动游乐场的神秘人物哈维·詹金斯不惜辞退原有工作人员,坚持雇用大猩猩萨利·琼斯来维护旋转木马的蒸汽机。哈维·詹金斯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n直到费达多绅士翻修哈德松女王号时,才发现其舵轮的凹槽中暗藏一串玫瑰吊坠珍珠项链,这串项链为何被藏在船舵中?它的主人究竟是谁?
\n真相扑朔迷离,真假难辨。大猩猩萨利·琼斯再度开启惊心动魄的冒险,并用打字机忠实地将寻找事实真相的旅程记录了下来……
\n
雅各布·维葛柳斯(Jakob Wegelius)
2020年林格伦奖获得者。集作家、插画家和设计师为一身。作品已经被翻译成十几种语言,广受世界各地青少年的欢迎。
2008年出版的《萨利·琼斯的传奇历险》一书摘得奥古斯特文学奖桂冠,时隔六年,作者推出的侦探小说《大猩猩萨利·琼斯历险记》再次荣膺奥古斯特文学奖,也获得了2015年度的北欧青少年文学大奖。
主要人物 001
警告 001
第一部分
布洛克多夫游乐场
第二部分
设得兰杰克
第三部分
走私女王
第四部分
黄昏码头
第五部分
虚假的玫瑰
母港 415
作者致谢 426
警告
\n尊敬的夫人:
\n您又一次提到那个名叫设得兰杰克的男人,并恳求我,将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都写下来。我答应您,将他悲惨的人生一五一十地写下来。我还将告诉您,关于他离奇消失的可怕真相。
\n不过,设得兰杰克的故事并没有因为他的死亡而结束。而现在,他的故事也成为我经历的一部分。我也会写到这一点,当然,回忆是痛苦而绝望的。对于这些年来发生的许多事,我宁可忘个一干二净。
\n要想完完整整地叙述清楚,大概要花上好几个星期,甚至一个月。至于我写的内容,您可以一阶段一阶段地读。每天晚上,我都会把最新写的部分整理好,放在客厅三角钢琴旁的桃花心木小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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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借给我的这台打字机真不错。我以前从没用过帝国牌。我自己有一台安德伍德5号,可惜留在了里斯本。它就收在哈德松女王号上,我的水手箱里。
\n哈德松女王号是一艘属于头儿和我的货船。自从在纽约买下后,它就成为我们的家,当然也是我们赖以谋生的工具。我们纵横四海,游历世界,我甚至数不清曾经停靠过多少个港口。
\n五年前,我们来到了里斯本,偶然接到一单活儿,去一个名叫阿吉埃里的小码头,把几箱瓷砖提货装船,然后运回里斯本。阿吉埃里位于泽济里河畔,距离内陆只有几十里。这单听着并不复杂的活儿,结果却成为一场巨大的灾难。就在阿吉埃里,哈德松女王号遭到了土匪的劫持,触礁沉入河底。
\n我和头儿侥幸保住了性命。不过回到里斯本后不久,头儿就被警察逮起来了。警察指控他杀害了一个名叫阿方索·穆若的男人。因为涉嫌谋杀,头儿被判处二十五年的监禁。
\n在这座偌大的陌生城市中,我突然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动物。大街上的人们叫嚣着,吵嚷着,到处搜寻我的踪迹。他们称我为“凶手的猩猩”,扬言要给我点厉害瞧瞧。
\n我失去了头儿,哈德松女王号在河底静静沉睡着。我无处可逃,生活彻底失去了希望。就在走投无路时,我遇见了阿娜·莫琳娜。要不是她,我不可能活得到今天。虽然所有人都认定我是凶手的猩猩,既残暴又危险,阿娜还是毫不犹豫地收留了我。
\n阿娜的家成了我的家,她的朋友——乐器制造商费达多绅士——也成了我的朋友。他让我在他的作坊里打工,传授我手艺。多亏了费达多绅士,我现在是一名相当熟练的手风琴修理技师了,需要的话,我还能给吉他更换琴头呢。
\n在阿娜和费达多绅士的帮助下,我逐渐了解到哈德松女王号沉没的原因,以及阿方索·穆若被谋杀的真相。虽然耗费了漫长的四年时间,不过最后,头儿总算重获了自由。他被释放的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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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我和头儿又回到了阿吉埃里。我们成功救出了哈德松女王号,并将它拖回里斯本。在河底搁浅四年后,我们心爱的货船已经成了一堆废铜烂铁。为了攒钱修补它,我们暂时留在里斯本港口,揽下所有能接的活。但进展十分缓慢,我们赚来的钱买完吃的和日用品后,就不剩多少了。
\n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将货船内舱装修一新,开始着手恢复操舵室,此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最糟糕的是,由于下沉过程中发生爆炸,货船的蒸汽机遭到彻底的损毁。我至今也没能想出办法,如何搞到买一台新蒸汽机的钱。所以我有时不免怀疑,哈德松女王号是否还能再现在海上乘风破浪的英姿。
\n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哈德松女王号的经历和设得兰杰克的故事有部分的重合。您之后就会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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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无论是里斯本,还是哈德松女王号,感觉都已经距离我相当遥远了。从塔楼房间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太阳从东边树林密布的山峦背后徐徐升起,温暖的阳光将整个山谷染成金黄色,缥缈的晨雾弥漫在河畔的林间。就在刚才,我看见头儿跳上自行车,往大路上骑去。我猜他应该是要去洛代沃,为您的蒸汽锯木厂购置新的刀片。那样的话,等他回来后我就可以试着用新的刀片锯木头了,肯定很有意思。
\n头儿已经告诉过您,他和我相识的经过。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您一开始并不相信他的话。不过没关系。您不是第一个怀疑的人,很多人都不相信一只大猩猩居然能在货船上胜任机师一职。
\n不过,我这辈子几乎都和人类生活在一起,我已经习惯了人类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已经不单单是一只动物。可我也算不上是一个人。那么,我到底是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对于我的朋友来说,我就是他们的朋友。这就够了。
\n夫人,虽然我们认识并不久,但我把您视作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必须警告您。您让我讲述的这个故事非常残酷,而且悲伤。您心里要有所准备,对于接下来读到的这些内容,您或许会感到后悔,情愿自己从未知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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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n布洛克多夫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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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晚餐来客
\n首先,我要说到的是哈维·詹金斯。故事就是从他开始的,也是由他结束的。
\n我们第一次见到哈维·詹金斯,还是在里斯本的时候。那是去年四月的一个晚上。我记得头儿和我在渔港砸了一整天的冰块。对方支付的酬劳中,包括了半公斤的欧洲鳀,正好当我们的晚餐。头儿坐在甲板上削土豆皮,我在厨房里忙着添柴加火。虽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我们在燃料方面可从不抠门。炉灶旁永远堆满了木材。那天晚上,我还特意加了几块从原来的内舱里拆下的木板。
\n趁着煮土豆的时候,我们拿上一小块肥皂和各自的毛巾,上了岸。为了节省开销,我们每个月只去一两次澡堂,其他时间都在塔霍河里解决。只要稍微往上游走一段,河水就变得格外清澈,河岸边还有栈桥和一间充作更衣室的小木棚。
\n洗过澡后,我们沿着码头慢慢往回走。夕阳西下,河面上泛起了金色和红色的粼粼波光。头儿悠然自得地吹着口哨,看得出心情不错。两周前,他在一艘名为丰沙尔号的客轮上争取到了二副的职位,再过几天就要出海远航,一走就是一个月。
\n就在距离泊位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我突然看见,哈德松女王号的甲板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n“会是谁呢?”头儿手搭凉棚,眯起眼睛想看个清楚,“只要不是催我们交钱的就行。这个月的淡水费用已经付过了吧?”
\n我点点头。就我所知,所有账单都已经付清了。
\n直到走近了,我们才看清,等待我们的根本不是港务人员,而是一个陌生男人,身穿一件皱巴巴的长风衣,头戴一顶明显小了几个码的窄檐帽。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身形硕大、灰不溜丢的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n陌生男人正在打量哈德松女王号上的船钟。听见我们的声音,他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放下挂在桅杆上的那只生了锈的铜钟,朝我们走来。
\n“让我瞧瞧,”头儿说,“请问这位是?”
\n我猜对方的年纪在六十岁出头。他微笑着伸出手来,上面布满了褪色的水手刺青。他的面孔瘦削而骨感,皱纹丛生,透着饱经风霜的沧桑。这时我才发现,他肩膀上站着的原来是一只公鸡。公鸡显然已经上了岁数,羽毛稀疏,身上裸露着一块块苍白的皮肤。一双灰白色的眼睛雾蒙蒙的,貌似已经全瞎了,但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n“我叫詹金斯。”陌生的男人声音浑厚,带着明显的苏格兰口音,“哈维·詹金斯。没经过允许冒昧上船,还请见谅。想必你就是船长吧?”
\n“是。”头儿答道。
\n“我刚好经过码头,”詹金斯说,“一眼就看见了你的船。是一艘克莱德蒸汽船!以前在苏格兰的西海岸,有好多这种单桅货船。我自己就在其中一艘上当过机师。我们在赫布里底群岛和内陆之间来回穿行,运送邮件以及各种生活必需品。说起来,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n头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们走南闯北这么久,还很少有人知道哈德松女王号的来历。
\n“我能去船舱里看一眼吗?”詹金斯试探地问道,“你知道的……一下子勾起我好多回忆……”
\n“里面没什么好看的,”头儿叹了口气,“这艘船在河底整整搁浅了四年。”
\n“那也不要紧,”詹金斯说,“能再一次踏上克莱德蒸汽船,我就已经很满足啦。”
\n头儿于是领着这个自称哈维·詹金斯的男人在哈德松女王号上转了一圈。詹金斯看得很仔细,边边角角都没落下,所以着实花了好一段时间。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欧洲鳀都煎熟了。头儿邀请詹金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詹金斯欣然答应了。时。詹金斯很好奇,一艘克莱德蒸汽船是怎么会出现在里斯本港口的。头儿于是详详细细地告诉他,十几年前,我们是如何在纽约找到了哈德松女王号,之后又都去过哪些地方。
\n听完头儿的叙述,哈维·詹金斯主动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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