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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占熺与中国菌草


林占熺与中国菌草

作  者:黄世宏 著

出 版 社:福建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2年04月

定  价:78.00

I S B N :9787211081165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纪实/报告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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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本书以“时代楷模”——闽宁对口扶贫协作援宁群体的代表、菌草技术发明人、国家菌草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首席科学家林占熺及其团队的事迹为蓝本,依据作者长期跟踪采访林占熺及其团队积累的手资料,讲述了一个生动形象、非常感人的“中国故事”——林占熺及其团队锲而不舍地开展科学攻关,发明了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以草代木”菌草培植新技术,为科技扶贫、对外援助、保护治理生态、加快菌草技术产业化、推动“一带一路”倡议的切实实施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了突出贡献。


TOP作者简介

黄世宏,福建厦门人,《福建日报》高级记者、福建日报报业集团屏山记者站(负责报道省领导班子新闻)原站长、福建省“双十佳”新闻工作者、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从事新闻工作40余年。长期关注由林占熺领导的菌草团队的研发与推广工作,并撰写过多篇相关的新闻报道及专著《菌草之梦:记菌草综合技术发明人和传播者林占熺》等。

TOP目录


TOP书摘

序 | 为了项公的嘱托

  林占熺

  “发展菌草业,造福全人类。”这沉甸甸的十个大字,是1996年时任中国扶贫基金会会长、福建老省委书记项南为我题赠的墨宝。如今,它已深深地镌刻在福建农林大学菌草研究所菌草园的大理石碑上,成为我们“菌草人”的座右铭和奋斗目标,不断勉励着我们刻苦钻研,开拓创新,勇攀高峰,把菌草技术推向全国,推向世界。

  “项背相望路弯弯,南风绿野心丹丹。高山平湖日光照,风范永存八闽山。”这是项南同志1997年11月10日去世后,社会各界敬送的众多挽诗中的一首。当时,年逾九十的中国佛教协会原名誉会长赵朴初,也亲笔撰写了210字的《项南同志哀辞》,字字情深,笔笔凝练,语重心长,称颂有加。项老之所以为世人所推崇、敬仰和爱戴,在于他是一位“非常之人”,是我国改革开放的先行者,思想开明,胆识过人;在于他是振兴现代农业、造福八闽城乡的实干家。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他即致力于环境保护,大力提倡植树造林,治理水土流失。可以说,八闽大地那数不尽的巍巍青山与滔滔林海,蕴含着项老当年倾注的心血。

  我与项老同是闽西连城客家人。他主政福建期间,我在福建农学院(今福建农林大学)工作。当时他曾到学校视察调研,但他身担重任,我们无缘结交。与他相识,缘于菌草技术的发明推广。1991年,项老亲笔题赠“发展菌草,造福人类”八字条幅,同年又题赠了“优化生态,菌草工程,扶贫济困,富国利民”十六个字。那是他对菌草技术寄予的殷切厚望。

  菌草技术,不是一时冲动的突发奇想,也不是机缘巧合的偶然发现,它源于我的人生经历,也是无数次科学试验的果实。

  我从小生长在农村,闽西的青山绿水养育了我。少儿时期放牛、种地、砍柴、挑煤,经历了饥荒、疾病和贫困,农民的艰难困苦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耕读传家是客家人秉承不变的优良传统,为了让子孙后代不再“脸朝黄土背朝天”,父母千辛万苦送我去读书。高考填报志愿时,改变人生命运、改变农村贫苦落后面貌的强烈愿望,让我选择了农业院校。1968年从福建农学院毕业后,我先在三明宁化插队,而后被分配到当时全国有名的三明真菌研究所,从事食用菌科研工作。当时,被视为先进技术的食用菌段木人工栽培方兴未艾,大量的林木特别是生长缓慢的阔叶树被砍伐。我在积极推广技术的同时,心底隐隐感到:这种以消耗森林资源为代价的发展,如何能持续长久?食用菌的生产若靠大量砍伐树木、使用大量的麸皮等,势必产生“菌林矛盾”和“菌粮矛盾”,长此以往,将制约食用菌生产的可持续发展。此时,三年困难时期食用野草充饥的深刻记忆让我萌发了“以草代木”的想法:既然牛可吃草,人可吃草果腹,那么如果能够用草来替代树木种菇,岂不是解决了人类生存发展的大问题?然而,1975年,组织上将我调回母校福建农学院从事行政和党务工作,技术研究我一时无暇顾及了。

  1983年春,我随同福建省科技扶贫考察团来到革命老区龙岩长汀县,这里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央苏区的核心组成县份,当时被誉为“红色小上海”。然而,在这块曾经为中国革命作出重大牺牲的红色土地上,我们看到的是生活仍然贫苦的百姓,看到的是满目疮痍的山川。当时长汀县河田、三洲一带是全国有名的极强度水土流失重灾区。放眼望去,到处千沟万壑,支离破碎。这块客家母亲河汀江上游的最大盆地,曾经是繁荣富庶的鱼米之乡,却由于近百年来人为和自然破坏,生态失衡,让人不忍目睹。此时此刻,“以草代木”栽培食用菌致富一方、种草治理水土流失绿化山川的强烈愿望,再一次在我胸中涌动。回学校后,我便挤出时间,开始了“以草代木”栽培食用菌研究试验的艰辛历程。1986年秋,用芒萁、五节芒等野草作为原料栽培食用菌、药用菌获得成功,菌草技术从此诞生。当时,我并未想到,我会因此与项老结缘。

  我与项老的相识相交,是在1991年他离开福建,担任中国扶贫基金会会长之后。项老1980年底赴福建工作,直到1986年离开,先后任中共福建省委常务书记、第一书记、书记。其间,我们未曾单独谋面,但他思想开拓,思路清晰,作风务实,清正廉洁,赢得社会广泛赞誉,我也早有耳闻。特别是他针对福建“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省情,提出并极力倡导念好“山海经”,号召保持青山绿水、造福一方百姓,强调智力开发、以智取胜,重视发挥教育科研人员的作用等思路,均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也是在1983年春,项老带着专家和技术人员专程来到长汀河田,视察水土保持工作,并总结出水土保持“三字经”,掀起了全省治理水土流失的热潮。他的诸多业绩政声为海内外所传颂,我也为福建有这样一位“父母官”而感到无比自豪和由衷敬佩。

  1991年,我发明的菌草栽培食用菌技术被列为国家级星火计划重中之重项目。当时,一些人对这一新生事物存有异议,有的说没有理论依据,甚至个别人对此无端怀疑并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作为技术发明人,我虽然充满自信,但仍感到压力不小。这年5月的一天,我正在尤溪县山区推广菌草技术,忽然接到中共福建省委办公厅的电话,说回闽调研的项老要接见我,与我谈菌草技术问题。遗憾的是,等我赶回福州时,却得知他老人家身体不适,无法接见我。我留下一份汇报材料后又折返尤溪。不久,我收到项老的一份题词:“发展菌草,造福人类。”那一刻,我激动的心情无法自抑!

  1992年5月,菌草技术在日内瓦国际发明展上荣获大奖。我领奖归来途经北京,同行有人建议说,何不顺便去找项老当面汇报菌草技术发展情况?我当时想,我与项老素不相识,他肯见我吗?想不到经联系后,项老高兴地说:“你们明天早上来吧,我等你们。”第二天一见面,项老就向我表示祝贺。在听完我的汇报后,他说,菌草技术是一项很有发展前途的新技术,要多在贫困地区推广,并想办法使之早日走向世界,使之发挥更大的效益。项老还语重心长地说:农业科技工作者有了科技成果,一要走下去,即到农业生产第一线去,到农村去,到农民最需要的地方去;二要走出去,即走出实验室,走出校门,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谈话间,得知我也是连城人,项老心情沉重地说:“我们的家乡还很穷,菌草技术很适合在那里发展,能否在连城也搞个点试验一下?”告别时,我拿出两小包用菌草栽培的竹荪给项老品尝。他接过竹荪,笑着说,这很珍贵,舍不得吃掉,就留在基金会里做个标本吧!

  此后的几年里,围绕着如何加快发展菌草业这个主题,我与项老又见过几次面。每次见面,他总是谈笑风生,详细了解菌草技术的研究、推广进展情况,关切地询问我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并站在全局的视野上,帮助出主意、想办法,给予指导、鼓励。

  1996年初夏,我到北京就发展闽西菌草产业带的立项问题向项老汇报。其间,我谈到,至今社会上仍有一些人对菌草技术不理解、不支持,我只好低头走自己的路。没料到项老一听我的话,当即双目凝视着我,激动地说:“你应该是抬起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就在这次谈话中,项老又题写了“发展菌草业,造福全人类”十个大字。尽管这一题词比5年前题写的“发展菌草,造福人类”只多了“业”和“全”两个字,但我感到项老对菌草的思考与期盼更进一步了,他希望能加快菌草产业化,加快走向全世界的步伐。如今,这幅题词镌刻在一块大理石石碑上,立于福建农林大学菌草研究所门前,时时鼓励和鞭策着我们“菌草人”。

  同年9月,我出差到北京,听说项老因心脏不好住院,便到医院探望。他看到我非常高兴,不顾身体虚弱,以崭新的视野就发展菌草业的问题与我谈了整整一个小时。回想起来,当时项老谈到的诸如发展菌草业一定要拓展市场、统一对外,走规模化、产业化之路,要用经济的办法、企业的办法搞好菌草技术推广的试点、示范工作,要成立一个全国性的菌草技术研究机构,结合实践需要深化对菌草技术的研究等观点,触及了菌草业跨世纪发展的关键与要害,可以说是高瞻远瞩,为我们指明了发展方向。

  这年年底,为了推动菌草技术产业化发展,项老出院不久便在相关企业之间穿针引线,并通知我赴京去见北京中实公司总裁。12月16日下午5时,项老率我们一行来到中实公司。我向公司领导介绍完菌草技术后,项老接过话题高度概括说:“菌草技术我是看准的,依据有三条:第一可以保持水土,优化生态,持续发展;第二,可与扶贫工程密切结合,可以千家万户参与,千家万户致富;第三,世界市场非常大。”项老还强调指出,这是带有全球意义的技术革命。他说,目前技术是成熟的,技术与生产结合的问题也解决得比较好,但是市场还没解决好,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企业介入。此次北京之行,更让我切身体会到项老办事认真、雷厉风行的风格,更让我敬佩项老的视野开阔、远见卓识,感受到项老对菌草事业的殷切关怀之情。

  1997年5月,在北京召开的闽西老区发展促进会顾问理事联席会上,项老作了较长的讲话,其中又谈及菌草技术的应用推广工作。他指出:龙岩地区在产业规划上,要找出一个符合自己发展道路的、具有龙岩自己特色的产业,而且形成产业带,它不是一家一户搞的,而是千家万户搞的,是什么呢?目前,龙岩有两件事情可以做。第一就是发展菌草栽培食用菌,或者叫菌草技术。龙岩出了一个能人叫林占熺,这个人在世界都有点名气,过去就搞食用菌,有香菇、木耳、猴头菇等几十种,叫绿色食品,对人身体健康有很大好处,在日本、法国非常风行,供应量远远不够。福建的食用菌是全国之冠,在全国搞得最好,但也带来一个大问题,就是把福建的阔叶树都砍掉了。食用菌发展了,森林破坏了,环境破坏了。不保护,福建阔叶树就会被砍光了。林占熺发明的用草代替阔叶树,叫菌草技术。这项技术的好处是可以帮助贫困农民脱贫,当年就脱贫。这是千家万户都可以搞的,当年搞当年就可以脱贫。我建议龙岩市尽快建立一个绿色食品总公司,用经济形式领导这一工作,保证农民种了香菇有人收购,以后可以出口,这不是农民自己可以做得了的,要我们来做,或者是私人企业家做。这件事搞好了,就有龙岩自己的特色。最近,中国扶贫基金会开了一个全国推广菌草栽培食用菌座谈会。龙岩应当比其他地方搞得好。要把研究机构、销售机构建立起来。这个产业可以带动千家万户,也就是公司加农户的办法。第二件事就是建议在龙岩办一个肉类联合加工厂,覆盖闽粤赣老区,带动老区人民致富。我得知项老的讲话时,再一次真切感受到项老对老区人民的一往情深,以及他对菌草技术寄予的厚望,也因此深感自己责任重大、使命光荣。

  我最后一次聆听项老的教诲是在他谢世前几天。那一天,他和我通了约半个小时的电话。他要我在技术推广中设法解决资金和市场问题,增强建立牢固的“根据地”的思想。他认为,闽、粤、赣可以成为世界上最主要的菌草产业“根据地”。我问项老最近身体好吗,他回答说很好。没想到这次通话竟成为永诀。

  项老离开人世已经有15个年头了,但他的谆谆教诲、殷殷寄望一直铭记在我心中,激励着我矢志不渝、攻坚克难、开拓进取、勇攀高峰。可以告慰项老的是,这十多年来,我们的脚步从未停滞。菌草技术正在快速走向世界,菌草产业发展也迎来新的春天。目前,菌草技术研究不断深化,已可用45种菌草栽培55种食用菌、药用菌,并在菌物饲料,生物质能源,治理水土流失、荒漠化与流沙,保护生态环境,扶贫开发,国际合作等领域,不断取得重大突破。至2012年底,菌草技术已在全国32个省份的391个县(市、区)推广,并传播到全球87个国家。尤其可以告慰项老的是,在当年他殚精竭虑、倾心关注的长汀水土流失治理问题上,菌草技术同样发挥了独特的作用。早在1993年,我们就在长汀河田开展种草种菇、治理水土流失的试验并取得经验。2012年春,为落实习近平副主席关于进一步抓好长汀水土流失治理工作的重要批示精神,福建农林大学与当地政府在河田镇开展菌草治理水土流失的“顽症”——崩岗的试验,短期内即见成效。与此同时,我们在西藏林芝地区米林县开展的高海拔地区菌草治理流沙试验项目,也通过了专家组现场验收。菌草技术的运用,已拓展延伸为生态建设、环境保护的新途径和手段。还可以告慰项老的是,近些年在国家有关部门和福建省委、省政府的关心、支持下,菌草技术研发取得重大进展:2011年12月,科技部批准“国家菌草技术工程研究中心”立项建设;2012年10月,国家发改委批准建立“菌草综合利用开发技术国家地方联合工程研究中心”。这两个国家研究中心相继落户福建农林大学,菌草技术研究和菌草产业发展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

  人生相识知几许,高山流水遇知音。在我心目中,项老不仅是智者,是长辈,更是我的引路人。他对菌草事业的高瞻远瞩、全力支持和殷切厚望,给予我无穷的力量。

  技术创新无止境,坚定地走自己的路,让菌草青青惠人间,这是项老的嘱托和遗愿,也是我终生为之奋斗的任务和目标。我一定不辜负项公的嘱托,以“发展菌草业,造福全人类”的更大作为,告慰九泉之下的项公。

  2013年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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