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网
 您现在的位置:Fun书 > 达摩流浪者 :凯鲁亚克诞辰100周年纪念版
达摩流浪者 :凯鲁亚克诞辰100周年纪念版


达摩流浪者 :凯鲁亚克诞辰100周年纪念版

作  者:[美]杰克·凯鲁亚克

译  者:远子

出 版 社:当代世界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2年03月

定  价:52.00

I S B N :9787509016459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按地域分  >  外国小说    

标  签:

[查看微博评论]

分享到:

TOP好评推荐   [展开]

TOP内容简介

“相信这世界是一朵纤美的花,你就能活下去。

  我同时也知道我是世界上最差劲的流浪汉,

  可我的眼中有钻石的光芒。”

 

1955年9月,青年人雷-史密斯搭一趟货运列车前往旧金山,结识了一群着迷于禅修的达摩流浪者,自此开始了他在自然与东方禅宗里追寻自我的旅程。

小说以凯鲁亚克和朋友加里-斯奈德等“垮掉的一代”作者为原型,记录了一代背包客追寻自由与自我的灵魂之旅。书中的东方禅修文化与“垮掉的一代”的精神气质完美契合,影响了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几代青年,已成为美国文学中的经典之作。

 

TOP作者简介

◎  作者介绍

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1922—1969)

 

美国小说家、诗人、艺术家。“垮掉的一代”代表人物。

他在哥伦比亚大学就读期间,结识了爱伦-金斯堡、威廉-巴勒斯等“垮掉的一代”诗人、作家,二年级即退学从事文学创作,并辗转于美国海军和商用航运公司等处。他在小说中创造了一种全新的“自动写作”手法,1957年出版了代表作《在路上》,进而跻身二十世纪最有特色、具争议的著名作家行列。《达摩流浪者》则是他的另一部代表作。1969年10月21日,凯鲁亚克在佛罗里达圣彼得斯堡去世,享年47岁。

 

远子|译者

 

青年作家、高校教师,毕业于苏州大学哲学系。已出版小说集《十七个远方》《夜晚属于恋人》《白日漫游》等,作品曾获评2019年度《亚洲周刊》 “中文十大好书”。另译有乔治·斯坦纳《思想之诗》。

 

TOP书摘

“再给我倒上一满杯酒。怎么样!嚯!吼!”贾菲猛地跳了起来,“我最近在读惠特曼,你们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使奴隶们振作起来,吓跑外国的暴君,他这里说的是吟游诗人——走在不毛之地上的狂禅吟游诗人——应有的态度,设想一个全是背包客的世界吧,达摩流浪者们拒绝认同那些常见的需求,那些人消费商品,所以不得不为了消费的特权而工作,他们并非真的需要那些破烂,诸如电冰箱、电视机、汽车(或至少不需要新款的漂亮汽车)、某些发油、除臭剂以及这类你总是在买回来一周之后就扔进垃圾桶里的垃圾,工作、生产、消费、再工作、再生产、再消费,他们全都被囚禁在这样一个系统之中,我预见到了一场伟大的背包革命,数千乃至几百万个年轻的美国人背着背包四处游荡,爬上山去祈祷,让小孩大笑,让老人喜悦,令年轻姑娘开心,老姑娘更开心,狂禅们全都打算写下那些毫无来由浮现在他们脑海中的诗句,也打算通过做一个和善的人,通过出人意料的奇妙行动,把永远自由的愿景传达给所有人、所有生物,戈德布克、史密斯,这就是我喜欢你们的地方,你俩来自东海岸,我还以为那边没救了。”

“我们还以为西海岸没救了。”

“你们真的给这边带来了一股清风。哎,你们有没有意识到内华达山脉的那些侏罗纪时期的纯花岗岩、上一个冰川期留下的散落于山脉各处的针叶树,以及我们刚见过的山湖,都是这个地球上最壮观的景色?想想美国将会变得多么伟大和睿智吧,要是所有的这些能量、生机和空间都能聚焦于达摩之中。”

“哦,”——阿尔瓦——“又是这些令人厌倦的佛法废话。”

“嚯!我们需要的是一座流动的禅堂,这样老菩萨在各地云游时总能在朋友那里找到休息的地方,还能煮玉米糊。”

“伙计们很高兴,好好休息了一阵,杰克煮了玉米糊,为了纪念那道门。”我朗诵道。

“你念的是啥?”

“我写的一首诗。‘小伙儿坐在小树林,听头儿讲解钥匙经。伙计们,他说,佛法是一扇门’……我想想后面怎么写的……‘伙计们,我说钥匙,因为钥匙很多,可门只有一扇,就像蜜蜂很多,蜂巢只有一个。所以请听我讲,我会讲出一切,多年前我在净土堂,听来的一切。为你们这些好小子着想,你们满嘴酒沫儿,理解不了荒地上的话,我会讲得简洁些,就像一瓶酒,一捆好柴,在神圣的星空下。现在听我说,当你学到了老佛陀的达摩,并且心生向往,且带上真理坐在孤树下,在亚利桑那州的尤马(Yuma),或是你所在的随便什么地方。不要对我心怀感激,我讲给你们听的,乃是我转动的法轮,是我存在的意义:心是造物主,造物没来由,所造之万物,注定要流走。’”

“啊,不过你这诗也太悲观了,就像场黏糊糊的梦,”阿尔瓦说,“虽然它的韵律就像梅尔维尔一样纯粹。”

“我们会有一座流动的禅堂,欢迎头儿那帮满嘴酒沫儿的小子前来入住,他们可以学习怎样像雷那样饮茶,学习打坐,像阿尔瓦应该做的那样,而我会成为禅堂里的方丈,有一个装满蟋蟀的大罐子。”

“蟋蟀?”

“是啊老兄。我们要修一批寺院,供同道前来修行、打坐,我们可以去塞拉山或喀斯喀特山脉上盖些小屋,甚或南下去墨西哥盖,就像雷说的那样,然后我们就有了一大群疯狂的纯粹的圣徒,聚在一起喝酒、谈天、祈祷,想想吧,超度的波浪会在那样的夜晚倾泻而出,最后我们还可以收女信徒,娶她们为妻,每间小木屋里都住着一个信仰之家,就像早期的清教徒一样。凭什么我们要对美国警察、共和党和民主党言听计从啊?”

“可蟋蟀是啥意思?”

“一大罐蟋蟀,科夫林再给我倒一杯,每只大约十分之一英寸长,长着大白触须,我自己孵出来的。这些装在瓶子里的小小的‘有情’长大之后,就会唱出十分悦耳的歌声。我想去河里游泳,喝羊奶,想和牧师聊天,只读汉语书,想在山谷周围漫步,去跟农民以及他们的孩子谈天。我们的禅堂里还得设有‘收心周’,届时你的思想尝试像玩具建筑那样崩塌飞散,而你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好兵那样让它们重新归队,当然,除非你那套思想全是错的。戈德布克,你听过我新写的诗吗?”

“没有,写的什么?”

“孩子的母亲,姐妹,病老头的女儿,处女你的罩衣破了,饿了,光着腿,我也饿了,吃掉这些诗句吧。”

“不错不错。”

“我想在炎热的午后骑自行车,穿着巴基斯坦皮革凉鞋,冲禅师高声叫喊,他们身着薄麻僧衣、头上只有发茬,我想要住在有金阁的寺里,喝啤酒,说声再见,就去横滨,一个满是仆从和大船的喧嚣的亚洲港口,我满怀希望,四处闲逛,又折回,出发,去日本,再回美国,读白隐,哪里也不去的时候就咬紧牙关,坚持自律,以便学习……这才明白我的身体及万物全都倦了、病了、疲惫不堪,这才读懂了白隐的一切。”

“白隐是谁?”

“他名字的字面意思是‘白色的隐匿’,因为他生前住在北方白水后面的小山上,我就要去那儿徒步了,天啊,那地方肯定全是陡峭的松树峡谷、竹林山谷,还有小峭壁。”

“我要和你一起去!”(我)。

“我想讲讲白隐的事迹,他去拜访一位老者,这人住在洞穴里,与鹿共眠,吃栗子充饥,老者叫白隐停止打坐,也不要去想那些公案(雷也说过这个意思),而去学习如何入睡和醒来,当你准备睡觉时,你应该并拢双脚,深呼吸,接着将你的注意力集中在你肚脐眼下方一英寸半的某个点上,直到你感觉那个点变得像一个充满能量的小球为止,接着从你的脚后跟开始提气,全神贯注地对自己说那个中心点就是阿弥陀佛的极乐世界,是心的中心,以此作为结束,当你起床时你也应该自觉地呼吸,略微伸展下身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同样的想法再过一遍。”

“我喜欢这个,瞧见了吧,”阿尔瓦说,“我喜欢这些言之有物的实用指南。还有别的吗?”

“他说在一天的其他时间里,不要因为什么都不想而烦忧,好好吃饭,别吃太多,好好睡觉,老白隐说他那会儿已经瞎混三百年了,算一算他现在已经五百多岁了,天啊,这让我觉得他现在还住在那山上,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

“否则牧羊人会踢他的狗。”科夫林打岔道。

“我打赌我能在日本找到那个洞穴。”

“你没法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可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科夫林大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

“意思是我坐的这把椅子是狮子宝座,而狮子在散步,他咆哮。”

“他在说什么?”

“我说罗睺罗!罗睺罗!光荣之面!被咀嚼和吞咽的宇宙!”

“啊,你在胡扯!”我叫道。

“我打算去马林(Marin)待几周,”贾菲说,“绕着塔玛佩斯山(Tamalpais)走个几百圈,帮助净化那里的空气,使当地的精神习惯佛法的声音。你觉得怎么样,阿尔瓦?”

“我觉得全都是美好的幻想,不过我还是有点喜欢的。”

“阿尔瓦,你的问题是夜里打坐太少了,尤其是天冷以后,夜间打坐再好不过了,此外你应该结婚,生些混血儿,在像这样幸福的粗布席子地板上该有手稿、土布毯子和母乳。给自己找一个小屋吧,别离市区太远,租个便宜点的房子,不时去酒吧打打球,去山上写作、闲逛,学学怎么锯木板,和老太太聊聊天,你这个二傻子,帮她们把木材装到车上,在神殿里双手合十,找些超自然的爱好,去学插花,在门前种点菊花,看在上帝的份上结婚吧,找个友善的、聪明的、体贴的姑娘,这姑娘根本就不需要每晚喝马提尼酒,也不需要在厨房里摆满那些白色电器。”

“哦,阿尔瓦开心地坐直身子,“还有什么建议吗?”

“想想飞在田野上的家燕和夜鹰吧。雷,你知道吗,我从昨天开始在译寒山的另一首诗,听听看:‘寒山是所房,没梁也没墙,左右六扇门道道能通人,客厅见蓝天,房间没人住显得很空旷,东墙撞西墙,无物在中央,借东西的人不会烦我。天冷我就烧小火,肚饿我就煮青菜,有粮仓和牧场的富农,对我来说可没用……他为自己造了间牢房,一旦进去就出不来,好好想一想,也许会发生在你身上。’”

接着,贾菲拿起吉他唱起了歌;随后我接过吉他现编了一首,我随意地抚弄着琴弦,事实上我是在拿指尖敲弦,敲啊敲啊敲,唱了一首“午夜幽灵”货运列车之歌:“这是一首加州‘午夜幽灵’之歌,可你知道它让我想到什么?热,非常热,外面的竹子长到了四十英尺高,在轻风中互相抽打,热,一群和尚在某处吹笛有些喧闹,当他们用平稳的夸扣特尔人舞鼓节奏(铃声和琴槌的敲击声重复出现)诵经时,听起来就像是一匹史前的丛林巨狼在吟咏……所有的东西都深藏在你们这些疯家伙的脑子里,就好像回到了人与熊通婚、与水牛交谈的远古时代,天啊。再给我倒杯酒。补好你们的袜子,伙计们,给你们的靴子擦上油。”

科夫林似乎还嫌不够,盘着腿十分平静地接着说道:“削好你们的铅笔,理直你们的领带,擦亮你们的鞋子,扣好裤门襟上的扣子,刷好牙,梳好头发,扫干净地板,吃蓝莓派,睁开你们的眼睛……”

“蓝莓派好吃。”阿尔瓦摸着嘴唇一脸严肃地说。

“请记住我一直非常用功,可是杜鹃树只有一半被光照到,而蚂蚁和蜜蜂是共产主义者,有轨电车令人厌烦。”

“还有,地铁F线上的日本小男孩在唱‘Inky Dinky Parly Voo’!”我叫道。

“而群山却处于完全的无知之中,所以我不会放弃,脱掉你的鞋子,把它们塞进口袋。现在我已经回答了你们所有的问题,太糟糕了,再给我喝口酒,一群讨厌鬼 。”

“别踩到那个混球!”我醉醺醺地喊道。

“最好还是别踩到那个蠢猪,”阿尔瓦说,“别做一辈子的混账,装哑巴,你们这些毒虫。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已经喂了我的狮子,我就睡在他身旁。”

“哦,”阿尔瓦说,“我真希望我能把这一切记下来。”而我睡意沉沉的脑子里的那些又快又美妙的飞镖一般的叨叨叨令我惊讶,十分惊讶。我们全都晕了,醉了。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最后的收场是,科夫林和我摔打在一起,墙上被打出好多洞,我们几乎要把小屋给弄塌了:阿尔瓦第二天醒来后非常生气。摔跤的时候,我简直要把可怜的科夫林给打瘸了;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一块破木屑插进了我的肉里,足有一英寸深,差不多过了一年才被取出来。我们喝酒的时候,莫利一度像鬼魂一样出现在门口,他提着两夸脱酸奶,问我们谁想喝一点。贾菲深夜两点左右离开,他说他早上会再过来,第二天是我们的大日子,他会帮我买一大包东西把我全副武装起来。和狂禅待在一起一切都很好,难缠的警车离得太远,听不见我们。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一种智慧,你会明白我在说什么,如果某个夜晚你走在郊区的街道上,经过路两旁一栋又一栋的房子,起居室里的灯光从每栋房子里射出来,金灿灿的,里面每个人都紧紧盯着电视机那一小方蓝色屏幕,看的很可能是同一个电视节目;没有人说话;院子里很安静;狗冲着你叫,因为他们听见了人的脚步而不是车轮的滚动。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当全世界所有人就要以同样的方式来思考问题,而狂禅们早已归入尘土,他们那沾满尘土的嘴唇上挂着笑——到这时这个道理就会显现。对于看电视(几百万台“独眼”)的人我只有一句话要讲,他们坐在那只“独眼”前面的时候没有伤害任何人。可是贾菲也没有……我仿佛看见在未来的岁月里,他背着一个鼓囊囊的背包大步走在郊区的街道上,路过那些人家的蓝色电视机屏幕,独自思索,而他的思想是唯一没有被接到电视台总开关上的思想。对我而言,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就在我那首“小头儿”之诗的后半部分里:“‘谁开了这残酷的玩笑?蠢人一个个往坑里跳,他们像驮运粮食的老鼠,流窜在废弃的公寓。’蒙大拿的瘦子指向他,坐在这狮穴中的头儿,问:‘莫非上帝发了疯?何以像个印第安赖皮,说了要给你东西,又像河流绕圈子。给你一片果园,又叫土地变咸,接着引来洪水,让你心血白费。求你告诉我们吧,我的好头儿,不要言辞闪烁,是谁导演这诡计,害了张三和李四,这场不落幕的戏,为何如此之卑鄙,这整个下流之地,究竟有什么意义?’”我想,也许最后我能在这些达摩流浪者身上找到答案。

 

TOP 其它信息

页  数:312

开  本:32开

加载页面用时:76.1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