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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特工


战场特工

作  者:[英]约翰·勒卡雷

译  者:姚向辉

出 版 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2年03月

定  价:76.00

I S B N :9787532788989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随笔/散文  >  外国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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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战场特工》是勒卡雷出版于2019年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生前的最后一部作品。

 

纳特是一名四十七岁的英国秘密情报局特工。在异国他乡的地下战线上为祖国奋斗多年之后,这位老兵的外勤生涯似乎终于画上了句号。可是当我们的英雄回到了久违的伦敦时,迎接他的只有一位因分居多年而感情淡漠的妻子、一个处处与他作对的青春叛逆期女儿,还有一处供他发挥余热的十八线本土情报分站——这就是老兵的宿命。

 

好在,当间谍并非纳特生活的全部——他还是一位狂热的羽毛球爱好者。回国后不久,纳特就在俱乐部的羽毛球场上结识了一位与他旗鼓相当、相逢恨晚的年轻球友。而擦出火花的不仅仅是两人的球艺。走下球场,这个年轻人热烈真诚的理想主义情怀,让纳特那颗冷了半截的心竟也有所触动。然而,当友情向间谍招手时,危险也就不远了。纳特很快就会发现,这场忘年交会以怎样意想不到的方式,将他卷入一桩超级大麻烦之中。

 

 

 

TOP作者简介

约翰?勒卡雷,原名大卫?约翰?摩尔?康纳尔,英国间谍小说家。早年曾供职于英国情报部门,后开始以笔名创作小说。勒卡雷凭借小说《柏林谍影》一举成名,当时著名的小说家格雷厄姆?格林如此盛赞:“这是我读过的Z好的间谍小说!”从此奠定了文坛大师的地位。

 

勒卡雷一生得奖无数,1964年获得英国毛姆奖,1965年获美国推理作家协会的爱伦坡大奖,1988年更获颁英国推理作家协会(CWA)终身成就奖(另外分别在1963年与1977年获颁金匕首奖)等。2008年,在《时代》杂志评选的“1945年以来Z伟大的五十位英国作家”名单上,勒卡雷名列第22位。2011年,勒卡雷获歌德学院颁发的歌德奖。

 

勒卡雷的作品不仅受到全球各大媒体的瞩目与读者的欢迎,更因充满戏剧元素与张力,被多次翻拍成了影视剧。他的最Z新作品有《我们这种叛徒》、《微妙的真相》、《战场特工》。

 

TOP书摘

我们的会面未经预谋。我没有,艾德没有,按理说在操控他的隐秘之手也没有。我没有被设为目标。没人安排艾德拿我当目标。我们没有受到监视,无论是隐蔽性的还是侵略性的。他向我发起运动场上的挑战。我接受了。我们打了比赛。其中不存在预谋,不存在阴谋,不存在密谋。我的生活中有些事件只存在一种诠释,尽管近来这种事确实屈指可数。我们的相识就是这么一个事件。他们逼着我说了无数遍,但我的叙述始终如一。

一个星期六的傍晚,巴特西的竞技场俱乐部里,我坐在室内游泳池旁的一把软垫躺椅上,本人是俱乐部的荣誉秘书长,一个大体而言的虚衔。聚会厅非常宽敞,房梁架得很高,所在的建筑物翻建前是啤酒厂,聚会厅一头是游泳池,另一头是酒吧,两者之间的走廊通往隔开的更衣室和淋浴区。

我面对游泳池,斜对吧台。吧台另一侧是聚会厅的出入口,往外是大堂,再往外是临街的大门。因此从我这个位置看不见谁走进了聚会厅,谁待在大堂读告示、预定场地或把自己的名字放上排名表。酒吧生意兴隆。年轻女人和情郎戏水聊天。

我一身打羽毛球的行头:短裤、汗衫和有利于脚踝的一双新训练鞋。买这双鞋是为了缓解我脚踝的烦人隐痛,一个月前我在爱沙尼亚的森林里漫步时受了伤。先前我在海外一个接一个地长时间执行任务,回爱沙尼亚是为了享受我当之无愧的探亲假。乌云笼罩着我的职业生涯,我尽可能地视而不见。到了星期一,上头很可能会宣布我为冗员。哎,那就这样吧,我一直这么对自己说。我的人生正在进入第四十七个年头,我有过辉煌的日子,这个结局只是迟早的事,所以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因此,尽管年龄渐长和脚腕作怪,但我依然以俱乐部冠军的身份睥睨群雄,这个事实就更加能够安慰心灵了,仅仅上周六,我还捍卫了单打冠军的宝座,对手比我年轻,而且很有天赋。单打通常被视为脚步轻盈的二十几岁年轻人的专属领地,然而目前我牢牢地站稳了脚跟。今天,根据俱乐部的传统,作为新加冕的冠军,河对岸切尔西我们宿敌俱乐部的冠军和我打了一场友谊赛,本人成功地履行了职责。这会儿他就坐在我旁边,因为刚打完比赛而满脸红光,拿着装啤酒的品脱杯,他是一位年轻的印度裔出庭律师,心气很高,有运动员的那个劲头。他咬得很紧,直到最后几分,经验和少许运气使得局势朝着对我有利的方向偏转。也许这些单纯的事实能从某种程度上解释,当艾德向我发起挑战时,我为什么会如此大度,以及我为什么会觉得(尽管短暂)成为冗员后我还有生活可过。

我的手下败将和我亲热地聊着天。话题是我们的父亲,我记得很清楚,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情。结果他们都曾是狂热的羽毛球运动员。他父亲是全印亚军。我父亲在鼎盛期拿过英国驻新加坡军队的冠军。就在我和他愉快地你来我往的当口,我觉察到爱丽丝在向我前进,她出生于加勒比,是俱乐部的接待员兼记账员,另有一位年轻男人陪着她,他个子特别高,但不怎么起眼。爱丽丝六十来岁,脾气古怪,身材粗壮,总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我和她是俱乐部年资最久的成员,我是球场名将,她是中流砥柱。无论我去世界上的哪个角落,我们都绝对不会忘记互寄圣诞贺卡。我的贺卡有多顽皮,她的就有多神圣。之所以说“向我前进,”是因为他们两人从后侧逼近我,爱丽丝打前锋,两人先向前走,然后转身面对我,动作整齐得滑稽。

“纳特大人,安好,”爱丽丝像报幕似的通报。她一般称呼我纳特爵爷,然而今晚我只是一名普通贵族。“这位非常英俊和有教养的年轻人希望能和您私下里谈一谈。但他不想在您最得意的时候打扰您。他叫艾德。艾德,和纳特打个招呼。”

在我的记忆中,接下来的一个瞬间特别漫长,艾德站在她背后两步远的地方,这个年轻人身高六英尺多点,像只呆头鹅,他戴着眼镜,有着某种孤独的气质,勉强挤出尴尬的半个笑容。我记得两个相互竞争的光源在他身上汇聚,一面是酒吧的橙色条形灯,它赋予他神圣的光彩,另一面是他背后游泳池的射灯,它给他勾勒出夸张的剪影。

他向前走,变成有血有肉的活人。笨拙的两大步,左脚,右脚,停下。爱丽丝急急忙忙地告辞。我等他开口。我调整面部肌肉,露出耐心的笑容。他至少高六英尺三,黑发乱糟糟的,学生气的棕色大眼睛被眼镜烘托得像个出尘高人,他穿齐膝的白色运动短裤,就是游艇族或波士顿富豪的孩子常穿的那种东西。他二十五左右,但出尘高人加学生气的组合使得他有可能年轻几岁也有可能老几岁。

“大人?”他终于开口了,但语气并不怎么尊敬。

“不介意的话,叫我纳特好了,”我纠正他,又对他笑笑。

他吸收这点信息。纳特。思前想后。皱起他鸟嘴般的鼻子。

“哦,我叫艾德,”他自我介绍,重复爱丽丝提供过的信息,免得我没听清。在我最近回归的这个英格兰,没人有姓氏。

“哦,你好,艾德,”我喜滋滋地答道。“有何贵干?”

对话再次中断,他思考我的问题。然后脱口而出:

“我想和你打,可以吗?你是冠军。但问题在于,我刚加入俱乐部。上个星期。对。我把名字放在排名表上了,等等等等,但轮到我需要他妈的几个月”——字词不由自主地挣脱了束缚。一阵寂静,他轮流看我们两个人,先看我亲切的对手,然后再看我。

“你看,”他和我说理,尽管我根本没反驳他。“我不懂俱乐部的规矩,明白吗?”——声音因为愤慨而升高。“这又不是我的错。于是我去问爱丽丝。她说,你去问他自己呗,他又不咬人。所以我就来问你了。”就好像还需要进一步解释似的,他又说,“只是我看了你比赛,明白吗?我打败过几个你打败过的人。还有一两个打败过你的人。我很确定我能跟你好好打一场。真的好好打一场。对。非常好的一场,事实上。”

这个声音本身,听到现在我是不是已经有个数了?在根据说话方式揣测同伴在社会阶梯上的地位这个久经时间磨砺的大不列颠客厅游戏里,我顶多只是个差劲的选择,因为我把人生中太多的年月耗费在了国外。然而在我遗传给了女儿斯黛芬妮(一位公开宣称的平等主义者)的耳朵里,我觉得艾德的说话方式只是马马虎虎过得去而已,也就是说,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私立教育的存在。

“艾德,我能问一下你都在哪儿打吗?”我说,这是我们球手之间的一个标准问题。

“所有地方。只要我能找到像样的对手。没错。”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然后我听说你是这儿的会员。有些俱乐部允许你打一场付一场的钱。但这儿不行。这地方你必须先入会。要我说,这是欺诈。于是我入了会。花了我他妈一大坨钱,但还是入会了。”

“嗯,艾德,很抱歉你不得不大出血,”我尽可能和气地回答他,将突如其来的脏话归结为紧张。“但假如你想打一场,那我也不反对。”我又说,注意到酒吧里的交谈逐渐停歇,一颗颗脑袋转向我们。“咱们回头找个时间好了。我会很期待的。”

但艾德不为所动。

“所以你觉得几时比较适合你?我说的是个准确的日期,而不只是找个时间,”他步步紧逼,引来了吧台方向的哄堂大笑——从他的怒容来看,笑声惹他生气了。

“唔,艾德,这一两个星期是不可能了,”我回答得相当真诚。“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处理。事实上,是个拖得太久的全家假期,”我说,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微笑,但我得到的是个木然的瞪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六,只要我们没弄断任何东西。我们去滑雪。”

“哪儿?”

“法国。默热沃附近。你滑雪吗?”

“滑过了。我在巴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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