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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白


念白

作  者:祝勇 洁尘 文 冷冰川 绘

出 版 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11月

定  价:128.00

I S B N :9787208166271

所属分类: 艺术  >  美术  >  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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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在墨纸上用刀刻画线条是艺术家冷冰川独特的“刻墨”手法,细腻繁复的线条构造出的黑白世界让人生出各种想象。作家祝勇与洁尘信手拈花,分别以五十篇短文遥相唱和,与冷冰川的一百余幅画作隔空交锋,结成这本精致的小书——《念白》。

在洁尘笔下,每幅画作都仿佛一个女人的喁喁私语,细微、柔软、缠绕、隐忍,一如冷冰川刀下南方潮湿而茂密的植物;在祝勇眼中,那些女人体只是风景的一部分,而风景,与她的身体一样宁静和幽深。

 

TOP作者简介

祝勇,作家、纪录片导演、博士,现任故宫博物院故宫文化传播研究所所长。出版文学作品四百余万字,主要作品有《故宫的古物之美》《故宫的隐秘角落》《在故宫寻找苏东坡》等。国务院新闻办、中央电视台大型纪录片《天山脚下》总导演,《天山脚下》获评新中国70年纪录片百部推荐典藏作品。

 

洁尘,作家。现居成都。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曾先后供职于媒体和出版社。已出版有《华丽转身》《提笔就老》《生活就是秘密》《一朵深渊色》《啤酒和鲈鱼》《酒红冰蓝》《中毒》《锦瑟无端》等随笔和小说三十余部。

 

冷冰川,1961年生于江苏南通,当代艺术家。1996年获荷兰格罗宁根大学绘画艺术学院硕士学位,2014获巴塞罗那大学美术学院博士学位。作品曾在苏州博物馆、上海美术馆、今日美术馆等个展;作品曾获1989年全国美展银奖、1996年“张光宇装饰艺术”绘画奖、1997年巴塞罗那首届国际绘画艺术沙龙版画首奖;出版有《冷冰川》(2017)、《冷冰川墨刻》(2015)、《闲花房》(1997)等。

 

TOP目录

最后的罂粟

 

序 祝勇

凡·高之一

流霞

向晚

月夜

司徒的月色

凡·高之二

闲花房

红樱桃·绿芭蕉

暗香

凡·高之三

最后的罂粟

醉斜阳

醉眼

晚妆

凡·高之四

夜的如花的伤口

唐诗宋词之间

花底一声莺

凡·高之五

耳语

鸟儿乖乖

野望

春鸟秋虫

雨水——冷香

小雨

雨蕉

秋霜

踏歌

凡· 高之六

远方

迷蝶

死船

三角

西班牙山水

凡·高之七

传唱

春梦劫

传说

凡·高之八

情歌情节

媚眼

触处似花开

双唇

听笛

凡·高之九

残夜

霜夜里的惊醒

后院

箫声断处

凡? 高之十

跋 我们都为创作生活说着无与伦比的谎话  冷冰川

 

 

遁词

序 内景和远景 洁尘

暗伤

比喻

常识

谶语

成全

从容

脆弱

跌落

遁词

故事

规避

过分

还原

嫉妒

艰难

拒绝

剧痛

可怜

怜惜

梦境

迷恋

耐心

难题

能力

念白

俳句

评价

屏息

轻逸

清凉

忍受

失语

诗歌

湿润

顺从

丝绸

苔藓

痛苦

妥协

味道

无助

误解

写作

选择

询问

罂粟

遭遇

姿势

遥远

遗忘

跋 对岸——洁尘印象 冷冰川

 

TOP书摘

流 霞

 

女人坐在窗口,眺望着她身体外的迷宫。城市如同她的身体一样宁静和幽深。它比她更早地出现,因而城市是摆在女人面前的一个事实。

女人赤裸于窗口。这一构图表达了女人对于一座城市的渴望。也许,她的故事,那些即将到来的秘密,正在城市的角落里埋伏着,蠢蠢欲动,像阴影里的猫,宁静、诡秘,等待着某种事情发生。

城市是一片浩瀚的词汇,它们的词性表面上是名词—街衢、楼房以及各种事物的名字,干净、整洁、优雅、秩序。但每一个具体的名字都暗含着一连串的动作,而且这些动作又无不与欲望有关。城市本身就是欲望的产物,因而城市的所有零件都无法与欲望脱开干系。但是城市能够很好地把它们掩藏起来,它与乡村的区别之一就在于它能为所有肮脏的勾当提供掩体,如同燕尾服是男人的掩体,只有了解他历史的人,才能从他体面的身份里看出他的邪念。

这幅风格唯美的作品暗藏杀机。我领悟到了某种危险,那危险并非来自窗口的高度,而是来自城市的深度,来自一个年轻艳美的身体在老谋深算的城市面前的不堪一击。

 

月 夜

 

在城市里,一个人的活动区域通常被包含在两种事物中—窗子与街道。一般情况下,街道归白昼管辖,而窗子是夜晚的臣民。这两种不同规格的空间,得到了时间的授权,因而对人的生命进行着托管。它们性格内敛,从不发号施令,却忠于职守,只有街道把人们送抵窗口,它才在月光下,开始短暂的休眠。

道路为一个人的生命提供了诸多变数,它们四通八达,为欲望指明了最迅捷的通道,它标志着生活中的未知部分,而窗口却对此无动于衷,作为生活中已知的和确定的部分,它总是否定道路的功能,如同一个早已得知的结果,对那些复杂多变的运算程序发出鄙夷的笑声。

房屋标定了一个人的界限,但房屋与囚室的区别之一就在于它拥有随时敞开的窗子。窗子预示了道路的诱惑,同时指出了道路的危险。于是,开放的窗子给人以有限的自由—他们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内外出,却必须在预定的时间里返回。这决定了一个人不可能走得太远,在更多时候,他们只能走重复的道路,而不能把道路衔接起来。窗子通常高于道路,这使它获得了某种优势,但它的高度并不足以展现道路的全貌,因而,尽管形影不离,窗子对道路仍然是一知半解。

如同所有街道都只是迷宫的一个构件,任何笔直的大路都将汇聚成十字路口,使本来明确的方向突然诡秘地失踪,窗子也显现了一座城市的内在矛盾——它试图为生命提供庇护,却很容易把这种庇护转换为关押,这又从根本上否定了生命的意义。

 

 

传 说

 

我曾在若干文章中不厌其烦地证明历史之不存在,我们能够面对的,仅仅是历史的代用品。那个被我们称作历史的东西,既非历史本身,也不是因所谓“史料”有限而呈现的部分历史。它是一部经过了篡改和伪造的历史,尽管这些行为可能并非有意为之。因为历史资源的浮现从来就是不平等的,它既受制于权力又受制于机遇,而那些被掩盖、删除或者丢失的部分,很可能彻底改变我们对于过去时间的判断。对此,K. 波普尔说,把政治权力史上升为人类史,“比把贪污史、抢劫史、中毒史上升为人类史并不见得高明多少”,“那些被遗忘的无名的个人生活,他们的哀乐、他们的苦难与死亡,这些才是历代人类生活的真正内容”(《开放社会及其敌人》)。

于是,我冒昧地为历史下一个定义,就是“存在于现在与过去之间的逻辑关系”。与其把历史看作一种确凿的事实,我更倾向于把它视为一种逻辑关系,或曰推理。也就是说,历史并非一个有着固定形状的、确定无疑的客体,而是如同想象一样变幻莫测。所谓的历史合理性,只是我们认为它合理,历史是我们能够想象和推测的过去,而考古与考证,仅仅是为这种想象提供一架梯子而已。这种论调似乎抹杀了历史与传说的界限,其实在我看来,二者的界限并不存在。所有的历史,都可以被理解为传说;而所有的传说,也无不是另外一种史实。传说试图解开关于我们的来源的悬念,但是应当注意,我们现有的推理活动都是逆向进行的,即根据现在来推演过去,而不是首先确定一个原始基点,再依次推导到现在。因而,与其说现在是过去的结果,不如说过去是现在的结果。

罗兰·巴特在十八岁时杜撰了一个关于苏格拉底的故事,故事中老苏格拉底准备逃出监狱,在送他去埃皮达鲁的船上,一个弟子问他:那历史该怎么写?苏格拉底轻描淡写地回答:“哦,历史,柏拉图会安排的。”我们不妨把它确认为一则传说,这则传说正好透露了有关历史的玄机。

 

 

 

艰 难

 

一切突然变得好艰难。在一瞬间。在这一瞬间之前,她总以为是可以克服的;当然,她也没有想到,一瞬间之后,她会全然放弃。

艰难总是在瞬间发生的。看他一眼,微笑着;又抬起头来,不看他,继续微笑……

太艰难了。可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和怎么会这样,在此刻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要如何道出一种难以捉摸的不适?”(福楼拜语)

对,应该用不适这个词。

她携带上不适这个词,努力丢掉所有不适的感觉,穿过拥挤的街道,一直走进夜里;这仿佛像是穿越以往所有爱恋的时光。她的影子在阳光下斜着,然后躲在灯光的后面,她都没有去看。她完全不能判断自己除了不适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感觉;她甚至想,如果连不适也感觉不到,那会不会是一种很奇怪甚至也可以说是蛮美妙的境地?

关键是,她还是觉得艰难,并不是不适,这中间的差别犹如病了和不舒服。她想,以往经常不舒服,这一回,终于病了。

 

评 价

 

她对自己评价的触点来自于各方面。其渠道之芜杂,难以详述。

这份自我评语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冷淡的、单调的女人,很多时候貌似开朗、随和;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个温度和湿度都很适宜的城市里,安静,饶有兴趣,略带温情。

这份评语放在任何一个熟悉或不熟悉她的人面前,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呢?

没有关系的。她对任何一种反应都不感兴趣。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并不能评价自己。只能说,她希望自己是那个样子。

把愿望当作现实,这个把戏她已经玩了很久了,虽然从来玩不转。

正因为玩不转,所以,一直想玩下去。

 

痛 苦

 

向往一种痛苦,单纯的、舒缓的、雅致的、讲道理的痛苦。如果不得不痛苦的话。

“欢乐和痛苦都一样有益,一样美好,只要你能为它们找到适当的表达形式,因为这种形式能够引发并提供超越这些欢乐和痛苦经历的感受。”

这是谁说的?应该是维吉尼亚·伍尔夫。

她看着记下这个句子的笔记本。随着这个笔记本的记录,找到了一些类似于《致克莱尔·贝尔》的书信。读着一个女人在七十年前写的信。写信的人和收信的人都十分陌生、遥远,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谁知道呢?知道又怎么样?谁真正关心呢?写信的人和收信的人在信中唠叨着,亲昵着、故作神秘着。她不明白,她本来在考虑痛苦的问题,但为什么要看这些东西?而且还很宁静和迫切?

黄昏。凉风。小雨。接近六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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