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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读中西的人文课:唐宋与西方中世纪


行读中西的人文课:唐宋与西方中世纪

作  者:樊阳

出 版 社:百花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11月

定  价:79.00

I S B N :9787530681077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古籍  >  古籍与文献整理  >  古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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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蜚声教育界的语文教师樊阳,倾尽30年时光的讲述,带领我们走入充满温情与敬意的人文世界,照亮自己,指向来路。

历经400年离乱,中国文化在碰撞、融合中开启了新篇章。唐代诗坛群星璀璨,谪仙李白乘明月而来,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沉郁顿挫的老杜却经历了由盛转衰的悲辛;韩愈以高狂俊逸之姿开启了新儒学时代。由唐入宋,宋词以晚香幽艳之姿高调亮相,宋诗则呈现了有别于唐诗美学的“平淡而山高水深”;欧阳修与苏轼重开人文新世界,文与道的分与合造就了柳永、程颐、苏轼不同的文士风采。与其同时,西方文明星光黯淡,唯见骑士文学与《神曲》之光若隐若现,冲淡了笼罩西欧千年的晦暗……


TOP作者简介

樊阳,教育部全国模范教师,上海市教书育人楷模,上海外国语大学附属双语学校语文高级教师。获得教育部全国特色教育优秀教师、首届华文领读者大奖、第二届全人教育奖、《中国教育报》“推动读书十大人物”等全国教育、文化类奖项和荣誉。著有《哪里都是杏坛》,主编《人文行走在上海》系列书籍。

1991年创办面向中学生的“樊阳人文公益讲坛”,以每周中西文学文化讲座、每月融合文史地的人文行走形式,带领中学生阅读经典名著,行读万里。迄今30年,公益讲座逾千场,人文行走万余公里,近千名学生受益。《行读中西的人文课》系列正是30年间进行了7轮的文学文化讲座的精彩呈现,以文明史贯穿文学史,中西对举,联系生命历程,体察人性之丰富


TOP目录

推荐序:樊阳的教育文化长征(杨东平)

总序:穿越历史与融入民间(樊阳)

引 言 唐宋与西方中世纪

讲 初唐:一个伟大时代的孤独

第二讲 盛唐气象:边塞大漠

第三讲 盛唐气象:山水田园

第四讲 不知何处是他乡:诗仙李白

第五讲 千古诗圣杜甫

第六讲 中唐诗坛: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第七讲 文起八代之衰:古文运动

第八讲 晚唐诗坛,帝国的黄昏还是月夜?

第九讲 一江春水向东流:词的兴起和李煜

第十讲 庭院深深深几许:北宋婉约词坛(上)

第十一讲 春归如过翼:北宋婉约词坛(下)

第十二讲 北宋诗文革新与欧阳修

第十三讲 江湖夜雨十年灯:宋诗与江西诗派

第十四讲 此心安处是吾乡:苏轼

第十五讲 江山留与后人愁:“才女”李清照

第十六讲 男儿到死心如铁:陆游和辛弃疾

第十七讲 儒学在中国近世的复兴:理学文化

第十八讲 南宋绝唱:江湖雅音与末世悲歌

第十九讲 中世纪的西欧:尘世与天国之间

第二十讲 地狱—炼狱—天堂:但丁《神曲》


TOP书摘

节选自章《初唐:一个伟大时代的孤独》

当我们说到初唐文学,是指从隋朝建立(581 年)开始,到唐玄宗先天元年(712 年)止的这130 多年。隋朝虽然一统南北,但它只延续了38 年,对比之后的唐朝,是一个短命的过渡王朝,在文学上也并没有大的建树。因此从文学史的角度,我们将它并入初唐。

然而初唐仍然是一个奇怪的时期。当我们说到中国唐诗,我们自然而然地说到盛唐,为璀璨的时期,李白、杜甫、王维…… 一个个名字在舌尖上滚动。中晚唐也不乏名家,唯有初唐不起眼。用袁行霈先生的话“初唐时间zui长,可是无论诗歌的数量还是质量都是差的,而且100年间竟然没有出现一位流的诗人,缺少异峰的突起”。

所以我说初唐是孤独的——一头挨着风流浮艳的南朝,一头衔接天真蓬勃的盛唐,初唐文学似乎被衬托得格外暗淡,格外孤独。然而初唐并不是什么贫穷积弱、文明匮乏的时代,它版图辽阔,国力强盛。而初唐的统治者们,带领着一个民族和版图都在融合中的新兴国家,抱持对各种思潮乃至文艺一种宽容提倡的态度。儒释道在初唐都得到大力张扬,诗人不论质量仅看数量,至少在300 人——那为什么初唐如此“孤独”?

齐梁遗风与宫廷诗人

隋朝是短命的,初唐接收了隋朝的版图、人民和朝臣,文化上也很自然地继承了南朝文臣的诗文传统。初唐诗人们也就很自然地继续做着承自齐梁的宫廷诗和宫体诗。

宫廷中诗人们写的是应制奉和、宴饮赋咏之作,以歌功颂德、写景咏物为主,辞藻华美,讲究对仗。缺乏对心灵的探索,缺乏对生命意义的追问,甚至难以看出诗人们是否意识到自己正在参与一个不同凡响的时代。

齐梁之风的影响力在乎形式,它采用了一种繁缛绮错的风格,类似大家在博物馆看到的一些雕刻细致的古物,花纹繁复,色彩艳丽,对比鲜明。这种风格鼓励诗人不断打磨自己的棱角,不断发掘甚至是赏玩身边的器物声色之美,将这种美捕捉并固化在他们的诗作上。宫体诗对文辞之美有近乎沉溺的推崇,不断追求对偶声韵平仄上的完美。抛开精神上的懈怠和懒于探索不说,宫体诗在写作上形成了诗的自觉。如果没有前后百余年文字在声韵中浸润打磨,后世的诗人——比如盛唐的诗人,恐怕很难一出手就找到近乎完美的形式来书写青春勃发的大唐气象。对此,我的概括是:没有齐梁之风,就没有后来的唐诗。

诗歌经过南朝诗人的技艺打磨,在形式上已经预备完全,但在内容上,仍是茫然找不到方向。

当时有些非常著名的宫廷诗人,比如虞世南,他历陈朝而进入隋朝,隋末大乱之时他又成为窦建德的一个谋士,后李世民打败了窦建德,又将他扶为自己的谋士。虞世南一生经历了四个统治者,按照古人标准可谓节操有亏——但在他死的时候,唐太宗在悲痛之中赞美他是当代名臣。

这里我摘录了虞世南一首非常有名的诗,叫《蝉》。

垂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虞世南《蝉》

古人认为蝉代表高洁的品质。虞世南身为四代朝臣,又如此受器重,心中想必有不少不可言说的感慨,都凝聚在这短短四句诗中。这首诗借物咏心,已经和绮丽浮糜的宫廷诗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有了些我们所熟知的唐诗的味道。

这种意味在丞相诗人张九龄的诗中表达得更为明显。我们来看张九龄的《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张九龄《望月怀远》

这首诗写的是相思之情,主人公是“情人”,从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认为它和齐梁之风还是有联系的。但请看它整个的风格,尤其是它的首联,“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已经不是朝不保夕、醉生梦死的南朝文人所能发出的咏叹了!它确确实实是唐诗初声。

当我们提到唐诗时,除了时间上的定义,更多的是经由各个朝代诗作的比较,我们这些后世人觉察到唐诗有一种美学的倾向,并反过来借由这种美学倾向,再次去定义、发现唐诗。从初唐这首诗开始,及至后来盛唐、中唐甚至晚唐,许许多多共享着同一种新兴帝国特有气象的诗作,构成了我们所认知、所定义的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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