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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大先生,小日子


鲁迅:大先生,小日子

作  者:菜馍双全

出 版 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07月

定  价:58.00

I S B N :9787521214277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随笔/散文  >  中国现当代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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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作者历时五载,深入挖掘鲁迅史料,从历史深处打捞各种细节,还原鲁迅的本来面目。本书内容丰富,从饮酒、抽烟、看电影、下馆子、搞收藏,讲到租房、交友、育儿、爱恨情仇等等,涉及鲁迅方方面面,作者借助于扎实的史料,还原出一个性格鲜明、深刻峻冷、幽默有趣的鲁迅。

 


TOP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菜馍双全  原名陈鹏,山东鄄城人。

媒体人,作家。

周树人超级粉丝,苏东坡忠实拥趸。

著有《馋是一枝花——优质吃货的修行札记》《苏东坡传》《苏东坡的下午茶》《闲说王府旧风流》等。


TOP目录

001 有趣的人,从不说自己有趣(自序)

 

001 辑一  这也是生活

003 鲁迅的酒量

014 左手香烟,右手甜点

028 去哪里吃饭

033 谁和鲁迅一起晚餐

039 借钱或捐款

047 欠薪大作战

052 租房与买房

063 怎样做父亲

071 辑二  摩登时代

073 没有style就是一种style

083 为什么搞收藏

089 并不爱演讲

095 来,听周老师讲课

098 亲爱的周老师

106 吾爱吾师,更爱真理

115 一场半官司

121 职场潜规则

127 读佛经的用意

132 给儿童的精神食粮

137 辑三  准风月谈

139 交通工具,因时而异

145 最讨厌的是……

153 鲁迅养过的宠物

157 这么柔软,那么痴烈

161 撒娇的鲁迅

165 五十九分丈夫

173 辑四  乌鸦炸酱面

175 开什么玩笑

186 谁笔名有我多

190 看鲁迅如何做广告

195 高帽或小鞋

200 绝妙好词

207 辑五  朝花夕拾

209 周式励志大法

213 非职业猎头

219 管你大人物

222 母亲鲁瑞

231 被遗忘和被损害的朱安

237 周氏后人

242 鲁迅的三枚铁粉

251 好朋友是怎样炼成的

257 不靠谱青年

264 大伯子和弟媳妇

270 大师过从录

280 与用人的关系

285 失和之后

292 鲁迅和他的伯乐

300 忽如远行客

 

306 参考书目


TOP书摘

鲁迅的酒量

鲁迅的作品中,“酒”实在是重要的元素之一。正因了酒精的作用,他笔下的人物立马活灵活现起来。

即便阿Q这般贫穷的落魄人物,亦是常常需要饮些酒的,因此,与之有关的话题和行为,也常在酒店里展开。而形容枯槁的孔乙己的首次出场,索性直接安排在咸亨酒店中:“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迂腐之态,跃然纸上。而近乎写实性质的小说《在酒楼上》,从头到尾,整个故事的发生与展开,都是在酒楼上,酒一入愁肠,便成了倾诉情感的最佳道具。

如果不喝点小酒,这些人物的生动性怕要差上三分。

酒于鲁迅,亦是成长中深刻的记忆。

或者说,他的每一滴血液、每个毛孔里,都有酒的分子存在。

鲁迅的家乡绍兴,乃是著名的绍兴老酒的产地,乡邻街坊几乎家家可以自行酿制,于这样的氤氲香气里成长,与酒的接触必不会少。可以想见的情景是,在鲁迅的少年时代,或者是悠闲的时节,或者是年夜的饭桌上,父亲或其他男性长辈,鼓励迅哥儿与他们喝一杯——这是制造其乐融融的欢庆气氛的重要手段之一。

鲁迅的父亲好酒,酒量极大,无人对饮时,叫上大儿子与自己饮上一杯亦在情理中。

周作人说:“我的父亲是很能喝酒的,我不知道他能喝多少,只记得他每晚用花生米水果等下酒,且喝且谈天,至少要花费两点钟,恐怕所喝的酒一定很不少了。”

绍兴老酒属于酿造酒,它以精白糯米酿造,酒精浓度在14度至18度。按其酿造方式可分为元红酒、加饭酒、善酿酒及封缸酒(又称为“香雪酒”)。

绍兴老酒风味独特,香醇厚道,这得益于当地甘洌的泉水、酿造的技术以及岁月的淬炼。

据说,绍兴当地爱酒的人,甚至可以将一年所收糯米,全部用于酿酒。

由此可见,好酒者在这块土地上从来不缺。

酒坛子打开,香气四溢,鲁迅的思绪必然无法停下,文采亦来得迅猛。因之,鲁迅的文脉与故乡,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周作人说,绍兴人吃酒,几乎全是黄酒,吃的人起码两碗,称为一提;若是上酒店去只吃一碗,那便不大够资格;实际上普罗大众都有相当的酒量,平常之所以少吃,还是因为经济关系,一般人吃上两碗,不成任何问题。

对鲁迅而言,亦是如此。种种迹象表明,他的酒量也着实不一般。

但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快成了一个谜。

与鲁迅过往密切的亲友,对这个问题大都闪烁其词,语带含糊,鲜有几个人说清楚他的酒量。只有周作人曾明确讲过这件事:鲁迅的酒量不大,可是喜欢喝几杯,特别是与朋友对谈的时候,例如在乡下办师范学堂那时,与范爱农对酌。

许广平的回忆称,鲁迅“绝不多饮”,但未交代酒量大小:“人们对于他的饮酒,因为绍兴人,有些论敌甚至画出很大的酒坛旁边就是他。其实他并不至于像刘伶一样,如果有职务要做,他第一个守时刻,绝不多饮的。他的尊人很爱吃酒,吃后时常会发酒脾气,这个印象给他很深刻,所以饮到差不多的时候,他自己就紧缩起来,无论如何劝进是无效的。但是在不高兴的时候,也会放任多饮些。”

曹聚仁的回忆,则显得糊涂:“我和鲁迅同过许多回酒席,他也曾在我家中喝过酒,我知道他会喝酒;他的酒量究竟多少,我可不十分清楚。”

曹聚仁因此揣测,鲁迅小说《在酒楼上》的描述,便是鲁迅自己的酒量:“‘一斤绍酒,十个油豆腐,辣酱要多!’而好友范爱农要比鲁迅能喝一些,要两斤多。”

鲁迅日记里,也常见到与朋友宴饮的记录,他和郁达夫、许寿裳、萧红、萧军、林语堂、李小峰等人,都曾一起饮过酒。从这些人的文字来看,几乎无人认真留意过鲁迅的酒量,这至少可以说明两点:一、鲁迅是理性的饮酒者,很少酗酒,少豪饮,以适度为宜,基本不多喝;二、鲁迅喝酒,多为怡情,少作发泄,享受是其要义。

鲁迅爱喝几口,倒是不争的事实。曹聚仁评价他“会喝酒”是对的,没有相当的饮酒经验和体会,肯定“不会喝”,只有经过切身体验和感悟的人,才能体验酒之妙处,才称得上“会喝酒”。“会喝酒”不是一般的评价,大约也有两层含义:一是爱喝能喝,二是知晓酒中真义,喝到恰到好处。

真正能体会酒之妙处的人,才称得上“会喝酒”。

酒和毒品类似,能引人上瘾,易成为精神的寄托物;但酒亦能提神,轻啜细品,酒入喉咙,然后又进入五脏六腑,爬满每一个细胞,令它们都鼓舞。五六分醉时,便可以忘记人世间一切烦恼,求得短暂的温柔乡,排解掉内心的寂寞和孤独。但饮酒却要有个分寸,倘若拿捏不住,使自己酩酊大醉,便会伤肝伤胃伤身伤心。

会喝与不会喝,便是看这分寸的拿捏。显然,鲁迅是会喝的人。当然,也不能不说偶有例外,谁还没个失去理性的时候,鲁迅是人,自然也有一般人之缺点。

当年鲁迅独身一人来京,到教育部做无聊乏味的公务员。他最先寄居于冷僻清静的绍兴会馆,人地两生,不免常被孤独侵袭,又不开伙做饭,大多时候自个儿在附近的餐馆里解决,因此,寄情于酒,喝上几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到后来,情况渐次好转,身边有了三五好友,常在一起把酒言欢,与住处绍兴会馆毗邻的广和居自然成为他们常去的酒馆,广和居主营鲁菜,菜品未必对他的口味,但因为近,也算一件省心的事了。

教育部同事齐寿山对鲁迅崇拜有加,鲁迅也喜欢他的脾性,二人性格相投,一见如故,常于公事之余,神侃天下,尽得妙语,十分相得。因此,鲁迅在日记中夸张地记载“晨头疼,与齐寿山闲话良久始愈”,好的朋友如一剂良药,友谊之融洽可见一斑。

在生活上,齐寿山称得上鲁迅的最佳帮手,三十余次借钱给鲁迅,助其摆脱困境。与这样的朋友相处,十分快意也哉,不喝点小酒怎么行?

因此,鲁迅日记里,便常可以读到二人一起喝酒的记录。试举两例,1915年9月10日晚,鲁迅应邀去齐家吃蟹,席间痛饮,深夜才归,但并不见有喝醉的提法;1925年8月14日教育部下令免去鲁迅职务,三天后“晚往公园,寿山招饮也”,鲁迅猝然遭难,受到当局打击,朋友仗义置酒为之去惊,可见其用心良苦。

在北京的酒友中,除去齐寿山外,还有三位也着实亲密,一是许寿裳,一是沈兼士,一是钱稻孙。许氏是鲁迅的绍兴同乡,留日同学,终生挚友,曾参与鲁迅人生的许多重大转折;沈氏系北大国文系教授,著名小说家;钱氏则是鲁迅的教育部同事,著名翻译家。

酒要和好友一起喝,饭也要好友一起吃,鲁迅虽则理性,但也是性情中人,痛饮之时,并无忌惮,放开而为之。但大多时候,他还是相当理性,细饮慢品,在友情的包围中,体味酒之妙处。酒在此时,真有为友情加温、为聊天助兴之功效。

因此,若要较真,探究起鲁迅真正的酒量,还真是难说清楚。即使身边亲友的记录,也未必见得确切,因为各人凭了记忆去验证,却恰是未见另外场合下之鲁迅。

一般的说法,大都认为鲁迅酒量有限,不胜酒力——但这种说法未必靠得住。

他的亲密酒友沈兼士的话就推翻过这个论断:“酒,他不但嗜喝,而且酒量很大,天天要喝,起初喝啤酒,总是几瓶几瓶的喝,以后又觉得喝啤酒不过瘾,‘白干’‘绍兴’也都喝起来。”

许钦文的回忆也支持沈氏的说法:“他的喝酒实在也有点凶,且不说在酒的本身上面;有一回,他把酒拿到老虎尾巴里喝(老虎尾巴是指鲁迅的住处,笔者注),下酒的是小小的一碟炸馄饨,他把胡椒粉接连加了三次。”又说,鲁迅常叫人“买十个铜子的白干!”,十个铜子,在当时差不多买一斤左右便宜的白干,这酒量可谓不小,当然,他也未必一次给喝完。

其实,凡爱喝几口的人都明白,饮酒这事,跟天时地利人和有关系,在什么地方喝,在什么时间喝,和什么人喝,都很重要,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一杯两杯可以醉,一瓶两瓶却也可以清醒如初。同一个人,不同年纪,酒量也有很大差异,所以酒量大小这件事无法一概而论。

酒桌上的交往是鲁迅与人交往的重要方式,许多的文人和朋友,便是在这酒席之上相识并相知的,但也是这酒桌,令他与人产生罅隙和矛盾。

唐弢在《第一次会见鲁迅先生》中,记述了这样一件事:在酒桌上,鲁迅批评林语堂,说他“每个月要挤出两本幽默来,本身便是件很不幽默的事”,这隐隐让林语堂不快。终于,又一次酒桌上,因相互间久存的误解,俩人大吵一架,自此双方隔阂甚多,终成陌路,不再联系。

鲁迅向来是酒桌上的中心人物,他对于任何事,本就有自己鲜明的主张,因酒精的刺激,则这主张更显精辟。与知心的朋友一起喝酒,他向来是谈笑风生,逗人发笑,根本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严肃。

鲁迅饮酒的次数甚多,据萧振鸣《鲁迅与他的北京》统计,鲁迅日记中仅与广和居相关的宴饮记录就有六十四次,其中不乏“甚醉”“颇醉”“小醉”。

如此一想,鲁迅只在北京一地参加过的酒局就颇为可观了。

《两地书》中,他与许广平关于饮酒的探讨也颇不少,随手便可摘出几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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