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逻辑：社会理论与社会转型

《历史的逻辑》发起了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关于社会理论的讨论，展现了历史学家对于当前的理论讨论所能发挥的重要贡献。由当下蕞具影响力、广受尊敬的历史学家著成的这本书，将会成为我们时代的思想史的一部分。

——米谢勒·拉蒙，哈佛大学社会学教授、美国社会学学会前任主席

根据小威廉·休厄尔的说法，如果“事件”是“关键性地转变了结构的日常发生的、数量相对稀少的子集”，那么《历史的逻辑》的问世无疑是一个事件。他对不同社会科学专业的知识和文化的惊人涉猎，使他能建立新颖而卓越的连接。历史学与社会理论的关系由此进入新的阶段。

——谢里·奥特纳，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人类学教授

这无疑是一部杰出的作品。《历史的逻辑》将为未来讨论社会转型的本质、历史学与社会科学间的关系设定新的理论讨论议程。

——基思·贝克，斯坦福大学历史学教授

任何一门社会科学，都需要在历史的深度内充分发挥社会学的想象力，在理论的对话中构筑出一个好故事。 史学出身的小威廉·休厄尔，生长于结构功能论与历史社会学并生的浪潮下，他对事件与结构的独到解析，亦能促使我们反思中国本土语境中的个人、关系与社会。《历史的逻辑》一书告诉我们，只有历史学家们打破缄默，彻底审视并且重整从社会科学借鉴的理论，我们才能发展出历史学和社会科学共同追求的、洞悉这个时刻变动的世界的学说。

——严飞，清华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

对这本书的肯定，也许来自作者休厄尔荣获的美国社会学学会比较历史社会学分会首次颁发的杰出职业生涯奖（2020年）。休厄尔对社会、结构、文化、事件和时间性等基础概念的解答，为社会学家带来了基于历史学的不同思考。读者既能看到休厄尔以抽丝剥茧的方式解读理论名著，又能看到他以哲学人类学的方式将理论难题一步步展开为日用实践，还能读到他从历史经验作品中归纳与反思理论。这本书是多面的、综合的，也是多彩的，值得对历史学、社会学、人类学等议题有兴趣的读者品读。

——孙宇凡，公众号“Sociological理论大缸”创办人

小威廉·H.休厄尔：芝加哥大学政治学与历史学弗兰克·P.希克森（Frank P.Hixon）杰出贡献教授，著有《法国的工作与革命》（Work and Revolution in France）《布尔乔亚革命的修辞》（A Rhetoric of Bourgeois Revolution）等作品。2020年，休厄尔荣获美国社会学学会比较历史社会学分会首次颁发的杰出职业生涯奖（Distinguished Career Award）。

献词 / 1

前言 / 1

第一章 理论、历史学和社会科学 / 1

第二章 社会史及文化史中的政治无意识：曾经的计量历史学家的自白 / 21

第三章 三种时间性：迈向一种事件性社会学 / 78

第四章 一种结构的理论：二重性、能动性与转型 / 119

第五章 文化的(诸种)概念 / 147

第六章 历史、共时性和文化：反思克利福德·格尔茨的研究 / 170

第七章 一种事件的理论：马歇尔·萨林斯的“历史的可能理论” / 193

第八章 作为结构转型的历史事件：为巴士底狱发明革命 / 222

第九章 延续的历史和复杂的时间性：1814—1870年马赛码头工人的奇特职业生涯 / 267

第十章 重塑社会科学中的“社会”：一位阐释主义者的宣言 / 312

参考文献 / 365

再版后记 / 405

20世纪80年代晚期，我在担任密歇根大学社会转型研究中心(Center for the Study of Social Transformations, CSST)首任主任时，萌发了写作此书的念头。该中心由大学资助，旨在试验跨学科研究。一批卓越又求真的历史学家、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定期在此聚会，讨论关于理论和方法的问题。我们的讨论充满张力和吸引力，分散在午餐时间、派对和无数走廊研讨会里。这三个学科的学者有很多共同关心的问题，并能相互学习，这无疑暗合了中心发起者的预期，但不同学科的学者之间的分野同样清晰，不同领域之间的分歧显著，时常有激烈争论。

写作这本书的念头，在这些激动人心的跨学科讨论里渐渐成形。彼时，我同时任职于历史学系和社会学系，并在研读人类学的著作，经年累月混迹于人类学家之中。自那时起，我确信，糅合出一门兼具历史学家对社会时间性(social temporality)的敏锐触觉、人类学家对文化的权力和复杂性的肯认，以及社会学家对严密解释的责任感的社会科学，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我在讨论中坚持强调，我们肯定所有社会形式都具有根本的历史真实性(historicity)。我同样确信，理解社会时间性的运作，对研究“当下”的人类学家与社会学家而言，和对研究“过去”的历史学家而言同样重要。我认为，像“文化”和“结构”这样的核心理论范畴，需要被重新界定，从而能够直面历史转型这一不可抗拒的事实。这本历时多年而成的书，致力于将有关历史转型的问题意识放入社会理论的概念性词汇中进行解读。

1991年，我同时受聘于芝加哥大学的政治学系和历史学系，以一名参与式观察者的身份，拓展了有关第四社会科学学科(a fourth social science discipline)所谓第四社会科学学科即历史学。美国大学阶段将社会科学各个学科编号，历史学排在第四，故有此称。——译者注的研究体会。那时，我已完成三篇将要被收入本书的论文，另几篇也在构思之中。但忙碌的当代学术生活让我很难得闲坐定下来写完全书。取而代之的是，我利用了受邀在各地发表论文或参加学术会议的机会，写成一篇篇文章。所以，这些论文散见于不同的期刊和论文集。除却它们各自的历史不论，书中文章都是为本书而写，唯有第九章经过了较大的改动来配合本书的主旨。我希望过去曾经读过这些文章早期版本的读者能发现，把这些文章放在一起读，可以加深对单篇的理解。

学术似乎被圈外人看成是一种孤独的职业，但圈中人深谙这种职业是极具社交性的。我们的理念，源于知识共同体的疑惑、问题和偏见交织而成的社会性网络，并在无尽的探讨和论辩中提升。对这本意在构筑不同学术专业之间对话的书来说，这一粗略的观察尤为紧要。我在这本书里提出问题的能力以及解答问题的自信，靠的是我在过去四十年里和几个不同城市的学者针对相似问题的跨学科对话，这些对话尤其在一系列或多或少有组织的讨论小组里保留至今。虽说讨论小组的形式、焦点和所在机构各不相同，但都让我得以探索作为研究个体无法触及的广泛话题和思考，并且讨论起来无拘无束、直击要害又互相尊重。正是在讨论小组里，我对历史学和社会科学的认识得以被激发、试验、批判和重组，但愿还能有所提高。我认为，书中的论点是我多年来和许多身边的朋友和同事共同完成的。我要把这本书献给诸位同仁，以及让我们展开对话的讨论小组。

学术研究同样离不开物质支持。本书写作期间，我获得了约翰·西蒙·古根海姆基金会(the John Simon Guggenheim Foundation)的资助，并在位于加州的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高等研究中心(the Center for Advanced Study in the Behavioural Sciences)和位于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the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度过了为期一年的、令人愉快的学术休假。前者得到了国家科学基金(the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基金编号BNS870064)支持，后者得到了国家人文研究基金会(the National Endowment of the Humanities)支持。我也获得了密歇根大学、芝加哥大学还有加拿大高等研究院的成功社会项目(the Successful Societies Program for the Canadian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ies)提供的慷慨资助。

我还要感谢芝加哥大学出版社的编辑戴维·布伦特(David Brent)，他纯熟的职业技能指导了本书的出版。出版社的两位审稿人米谢勒·拉蒙(Michèle Lamont)和基思·贝克(Keith Baker)，都对原稿提出了有价值和中肯的建议。简·戈尔茨坦(Jan Goldstein)爱的陪伴，贯穿了本书写作和删改的后两年，她激发了我的写作灵感，也提供了有益的建议。她总是放下自己的写作，聆听我的新想法，或是阅读我的新章节。希望我们能在彼此的陪伴下，完成更多作品。

页　　数：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