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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个小小人


我心里有个小小人

作  者:虫虫 著绘

出 版 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2021年04月

定  价:69.80

I S B N :9787559650382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心理学  >  心灵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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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认识你自己”;世界上最痛的事,就是“分析你自己”;世界上最好的事,就是“看见你自己”。

  在精神分析的历史上,由分析师记录下来的案例,太多了;而由来访者完成的翔实记录,却又太少了。画家虫虫因为焦虑和抑郁症状,开始接受精神分析,然后有意识地完成了五十多本精神分析图文日记,成就了一份珍贵的精神分析文献。在这些日记里, 她分析自己, 也想象分析师,更记录了外部世界在内心的投射——这些原本是面对自己的记录,既诚实勇敢,又深入骨髓。

  可能是因为艺术家的天赋和直觉,虫虫的精神分析日记里,出现最多的,是她心里的那个小小人。这个小小人在天地巡游,与万物嬉戏,把艰难的心灵跋涉之旅,变成了一段艺术与美的历程。内在的世界是无尽的,可以说,一个人可能的爱与痛,渴望与放弃,思考与挣扎,在这些日记里,在这个小小人的道路里,全都留下了痕迹。这本书,收集的就是这些痕迹。


TOP作者简介

  虫虫,重庆人,“尼诺艺术”创始人之一。

  画了《跟我去香港》等四本旅行绘本;写了儿童美育书《如何开发孩子的绘画潜力》。

  现在除了画画,还是一个图书策划人。


TOP目录

代序:我消失的那部分

惊蛰

初为“来访者”

少有人提的“关系”

我和我的“与生俱来”

一个人与一百种害怕

诗的慰藉

老老实实的时间

唯你可以建造的桥

后记:沿途捡起自己


TOP书摘

代序:我消失的那部分

  有时候,我不知道在一周一次的精神分析中说什么,就这样闲聊。

  但这一次结束时,咨询师说:“你从来没有在分析中谈过你的父亲,今天提到了在绘画中,你看到的全是父女关系,但没有说到你自己这一部分……”

  我一下就愣住了。

  彼时,我的父亲正在住院,我满脑子都是他,可我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料潜意识出卖了我,被咨询师捕捉到了。我好想说:“今天我可以重新咨询一次吗?刚才说的不算,都不重要。你问的,才是重点。”

  可我得再等一周。那些呼之欲出的话,还要反复地酝酿和揣摩一周。

  从此我开始跟咨询师谈及父亲。谈起与他有关的一切,他是怎样一个人,我们是如何地相处,从他生病、住院、进ICU,一直谈到他的离世。我一遍一遍在自己的讲述中了解他,理解他,责怪他,想念他。

  小时候,父亲常常用箩筐挑着我和姐姐在乡间马路上走,有时箩筐的另一头不是姐姐,而是一筐花生或者橘子。这几乎是我对他最早和最美好的记忆。可是长大后,我们常年没有住在一起。我总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父亲住院时,我常常坐在I C U 外面的家属等待区。家属们有时很沉默,有时互相询问病情,讲述病人进来的原因,听起来都那么惊心动魄。

  ICU 是所有人为生命而奋斗的地方。此前和此后,都与在这里截然不同。这个过程,苦则苦矣,但不全是苦。

  一位中年男士说:“我女儿自己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了!不需要人工心脏了。”说着,他轻松地笑起来。“自己的心跳”,这么平常的事,出现在这里,是逃过一劫的巨大喜悦。我最后一次探望父亲,他看起来好多了,我们跟他开玩笑,鼓励他,他点着头。回家路上,一家人那个高兴啊!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已很多年不曾共同为一件事如此高兴过。

  我们很少表达爱,甚至发现不了爱。

  那段时间我常想,上帝会不会给我们家机会?一个改变的机会?假如父亲这次康复出院,我们全家人一定都会因为这件事而改变,会有更多的相聚、沟通、关爱。回望从前,机会并非从未有过,只是没到绝境,我们不会看到它,既不相信可以改变,也不觉得有改变的必要。我们更相信,这样可以相见的日子会永远,永远过下去。

  现在教训够大了,我们却没有得到那个机会。

  父亲离开之后,是始料未及的虚幻和空洞、自责和悲伤。我常常感觉我身上的一部分消失了,但此前我从来没意识到这一部分的存在。我知道会有丧失之痛,但不知道那是什么痛,有多痛。

  在过去的分析中,我并非没想过跟咨询师讨论父亲。但我总在拖延。我以为自己是在等待一个契机,其实更多时候,我屏蔽掉了与他有关的内容,这就是生活真实的折射。

  在现实中,我也逃避了这一部分。

  过去漫长的时间里,想向父亲伸出双手,想跟他多说些话,想夸奖或者抱怨他,却总是山重水复难以行动。我一直觉得,每一位老者都很了得,一定有成功的生活策略,才能安全地活到老。但是,两代人、三代人,常常互不了解和理解,少有沟通。就像我和父亲。

  我突然感受到,与咨询师详细地谈论父亲,对现在的我有多重要。

  我常常一边说,一边想,慢慢地拼凑出父亲的一生。

  乡村的血脉是融进父亲生命里的。到城市多年,他仍最喜欢种花种菜。有一次,父亲告诉我附近有一个卖花盆很便宜的地方,后来阳台上就出现了上下两层十几个青花瓷盆,陆续种过薄荷、菊花、茶花、蒜苗、葱、木耳菜、芦荟、玫瑰、仙人掌……我们不多的交谈,常常从一株新来的植物开始,到我说“你能不能少抽点烟”结束。

  前年我给了父亲一株薄荷,他很快就发展出几大盆,常常问我:“你要不要薄荷,我这里有很多。这是一味中药,可以泡茶的……”可我总是说:“不用了。”假如当时我说:“好,太需要了,多种一点给我吧。”父亲会不会产生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而那时的他,有多需要这种感觉?

  对啊,薄荷!我回到家里的阳台上找薄荷。一大捆枯叶还晾着,很香。可花盆里已经没有了。

  离开的时候,我意外地在楼下花圃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长势蓬勃的薄荷……我长久地看着它们,感觉很奇幻——这确实是父亲种的。妈妈说,家里阳台种不下了,父亲就悄悄地把薄荷种到小区里。小区的园丁大概认识薄荷,锄草时也就放过了它。

  我从来不知道一株薄荷可以长成这么大一片,就像我一直以为父亲和我之间没有什么联结,其实还是有的。只是这些东西散落在各处,如果不是因为跟咨询师说,我也许再也不会将它们串起来。

  有一天咨询师问我:“你觉得站在你父亲的角度,他怎么看待你现在的痛苦?”

  我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他会用家乡话安慰我:“哦呀,莫来头嘛。”就是没关系的意思。想到这里,我竟然笑起来。

  是的,随着父亲的离开,我消失了一部分,却也真的填补了新的一部分。那些属于父亲的特质,那些因谈论他而清晰起来的记忆,变成了一些感受,一种力量,或者一张画,陆续地安慰着我。

  这就是他留给我的永恒的礼物。

  二〇一七年四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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