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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姆河:穿越火线


索姆河:穿越火线

作  者:[英] 休·塞巴格-蒙蒂菲奥里(Hugh Sebag-Montefiore) 著

译  者:成欣、张书波 译

出 版 社: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05月

定  价:108.00

I S B N :9787552034561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历史  >  中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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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如果问到哪一场战斗囊括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西线战场的所有错误,那么毫无疑问是1916年的索姆河战役!毫不称职的将军将年轻士兵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如今,英军与其他协约国军队遭受的无谓的流血与牺牲,以及他们令人震惊的忍耐力,深深地烙印在人们的脑海中。

然而仅限于此吗?本书没有为指挥官低劣的战术辩解,也没有原谅他们对士兵生命的冷漠无情,反而向读者证明,协约国其实有能力突破德军前线。在这场大战役中,不时就会有一些表现亮眼的进攻与防守,如果高级将领们能够利用好这些,战斗过程可能不至于如此惨烈。

本书突出展现了英军与其他协约国军队中的士兵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勇气。关于索姆河战役,并不是只能讨论1916年7月1日这个伤亡惨重、臭名昭著的战役首日。实际上,整场战役持续了4个月之久。本书并不是仅仅依据存放在英国档案馆中的记录而编写,作者四处走访,搜集大量海外文件,包括很少见的红十字会档案、令人心碎的战地日记,以及前线战士写给备受煎熬的家人的书信。这些材料很多都是之前没有公开过的。

作者同时也对此次战役进行了解读。虽然战争伤亡惨重,但协约国还是取得了胜利。这场战役不仅促进了英军与其他协约国军的成长,还摧毁了德军的信心,使德国开始走向衰弱。


TOP作者简介

休?塞巴格-蒙蒂菲奥里︱Hugh Sebag-Montefiore

英国历史学家、作家,曾接受过律师培训,担任过新闻记者。他的曾祖父在西线皇家工兵部队服役归来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促使他对战争进行反思。他的作品多为战争题材,包括讲述第二次世界大战故事的《敦刻尔克:战斗到最后一人》(Dunkirk: Fight to the Last Man)和《难解之谜:代码之战》(Enigma: The Battle for the Cod)。《索姆河:穿越火线》是他为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百年而专门创作的。


TOP目录

第一章??伟大的期盼

第二章??失乐园

第三章??绅士的协议

第四章??集结兵力

第五章??致命的错误

第六章??第一次猛击

第七章??虚假的曙光

第八章??亨特–邦特的荒唐事

第九章??紧张形势

第十章??不伦不类

第十一章?致命要害

第十二章?错失的机遇

第十三章?鼹鼠与士兵

第十四章?希望与荣耀之城

第十五章?要害所在

第十六章?进?攻

第十七章?余?波

第十八章?见树不见林

第十九章?大爆炸

第二十章?被?围

第二十一章?击?退

第二十二章?严重失误

第二十三章?澳军的牺牲

第二十四章?冲?锋

第二十五章?以牙还牙

第二十六章?检?查

第二十七章?严密审查

第二十八章?第二次幸运

第二十九章?反?击

第三十章??偷?袭

第三十一章?屠?夫

第三十二章?人力因素

第三十三章?炮弹震荡症

第三十四章?孤注一掷

第三十五章?杀戮欲望

第三十六章?坦?克

第三十七章?艰难岁月

第三十八章?伏?击

第三十九章?天气允许

致谢


TOP书摘

第一章 

伟大的期盼

博蒙阿梅勒(Beaumont Hamel)1916年7月1日

1916年7月1日早上7点19分,德军大本营博蒙阿梅勒对面的英军堑壕里,紧张的气氛逐渐达到白热化。对胜利的期盼从未如此强烈。“大推进”(Big Push)即将拉开序幕。

在大举进军之前,为了提前削弱部分德军势力,英法炮兵部队在7天时间里,狂轰滥炸了以索姆河为界的德军前线北部和南部。然而,位于博蒙阿梅勒的德军战线制高点获得了最为密切的关注。博蒙阿梅勒是个沉寂的法国村庄,距离索姆河北岸11英里 。英军工兵在步兵的支持下,希望对几个德军据点予以致命一击,此处据点即为其中之一。

德国人尚不知晓,英国工兵已经从白垩岩层中开辟道路,打通了一条长达350码的地道,起点是欧雄维莱尔村(Auchonvillers)以东的英军前线后方,一路贯穿至德方无人区内一个名为山楂树堡垒(Hawthorn Redoubt)的高地下方。接着,工兵将4万磅炸药塞进了矿井,连接好线路、引爆装置和火棉导线后,迅速撤回到英军前线的胸墙后,与其他23万英军士兵会合。这些英军,连同南边的法军盟友,是自1914年德军入侵法国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批进攻部队。现在,英国步兵只待隧道连队指挥官扼制住这个地雷坑,以及隐藏在德军前线一系列防守据点之下的地雷,就能够在他们冲出堑壕发起冲锋前按下撞针杆。

杰弗里?马林斯(Geoffrey Malins)是一名英国摄影记者,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来到英军前线拍摄山楂树堡垒。山楂树堡垒是博蒙阿梅勒高地上即将引爆的战略要塞。许多士兵都在期待着这一决定时刻,而马林斯是这样描述的:

时间是早上7点19分。我紧握摄像机手柄……又一个30秒过去了。我开始转动手柄……半分钟前(计划中的行动时刻)我本打算记录下……爆炸喷薄而出的瞬间。我双目紧盯着山楂树堡垒。现在这一幕随时可能发生。应该是时候了。对我而言,好像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地雷为什么不爆炸?我看了看胶片刻度。已经用了超过1 000英尺。一个最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胶卷可能会在地雷爆炸前就用完。想到这里,我的前额都渗出了汗珠……随后爆炸便降临了。

我所站的地方震动剧烈,左右摇晃不定。我牢牢地握紧三脚架来稳住自己。接着,整个世界像是一块巨大的海绵,土地被翻到空中……几百英尺。越升越高……(接着),随着一声恐怖刺耳的咆哮,土壤重重地落回大地,留下巨大的烟团弥漫着……

此次爆炸着实让德国守军大吃一惊,他们本来就已经只能勉强应对常规轰炸。据守卫着山楂树堡垒的第26预备役师第119预备役步兵团的一位幸存者称:

(爆炸声)如此之响……显然不是由任何枪炮开火引起的。爆炸伴随着巨大的烟云,一直飘到(我们)……第9连面前,碎石漫天横飞……爆炸消灭了3个连的士兵……也埋葬了附近地下堡垒里的士兵……(之后),周围白茫茫一片,仿佛刚下过雪,山的一侧被削掉了,(我们能看到)一个巨型爆破坑张开的大口,有50~60米宽、20米深。

爆炸是进攻的信号。一拨拨的英军士兵从堑壕向我们迈进,他们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光……

英方摄影记者杰弗里?马林斯也报道了这场步兵推进:

尘埃落定后,我将摄像机转向我军胸墙。(士兵们)……正在越过(胸墙)……沿着地平线行进……这时,另一处信号响起,我军(更多)精锐部队跳出了我前方的堑壕。场面何其壮观!他们步调一致……成群结队地穿越阵地……还在抽着香烟。一位士兵甚至在无人区的中央停了下来,重新点烟。

德军这时已经意识到大规模进攻的来临。飞溅的弹片涌进我们的堑壕。德军甚至将炸弹……投向……我们正在穿越无人区的小伙子们。但是他们仍继续前进着。

就在这时,我的胶卷用完了。我将它交给地下堡垒里的一个伙计帮忙照看,让他切记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丢掉它。如果有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他务必要把摄像机带回总部。

然而,马林斯并非唯一见证这一伟大场面的英国人。位于他南侧几百码外的前沿阵地上的一位通信兵,也记述了这件事,并接续上了马林斯记述里的中断之处:

我看到……小伙子们登上射击踏台……涌上梯子攀上胸墙……我心情复杂……许多人(刚刚)……爬到顶上就滑落下来,或死或伤……幸存者冒着枪林弹雨一路穿过蜿蜒的铁丝网,很多战友就留在了他们身后……他们井然有序地爬上斜坡,又此起彼伏地跳落地面,仿佛是在索尔兹伯里平原上接受训练一般,如果不是有……四周和前方猛烈的炮火和轻武器射击。随着士兵一个一个地倒下,队伍规模逐渐变小,但却从未停止前进。最后,士兵们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投入山岭那端的火海之中……我们能听到的只有密集的炮火声,(在炮火声之上还有)……机关枪和轻武器嗒嗒的射击声。

在北面1.5英里外的下一处高地上,一位名叫奥托?莱斯的德国机枪手正接连不断地向阵地射击。这位下士所处的堑壕区守卫着山顶的塞尔村(Serre)。他将自己耳畔那独特的“冷静、坚定、规律的”机枪声描述为一种“在所有……咆哮声、轰鸣声……以及(大炮和步兵炮的)狂轰滥炸之上的‘嗒嗒嗒嗒’声。其中一挺机枪以较慢的节奏发出‘嗒嗒’声,另一挺则频率更快些……在敌军看来,这是一种不祥的旋律。但同时却能令我们的步兵安心和平静”。 

然而目前并未找到英军士兵对相关情境的记述。彼时,来自皇家燧发枪兵团第2营的士兵正向山楂岭(Hawthorn Ridge)大举突进,希望一举攻下这个白垩岩层中被炸出来的巨坑。或许他们之中无人生还,又或许他们所看到的太过残忍,以至于不愿在脑海中回想这所有血腥的细节。不过,上文提到的德军第119预备役步兵团的目击者关于爆炸后的描述表明,对于进攻者而言,只要那辉煌的瞬间能够出现,就会让他们坚信冒着生命危险完成的地下挖掘工作是值得的:

弹坑附近的英军部队没有遇到抵抗……(这是因为)第9连第3排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堡垒里,4个出口中有3个都被堵住了。哨兵正在努力从第4个出口撤退,但它已经缩小成了一个很小的洞口,(此时第一批英军士兵已抵达德军阵地)……哨兵还没等出去,就被(英军)一刺刀捅死,倒下的尸体撞倒了站在他身后台阶上的士兵。一个德国军官为了报复袭击哨兵者,将一颗照明弹射向其面部,这一行为促使进攻者们将手榴弹和烟幕弹投入地下堡垒里。然而,被困的德国人拒绝投降,他们期盼着己方部队派增援前来实施营救。

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了他们没有立即投降是正确的。德国人虽然只能蜷缩在地下避难所中,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祈求英国人的手榴弹在炸死自己之前就用光。但英军的好运却急转直下:除山楂岭爆破坑一带的先头部队外,其余英军从早晨7点30分开始大举发起进攻。但他们在前线以北地段却遭到了德军密集的机枪扫射,这就将10分钟前在爆破伊始就发起进攻的那批士兵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证据来自当时驻守塞尔村的德国机枪手奥托?莱斯。下文摘取自他的陈述片段,描述的是在击退第一拨英军进攻后,他和其他几名机枪手是如何利用手中寥寥数挺机枪彻底粉碎了英军占领塞尔村的企图:

我们出其不意的抵抗给英军士兵带来了困惑和恐慌,在惨重的伤亡后,他们重新部署了兵力。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一拨接着一拨的英军想要踏破我们的防线。他们毫无畏惧地冲向我方阵地,却在穿过我们的铁丝网之前就被击倒了,最勇猛的士兵也只能到达距离我们机枪20米远的地方。

倒下的士兵当中有些仍在呻吟、哀号,许多重伤者挂在残留的铁丝网上抽泣着,但接着冲上来的士兵却用这些战友作为掩护继续冲锋。幸存者在我们铁丝网附近的小山坡后躲着。他们就像疯子一样,没等认真瞄准就朝我们开火……我们借着铁丝网的拦截向敌人射击……子弹射向英军占领的斜坡。不久,山坡后面的敌军火力逐渐减弱了……

(然而英军堑壕里)又涌现出一批新的士兵……又都倒在了胸墙后。(接着,他们的)军官向前发起冲锋,(徒劳地)试图激励手下士兵效仿……不计其数的头盔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但在步枪和机枪的枪林弹雨后,又立即消失了。这之后,再没有英军将领迈出堑壕半步,战场的情形让一切潜在的攻击者都感到心灰意冷了。

莱斯在7月1日的陈述中总结了那天晚上他目睹的场景:

我们的损失相当惨重,而敌方的损失更是不可想象。整连整营的英军横陈在地,整列整列地被放倒、扫荡。位于英军和德军阵地中间的那片无人区尽是悲惨的场景。这里不会再有更多战斗,仿佛极致的悲伤已经冻结了所有行动……

一支英军医疗队出现了……挂着一面展开的红十字旗……从哪里开始呢?地上到处都是抽泣的士兵在呼喊。我们自己的医疗后勤兵也加入了救援,在一切需要之处伸出援手。这些伤员前一刻还被视为是来自敌军的威胁,现在却只是受伤的个体,可以放心移交给己方战友(而不必担心会有报复行为)。

山楂树堡垒对面的无人区和爆破坑周边区域迅速从英军手里被夺回,第119预备役团团史的作者形容此地“极其可怕”。他报道称:“(英军在此次进攻前几日释放的)有毒气体让无人区变成了白色……草地看上去像被腐蚀了一般。身穿卡其色制服的尸体以及受伤的士兵数以百计,都躺在敌军的堑壕线之间。”交战双方成堆的尸体倒在爆破坑边缘的白垩土旁。之前被埋在土里的一位军官及其麾下的几位战士又出现了,这对于德军来说是他们所剩无几的一丝安慰。“就在最后一点空气即将耗尽时,他们把自己从土里挖了出来。”

战场上的士兵经历了极端的痛苦折磨,但是有关灾难的准确报道从前线发回司令部的速度却慢得惊人。前线噩梦般的战事与最初传向几英里外后方英军指挥官的消息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英军第八军大部遭遇了大规模屠杀,他们此前曾尝试在索姆河前线的北端攻破德军前沿堑壕,但是失败了。无独有偶,这种情况同样发生在曾在博蒙阿梅勒附近的山楂岭爆破区以北及以南攻打德军堑壕的英军第八军第29师身上,还发生在了第八军第31师身上。此前,德国机枪手奥托?莱斯描述的就是该师在北部的塞尔村对面被歼灭的情形。

陆军上将亨利?罗林森爵士(Sir Henry Rawlinson)领导下的第四集团军指挥部,本应在凯里约(Querrieu)的城堡(位于山楂树堡垒西南方约14英里处)里策划此次袭击。然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对前线战士经受的苦难和折磨毫无察觉。早晨8点,第一份关于第八军的战况报告中略带得意地总结:“全军将士从德军前线发回报告。”

上午11点30分后,第四集团军战争日记的作者发出了一份有关第29师的警报:“敌军重新占据了前线,并且切断了前线部队的通信。”直到3个小时后的下午3点,第四集团军才记录称,第29师和第31师的大部分军队“又重新回到了我方前线”。然而迟至7月1日夜间10点,第31师接到的命令仍然是:“继续作战……尝试与尚在塞尔的两个营会师”,纵使那里已然没有部队了。

在7月1日攻打其他德军前线据点的英军部队中,同样存在类似过于乐观的报告,这些报告掩盖了在没有取得重大战绩的情况下那些骇人的、持续的伤亡情况。英军部队所取得的唯一真正的重大进展是攻占索姆河战线南端,蒙托邦(Montauban)和马梅斯(Mametz)村庄附近(法军也在第四集团军南部取得了突破)。即便如此,在这两个村子周围取得的胜利也并不具备说服力,因为除了此前已经预先安排的第一天的战略目标之外,罗林森将军并未及时更新进攻计划。这使得德军有可能在德方防线缺口进一步扩大和被利用之前,就得以重新集结。

考虑到第四集团军日志中所记录的情况,第八军前线的消息并没有及时送达,那么在罗林森将军7月1日的私人日记中,关于上午9点20分所发生事件的观点就显得合情合理了。他写道:“战争开局良好……我们轻易攻取了所有前线的堑壕。”在12点15分的第二次记录中,他也同样保持乐观:“第八军占领了索姆河。”下午3点15分,罗林森将军的记录才接近了事实:“第八军被驱逐出了索姆河和博蒙阿梅勒的阵地。”

同样,由于对战况了解不到位,罗林森将军的上级、英军总司令道格拉斯?黑格(Douglas Haig)将军在第二日谈及英军伤亡情况时称:“如果考虑到参战的人数以及战线的长度,还没有到非常惨烈的地步。”但是,这个说法仅仅建立在他的情报的基础之上,即“只有”4万名士兵牺牲、受伤或失踪。后续分析报告表明,1916年7月1日的伤亡人数超过了5.7万人(包括至少1.9万名士兵牺牲),对于仅仅一日的战役来说,这个损失堪称惨重。而对于一场极有可能持续很久的战役来说,伤亡人数显然不能日复一日以这样的规模不断增加。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呢?英国集团军不仅在数量上占据压倒性优势(19个英国步兵师对阵5个德国师),在战术上也具有优势。那么,在能使军队备战效率最大化的前提下,他们如何在一日之内竟损失了如此多的士兵?这在此前是从未有过的。而且,他们为什么没有好好利用7月1日这个关键性的突破节点,进一步采取行动、扩大战果呢?如果他们采取了有效行动,或许还能使此次重大伤亡显得合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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