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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花实敷——明代植物图像寻芳


草木花实敷——明代植物图像寻芳

作  者:张钫 著

出 版 社: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03月

定  价:98.00

I S B N :9787555113089

所属分类: 大众新知(科普)  >  生命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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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明代在植物知识积累、版刻技术及绘画艺术三个方面均同时达到一个高峰。《草木花实敷——明代植物图像寻芳》以明代本草、农书、植物谱录和园艺著作中的植物图像为研究对象,精选了197张明代植物图像,通过对植物知识、绘画艺术和版刻技术三个维度的探讨,还原明代植物图像的基本图景,勾勒科学与艺术之间的有机互动。


TOP作者简介

张钫,科技史博士,中国政法大学讲师。

TOP目录

引言 / 001

 

◎ 第一章 传统与图式:药用植物的版刻图像 / 015

第一节 源:本草图像模式的形成 / 018

第二节 流:版刻盛世下的《证类本草》图像流传 / 027

第三节 继承:药用植物图像的模式与传统 / 037

第四节 药式:晚明本草图像粗糙化探析 / 053

 

◎ 第二章 革命与保守中的药材图:以《本草原始》为中心 / 069

第一节 革命:李中立与《本草原始》 / 071

第二节 革命后的沿袭:《本草原始》的图像流变 / 083

第三节 革命还是保守?——药材图的定位与结局 / 106

 

◎ 第三章 图文关系:以救荒食用植物为中心 / 117

第一节 图文体:《救荒本草》植物描述体系的构建 / 120

第二节 《救荒本草》图文体的流传 / 139

第三节 其他救荒植物著述中的图与文 / 148

第四节 图像还是文本?——读者的视角 / 158

 

◎ 第四章 画者的本草学:彩绘药用植物图像研究 / 165

第一节 明代以前的药苗文化与彩绘本草植物 / 168

第二节 明代宫廷画家与彩绘本草植物图 / 178

第三节 江南闺阁画家与彩绘本草图 / 196

第四节 图像与知识——画者的视角 / 208

 

◎ 第五章 谱画之间:明代的花谱、画谱与花卉图 / 217

第一节 图而谱之:明代以前的植物谱录与植物画 / 220

第二节 明代画谱、花谱之融合及分化 / 230

第三节 谱录、花卉图与物候知识 / 254

 

◎ 结 语 / 265

 

参考文献 / 281

后 记 / 29


TOP书摘

  惟本草一家,人命所系,凡学之者,务在识真,不比他 书只求说也。

  ——郑樵《通志·昆虫草木略》

  郑樵在《通志·昆虫草木略》中,肯定了本草学“务在识真”的传统。而治本草者为求“识真”,所采取的举措之一便是求诸图像。早在公元 6 世纪,就已出现了本草图像的萌芽,唐代有《新修本草》问世,附图 25 卷。

  然而要使本草图像真正发挥其功能,图像的流通与传播则是必需,故而系统化的本草图像有赖于版刻技术的发展。因此,宋代以前的本草图像影响甚微,而宋代朝廷敕修的《本草图经》,不仅是版刻本草图像的起始点,同时也塑造了本草图像的传统模式,以至于后来诸多本草图像都以此为蓝本进行摹绘。

  明代时期,随着人们对植物认知的增长以及药物知识的膨胀,药用植物辨识及药材炮制的需求也更为迫切,当时又处于版刻盛世之下,因此刊印并新纂了众多本草著作。这一时期,不仅有官府、书坊甚至有私人对在《本草图经》基础上形成的《经史证类备急本草》进行多次重刊,同时也诞生了以《本草纲目》《本草蒙筌》《滇南本草》等为代表的传统本草著作,此外还有《太乙仙制本草药性大全》《鼎雕徽郡原板合并大观本草炮制》以及在元代基础上增补的《本草歌括》等合并了传统本草与草药炮制的本草著作诞生。以上这些本草著作中,均有着丰富的植物图像。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尽管明代处在一个绘本、木刻 图像都极为出色的时代,但是药用植物版刻图像在这个时代却始终禁锢在《本草图经》所建立的图像模式中,未能在其基础上得以超越;不仅如此,从艺术视角而论,其中很多图像反而被认为是较为粗糙的,甚至连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也未能幸免,一边是他对《本草图经》中图像的苛求,一边却是在《本草纲目》中留下较为粗略的图像,使得这部旷世巨著在这方面有明显的瑕疵,以至于不少学者努力将其中图像与李时珍撇清关系。而这类粗略的图像,由于其学术价值有限,也很少有学者将其纳入研究范畴。尽管如此,这些图像始终是明代药用植物版刻图像体系的构成部分,我们无法抹去它们历史中留下的痕迹。 本章将对现存几部明代图像本草著作中的药用植物图像进行综合探讨试图勾勒出明代版刻药用植物图像的源流脉络与基本全貌,并尝试从本草图像所处的学术传统以及参与图像制作者的关系等方面,梳理当时版刻药用植物图像中各种令人费解的反常与悖论。

  第一节 源:本草图像模式的形成

  本草图像的历史,源远流长。《隋书·经籍志》中就记载有《芝英图》《芝草图》《灵秀本草图》等与本草关系密切的图像。《芝草图》具有一定的道家色彩与祥瑞象征,但这并不影响其在生物学史上的重要性,李约瑟曾肯定了它在真菌学史上里程碑的意义。芝草类图像在《抱朴子·内篇》“遐览”中也有记载,葛洪曾阅其师郑隐的藏书,所见《道经》中即有《木芝图》《菌芝图》《肉芝图》《石芝图》《大魄杂菌图》各一卷,这也即是所谓的“五芝”。此外,早期还有《瑞应灵芝图》《神仙玉芝瑞草图》《仙人采芝图》等图,可见芝草图构成了早期本草图像的一个特殊类别。《灵秀本草图》由原平仲著成,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对其有所记载,并注明“起赤箭,终蜻蜓”,这种将植物置于前、动物置于后的编排顺序,无疑与很多本草著作的编排顺序相一致,而以“赤箭”作为本草植物之始,这又与《嘉祐本草》和《本草图经》的排列是一致的。因此,《灵秀本草图》极有可能就是为当时其他本草著作所做的相应配图。

  至唐代,本草图像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唐显庆四年(659 年),苏敬等人共同编修完成了图文并行的本草专著——《新修本草》,该书由《本草》22 卷、《药图》25 卷 和《图经》7 卷三部分组成,其中“图以载其形色,经以释其同异”,药图“丹青绮焕,备庶物之形容”,可见当时图像均为彩色绘制,且图像的体量远远超过了文字内容,足见组织编纂者对图像之重视。在朝廷的支持下,苏敬等人下令在全国各地征集植物,并如实绘图,以供甄选编排。这种从各地征集植物及其图像的做法并非首创,这种思路或许与各地进献植物图像的传统有一定渊源。早在唐代之前,就已形成一种崇尚祥瑞植物的风气,认为形状殊异的植物往往象征着祥瑞之气,并将之与王朝气运相联系。此类祥瑞植物受到每个朝代的重视,故而地方各州、郡,如若发现此类植物,就会进献植物标本, 或是对其绘图以进献图像。《玉海》第 197 卷“祥瑞·植物”整卷都在记载不同时期各地进献的祥瑞植物或其图像情况,仅摘取几例如下:

  元和七年(812 年)十一月,梓州言,龙州界嘉禾生, 有麟食之,每来一鹿引之,群鹿随之,使画工就图之,并嘉禾一函以献。

  景德元年(1004 年)正月乙未,赵州献《嘉禾合穗图》;四年(1007 年)十月己亥,广成军上《嘉禾芝草图》;九月乙酉卫州、戊子德州献《嘉禾图》。

  五年(1008 年)五月壬子,亳州献《瑞麦图》,有分四歧、三歧、两歧者;九月庚戌朔,礠州言嘉禾合穗,画图来献,以示近臣。

  进献植物图的传统,甚至可以上溯至三国时期,《南方草木状》一书在介绍水蕉时,就记载有“水蕉,如鹿葱,或紫或黄。吴永安中,孙休尝遣使取二花,终不可致,但图画以进”。因此,在早期,绘制植物图像的功能主要在于记录植物外形的特别之处,描绘其形态,进呈于皇帝。而这种由各地进献植物图像或植物标本的模式,与此处《新修本草》中的图像征集以及后来苏颂在编纂《本 草图经》时从各地征集图像具有本质上的共性,就是植物图像来源广泛,都来自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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