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工经济的未来

越来越多的创业团队正在建立线上平台和移动应用，旨在把需求方、业务和服务者链接起来，原本小众的数字众包，如今已经成为一种全球化的现象，这就是零工经济的体现。这本书不但描述了一个世界范围内迷人的零工经济形势，更讲述了其背后暗含的意义。相互竞争的故事层出不穷：按需工作使工作具有灵活性和柔韧性——更有其不稳定性，因为它严格受用户评分和算法监控的控制。其背后的商业模式其实早已经存在了几个世纪，但平台的尖端技术的确是颠覆性创新的产物。

杰里米亚斯·普拉斯（Jeremias Prassl）是牛津大学莫德林学院教授，同时也是牛津大学法学院欧洲法律研究中心副主任。杰里米亚斯曾就读于牛津大学、巴黎大学和哈佛大学法学院，并曾在伦敦大学、耶鲁大学法学院、维也纳大学、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和香港大学等担任访问学者。他的主要研究领域聚焦劳动市场相关的立法，尤其关注新技术、创新政策和未来工作模式方面的发展，因此经常为世界各地的公共部门和企业组织提供有关零工经济监管方面的建议。

第 1 章??按需服务 / 1

理解零工经济 / 2

数字工作中介 / 4

零工经济的规模有多大 / 7

爆炸式增长 / 10

零工经济的经济学 / 11

匹配和中介 / 11

监管套利 / 13

烧钱 / 16

网络效应和垄断权力 / 18

按需服务的希望与隐忧 / 20

生活中的光明面 / 20

月球上的阴暗面 / 23

接下来会怎样 / 26

第 2 章??欺人之谈 / 29

塑造叙事逻辑 / 30

让监管者无从下手 / 33

颠覆性的“大卫们” / 33       

监管之战 / 36

新歌利亚人 / 38

颠覆性创新 / 40

重塑工作形象 / 43

话术 / 45

塑造监管 / 50

叙事逻辑 / 56

第 3 章??迷失在人群中 / 59

小微创业者的生活 / 60

自主吗 / 61

算法管理 / 65

创业的薪酬 / 70

处罚 / 74

自治吗 / 77

自由吗 / 81

是创业，还是按需服务的陷阱 / 85

第 4 章??创新悖论 / 88

日光之下无新事 / 90

回到未来 / 93

历史重演 / 105

我们为什么要在意 / 109

转移风险：没有回报 / 109

创新动力 / 111

独角兽的新衣 / 116     

第 5 章??颠覆颠覆者 / 118

按需服务经济中的监管工作 / 119

遵守游戏规则 / 121

为服务方（错误）分类 / 121

确定“雇主” / 128

保底权利 / 134

计算工作时间 / 135

让天平回归平衡 / 137纳税 / 166

重新审视商业模式 / 167

可持续发展的平台经济 / 170

尾 声 / 173

自动化是工作的终结吗 / 174

机器人的崛起 / 175

自动化的局限 / 177

为未来工作重新思考雇佣法 / 179

注 释 / 181

致 谢 / 247

后 记 / 253

零工工作的峰时价格 / 140

可移动的评价 / 144

集体行动 / 146

权利，还是灵活性 / 148

职责修复 / 151

第 6 章??营造公平环境 / 152

现在消费……稍后付款 / 152

揭开议价之谜 / 153

按需服务的真实费用 / 155

平台责任 / 157

税务问题 / 159

增值税的大问题 / 160

缴纳就业税和社会保险 / 161

公平环境的营造 / 164

需求方保护 / 165

理解零工经济无论你是在查找附近餐馆的外卖服务，还是想寻找律师解决复杂的产权纠纷，“一个能解决上述问题的应用程序”已经存在，更不必说零工经济平台已经为你准备了专门的列表，上面的内容介绍比本书还要厚，没等你打印完旧版本，新版本就出现了。尽管优步、MTurk、任务兔等平台具有卓越的公众影响力，却只是表面现象。每种商业模式都被大量初创竞争对手复制，并将其进一步发展，优步的竞争者包括美国的来福车、中国的滴滴和印度的欧拉，还有世界各地大量的本土出租车应用程序。任务兔承接各种临时工作，也有越来越多的运营商聚焦细分行业。以餐饮为例，外卖领域的竞争者是户户送和美食来，这两家公司在 2016 年已将业务拓展至十多个国家。4 此外，MTurk 也面临着线上竞争，竞争者或者是提供速成工作的Fiverr，或者是提供数字设计、编程等工作的 Upwork 平台。

由于国家和运营商不同，零工经济的品牌和商业模式也存在着极大的差异，这使得零工经济更加复杂。每天都有新平台诞生，也有旧平台走向破产。即便是知名的运营商，也在不断地升级迭代：同一个平台会在不同的城市进行试验，为客户设定不同的价格标准，收取佣金，并为服务方指派具体任务。实际上，没有什么模式能一直不过时，改变商业模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像软件升级新版本一样。

为了应对不断演变的按需服务经济，有些学者试图设法找到零工经济工作的分类方式。德国卡塞尔大学（KasselUniversity）的扬·马可·莱迈斯特（Jan Marco Leimeister），在团队的共同努力下，提出综合性众包分类范式。例如，依据按需服务的服务方是否是平台运营商的雇员，把众包分为内部众包与外部众包。外部众包又被划分为一系列“原型”，如“微任务”和“市场平台”，前者指极其简单且重复性强的任务，后者指能将“时间周期较长的复杂工作分配给众人”的机构。这将众包工作理解为一种纯粹的数字化按需劳动形式，如此一来，任务能被任何一台电脑后面的人完成。与之相比，零工工作存在着不同之处，平台介绍过来的任务会在线下完成，不妨想想送外卖或清洁工作。零工经济这个大范畴，可以采用多种分类方式。工作是线上完成还是线下完成，只是一个方面的差异，并不是唯一的区别。例如，有聚焦特定任务的平台，也有综合运营商。再如，设定任务价格的主体也不同（有时候是平台，还可能是顾客，甚至是服务方本人）。在现实生活中，所有零工经济平台的商业模式都存在某些共性，如使用算法评价机制或者造出新名字和新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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