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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小镇:被遗忘的米兹扬卡


消失的小镇:被遗忘的米兹扬卡

作  者:[波] 菲利普·施普林格

译  者:欧阳瑾 刘雨枝

出 版 社: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01月

定  价:58.00

I S B N :9787552033113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纪实/报告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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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普罗伊斯铁匠铺和雷曼商店所在的那幢楼,第一次出现了地面塌陷。塌陷留下了一个大坑,连马车都掉得下去。一排房屋的墙上还裂开了一条大缝,从弗莱比面包店一直延伸到弗里贝理发店。这一切,都是一条矿道坍塌导致的。”

…………

这条裂缝敲响了米兹扬卡消失的前奏,曾经兴旺的小镇最后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但这里既不是毁于纷飞的炮火,也不是灭于蔓延的瘟疫。有人说是过度开采掏空了小镇,也有人说是利益纠葛分化了小镇。那么,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什么造就了分崩离析的终曲?

时过境迁,对米兹扬卡念念不忘的镇民们再次叩开回忆之门,讲述那些事的盘根错节,道尽那些年的风雨飘摇。一个小镇消失了,但我们能做的,不该是遗忘。


TOP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菲利普·施普林格(Filip Springer)

出生于1982年。他是一位自学成才的记者,自2006年开始从事记者和摄影师的工作。他于2012年入围奈基文学奖(Nike Literary Prize),于2014年荣获第三届雷沙德·卡普钦斯基(Ryszard Kapuscinski)青年记者竞赛奖。他的新闻处女作《消失的小镇——被遗忘的米兹扬卡》于2011年入围雷沙德·卡普钦斯基报告文学奖(Ryszard Kapuscinski Prize),于2012年入围格丁尼亚文学奖(Gdynia Literary Prize),并于2016年荣获《渐近线》杂志翻译奖(Winner of Asymptote Journal’s 2016 Close Approximations Translation Contest)。

译者简介

欧阳瑾,男,1972年生人,毕业于北京语言大学。热爱并多年从事翻译工作,已单独翻译或与人合译了多部作品,包括《重压下的优雅——海明威中短篇小说精选》(湖南文艺出版社)、《沉思录》(石油工业出版社)、《瓦尔登湖》(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拯救不列颠》(上海人民出版社)、《我的非洲之旅》(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中世纪的女巫》(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等译著。

刘雨枝,女,1998年生于湖南,毕业于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目前在中央财经大学新闻与传播专业攻读硕士学位。


TOP目录

目 录

卷土重来1 

酒瓶21 

库普弗伯格金啤24 

爸爸不在了51 

耶和华啊,求你不要耽延56 

他们走了92 

照片(1)95 

往西,或芭芭拉·沃西克的死亡经历98 

乌伯舍尔之墓122 

第二个墓地128 

米科瓦伊奇克万岁!135 

补记163 

最后之人167 

别动坟墓171 

恐惧如斯176 

德国人来了179 

谁之过212 

邪恶的女人218 

教堂239 

庄园宅邸245 

啤酒厂 249  

一封来信 252  

照片(2)256  

米兹扬卡之宝 261  

小镇消失 265  

后记 287  

参考文选 290  


TOP书摘

卷土重来

普罗伊斯铁匠铺和雷曼商店所在的那幢楼,第一次出现了地面塌陷。塌陷留下了一个大坑,连马车都掉得下去。一排房屋的墙上还裂开了一条大缝,从弗莱比面包店一直延伸到弗里贝理发店。这一切,都是一条矿道坍塌导致的。

有一天,弗朗斯基先生家那几匹正在耕田的马儿陷入了直没入胸的土中,发出一阵可怕的嘶鸣;附近的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跑到那块地里,他们一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只有少数几个胆大的人,敢去帮忙救出那几匹马儿;其他人都站得远远的,盯着地里露出的马头,盯着马儿陷入的那个异乎寻常的漏斗形大坑。

***

迷信的人说,一切都是很久以前,库普弗伯格有一个人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所致。据说,是兄弟阋墙的血光之灾让这座小镇受到了诅咒。按照西里西亚的习俗,行凶者曾经亲自将两个石制的十字架安放在通往约翰内斯多夫那条路的路边,以此来纪念这件事情。其中的一个十字架上,还刻有“纪念”二字,目的就是不让人们遗忘此事。每当人们往那边望去,总能看到矗立在草丛当中的十字架。于是,人们便学会了不往那边看。所谓的“纪念”,就是铭记。数百年来青葱翠绿的库普弗伯格遭受的所有不幸,仿佛只是这里即将降临之苦难的一场前奏而已。“纪念”还是一种警告,表明这里的人们在未来的数个世纪当中,将为曾经犯下的一些错误付出代价。而且,这笔账永远都算不清。

这里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历史,有史可言的,都是附近一些地区。对傲然坐落于山巅这几幢房子里生活着的居民来说,尽管这个地方在历史上寂寂无名,可历史却像一头野兽,只知道制造混乱和破坏。

这些人都很勇敢。没有哪个胆小之人能够在这样一个地方兴建出一座镇子。胆小者也不可能如此无畏地挑战大自然,不可能在石山的山坡上开掘矿洞、在黑暗之中开采贵金属。据说这些最勇猛的人当中,第一位就是劳伦修斯·安杰洛斯。此人是西里西亚一位半具传奇色彩的矿工大师,他是一位外国人,来自遥远的瓦隆尼亚。据说12 世纪在这里发现了贵金属矿藏的,正是此人。世人对他的情况所知不多;或许,他不过是本地矿工在寒冷的冬夜里相互闲谈时,用各自的想象和故事拼凑而成的一个人物罢了。况且,此地还有很多这样可以激发人们想象的故事。比如其中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名银弩兵曾经虐待波兰人,以此在德国定居者当中散播恐慌。

人们确切知道的情况都源自历代志中的记载。14 世纪初,拥有这座山及其毗连土地的领主,是蒙坦的阿尔贝·德·拜尔·德·古普里弗迪纳,亦称阿尔贝·巴伐鲁。或许,让这个地区很快便因银矿开采而名噪一时的就是此人。1370 年,阿尔贝的一位后人即海因里希·巴伐鲁,把当时叫作古普里弗迪纳的这个居民点卖给了克莱瑞库斯·波尔茨,后者是希维德尼察公爵和乔尔公爵宫廷里的一位骑士。他在此地附近的林中兴建了一座城堡,这座城堡后来被波兰人称为“波尔茨夫”,德国人则称之为“波尔泽恩斯坦”。

随后,这处领地和居民点本身还会一再易手。当地的领主依次为:从1375 年起,是卡斯托洛维奇的普塔冯·卡斯托洛维茨和汉诺·威尔伯格;1397 年之后,是冯·伊伦伯格兄弟;1398 年过后,则成了康拉德·冯·波拉洛维奇与莱因哈德·冯·波拉洛维奇兄弟(亦称“波拉韦泽”或者“波尔维茨”)。历代志中还提到,1433 年的领主是赫尔曼·冯·切特里茨,1434 年则成了冯·利本塔尔兄弟。在胡斯战争期间,这里的采矿业衰退,直到16 世纪才恢复过来。

1512 年,迪珀德·冯·伯格豪斯买下了这些地产。他是这个地区第一位真正的采矿专家,曾在附近的赖兴施泰因大力开展金矿开采和冶炼业,以至于当时欧洲实力最强的矿业和冶金公司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上一杯羹。在鼎盛时期,那里经营着145 座矿场;只不过,当时迪珀德开始到处寻找新的挑战了。于是,他把公爵授予的采矿权转让给了富格尔和瑟尔佐两个家族。不久,迪珀德便发现了库普弗伯格,他认为在这里将再一次大获成功。草草勘查了一番之后,他便断定这座山中首先蕴藏着铜矿,主要是纯矿石和沥青混合矿,但也有银矿和闪锌矿。然而,迪珀德要想获得上述全部财富,就必须满足一个条件,即这个居民点必须是一个自由采矿城镇。迪珀德用了3 年的时间,不停地游说年轻的波希米亚国王路易二世。1519 年,他终于设法获得了授权,让库普弗伯格的领主既有权毫不受限地在自己的地产上进行任何采矿作业,而且免交奥尔博拉税,即生产铜、铅、铁、锡时应当缴纳的一种特殊的什一税。路易二世的慷慨大度(或者说目光短浅)将导致王室财产所与库普弗伯格未来的历任领主之间不断产生龃龉。

如此一来,迪珀德就能大展宏图了:20 多年的时间里,他在山坡上开掘出了差不多160 个矿井和巷道。开采出来的贵金属会马上在山下的本地冶炼厂里进行熔炼。迪珀德将采矿赚到的钱投入了一些项目,比如重建附近那座在胡斯战争期间被毁的波尔泽恩斯坦城堡。

然而,采矿业的突然发展和迪珀德的日益富有却引发了矿工和镇上百姓的反抗。他们认为自己可以从这位老板的成功中获得更大的份额,便开始公开提出这一要求。然而,迪珀德老谋深算,知道怎么对付他们,所以满足了他们的一半要求。挣少一点儿钱,总要好过让矿工和受到冒犯的商人揭竿而起;因为在后者的反抗过程中,迪珀德有被他们彻底赶下马去的危险。他又拖了几年,等到发现什么都无法将不屈不挠的矿工和百姓安抚住之后,便交出了一座冶炼厂和采矿利润中的一部分。后来的历任库普弗伯格领主,都将因为他做出了这些让步而诅咒他。

这些继任领主当中,有一位便是路德维希·迪耶茨。此人是波兰国王齐格蒙特一世手下的大臣,是阿尔萨斯人的后裔,在当时的首都克拉科夫算得上一位极具影响力和备受尊敬的人物。他既是一位博学多才的人,还是一位外交家和卓尔不群的开明人士,同时也是一位金融家。由于跟克拉科夫权势熏天、身兼维利奇卡和博赫尼亚两地盐矿的创办者和监管者的雅各布·伯纳相熟,迪耶茨开始认识到,开采贵金属有可能让他大发其财。很有可能,迪耶茨还想亲自经营;而在寻找合适的投资机会,以便最充分地利用他跟富格尔及瑟尔佐两个矿业家族的关系时,他看中了库普弗伯格。正好迪珀德希望卖掉这处地产,所以在当时看来,前景似乎一片光明。

这桩交易发生在1538 年。迪耶茨以为,他能够缓解让几任库普弗伯格领主一直感到头疼的与市民及矿工之间的种种矛盾;而他所做的努力,将通过开采迪珀德尚未开发的矿藏而获得回报。毕竟,迪耶茨既非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也不会没见兔子就撒鹰。他派往该地区的专家带回来的全都是好消息。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陷阱;这个陷阱将一次又一次地让库普弗伯格陷入多种危机之中。当地的矿藏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表层勘查往往表明,铜矿甚至是银矿都有着惊人的蕴藏量。这就意味着,人们往往会带着类似于“淘金热”那样的兴奋之情去进行进一步的勘探。只不过,样品分析的结果往往会过于乐观,会错误地预测地下蕴藏着巨大的财富。

果然,事实证明迪耶茨的估计过于乐观了,采矿的利润并没有预期的那么高,而矿工们也在不断地要求获得更多的利润分成。仅仅过了5 年,迪耶茨便把库普弗伯格及那里的矿山转手了,然后到山脉另一边的扎可曼特尔(如今的兹拉特霍里)试了试。他在那里的运气似乎也不好,因而到1545 年去世时,他虽然很富有,却并非完全实现了抱负。

如此一来,库普弗伯格便转到了黑尔曼兄弟的手中。然而,这对兄弟却把钱花在了重新开采两个多世纪的采矿过程中胡乱倾倒在镇里的废弃矿渣堆上。他们命令矿工将废矿从矿渣场运到附近有一条小河淌过的山谷里,而不是派矿工进入矿道去开采。这种做法让矿工们都大感惊讶,很可能甚至让矿工们感到愤慨。由于当时已经有了先进的湿法冶炼技术,所以黑尔曼兄弟开始在库普弗伯格生产蓝矾,以供欧洲各地用于染布和鞣革。1533 年,黑尔曼兄弟便成了整个哈布斯堡帝国内蓝矾这种材料的主要生产商。

库普弗伯格的市民都很是瞧不上这两位新领主的做法。镇民都是从采矿中获得所有的荣耀和由此带来的微薄利润的。其中有位名叫瓦伦丁·克鲁恩的镇民,还在下巷25 号建了一幢房子。在接下来的5 个多世纪里,那座房子精美的大门和华丽的内部装饰,非但会给同镇百姓留下深刻的印象,还会吸引游客前来。人们都说,房子底下还有一条密道,通到镇上位置较低的那座托钵僧修道院,然后一路通到波尔泽恩斯坦城堡。克鲁恩焦急地看着一座又一座矿井倒闭,看着矿工逐渐消失;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和伙伴们买卖并在此过程中赚到了钱的矿物原料。而黑尔曼兄弟却自顾自地销售他们生产的蓝矾,并且经营得异常红火。

1579 年,当地为数不多的矿工已经无法开采出国王所需数量的矿石了;于是,矿山所在的地产被没收,库普弗伯格的矿场也第一次停产了。最后一批矿井被关闭之后,那些仍然希望时来运转的人也开始发现,一段艰苦的日子即将到来。他们该去另找一份新的工作了。

他们并不知道,最糟糕的情况还在后头。进入17 世纪后,库普弗伯格便开始听到那头野兽第一次发出具有威胁性的咆哮了。日益入不敷出的当地人是不是记起了那个诅咒呢?他们一定曾经紧张不安地凝视着那两个石制十字架吧。“纪念”,就是要记住,最糟糕的或许还没有到来。

1618 年,武装游牧部落开始横扫整个欧洲,卷入了历史学家后来所称的三十年战争。这头野兽也将在30 年的恐怖、荒凉和悲伤当中怒吼。先是瘟疫,让整个地区的人口大幅减少。库普弗伯格痛失了将近一半的镇民。就在这种记忆仍然历历如新的时候,1634 年7 月18 日晚上,镇上的居民又被钟声惊醒了。他们纷纷跑出家门,惶恐万状地从山顶朝西边望去。繁星点点的夜空之下,西边的希尔施贝格燃起了冲天的火光。那头野兽将再一次名正言顺地肆虐。所有的教堂钟楼,都将被燃烧弹焚毁;所有的大钟,都会在热浪中熔化。几个小时过后,希尔施贝格这座城镇留下的,就只是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空壳了。有341 幢房子被焚毁,而其中居住的人们,也随之葬身于火海之中。虽说从库普弗伯格听不到他们的凄厉尖叫,但当地人如今都在惊恐地等待着敌人到来。当时,敌人是替哈布斯堡王朝打仗的克罗地亚人。他们也就是围攻希尔施贝格的那些人。待他们终于来到库普弗伯格之后,这座镇子便第一次消失不见了。那些设法在屠杀中幸存下来的镇民,都躲进了茂密的森林里。在森林里,他们先是遭遇了饥荒,接着又是疾病肆虐,导致人口十去其一。不久,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又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克罗地亚人撤退后,几位镇民回到了库普弗伯格已成焦炭的废墟之上,准备重建这座镇子。

1641 年5 月,陆军元帅伦纳特·托尔斯滕森成了瑞典军队的总司令;瑞典军队站在新教同盟一方,与信奉天主教的哈布斯堡王朝作战。他命令科尼格斯马克将军占领波尔泽恩斯坦城堡,这座城堡曾在100 多年前由迪珀德耗费巨大的心血进行重建。曾经成功地抵抗过克罗地亚人猛攻的人,必须再次逃跑了;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要躲避的是瑞典人。一场围攻开始了,其间,瑞典军队还将附近的村庄几乎焚毁殆尽,包括约翰内斯多夫、罗尔拉赫和沃尔特斯多夫。不过,就算库普弗伯格没有第二次消失,也仅仅是因为在克罗地亚人入侵之后,人们还没有将这里重建起来罢了。

人们试图坐在隐秘的篝火旁边,借着微弱的火光讲述一些传奇故事,来解释这些悲惨时代出现的原因。他们会讲述波尔泽恩斯坦城堡中那位英勇的公爵的故事;此人眼看着自己抵抗无望,便从城堡的窗户一跃而下,跳进了一条深渊,想以此逃脱那帮新教屠夫的魔爪。据说,他的鬼魂多年来一直在城堡的各个角落里出没,呻吟着,大喊着,将那些胆敢破坏城堡安宁的人赶走。有人还说,在晴朗无云的夜晚,库普弗伯格和约翰内斯多夫之间会有送葬的队伍穿行;那是一支非常怪异的队伍,因为其中的人都没有脑袋。送葬队伍通常都会在日出之前的浓雾之中消失。

瑞典人最终攻下了这座城堡,并且占领了4 年之久。在此期间,哈布斯堡王朝的军队试图夺回这一要塞,因而发动了数次进攻,但都被击退了。最后,由于前线形势发生了剧变,守住这座城堡不再具有任何意义,瑞典人便撤走了。然而,他们留下的也是一堆冒着青烟的废墟,这种做法完全符合那个时代的战争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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