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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面里的乡愁


一碗面里的乡愁

作  者:赵瑜

出 版 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年10月

定  价:39.00

I S B N :9787555909361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随笔/散文  >  中国现当代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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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食物是一个载体,它带给我们温饱的同时,也一定带来了某种观念。而这种通过食物带来的观念,是柔软的,是温和的,同时,也是深情的。

作者打捞自己的面食记忆,记录制作空心挂面的传统匠人的日常生活,深情凝望与面食有关的人生与精神世界,还原中原人的一段历史和记忆,既富有人文底蕴,又有向传统文化寻根的意味。


TOP作者简介

赵瑜,1976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出版长篇小说《六十七个词》《女导游》等六部,散文集《小忧伤》《小闲事:恋爱中的鲁迅》《小念头:恋爱中的沈从文》等十余部。其中《小闲事:恋爱中的鲁迅》被中央电视台《子午书简》栏目制作成五期专题节目,并入选DD网2009年度文学类图书畅销榜。曾获杜甫文学奖、在场主义散文奖等多种奖项。

TOP目录

1       第一章  麦收记忆

25      第二章  私人河南面食志

47      第三章  手工面记忆

70      第四章  发现手工空心挂面

96      第五章  一碗空心挂面里的乡愁

150     第六章  手工挂面工厂

170     第七章  种彩色麦子的人

183     第八章  乡愁是迷人的


TOP书摘

第一章  麦收记忆

面条是和母亲关系密切的食物。

对北方人来说,回家里吃饭,几近一种特指,是吃母亲的手擀面。这是一种不需注释的默契:在黄河以北的更为广泛的区域,包括但不限于山西、山东、河南、河北,均是在中午的时候吃面,面为正餐。而早餐和晚餐则是吃稀饭。

在豫东乡下,晚饭后的人们相互的问话是:“喝汤了吗?”晚上的时候,大多数人家喝的是一种面糊,或者煮几块红薯、南瓜。因为是稀汤,所以问话是诚实的。

而早餐后的问语则更为简略,基本是两个字:“几碗?”因为豫东人的早餐,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固定喝一种玉米糊,唤作“糊涂”。问人几碗,就是,你喝了几碗糊涂。

而只有中午的时候,见面才会说,该回家吃“饭”了。饭特别重要。饭在黄河以北的大部分区域里,指的是一碗汤面。


面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统治着我的记忆。关于饥饿,我会想到我爷爷吃馒头的姿势,一般都是一只手拿着馒头,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馒头碎屑。那时候,乡村人给这些吃馍时掉落的渣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馍花”。是馍馍开出来的花。


在我成长的20世纪80年代,小麦有一半是要无偿地缴给国家的,叫作缴公粮。每一户人家,缴完公粮之后,所余的麦子不能支撑一个家庭全年吃上面粉,所以,渐渐地,乡村世界将小麦面粉与玉米面粉起了不同的名字。小麦面粉叫作“好面”,而玉米、大豆、高粱之类的面粉,叫作杂面。

将一种面粉称作“好面”,这是一种主观且有意识的分类。在二元对立的教育语境中成长的我们,对麦子的感情可想而知。


那时候的面粉是要过一种细罗的。尤其是做面条用的面粉,不过细罗,那么,过粗的面粉做出来的面条易断,不筋道。所以,如果在乡村世界里长大,遇到一种细雨的时候,父母亲会告诉我们,这雨叫作罗面雨。这比喻又一次让我们记住了面粉的珍贵。


如果面食对应的是母亲,那么小麦对应的是父亲。

父亲带着我和哥哥将收割好的小麦拉到场里。“场”字读第二声,在河南省的东部乡村,“场”是一个每年都要建设的平地项目。

收麦子,对农民来说,是一次战争。多年以后,母亲在郑州帮我们带孩子,某个夏天的中午,母亲坐在客厅里,对着我突然说了一句:“顺,看看外面的天多热,我的腰就今天特别酸疼。”因为,如果是在老家,这个时候,又该到地里收麦子了。

已经在城里住了很久的母亲,只要一想起收麦子,她的腰就会酸疼,甚至,两腿还会发软。


我的母亲因腰椎受伤,不到六十岁,便有些弓腰。这自然是年轻时农活儿过重,劳累所致。母亲说,她这一生,弯腰的次数就像我们家麦田里麦穗的数量一样多。种植,浇水,收割。割草,施肥,打药。她的前半生,是往泥土里浇灌自己的生命,养育了我们兄妹几人。就是这样,母亲用她身体的创伤时时在警示我们的出身。看到母亲,我就会想起一段饥饿且贫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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