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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说•土星之环


新民说•土星之环

作  者:[德]温弗里德·塞巴尔德

译  者:闵志荣

出 版 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年08月

定  价:64.00

I S B N :9787559828309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随笔/散文  >  外国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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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悼念上升的幻觉

    悼念瓦解于尘的秩序

    这是一场举行过无数次的葬礼

    我们终将在沉降中汇合

    本书是塞巴尔德继《移民》之后又一享誉国际的作品,记录了叙事者“我”一段穿越英格兰东海岸的徒步旅行以及在旅途中的所见所思所感。他行经古老的英国庄园、已故作家的宅邸、破败的海滨度假胜地、被遗弃的岛屿,回忆讲述各种奇异的故事,如托马斯·布朗的头颅、伦勃朗的解剖课、鲱鱼的自然史、康拉德的非洲之行、中国的宫廷火车、糖与艺术的历史联系、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轰炸、耶路撒冷神庙的模型、诺维奇的蚕桑业,等等。

    这是一段真正的文学之旅,这些穿杂在旅程中的事件涉及文学、艺术、社会历史、自然科学等多个领域,集体与个人回忆交织,图片与文本相辅,梦境与现实共生。读者受邀进入这座回忆博物馆,与塞巴尔德一同观察生存与记忆、变化与遗忘。

 

TOP作者简介

    [德]温弗里德·塞巴尔德,1944年生于德国,1970年起任教于英国东英吉利大学,2001年因车祸去世。作品风格独特,被公认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级别的作家。代表作有《奥斯特利茨》《移民》《土星之环》《眩晕》等。

    闵志荣,南京大学德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和哥廷根大学跨文化日耳曼学专业硕士,现任江苏理工学院外国语学院德语系系主任,曾译有《文化学研究导论》《至古典主义德国文学中的中国》《德意志星球》等书。


TOP目录

在医院——讣告——托马斯·布朗的头颅的漂泊——解剖学大课——悬浮——梅花形——怪兽——火葬  / 1


柴油火车——莫顿·佩托的宫殿——作为萨默莱顿庄园的游客——火焰中的德国城市——洛斯托夫特的衰落——阿姆斯特丹的德意志学徒——曾经的浴场——弗里德里克·法勒和詹姆斯二世的小宫廷  / 28


沙滩上的渔人——有关鲱鱼的自然史——乔治·温德姆·勒·斯特兰奇—— 一大群猪——人类繁殖行动——第三星球  / 52


索尔湾海战——夜晚袭来——海牙车站大街——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斯海弗宁恩——圣塞巴都之墓——史基浦机场——人类的不可见性——水手阅览室—— 一战图片——萨瓦河畔的亚塞诺瓦茨集中营  / 75


康拉德和凯斯门特——小男孩特奥多尔——流放沃洛格达——诺沃法斯托夫——阿波罗·科热尼奥夫斯基的死亡和葬礼——海上生活和爱情生活——冬季返乡——黑暗的心——滑铁卢全景图——凯斯门特、奴隶经济和爱尔兰问题——叛国罪诉讼和处决  / 103


布莱斯河上的桥——中国宫廷火车——太平天国运动和中央帝国的开放——圆明园的毁灭——咸丰皇帝的结局——慈禧——权力的秘密——陷落的城市——可怜的阿尔杰农  / 138


邓尼奇荒原——米德尔顿沼泽——柏林的童年——逃亡英国——梦、选择性亲和、契合——两则特别的小故事——穿过雨林  / 168


有关糖的谈话——博尔奇庄园——菲茨杰拉德家族——布莱德菲尔德的儿童房——爱德华·菲茨杰拉德的文学时光—— 一场魔幻的走马灯—— 一位朋友的离世——岁月的结局——最后的旅行,夏日风景,幸福的眼泪—— 一局多米诺骨牌——爱尔兰的回忆——内战的秘密——大火、贫穷和衰败——圣加大利纳——雉鸡狂热和企业主身份——穿越荒地——秘密的处决武器——在另一个国家  / 193


耶路撒冷神庙——夏洛特·艾夫斯和夏多布里昂子爵——墓中的回忆——在迪钦汉姆教堂墓地—— 一九八七年十月十六日的飓风  / 243


托马斯·布朗的《封闭的博物馆》——蚕蛾——养蚕业的起源和传播——诺里奇的丝织工——纺织工人的精神疾病——织物图案:自然和艺术——德意志的养蚕业——灭杀工作——真丝
丧服  / 273

TOP书摘

    一九九二年八月,当热得像狗一样的盛夏时节渐近尾声,我开始了徒步穿越英格兰东部萨福克郡的旅程,希望在一项较大的工作完成后,能够摆脱正在我体内蔓延的空虚。这一希望在某种程度上得以实现,因为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无拘无束,那时我连续几小时、连续几天在海岸后面局部地区人烟稀少的狭长地带散步。另一方面,现在我感觉古老的迷信似乎有它的道理,即精神和身体的某些疾病偏爱在天狼星出现的时候在我们身体中扎根。无论如何,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忙着回忆美好的自由自在,也忙着回忆令人麻痹的恐惧,它们以各种方式向我袭来,因为我看到即便在这一偏僻的地区,也有着可以向过去追溯很远的破坏痕迹。也许正好是我开始旅行一年后的那天,我在一种几乎完全不能动弹的状态中被送进郡治诺里奇的医院,在那里我开始写下后面的篇章,至少已经打下了腹稿。现在我还能准确想起就在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在医院八楼我所住的房间,我想象着之前的夏天我所走过的萨福克那广阔的天地最终萎缩成唯一一个又瞎又聋的点,我还能想起我是如何被这种想象击溃的。事实上,从我的窗台望出去,我看不到外面世界的任何东西,除了窗框中那片苍白的天空。随着白天时间的推移,我心中时常升起这样一种愿望:我要向奇怪地蒙上了一张黑网的医院窗户外瞥上一眼,来确保我能够拥有现实,虽然正如我所担心的,现实永远流逝了。这样的愿望在黄昏时分如此强烈,以至于我,在以某种半趴半侧的方式成功地从床沿滑到地上后,四肢着地爬到墙边,尽管伴随着不可避免的疼痛,最终直起身,扒拉着窗台费力地站起来。就像第一次从平地上站起来的生物,我在痉挛的姿势中顶着窗户玻璃站着,情不自禁想起了这样的场景:可怜的格里高尔双腿颤抖,双手抓牢单人沙发的扶手,从他的小房间向外面张望,带着模糊的记忆,回忆令人身心释然的东西,对他来说,从前令人身心释然的事情就是从窗户向外望去。格里高尔用他变得浑浊的眼睛看向宁静的夏洛滕街,他和他的家人在那条街上住了好些年,他不认识它了,以为它是一片灰色的荒野 ;我就像格里高尔一样,也觉得这座从医院前花园一直伸展到遥远的视野可及之处的城市从熟悉变得完全陌生。我想象不到在那下面交叉纵横的建筑里还有些什么东西在活动,我觉得我正从一座危岩上朝下望去,看到一片石头的海洋或者一片碎石地,一栋栋阴郁的停车楼就像巨大的石块从地上耸立起来。在这苍白的傍晚时分,附近的地方一个行人也看不到,只有一个护士,正穿过入口前的一片荒凉绿地,走在去上夜班的路上。一辆闪着蓝灯的救护车移动着,慢慢转过几个街角,从市中心向急救处驶来。警铃并没有传到我这里。我,在高处,在我所在的地方,被一个几乎完全的、可以说是人为的无声环境包围着。只有刮过这片地带的风,可以听到它在外面撞到了窗户上,并且即便有时候这种声响平息了,耳朵里也还有不绝如缕的呼啸声。

    今天,从医院出院一年多之后,在我开始仔细誊写我的笔记时,我脑海里又不可避免浮现出这样的想法:那时,我从八楼向下望,看到沉浸在暮色中的城市,迈克尔·帕金森还活在他波特斯菲尔德街上的局促房子里,他很可能像大多数时候一样在忙着准备讨论课,或者忙着研究许多年来一直在研究的拉穆兹。迈克尔四十好几了,单身未婚,我认为他是我遇到过的最为单纯的人之一。没有什么东西比自私自利更让他厌恶,没有什么能像因为一段时间以来的经济状况而变得越来越难履行的责任让他更加操心。但与所有其他东西比起来,无欲无求——有些人说无欲无求接近于一种古怪——更能显示他的特点。在一个大多数人为了维持自身存在而必须连续不停地购物的时代,实际上迈克尔根本从未去买过东西。年复一年,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总是换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和一件铁锈红色的外套,要是袖子破了或者肘部磨损了,他就自己拿起针线缝上一块皮制补丁。还有,据说他衬衫的领子甚至都是反过来继续用的。在暑假里,迈克尔总是定期带着他的拉穆兹研究工作长时间步行穿越瓦莱州和沃州,有时还翻过汝拉山脉或塞文山脉。当他结束这样的旅行回来时,或者我被他对待工作一以贯之的严肃态度折服时,我常常会觉得他似乎以他的方式,以一种现如今几乎不可想象的简朴形式找到了幸福。然而就在去年五月,在人们有段时日没有看到他之后,迈克尔被发现死在了自家的床上,侧身躺着,已经完全僵硬,脸上晕着特殊的红斑。法医鉴定结果显示他死亡原因未知,我替我自己给这份结论加上了几个字:在黑暗而深邃的夜晚。没人预料到迈克尔·帕金森的离世,它使我们震惊之极,在所有人中最受震动的也许是同样单身的罗曼语语言文学讲师珍妮·罗萨琳德·达金斯,人们确实可以说,因为他们两个有着青梅竹马的友谊,她几乎不能承受失去迈克尔的痛苦,以至于她在他死后几个星期无力抵抗在最短时间内击垮她身体的疾病。珍妮·达金斯住在紧挨着医院的一条小巷子里,她和迈克尔一样都是在牛津上的学,在她的人生旅途中,她创立了一门法国十九世纪小说文艺学,这门学问丝毫没有沾染知识分子的虚荣,总是基于朦胧模糊、令人存疑的细节而从来不是基于清楚明了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具有私人属性的,特别是对于她最为欣赏的古斯塔夫·福楼拜,她在各种不同的场合从他浩瀚信件往来的几千页文字中引用了长篇累牍、每次都让我一再感到惊讶的段落。此外,在阐述自己思想的报告中,她总是陷入一种几乎引发人们担心的激动状态。她还以最大的个人兴趣努力对福楼拜的作家顾忌追根究底,所谓作家顾忌就是指对虚假的害怕,如她所言,这种害怕有时会把他禁锢在沙发上几个星期、几个月之久,以至于他如果不以最为尴尬的方式让步妥协的话,就再也写不出哪怕半行字来。在这样的时候,珍妮说,他似乎不仅在将来无法进行写作,而且他还相信,他迄今为止写出来的作品仅仅是由极不可原谅的、看起来数不尽的谬误和谎言罗列出来的。珍妮声称,福楼拜的顾忌可以归因于由他观察到的、不断进展的,以及像他认为的,已经蔓延到自己脑袋的愚蠢。珍妮说,他有次说这种感觉就像人陷入了沙子。珍妮认为,很可能出于这个原因,沙子在他的作品中才会获得如此丰富的含义。她说,沙子侵占着一切。一而再再而三地,珍妮说,一团团的尘土席卷而来,在福楼拜白天的、夜里的梦中穿行,它们飞扬盘旋,经过非洲大陆贫瘠的平原,刮向北方,经过地中海,经过伊比利亚半岛,直到最终不知什么时候下落,就像烟灰一样,落到杜伊勒里公园,落到鲁昂的一处郊区或者诺曼底地区的一个小城,侵入最最微小的空隙里面。在爱玛·包法利一件冬衣的镶边里的一颗沙砾中,珍妮说,福楼拜看到了整片撒哈拉沙漠,每一颗沙子的分量对他来说都与阿特拉斯山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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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帧:精装

页  数:312

开  本:32开

纸  张:纯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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