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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英雄(译文经典)


当代英雄(译文经典)

作  者:[俄]莱蒙托夫

译  者:冯春

出 版 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年04月

定  价:48.00

I S B N :9787532783687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按地域分  >  外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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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莱蒙托夫(1814—1841),俄国十九世纪杰出诗人,小说家,长篇小说《当代英雄》是他最有影响的作品之一,由《贝拉》《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塔曼》《梅丽公爵小姐》《宿命论者》等一系列小说组成。

主人公彼乔林是一名到高加索服役的贵族青年军官。他精力充沛、才智过人,但找不到生活的目标,因而养成玩世不恭的处事态度,将自己的充沛精力消耗在半真半假的恋爱游戏和冒险行动中,给别人带来痛苦和不幸。彼乔林是俄罗斯文学中继普希金的奥涅金之后又一个经典的“多余人”形象。小说以深刻的心理刻画和卓越的自然风景描写著称,文笔委婉优美,故事生动隽永,被公认为俄国古典文学的典范。


TOP作者简介

 米哈伊尔·尤里耶维奇·莱蒙托夫(1814—1841 ),是继普希金之后俄国又一位伟大诗人。被别林斯基誉为“民族诗人”。虽然他的人生只有三十几年,但是他的诗歌成为了俄罗斯文学继普希金之后的又一块基石,他的长篇作品《当代英雄》成为了世界公认的著作之一。


TOP目录

里戈夫斯卡娅公爵夫人  

当代英雄  

第一卷  

一  贝拉  

二  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  

彼乔林日记  

序言  

一  塔曼  

第二卷  

二  梅丽公爵小姐  

三  宿命论者  

题解  


TOP书摘

 “过了一刻钟,彼乔林打猎回来了。贝拉奔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他离开了这么久,她却毫无怨言,也没有一句责备的话……连我都生他的气。‘算了吧,’我说,‘卡兹比奇刚刚还到过河那边,我们向他开了枪:您是不是碰到他了?这些山民复仇心很重,您以为他没有想到是您帮了阿扎玛特的忙?我敢打赌,今天他肯定认出了贝拉。我知道,一年前他就看中她了;他亲口对我说过,只要他筹足聘金,就准来提亲……’彼乔林沉吟了一下,说:‘是啊,得小心一点……贝拉,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到要塞围墙上来了。’

    “晚上我和他作了一次长谈:我很生气,因为他对这个可怜姑娘的态度变了;此外,他有一半时间花在打猎上,对她很冷淡,难得跟她亲热,她明显瘦下来了,脸蛋儿变得长长的,一双大眼睛也失去了光彩。有时候你问她:‘贝拉,你干吗叹气?你伤心吗?’‘不!’‘你需要什么吗?’‘不!’‘你想亲人吗?’‘我没有亲人。’就这样,整天除了‘是’和‘不’,你什么也问不出来。

    “我跟他谈的就是这件事。‘您听我说,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他回答,‘我的脾气不好,是我所受的教育把我变成这样,还是上帝把我造就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造成了别人的不幸,我自己也不会比别人幸福多少;自然,别人不会因此得到什么安慰,但是事情既然这样,也只好随它去了。在我青春年少的时候,自从离开了亲人的保护,我就疯狂地沉溺在金钱可以买到的享乐里面,这样的享乐自然使我感到厌倦。后来我进了社交界,社交活动也很快使我厌烦;我恋上了社交界的美人儿,也有人钟情于我,但是她们的爱情只能使我想入非非,激起我的虚荣心,而我的内心却很空虚……我开始读书学习——学问同样使我厌倦;我发现,荣誉也好,幸福也好,都和学问毫无关系,因为最走运的人都是一些胸无点墨的人,而荣誉则来自成功,要取得成功,只要善于钻营。我开始感到苦闷……不久后,我被调到高加索: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存着一种希望:在车臣人的子弹底下不会再苦闷,可是事与愿违:过了一个月,我就习惯了子弹的嗖嗖声和死亡的威胁,不瞒您说,也许蚊子的嗡嗡声还更使我留心些。我比从前更苦闷了,因为我几乎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当我在自己的屋里看见贝拉,当我第一次把她抱在膝上吻着她那乌黑的发卷时,我这傻瓜还以为她是富有同情心的命运之神给我送来的天使……我又一次错了:野姑娘的爱情并没有比贵夫人的爱情好多少,野姑娘的纯朴愚昧和贵夫人的卖弄风情同样使人生厌;如果您要我这样做,我还可以爱她,我感谢她给予我片刻的甜蜜,我可以为她献出生命,不过我跟她在一起还是会感到无聊……我是个傻瓜还是个坏蛋,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是千真万确的,我也很需要同情,也许比她更需要:我的灵魂已被人世损害,我的精神焦虑不安,我的欲望永远不会满足;我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对悲伤,我能像对欢乐一样容易习惯,我的生活一天比一天空虚,我只剩下一个办法:出门去旅行。一有机会,我就动身,不过决不是去欧洲!我要去美洲,去阿拉伯半岛,去印度,说不定会死在旅途上!至少我相信,由于暴风雨的袭击,道路的坎坷,这最后的安慰不会一下子消失。’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他的话深深铭刻在我的脑子里,因为我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二十五岁的人讲出这样的话,但愿上帝保佑,这是最后一次……真不可思议,您倒说说,”上尉接着对我说,“您不久前好像去过京城,难道那里的青年都是这样的吗?”

    我回答,说这种话的人很多,有些说的大概也是实话,不过悲观失望就像一切时髦风气一样,是从上层社会开始的,逐渐蔓延到下层,然后又到处传布。如今那些真正感到最苦闷的人却像掩盖罪恶一样竭力掩饰这种不幸。上尉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只摇摇头,神秘地笑了笑,说:

    “这种时髦的忧郁症大概是法国人带进来的吧?”

    “不,是英国人。”

    “噢,原来如此!……”他回答,“他们不都是些臭名远扬的醉鬼吗?”

    我不禁想起一位莫斯科的太太,她硬说拜伦是个酒鬼,除此以外,什么也不是。不过,上尉的见解是情有可原的;为了戒酒,他当然会竭力证明,世界上一切不幸都是酗酒造成的。

    这时,他又把故事讲下去:

    “卡兹比奇没有再出现过。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丢不掉这样的想法:他那次来要塞决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定在转什么坏念头。

    “有一次彼乔林邀我跟他一起去打野猪,我推托了半天:真是的,打野猪对我来说有什么希奇!然而他还是死拉硬拽把我拖去了。我们带了五个士兵,一早就出发。我们在芦苇丛和树林里钻来钻去,到十点钟还没看到一头野兽。‘喂,我们不如回去吧?’我说,‘何必硬撑下去呢?显然今天很不走运。’可是格里戈利·亚历山大罗维奇不管天气炎热、人困马乏,不打到野味不甘心回去。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显然从小就被妈妈宠坏了。一直到中午我们才发现一只该死的野猪——叭!叭!我们打了两枪,但没打中,野猪钻进芦苇丛里去了……这一天就是这样不走运!……我们这才稍事休息,动身回去。

    “我们放开缰绳,默默地并肩骑行,几乎快到要塞了,只是矮树丛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看不见要塞的建筑。突然一声枪响,我们对看了一眼:我们都猜到了同一件事,不由得大惊失色。我们急忙策马往枪响的地方驰去,抬头一看:围墙上聚集着一堆士兵,都用手指着野地,野地里一个人骑着马飞速地奔驰着,手里抓住搁在马鞍上的一包白色的东西。格里戈利·亚历山大罗维奇大叫一声,那声音决不比任何车臣人逊色,他从枪套里拔出枪来,朝那骑马人驰去,我也跟着他追去。

    “幸好这次打猎没遇上什么野兽,我们的马没有跑累:它们飞速奔跑着,我们越来越接近那个人……我终于认出那个人是卡兹比奇,只是看不清他抓住的是什么东西。我跟上彼乔林,高声对他说:‘这是卡兹比奇!’……他朝我看了一眼,点点头,抽了马一鞭子。

    “我们终于离他只有一箭之遥,不知是卡兹比奇的马累坏了,还是他的马不如我们,尽管他竭力策马前进,那匹马还是跑不快。我想,这时候他该想到他那匹黑眼睛了吧……

    “我一看,彼乔林边跑边把枪瞄准他……‘别开枪!’我对他喊道,‘节省子弹,我们就要追上他了。’瞧这小伙子!总是在不该性急的时候性急……枪响了,子弹打中马的后腿,它又蹦了十来步,终于跪了下来。卡兹比奇跳下马背,我们这才看清他手里抱着的是一个裹着纱巾的女人……这是贝拉……可怜的贝拉!他用土话向我们嚷嚷着,举起匕首对准她……事不宜迟,我也开了枪,打中了,子弹大概打中他的肩膀,因为他的手臂突然挂了下来。硝烟散去以后,我们看见地上躺着受伤的马,旁边是贝拉;卡兹比奇则扔下枪,像猫一样从灌木丛里爬上悬崖。我真想把他从那里撂下来,可惜没有装好弹药!我们跳下马背,往贝拉那里奔去。可怜的姑娘,她一动不动地躺着,鲜血从伤口里像小河一样淌出来……真是个强盗!哪怕往她胸口戳一刀倒也罢了,这样可以一下子结束她的生命,可他却戳在她背上……只有最恶毒的强盗才这样杀人!她已经不省人事。我们撕开纱巾,把伤口紧紧包扎好。彼乔林吻着她冰凉的嘴唇,但无济于事,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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