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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夏天 


外面是夏天 

作  者:[韩] 金爱烂 著

译  者:徐丽红

出 版 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丛 书:韩国文学丛书

出版时间:2019年08月

定  价:35.00

I S B N :9787020153886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按地域分  >  外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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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外面是夏天》是金爱烂的第四部短篇小说集,共收入七篇作品。故事中的主人公大多在经历“失去”,失去孩子,失去父亲,失去能用母语与之交流的人……金爱烂似乎有意将这种种失去之痛揉碎,均匀地分布在字里行间,让痛感不时击中读者的心。在本书中,作者依旧保持着都市生活观察员和记录员的角色,叙述平实,贴近生活。

《外面是夏天》是第四十八届东仁文学奖获奖作品,其中《沉默的未来》《您想去哪里》分别为作者赢得第三十七届李箱文学奖和第八届年轻作家奖。

 

TOP作者简介

金爱烂,1980年生于韩国仁川市,毕业于韩国艺术综合学校戏剧院剧作系。2002年短篇小说《不敲门的家》获得第一届大山大学文学奖,该小说又发表于2003年《创作与批评》春季号,从此开始文学活动。著有小说集《老爸,快跑》《噙满口水》《你的夏天还好吗?》,长篇小说《我的忐忑人生》(改编电影由宋慧乔、姜栋元主演)。曾获《韩国日报》文学奖、今日年轻艺术家奖、申东晔创作奖、李孝石文学奖、金裕贞文学奖、年轻作家奖、李箱文学奖、东仁文学奖等。

 

徐丽红,翻译家,毕业于黑龙江大学,曾留学韩国牧园大学。主要译著有《单人房》《大长今》《我的忐忑人生》《安慰少年》《风之画员》《我爱劳劳》等数十部。2007 年,凭借《单人房》(与薛舟合译)中文版获得第八届韩国文学翻译奖。2009 年,应邀参加韩国文学翻译院举办的海外翻译家居留计划。

 

TOP目录

译者序

 

立冬

卢赞成和埃文

对面

沉默的未来

风景的用途

遮挡的手

您想去哪里

 

作家的话

“韩国文学丛书”书目

 

 

TOP书摘

风景的用途

 

很久以前,妈妈经常让我站到某个地方。

——正宇呀。

——嗯。

——在那儿站好。

妈妈让我站到某个地方,我就会一动不动地调整呼吸。

——正宇呀。

——嗯。

——看这儿。

我不记得是谁告诉我,拍照时要静静地站好。可能是个非常平凡的人,这个人知道好事很快就会过去,这样的日子不会经常到来,就算到来也很容易被忽略。所以遇到这样的瞬间就要看清楚,固定在一个地方……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事实上我们家曾经有过几次这样的机会,尽管不多,不过的确有过。每次我们都像“愉快地跳舞,停下来”这句歌词说的那样,准确无误地停下来。做成了成为过去的完全姿态,完全的准备,在心里数数,然后冲着相机笑。

 

在光线不充分的空间,偶尔会发生曝光。相机“砰!砰”地在时间上画出粉笔道,剪掉了现在。曝光的声音好像降落伞张开,伴随着或许会死的不安和活下来的安心,像覆盖司机的气囊那样给人以松软的刺激。

——正宇呀。

——嗯?

妈妈发出“砰!”的声音,尚未被选择的剩余风景苍白地飞走了。我经常闭上眼睛,偶尔会为蒸发感到可惜,于是明朗地笑,像拉降落伞的绳索似的翘起嘴角。

 

很久以前的照片上,我总是显得很尴尬,很有自知之明地站在那里。背后是说不清楚的颜色,可以说是1970年代的色彩,或者说是乐观蓝,环抱在柯达的明度和富士式的色度之中。有时流露出阴沉得好像要马上消失的表情,朝着某个人,朝着某个人想要的未来露出分辨率很低的微笑。镶嵌在照片里的无知,永远的无知却刺痛着心里的某个地方。我们说不知道什么的时候,大多意味着可能失去什么。刚刚给予就要夺走,这是照片常做的事。所以在很久以前,妈妈手里拿着沉重的相机呼唤我的声音,充满对生活的期待和乐观喊出的“正宇呀”,那种奇怪而酥麻的感觉,或许就是事先呼唤将要遇到的丧失的名字,只是当时还不知道该怎样称呼。

 

关于光线,我还想起另外的场面。那是爸爸像烤篝火似的坐在电视机前,接受电磁波辐射的场面。爸爸在穷乡僻壤长大,想见邻居,都要走很远的路。太阳落山后,村庄里黑得连身边人的手都看不到。下雪了,就张开嘴巴品尝冬天;下雨了,就偷听陷入冥想的大地在吟唱;偶尔也跟大人们学习取悦鬼神的方法。尽管是半个世纪前的事,然而想起那时候,怎么说呢,感觉爸爸不是从另一个“时代”,而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明明是亲身经历,有时却感觉自己的人生像是从哪里读到或听来的故事。尤其是平日上午呆坐在电视机前看癌症保险广告的时候尤其如此。大概是认定老年人记忆力和分辨力下降,老演员清清楚楚地重复着刚刚说过的保险公司电话号码。这种时候突然感觉这边的世界和那边的世界都很陌生,仿佛误闯了别人的房间。我在心里暗自思忖,“是的,爸爸,癌症的话题会摧毁所有人的心情”,可是没有说出口。我只是茫然地注视着爸爸拿着咖啡杯的手。那是大学毕业前几天,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

 

那天看到的爸爸的手依然很大,很厚,里面谦虚地盘踞着通过长期劳作锻炼身体的人特有的正直和严苛。爸爸用那双手判定某个人的错误,明确规则,做出惩罚。这是我从妈妈那里听来的,详细情况不得而知。那个年纪放弃稳定工作,通过做裁判来维持生计并不容易,只是无法重返讲台了。因为丑闻的生命力比世界上任何病菌和疾病都更强。爸爸像看井水似的凝视着冷咖啡,好像除了咖啡杯就没什么可以抓在手里,不肯把杯子放下。那是一双识别不正当行径的手,树立原则的手,呼喊“发球失误”和“双发失误”的手,也是在多年未见的儿子面前无所适从的手。挂在咖啡厅天花板角落的扩音器里不停地流出舞曲的旋律。感觉像有人用盆子装满噪音,兜头泼向我们。再加上邻座的学生们连续几十分钟猛烈诽谤某个人,我的头都疼了。他吗?和教授?天啊,怎么会这样?一副自己的道德受到伤害的表情,像是惊讶,其实是开心。我也很熟悉这种开心的感觉。

 

全部说完在家里准备好的“对话中除掉关键问题之外”的话,爸爸就不知所措了。良久无语之后,桌子上的手机发出振动音,爸爸大吃一惊,伸出大手抓住手机,像是在摸滚烫的东西。一手捂着嘴巴,小声说道,“哦,看到了,哦,哦,一会儿再打给你。”不一会儿,我说我要回助教室了,爸爸这才把一件东西放到桌子上。一个高档盒子,外面是黑色,刻着水波图案。盒子上面刻着象征万年积雪的小小的雪花。爸爸祝贺我,说了些客套话,然后说毕业典礼他可能参加不了,好像别的时候都来了似的。

 

TOP 其它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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