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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恶臭:1858伦敦酷夏(精装)


大恶臭:1858伦敦酷夏(精装)

作  者:[英] 罗斯玛丽·阿什顿 著

译  者:乔修峰

出 版 社:东方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年04月

定  价:68.00

I S B N :9787520707916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历史  >  中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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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1858年5-8月,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经历酷夏,因大量污水排入泰晤士河,发生了大恶臭(The Great Stink)。作者罗斯玛丽·阿什顿以伦敦大恶臭为背景,结合当年通过的《泰晤士河净化法案》《医疗法》和《离婚法》等多种法案的产生过程,讲述了达尔文、狄更斯和时任财政大臣的迪斯累里那一年丰富而曲折的经历。

  伦敦大学学院英语文学荣退教授罗斯玛丽?阿什顿借助近年普遍实现数字化的维多利亚时代的报刊、书信、日记、流言、庭审记录和气象档案,勾勒了英国黄金时代一众风云人物群像。这是一部精彩纷呈的微观史著作,揭示了1858年的重要性,认为这一年是一个没有被充分认识到的历史转折点。

  从一个具体的年份观察历史,呈现19世纪英国鼎盛时期的全景风貌、渐进改革和文化氛围。有评论赞誉本书描绘了“伦敦在现代与黑暗时代之间的颤抖”“像惊悚片一样令人兴奋”。

TOP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罗斯玛丽·阿什顿(Rosemary Ashton)

  英国伦敦大学学院裘恩英语语言文学荣退教授(Emeritus Quain Professor of English Language and Literature),英国学术院院士,皇家文学学会会员,出版著作11部。自20世纪80年代起,撰写了多部19世纪英国作家传记和思想史著作。主要作品包括《德国思想》(1980)、《小德意志》(1986)、《乔治?亨利?刘易斯传》(1991)、《柯尔律治评传》(1996)、《乔治?艾略特传》(1997)、《卡莱尔夫妇的婚姻》(2002)、《斯特兰德大街142号》(2006)、《维多利亚时代的布鲁姆斯伯里》(2012)等。

 

  译者简介

  乔修峰

  山东济南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2005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英语语言文学专业获博士学位,2010-2011年在剑桥大学英文系访学,2013年在爱丁堡大学文学院短期访学。主要研究方向为19世纪英国文学与思想史,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项,在《外国文学评论》《国外文学》《外国文学研究》《世界文学》等刊物发表论文、译文数十篇,出版专著《巴别塔下:维多利亚时代文人的词语焦虑与道德重构》,并有《世界上的语言》《记忆的隐喻》《中世纪欧洲史》等多部译著。

TOP目录

推荐序   英国的世界“第一”——从1858年泰晤士河治污谈起  陆建德

序曲

第一章  历史中的1858年

重要关头

迪斯累里崛起

医疗与婚姻

文学与艺术

第二章 1858年5月

苦恼的狄更斯

德比赛马日

婚姻问题

第三章 1858年6月(上)

达尔文的研究

狄更斯婚姻破裂

仲夏的疯狂

俱乐部的冲突

第四章 1858年6月(下)

银色的泰晤士河

维多利亚女王、“快艇”与“大东方号”

圈环裙癖

婚姻问题

达尔文的困境

第五章 1858年7月

达尔文的悲伤

“疯癫的”妻子与复仇的丈夫

迪斯累里驯服泰晤士河

罗斯柴尔德进议会下院

第六章 1858年7月至8月

加里克俱乐部的争吵

狄更斯在旅途

斯揣沃先生的事迹

迪斯累里的银鱼宴

第七章 酷暑的影响

加里克俱乐部事件余波

狄更斯的成就与尴尬

鲁滨逊案的结局

达尔文的成功

尾声

童话剧中的1858年

酷暑的影响

原文注释

主要参考文献

译名对照

译后记    微观史学视域中的“蝴蝶效应”

 

TOP书摘

  序曲

  1858年6月16日星期三,是英国有史以来最热的一天。那年夏天也是英国历史上最为炎热的夏天之一。伦敦两百多万居民的废水都排进了泰晤士河,引起了熏天恶臭。在这种情况下,住在伦敦是一种什么感觉?人们又是怎么熬过炎炎夏日的?在泰晤士河沿岸居住或工作的人,包括议会大厦中的议员和威斯敏斯特厅 的法官们,面对难以忍受的环境,采取了哪些措施?报刊又是怎么报道的?

那年夏天的一件大事,就是采纳工程师约瑟夫?巴泽尔杰特 的方案,沿泰晤士河修筑大堤,利用拦截式下水道,将废水引到伦敦以东。伦敦多次遭受霍乱等疫病侵扰,最近一次就在1854年。尽管人们错误地认为这些疾病是通过空气而非水源传播的,但所有人都意识到,泰晤士河已经威胁到了伦敦人的健康。

  英国在1855年之前逐步取消了纸张税和印花税,报纸数量激增,前所未有地成了民众获取信息、了解观点的重要渠道。从历史悠久、威望很高的《泰晤士报》 ,到各种新兴报刊,如1850年创办的街头小报《雷诺兹报》,都不断给当局施压,要求治理泰晤士河。1858年夏天,政府终于采取了措施。巴泽尔杰特开始了他的伟大工程,修建了维多利亚大堤、艾伯特大堤和切尔西大堤,开辟了新的街道和公园,对伦敦的公共卫生、城市交通和地貌景观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那年夏天,还有一些重大工程也已经竣工或正在进行之中。伊桑巴德?金德姆?布鲁内尔 的“大东方号”已经下水,这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铁壳汽船,就停泊在泰晤士河畔的德特福德,但由于缺少资金,一直无法扬帆远航。8月,汽船“尼亚加拉号”和“阿伽门农号”驶入大西洋,接通了海底电报电缆,实现了英国和美国的即时通信。

  1858年夏天,科学领域成绩斐然,上述工程只是冰山一角。达尔文 的《物种起源》开天辟地,改变了人们对生物进化的认识,虽然1859年11月才出版,但在1858年6月已经开始萌芽。达尔文早年随“小猎犬号”航海考察,后又潜心研究二十年,逐渐形成了自然选择理论,但进展十分缓慢。1858年6月,他收到了艾尔弗雷德?拉塞尔?华莱士 的信和论文,十分震惊,发现再不抓紧时间发表,就有可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于是迅速写出了便于阅读的单卷本《物种起源》。该书既有学术的严谨,又不失澎湃的激情。他后来回忆说,原本想写得更长一些,提供更多的细节,但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读者,也不会这么快就产生影响。1858年夏天,家庭变故、身体状况和研究工作不断给他带来惊吓和打击,但只有家人和几位好友知道,在那短短的几周里,49岁的达尔文经历了事业和人生中的危机时刻。

  那年夏天,狄更斯 、迪斯累里 也和达尔文一样,在危机中收获了成功,成了维多利亚时代的代表人物,科学、文学和政治舞台也因为他们而星光灿烂。1858年夏天,46岁的狄更斯已经出版了好几部畅销小说,正如日中天,但也有传言说他不忠于婚烟。有的说他跟妻妹眉目传情,有的说他跟女演员朝云暮雨,这位女演员才19岁,跟他二女儿凯蒂一样大。狄更斯不仅否认感情出轨,还头脑发热,公开宣布与妻子分居。两人已经结婚二十二年,生了十个孩子,有九个活了下来。这年夏天,他行事冲动,与朋友绝交,跟出版商终止合作,伤害了妻子儿女,还因为加里克俱乐部 的一点小事,和萨克雷 起了争执。两人都是加里克俱乐部的会员,又都在文坛享有盛誉,虽然不是至交好友,但也一直没有伤了和气,他们的女儿也相处融洽,现在却割席分坐,形同陌路。这年夏天,俱乐部里也不太平。一些年轻作家和律师也卷入了所谓的“加里克俱乐部事件”,引起了报界的热议。这些年轻人大多崇拜狄更斯和萨克雷,模仿他们的写作风格。狄更斯进入了创作的枯水期,但也在绝望中嗅到商机,首次开始在全国各地巡回朗读自己的作品。他读得声情并茂,但也疲惫不堪。情感的漩涡差点让他失去朋友和读者,但不管是演讲、朗读还是写作,他都展现出了顽强的意志和强大的人格魅力,最终渡过了这次难关,回到了小说创作的轨道,1859年出版了《双城记》,1860年写出了《远大前程》,1864年至1865年又创作了《我们共同的朋友》。后两部作品是他反思罪与耻的扛鼎之作。

  1858年,迪斯累里53岁,刚开始在政坛留下印迹。虽然他在1837年就当上了议员,但基本上都是在反对党,现在终于进了德比勋爵 领导的托利党政府,担任财政大臣。他统领议会下院,在8月2日前推动议会通过了一系列影响深远的法案,最著名的当数《泰晤士河净化法案》。这年6月和7月,伦敦酷热难耐,泰晤士河臭气熏天,议员们围绕治河方案争论不休,每种方案都要提出质疑,或要求暂缓表决。迪斯累里凭借出色的口才和谋略说服了他们。从他给友人和同僚的信中,可以看到他精彩绝伦的表演。起初,维多利亚女王和艾伯特亲王 、德比勋爵、大多数议员和报界一样,觉得迪斯雷里华而不实,鲁莽草率,两面三刀。迪斯累里则不断给女王写信,汇报议会“战场”上的每一次交锋,最终改变了女王对他的态度。他还襄助辉格党的约翰?罗素勋爵 ,敦促议会通过了一项法案,让犹太裔的莱昂内尔?德?罗斯柴尔德不必“以基督徒的名义”宣誓,便可拥有议会下院席位。迪斯累里虽然也是犹太人,但早已皈依英国国教。

  那年夏天,德比-迪斯累里政府还推动议会通过了《医疗法》,建立了执业医师注册制度,成立了全国医学总会,极大地改善了这个混乱的行业,消除了很多不平等和不规范的现象。议会还修正了《离婚法》,对未来的社会政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离婚法》已于1858年1月实施,但这年夏天又出了“鲁滨逊诉鲁滨逊和莱恩案”,爱德华?莱恩医生被控与病人伊莎贝拉?鲁滨逊通奸,案情复杂,数月未决。报纸天天报道,一时满城风雨,全国的法律精英都在思考如何修正法律。达尔文与莱恩交往密切,看了报道后非常震惊。狄更斯也担心自己会被告上离婚法庭,6月份寝食不安,如坐针毡。迪斯累里则为好友和同僚爱德华?布尔沃?利顿 捏着一把汗。利顿与妻子矛盾公开,引得6月到7月的报纸不断报道,不仅有可能让他身败名裂,还可能殃及迪斯累里,甚至拖垮岌岌可危的托利党政府。

  近年来,《泰晤士报》和不列颠图书馆收藏的19世纪报刊都已实现数字化,建立了可以检索的数据库,有助于深入研究某一特定时段的新闻时事,把握维多利亚时代日常生活的质地和构造。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此外,议会辩论、议会委员会议事录和法庭卷宗也有了电子版,有助于深入研究达尔文、狄更斯和迪斯累里的生平。除了翻阅他们的书信日记,还可以参考同时代人对他们的评价,这些人里有他们的同事和朋友,也有日报和周报的撰稿人。报上的文章有保守的,也有激进的;有友好的,也有敌对的;有严肃的,也有无聊的。除了这些名人,还有很多不知名的人,或当时有名但现在已被遗忘的人,他们也是时代画卷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可以借助当时的报刊,重现他们的风采。例如,狄更斯认识的律师埃德温?詹姆斯,曾经名噪一时,但品行可疑;年轻记者埃德蒙?耶茨 ,不经意地挑起了加里克俱乐部事件,令狄更斯和萨克雷反目成仇;工程师戈兹沃西?格尼,虽然也提出了治河方案,却没有参与后来的工程建设;还有很多工程师和投资人,虽然名气不如布鲁内尔,却和他一起建造了那个令人瞩目的庞然大物。

  微观史学(Microhistory)旨在细致深入地研究历史现象,挖掘未知的关联、模式和结构。1858年有些事件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影响了国家建设。例如,改造伦敦下水道,建造大型轮船,敷设大西洋电报电缆,提倡婚姻领域的公正平等,整顿医疗行业。但也有些人和事,在当时的英国尤其是伦敦影响很大,今天却没有那么重要了。例如,圈环裙时尚,德比马赛,皇家美术学院年展,克里斯蒂滑稽说唱团,“美国驯马大师”詹姆斯?拉里,丰富多彩的戏剧和童话剧(pantomime)。 当时,大大小小的剧院日渐多了起来,除了伦敦西区 那些老牌剧院,在偏僻地区的酒馆周边,也出现了很多小剧场。

还有一些个人之间的关联,以前没有引起注意或重视。例如,达尔文与爱德华?莱恩、狄更斯与埃德温?詹姆斯、迪斯累里与爱德华?布尔沃?利顿之间的关系。利顿与妻子罗西娜感情破裂后,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弄得自己臭名昭著,成了1858年6月至7月间的轰动新闻。选取一个比较短的时段,深入考察,就能发现很多路径原来是相通、交叉或重合的,也能看到一些有意为之或纯属偶然的关联。如果对达尔文、狄更斯和迪斯累里的生平事迹感兴趣,对他们的亲朋好友、观察者、评论者和竞争者感兴趣,对那些努力把日子过好的平凡人感兴趣(比如那位大热天回家取外套的人,因为穿着不“得体”,法官拒绝受理他的案子),那么,1858年夏天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长篇传记和宏观史书要么讲述人物一生,要么叙述整段历史,无暇挖掘芸芸众生在那个夏天所经历的种种紧张时刻。弗吉尼亚?伍尔夫 在《现代小说》一文中说,小说要“记录微尘坠落心田的过程”,“描述每一事每一景给意识留下的痕迹,哪怕看上去毫不相干、互不相连”。微观研究也能让历史具有这种魅力。例如,在迪斯累里的政治生涯中,有一个阶段对他后来的崛起非常重要,却没有引起重视。史学家和传记家经常回顾他鲁莽的青春年代,分析他辛辣犀利的小说和报刊文章,考察他在1868年当上首相后取得的成就,却忽略了他在1858年夏天的努力,尤其是他如何在8月2日前征服了那些抱有敌意的媒体和心存疑虑的同僚。再如,我们都知道狄更斯婚姻不幸,知道他四处倾诉衷肠,却不清楚他在1858年6月初宣布分居后,是怎样一天天熬过了那个漫长的夏季。同样,我们知道达尔文在1858年6月中旬收到了华莱士寄来的论文,惊诧万分并改变了写作计划,却不太清楚那年夏天他的家庭生活与研究工作之间的相互影响。深入考察这短短的几个月,可以从这些人物和当时的社会之间找到更多的关联。毕竟,那年夏天的很多公共事件都对整个国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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