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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那个男人:卢•里德的人生与音乐


等待那个男人:卢•里德的人生与音乐

作  者:[英]杰里米·里德

译  者:董楠

出 版 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丛 书:20世纪外国文化名人传记

出版时间:2018年12月

定  价:59.00

I S B N :9787305209031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传记  >  文艺体育  >  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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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在《等待那个男人:卢·里德的人生与音乐》中,杰里米·里德把卢·里德视为摇滚乐重要的文学化身,格外关注他那些充满争议的歌词和充满原型色彩的车库之音。卢·里德影响了模仿他的一代人,他们学习他那无法无天的气质;与异装者雷切尔相恋所凸显的模糊性取向;极*的神秘和酷;还有身为亚文化叙事者的挑衅态度。《等待那个男人》涵盖了里德的全部音乐生涯,从“地下丝绒”到四十年顽强的单飞时期,再到他超*性的平静的晚年。杰里米以非凡的洞察力详细追溯了这个男人和他的音乐,对此,卢·里德本人有过如是评价:“一个局外人的故事需要另一个局外人来书写。”

TOP作者简介

  杰里米·里德(Jeremy Reed,1951— ),生于英国泽西,是一位获奖诗人、小说家和反文化传记作家,曾出版多部作品,包括诗集、小说和非虚构作品。其风格深受兰波、让·热内等作家影响。他曾加入“姜黄色的光”乐队。近期出版的作品包括诗集《皮卡迪利手鼓》,为时装设计师约翰·史蒂芬所写的传记《卡耐比街国王》,以及小说《美人来了》。即将出版小说《好东西,皮卡迪利租房男孩秘史》和诗集《或早或晚,弗兰克》。

  译者简介
  董楠,笔名Nebula,译著有《此地无人生还》《老美国志异》《满是镜子的房间》《披头士》《滚吧,生活》《穿越火焰》《聆听大门》《大卫·鲍伊》等摇滚乐书籍。

TOP目录

1等待那个男人

2杀死你的儿子

3把润滑剂涂在你的肩头

4帮帮我吧纽约之星

5给我来点刺激

6上城的尘埃

7我一直都是如此

8肮脏的大街

9我已经见过很多人死去

10操你爸妈(奸母者)

11喧哗与骚动

12缓慢的璀璨

致谢

英汉名称对照表

 

 


TOP书摘

  1 等待那个男人

  雷朋墨镜,或者叫飞行员墨镜,守卫着镜片后面的谜团——他总是这样,戴着太阳镜,对观众和音乐记者们冷眼相向,显然还带有一丝轻蔑,卢·里德(Lou Reed)就是这种粗鲁男孩的形象,再加上多年来他始终对公众抱有戒备和敌意,就更是令他恶名昭彰。加里·格罗斯(Gary Gross)拍摄的这张卢·里德的照片是我最喜欢的照片之一,我把它用在了这本书的封面上。20世纪70年代末期,里德不断地探索性爱之中的模糊地带,这既反映在他的私人生活中,也一再被他写入那些关于纽约的朋友与底层生活的八卦歌曲,这张照片正是他当时生活的真实写照。

  照片摄于1978年,当时这位黑衣男人刚刚和易装伴侣雷切尔(Rachel)激烈地分了手。雷切尔实际上是个男同性恋者,和卢交往了五年。那时的卢生活混乱,一心自毁,长期使用“极速”安非他命,酗酒。里德不加抑制的放荡正反映在这张充满激情的黑白照片中,而他经典的矛盾性的双性活力亦是这张照片的焦点所在,此外它也成了他1979年的专辑《大钟》(The Bells)的封面,那张专辑反响平平。

  虽然他的形象颇具争议,几乎有点像易装者,但照片上的里德并没有明显的、女性化的同性恋气质,只是做了考究的卷发,相机取景框之外,他的右手其实拿了一面女孩用的化妆镜,好像是要检查自己的妆容。照片上显然有一种暗夜般的氛围,仿佛此人是一个夜行者,为了在白天出现,重新做了一些调整。当然,里德的形象与性格中有一种清晰的棱角,无法被直接说明,就像他的性取向一直令人迷惑不解,他的态度暗示你不要靠他太近,否则你有可能遭到攻击或是辱骂。

  1957年,他和一个名叫“阴影”(Shades)的中学乐队发表了自己的第一首歌《那么蓝》(“So Blue”)。后来他又组了一支名叫“原始人”(Primitives)的乐队,推出了稚嫩的流行歌《鬼鬼祟祟的皮特》(“Sneaky Pete”)和《鸵鸟》(“The Ostrich”)。从那时起,到 “地下丝绒”破坏性的车库噪音,再到他个人音乐生涯不时变形的时间线,五十年来,卢·里德一直代表着我们这个时代最前沿的音乐,带来充满斗志的创新活力。

  在这本书里,我对卢·里德的兴趣有一部分是在于他的独特考量,也就是把摇滚乐变成一种知性的文学表达工具。或许他和鲍勃·迪伦(Bob Dylan)一样,是摇滚乐界的小说家,他的歌经常是浓缩的微型小说,从街头诗歌中汲取鲜活的体验,变成顽皮疯狂的叙事,再将其压缩进有限的空间里,成为唱片中的歌词。比起更加成熟圆滑的纽约诗派,如约翰·阿什伯里(John Ashbery)、弗兰克·奥哈拉(Frank OHara)、詹姆斯·斯凯勒(James Schuyler)和肯尼斯·科克(Kenneth Koch)这些人,他在写作方法上与威廉·巴勒斯(William Burroughs)更为相像,把线性时间解构为随机的视觉框架,成为错乱的故事讲述,在他那代人特有的敏感性上则更接近垮掉派的金斯堡(Ginsberg)、凯鲁亚克(Kerouac)和柯索。里德最出色的作品和迪伦一样,可以成为纸页上的诗句,他的歌词并不逊于正统的诗艺,简练的措辞和意象足以独立于音乐而存在。对于里德来说,作品中的身份和地点是如此敏感,以至于他毕生都被许多人视为纽约市的非官方桂冠诗人,他用歌词将这座都市的尘土变成了黄金。

  《可爱的简》(“Sweet Jane”)和《海洛因》(“Heroin”)这些歌曲中不懈的挑衅是里德歌曲创作的原型,承载了他所陈述过的将小说中的种种方面整合入摇滚乐的目的。《可爱的简》中有着常见的性别互换,“杰克穿着紧身胸衣/简穿着男装背心”,歌中主人公那种毫不妥协的个性也很酷,“我有个摇滚乐队”,可以看出,同所有无法无天之徒一样,卢的位置不在书房,而是在街头的角落,在都市体验的剧院。我把《可爱的简》当作卢的代表作,其中提及诗人学习诗篇的法则,他将此部分地改变为摇滚乐中相应的敏锐。

  还有一些摇滚乐手也表现出了类似的意识:鲍勃·迪伦、莱昂纳德·科恩(Leonard Cohen)、琼尼·米歇尔(Joni Mitchell)、20世纪六七十年代贾格尔/理查兹最好的歌曲、列侬/麦卡特尼、雷·戴维斯那些家庭迷你剧、皮特·汤曾德(Pete Townshend)建构的摇滚歌剧、“只有这些”的彼得·佩雷特(Peter Perrett)的吸毒病态、马克·阿尔蒙德歌词中辉煌的破败、保罗·莫里西(Paul Morrissey)的社会现实主义,以及皮特·多赫蒂(Pete Doherty)所召唤的那些狡黠的不法之徒。但是,当里德的歌词坚实地针对社会目标时,这位黑衣人仍然算得上更加危险的边缘行走者。

  他出身特权家庭,身家百万,父亲是税务会计,尽管有这样的背景与教育,卢·里德最典型的歌曲却几乎都是来自街头这个大都市体验发生的平台,以布鲁斯作为反抗的内心源泉, 四处漫游,探索摇滚乐尚未被开掘的潜力,正如《海洛因》,是他对波德莱尔(Baudelaire)的回应,在药物引导下进入想象世界,宁愿进入“这个世界之外的任何地方”,而不是忍受被社会认可的对现实的无聊看法。波德莱尔,那幻灭的、被褫夺权利的、身患梅毒的鸦片瘾君子,尾随妓女却性无能,被称为巴黎的潜行者,他的身影如幽灵般投射在巴黎的红灯之下,整座城市都成为他诗歌的坐标,卢·里德把这种方式用于纽约,让纽约成为他歌词的灵感来源。他对毒品的叙事堪与波德莱尔那些向着幻想岛屿的内心航行相媲美,诸如后者的《旅行》(“The Voyage”)和《塞瑟岛之旅》(“Voyage To Cythera”),在这些诗歌当中,无法无天的异世界精神提供了感官上的回报。在里德的《海洛因》里,通过静脉注射的海洛因为一场毒品导引的旅程提供燃料,通往那些被波德莱尔视为标记的幻想体验之国。这首歌令里德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轻易脱颖而出,它的伟大——除了对末期毒瘾者的描述——部分在于它探索了趋向死亡之时意识改变的前沿状态。

  波德莱尔在《旅行》中赞美那些人“跃入深渊,地狱天堂又有何妨/到未知世界之底去发现新奇!”,他们冒险跃入深渊,上下求索,深入未知世界,只为发现新的东西。卢·里德在《海洛因》中的毒品之旅也同样极端。瘾君子无拘无束地沉浸在海洛因提供的多巴胺快感之中,感官在类鸦片物质的刺激下,断言“它是我的妻子,它是我的生命”,这是一种个人化的选择,对立于美国无休止的全球军事帝国主义中留下“成堆死尸”的好战鹰派政治家们。里德同波德莱尔的主题线索都是最初感觉良好的高潮之后彻底的冷漠状态,二者之间的联系蕴含在《海洛因》歌词中的“穿上水手的衣服,戴上帽子”,以及“驶向最黑暗的大海”当中,通过注射药物获取幻觉的高潮。里德演唱时那单调的几乎不带感情色彩的拖腔可谓影响深远,那种朋克式的冷漠影响了车库、朋克与独立音乐的一代——他们都是用冷淡的声音,在三和弦乐队的暴力伴奏之下演唱着。只不过卢声音里的漠不关心之中充满着最典型的百无聊赖之感,充满着文学色彩,而他认为正是这种文学色彩把他和他的观众分隔开来。事实上,1975年,在纽约的菲尔特论坛剧院现场演唱《尘埃》(“Dirt”)这首歌时,里德在唱到“心理上的”这个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仿佛是为了贬低观众,认为这个“晦涩的词”是他们不能理解的语言。里德在整个70年代都是这种专横的态度,充满骄傲和优越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歌迷们茫然的面孔。

  12 缓慢的璀璨

  里德在采访中说,自己九岁那年买了人生的第一把吉他。他用鄙视的口吻说起他的父亲完全没有出钱,也没有给予他任何东西。从那以后,他就迷上了吉他的声音,出于各种怪异的目的随心所欲地摆弄它。他显然身体虚弱,病得不轻,但是智力却丝毫无损。在采访中,里德总结说,声音当中有某些非常值得记住的东西,那是人类延续的普遍标记,由于他不久于人世,这番话就显得尤为感人。

  关于声音的最初记忆是母亲的心跳,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你那时只有花生那么大小,就是聆听着这种节奏成长起来的。

  里德蜷缩在一件旧巴巴的皮夹克里,这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采访了,之后他飞往克利夫兰医院,得知自己的病情已经到了无可挽救的末期。里德选择在纽约长岛斯普林斯的家中度过人生的最后几周,每日观看他所深爱的哈德逊河上的橙红落日,以及河上一片繁忙的景象,体会着曼哈顿合成一体的白噪音氛围。能在这座城市的中心死去,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毕生都以这座城市为题材创作音乐,挥发着自己的创作活力。

  劳丽·安德森在《滚石》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向自己的伴侣告别。她说,作为冥想者,两人一直都在为卢的终点做准备,而这一天终于来了。虚弱的里德挣扎着来到阳台,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卢去世的时候,他的神情非常奇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的双手如行云流水般做着太极21式的动作。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他去世的时候,我拥抱着这个我在世上最爱的人,和他说话。他的心跳停止了。他并不恐惧……我相信死亡的目的就在于释放爱。”

  卢·里德于2013年10月27日逝世。

  里德这种安详的死亡对于他20世纪70年代的那些歌迷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他们习惯了那个使用“极速”成瘾、反社会的古怪形象。他是怪人之王,总在为男同性恋声辩。但是里德的创作却从未否认他的过去,直到《露露》,他的作品一直都保持着挑衅的反文化色彩,总在反映下层社会,也就是现实生活的B面。在内心深处,微妙的能量为他提供了必要的自律,约束自己的自虐行为。如果没有在20世纪80年代初戒毒,他很可能在那几年就已经因为注射“极速”和慢性酗酒(通常一喝就是一整瓶烈酒)而死去。但是不管他吸毒酗酒多么极端,他一直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追求学术性的摇滚。在各种采访中,不管他当时多么堕落,他总是保持着摇滚明星中少见的知性和发人深省的思维方式,就算冒着过于理论化的风险。

  作为摇滚乐最为高产的创新者之一,里德一直都是它的遗产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从墨镜后面审视着一代人,对于他们来说,他的态度定义了什么是酷。没有人能够影响卢,他的分析才能不给经纪人一点机会,乐队成员也不能违背他的准则。在他酗酒吸毒最厉害的时候,里德也能掌控一切,抓住蛛丝马迹对付经纪人的欺诈行为。他那模糊的性取向令男人和女人都感到困惑,因为他往往一时冲动就改变自己的取向。 你无法透过他脸上的墨镜,从他那里得到直接的回应。和巴勒斯一样,里德太有头脑,不会轻易做出身体上的表示,和性相比,音乐对于他来说才是真正的身份认同。

  卢·里德创作的高峰期是在1965年到1978年,一个被边缘化的艺术家在小众群体中拥有崇高地位。后来尽管他推出了伟大的三部曲,《纽约》《献给德瑞拉的歌》以及《魔力与失落》,他的艺术生涯却是一条动人而逐渐减弱的曲线,有时也会受到主流的影响,希望得到主流的接纳,希望自己对同时代艺人的影响得到证明,而后者已在商业方面超过他。“我做卢·里德比任何人都做得好。”他曾经这样宣告。当然,的确如此,但是人们需要时间去认识到这一点。而卢也不得不重新组织自己的能量,磨平“坏男孩”的棱角,对媒体更宽容一些。这个变化令他真正的歌迷感到失望,却让他得以继续前进,继续做出新的专辑,尽管对于公众来说,他永远被《狂野之行》所定格,那是他唯一一首商业化的流行金曲。

  我想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卢的想法,因为他惯于猜疑他人的计谋或隐秘的动机,总觉得别人在搞阴谋诡计。他的同性恋倾向令他对父母充满戒心,偏执狂的猜疑毕生都在影响着他与其他人的关系。他承认,有些关于他性格的误解是谎言,而他对这些误解的回应也是谎言。真正的卢该到哪里去寻觅?这本书中可以找到一部分,他的音乐中也可以找到一部分,但是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事实摆在这里,我们只能进行主观的诠释。

  卢·里德是最棒的。这句话我说了三十年,到如今还是一样。卢·里德是最棒的。

  ……


TOP 其它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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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  数: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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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32开

纸  张:胶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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