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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的火焰:三诗人书简(精装)


交织的火焰:三诗人书简(精装)

作  者: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里尔克

译  者:刘文飞

出 版 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08月

定  价:58.00

I S B N :9787567571952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诗歌  >  中国现当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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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1926年,俄罗斯的青年诗人帕斯捷尔纳克联系上了他仰慕已久的奥地利诗人里尔克。几番鸿雁传书,帕斯捷尔纳克又把自己的诗友茨维塔耶娃介绍给了里尔克。在短短不足一年的时间里,三人之间书信往来近百封,成就了世界文坛的一段佳话——在“绝对的隐居”状态里,完成了“同另一个志趣相同的灵魂紧张的交流”。三位大诗人在信中讨论诗歌,交流创作,互诉衷肠。
这些书信,成为了关于诗歌与艺术,爱情与生活的优美篇章。

TOP作者简介

[奥] 莱内·马利亚·里尔克(1875-1926)
伟大的奥地利诗人,代表诗集有《杜伊诺哀歌》《致俄耳甫斯的十四行诗》。译成中文的作品还有小说《布里格手记》,书信集《给一个青年诗人的信》《谁此时孤独:里尔克晚期书信选》皆是脍炙人口的名作。

[俄] 玛琳娜·茨维塔耶娃 (1892-1941)
伟大的俄国女诗人。代表作有诗集《黄昏纪念册》《终结之诗》。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布罗茨基称之为“20世纪伟大的诗人”。

[俄]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 (1890-1960)
伟大的俄国诗人、作家,代表作有诗集《我的姐妹——生活》、自传体随笔《安全保护证》和长篇小说《日瓦戈医生》,获得1958年诺贝尔文学奖。

TOP目录

译序

第一章 缘起

第二章 倾慕

第三章 爱桥

第四章 嫉妒

第五章 诗友

第六章 理解

第七章 道别

 

附录 英译本序

译本补记

 

TOP书摘

鲍里斯,你不理解我。我非常爱你的名字,以至于在给里尔克写信时,如果我不把你的名字再写上一遍,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损失,一个拒绝。当他们离去时,不用从窗户里叫一次,情况也同样如此(在他们离去后的10分钟里,一切皆无。一个甚至连你也没有的房间。只有忧愁在弥漫)。
鲍里斯,我是自觉地这样做的。不削弱里尔克带来的欢乐冲击。不将它一分为二。不将两种水混淆。不将你的事件变成我自己的机会。不做低于自己的人。要善于不做。
(我最好能提示俄耳甫斯:别回头!)俄耳甫斯的回头,就是欧律狄刻之手所做的事。(“手”——穿过整个冥间的长廊!)俄耳甫斯的回头,要么是她的爱情的盲目,即不会驾驭爱情(快点!快点!),要么是,哦,鲍里斯,这太可怕了!你还记得吗?1923年,3月,山,以及这些诗行:

俄耳甫斯不该去见欧律狄刻
兄弟也不该去惊扰姐妹——

要么是回头的命令——于是便失去了。她身上还在爱着的那一切便是最后的记忆、身体的影子、尚未被长生毒药触动的心之一隅,你记得吗?

随着蛇的永恒的一咬,
女人的激情结束了!

她身上还能与其女性的名字相呼应的一切都跟随着他走了。她不能不走,也许她已经不想走了。(比如说,变形的和崇高的,我梦见了阿霞 和别雷的分手——你别笑——你别害怕。)
在欧律狄刻和俄耳甫斯的身上有同玛鲁霞与小伙子相呼应的地方——再次请你别见笑!——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成熟,但是既然来得很快,那就是对的。啊哈,也许,一声拉长的“别害怕”就是我对欧律狄刻和俄耳甫斯作出的回答。啊哈,清楚了:俄耳甫斯是为她而来的——是来求生的,那个人是为我而来的——不是来求生的。因此她(我)才这样使劲挣开了。如果我是欧律狄刻,我会感到……羞耻的——退回去!
谈谈里尔克。我已经写信向你谈了他的事。(却没有给他写信。)我此刻有一种丧失殆尽的安静——丧失的一副娇美面貌——拒绝后的安静。这一切是自然而然地出现的。我突然明白了。为了与我在信中的缺席一同结束(我真的想光明正大地、确确实实地缺席),鲍里斯,需要一些不十分寻常或十分不寻常的事物的寻常的谦恭态度。——就这样。
你神奇的带有主题的鹿是“自然的”。这个字我听起来像在强调,像一个活生生的责备,像所有不赞成的人。当这只鹿在用角撕扯树叶时,这是自然的(树枝——号角——相互吻合)。而当你们带来电锯时,却不是这样了。森林是我的。树叶是我的。(我是这样读的吧?)在一切之上是绿叶的篝火。——是这样的吗?
鲍里斯,我六岁的时候读过一本书(旧的,翻译过来的),名叫《绿荫公主》 。读书的不是我,而是母亲读给我听的。书中,有两个男孩从家里跑了出来(有一个名叫克洛德·比扎尔——Claude Bigeard——比扎尔——逃走了——奇怪吗? ),一个掉队了,另一个留下来了。两个人都在寻找绿荫公主。谁也没找到。只有后一个男孩突然意外地变好了。还有一个什么农场主。我记得的就这些。
当母亲用声音标出最后一个句号——并——用停顿——标出休止的破折号以后,她问道:“那么,孩子们,这个绿荫公主是谁呢?”兄弟(安德烈)马上回答:“我哪里知道。”阿霞岔开话题,撒起娇来,我却脸红了。母亲理解我和我的脸红:“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这就是……这就是……自然!”“自然?啊哈,你呀!——真聪明。”(这个回答真的迟到了一个世纪吗?1800年——卢梭。)母亲吻了吻我,超越任何教育法地答应奖赏我(她突然想了起来,很快地说道):“你听得很认真,所以奖给你……”一本书。她给了我一本书。但这是一本最恶劣的书:Marienstagebuch ,以及一些更糟的东西:《玛莎日记》是反自然的,因为玛莎,——还有吉尔德别尔特姨妈、“三国王”的节日(Dreik?nigsfest)等等。它是反自然的,还因为世界被难以扭转地分割为富有的女孩和贫穷的男孩这两个部分,富裕的女孩要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贫穷的男孩穿上。(穿裙子,是吗?)阿里娅读了这本书,并肯定地说,那儿也有一个男孩,他逃进了森林(因为鞋匠打了他),但又回来了。一句话:是自然(多么——经常)导致了反自然。母亲在送书给我时考虑到的是对她的自然的这一痛苦的报应吗?我不清楚。

鲍里斯,我刚从海边回来,我明白了一点。自第一次没爱成之后,我经常想要去爱它,怀着一种也许长大后会改变的希望,简简单单地:突然就喜欢上了?真的带有爱。完全相同地。可是每一次:不,这不是我的,我做不到。同样的狂热的赌博(哦,不是游戏!从来不是),极端的灵活,想要通过词去识透它的尝试(要知道,词比物大——词本身也是物,物只是一个标志。命名——使其物化,而不是分散地体现)——和——反抗。
又是那意外的幸福,你刚一步出(步出水,步出爱情)就会忘记的幸福,——它无法恢复,难以计数。在海边,我在本子上记下了要对你说的话:有一些东西,我常常与它们处于隔绝的状态中,比如:大海,爱情。你知道吗,鲍里斯,当我此刻在沙滩上漫步的时候,波浪明显地是在谄媚。海洋像君主,像金刚石:它只听得到那些不歌颂它的人的声音。高山则是高贵的(有神性的)。

我的长诗到底寄到了吗?(《山之诗》)《捕鼠者》 ,可能的话,请出声地读,半出声地读,用嘴唇的运动来读。尤其是《离去》一章。不,算了,算了。它和《小伙子》一样,是凭听力写成的。

我的书信没有什么目的,但是,你和我都需要活着和写作。我不过是在——转移一支箭。写你和我的那部作品 我几乎已经完成。(瞧,我并没有和你分手!)某些事情的印象是珍贵的,但——是一些碎片。词对物的揭示多么深刻啊!我在构想几行诗。——我非常想写欧律狄刻:等待的、行走着的、远去的欧律狄刻。借助眼睛呢,还是借助呼吸?我不知道。要是你能知道我是怎样目睹冥间的,该有多好!显然,我处在一个不朽的、还很低级的层次上。

鲍里斯,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到娜·亚那里去取我的东西。是出于某种忧愁,是出于自卫,就像是在躲避一封需要你完全投入的书信。这将以一切、以我全部有关歌德的作品的失踪而告终。要不要转托(你不会转托吧?)阿霞?我期待着《施密特》。

玛·茨
1926年5月25日,星期二
于维河畔圣吉尔

我的信是不是写得太频繁了?我时刻想与你交谈。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精装

页  数:368

开  本:32开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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