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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达或爱欲:一部家族纪事


爱达或爱欲:一部家族纪事

作  者:[美]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著

译  者:韦清琦

出 版 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01月

定  价:79.00

I S B N :9787532776016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随笔/散文  >  外国随笔    

标  签:情感/家庭/婚姻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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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本书为20世纪公认杰出小说家、文体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盛极之作《爱达或爱欲》的全新修订版。

  《爱达或爱欲》创作于纳博科夫晚年,是他所有作品中他自己甚为重视的小说之一,与《洛丽塔》《微暗的火》一同构成无可匹敌的三部曲。

  故事发生在一个由作者虚构的、名为“反地界”的星球上。1884年夏天,14岁少年凡·维恩来到阿尔迪斯庄园姨妈家做客,初遇两个表妹——12岁的爱达与8岁的卢塞特。凡与爱达互相吸引,由此展开笼罩于家族扑朔迷离的历史背景之下绵延一生的不伦之恋,还意外地将卢塞特卷入他们炽热的命运轮下。

  纳博科夫以其娴熟的小说技法搭建了繁复的文字迷宫,将自己对激情的体验、对时间的哲思皆纳入其中,构造出永无穷尽的人生故事。


TOP作者简介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1899-1977),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

  一八九九年四月二十三日,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一九一九年流亡德国。他在剑桥三一学院攻读法国和俄罗斯文学后,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学生涯。 

  一九四〇年,纳博科夫移居美国,在韦尔斯利、斯坦福、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以小说家、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的身份享誉文坛,著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和《微暗的火》等长篇小说。

  一九五五年九月十五日,纳博科夫脍炙人口的作品《洛丽塔》由巴黎奥林匹亚出版社出版并引发争议。

  一九六一年,纳博科夫迁居瑞士蒙特勒;一九七七年七月二日病逝。


TOP目录

第一部 1

第二部 315

第三部 429

第四部 507

第五部 535

作者注 559

跋 布赖恩· 博伊德 576

译后记 韦清琦 594


TOP书摘

跋 by布赖恩·博伊德 

  谁也没有预想到,在二十世纪过了三分之二时,我们这个充满讽刺的年代里,文学创作中会出现极富田园与浪漫气息的小说。谁也没有,除了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他在一九六六年已经开始写这样的作品了。

  纳博科夫从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五年间断续酝酿着《爱达》,并于一九六六年二月至一九六八年十月执笔写作,这也是他声望的巅峰期,此作成为他篇幅最长、内容最丰富,也是最雄心勃勃的巨制。在他的英文小说中,堪与之媲美的只有《洛丽塔》——最离经叛道的爱情小说,写于一九五○年代初——以及《微暗的火》——诗性现实主义与浪漫散文的完美结合,写于一九六○年代初。

  《爱达》第一部的开头涂鸦式地借用了《安娜·卡列尼娜》的第一句话,该书其时被纳博科夫视为最伟大的小说;第一部的结尾则改写了《包法利夫人》第一部的最后一句话,而这本书也一度被他推崇为是最优秀之作。而《爱达》也足以与它所引用的巨著比肩。

  ……

  《爱达》却是要复魅的。正如埃德蒙·怀特所言,“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最富激情的小说家”——而这激情在《爱达》中表现得尤为炽烈。故事从一八六八年到一九六七年横亘百岁,发生在一个政局动荡、名曰“反地界”(Antiterra)的星球上,似是我们的星球却又不是,地形与我们的“地界(Terra)”相同,但其历史却与我们的不尽一致,于是在那儿的北美洲,法语和俄语几乎与英语一样普遍,于是乎《爱达》既是一部历史传奇、反映当代生活的小说,亦略有些未来主义的科幻色彩。凡与爱达的爱情早早地出现在他们的书里和他们的生涯里,反反复复地攀上癫狂的顶点,深情持续了逾八十年,最后终于在《爱达》一书的写作中终结,他们本人即是男女主角,在完成其爱情故事的最后一笔后,安息于彼此的怀抱与本书中。故事的中心场景阿尔迪斯庄园是对天堂的戏仿,是世俗的乐园,其中的两个主要人物——凡·维恩和爱达·维恩——则是“维纳斯的孩子”,而凡还是个现代版的唐璜。罗伯特·奥尔特评论道:“《爱达》中关于爱侣所企及的生与美之愉悦的演绎,是小说史上鲜有人能望其项背的成就。”

  ……

  《爱达》将狂热的激情与狡黠的转折组合在一起,让诸如约翰·厄普代克和乔伊斯·卡罗尔·欧茨这样的读者兼作家起先沉浸于其艺术与道德的恣纵之中而后又如梦初醒。对于很多人来说,《爱达》似乎只能产生些华丽的局部效应而缺乏人性的深度,对凡和爱达的错误也几乎毫无意识。

  然而纳博科夫蓄意要将小说变成一根绷紧在魅惑与祛魅之间的钢丝绳。《爱达》在高歌浪漫爱情的同时,也对其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凡和爱达也许是沉湎于他们的生活以及他们的重述之中,而纳博科夫则看似要我们不辨黑白地站在他们的位置上,采取他们自己表现出的态度。可是作者尽管让男女主人公如此光彩夺目,却从未失去他的批判立场,并最终也使得我们认识到,我们也不能失去我们自己的批判眼光。

  凡和爱达以胜利的姿态呈现着他们爱情,但这故事固然动人心神,却也或许引人嫌恶。我们仿佛看到了对天堂的期许,可当我们于前半本书里,在流连过阿尔迪斯的田园牧歌之后,《爱达》似乎塌陷为一个张着口而不见底的空洞,同时失去了方向感。此刻,浪漫的爱情让位于令人苦痛不堪的背叛、愤懑的失落、伤心的别离以及借作乐消愁的劣迹,我们所感到的震惊使我们就在似乎无可挽回时复归了自我,这最终解释了小说持久受欢迎的原因及其真正的形态。

  凡和爱达势不可挡地将我们卷进他们的激情的光彩与荣耀之中,以至我们可以忽视他们顾盼生姿的自恋、他们骄横的目中无人、他们不顾一切的耽于声色,甚至他们彼此间以及对他人的冷酷,直到情节发展到七分之六时,我们才看到他们为漠视旁人所付出的代价——曾被他们心不在焉地裹缠于生活和爱情中的同母异父妹妹卢塞特自杀了。

  对于纳博科夫而言,卢塞特与这对情侣一样在《爱达》里占据着中心位置,起先凡和爱达使我们将她置之脑后:不过是个滑稽的配角,一个可爱的小麻烦,对于他们无可阻挡的爱欲而言只是个可笑的障碍。四十年的写作经历令纳博科夫寻到了隐藏意义的新法,而不断地重读能够逐渐向我们揭示其最有心也最雄辩的叙述者的话外之音。当我们重读《爱达》时便可以发觉,每一缕显见而似又随意的光线其实都有经深思熟虑的旨归,而这一旨归不时出人意料地念记着卢塞特的脆弱、平凡和善良,那是凡与爱达在执迷于他们自己的超凡脱俗时所不屑一顾的。

  ……

  如《爱达》所经常表现的,浪漫总与其他很多别的东西共存:错乱的激情喷涌(这感觉更像在圣彼得堡而非曼哈顿)、戏拟(舞台的戏剧夸张似乎突然间闯入了德蒙的生活),甚至还有喜剧以及轻蔑(这里包括了德蒙或凡对舞台表演以及舞台对文学原著的乖谬改编的蔑视:“本来只是坐着鼓掌的观众有三分之一随着她的进场而欢呼起来”;“扮相愚笨而滑稽的伴舞演员”;“虚构生活的两道虚假的闪光”;“高加索将军与灰姑娘的芭蕾舞剧的最后一幕”)。塞缪尔·约翰逊评论过,在玄学诗派中,“最异质的观念被用暴力捆绑在了一起”。而此书的奇迹在于,异质成分毫不费力地融合在一起,虚假的戏剧表演的荒诞可笑,抵消并勾销了德蒙对于真实性的愉快感觉。

  ……

  当厄普代克抱怨《爱达》缺乏我们所熟悉的常人经验时,他大概想到的是凡和爱达超高的禀赋和他们所享受的富足。文学已稳步从神、半神及英雄转向了普通男女。荷马的阿基里斯尚是半神,他的尤利西斯还贵为英雄及雅典娜的宠儿,而乔伊斯创造的布鲁姆则是庸常之辈,讨人喜欢但不断出错,充满好奇心却常常糊涂而困惑。但在凡和爱达身上却没有半点平庸。

  一些读者怀疑,当纳博科夫让凡和爱达颂扬超凡的自我时,他要么是自命不凡,要么就是在圆自己的迷梦。更好的诠释是视之为一种高于生活的形象,一种超乎我们寻常经验所能积攒的财富,以及一种对其所付代价的批判性的审视。即使对于凡和爱达如此不同一般的幸运儿来说,他们的敏感性也时时笼罩在冷酷之下,而痛苦、失落、辛酸以及悔恨也一直裹挟在快乐之中。

  在各自长达九十七年和九十五年的生涯中,在延续了九十年的爱情中,凡和爱达积累了大量珍贵的记忆,但在爱达叙述的最后一个章节里,他们面向了即将来临的死亡:甚至在痛楚和“那个毫无表情、空洞而黑暗、一种永续的无续的伪未来”到来之前,“首先得痛苦地永别一切记忆——再普通不过的事,然而一个人为此需要拿出多么大勇气呀!因为他得反反复复地经受这种普通,却不放弃自身所反反复复堆积起来的丰饶的意识,而这些意识猛然间就将遭到褥夺!”

  抑或存于厄普代克脑海里的是那“反地界”。上世纪六十年代,金星还是地球的一颗神秘的姊妹星,包裹在明亮、反光的云层之下——金星的手镜符号也因此得名——似乎从某种意义上正充当了《爱达》中映射我们“地界”的“反地界”。纳博科夫十九岁时在笔记中写道,他仰望这颗自己最喜爱的黄昏之星,“为其找遍了比喻而未果,傍晚散步路上的一切——喷泉、月光下红玫瑰的暗影,以及远山——都不能与之媲美。突然间它开口了:‘愚蠢的人!你激动什么呢!我也是一个世界,不像你所在的那个,但如你的世界一般吵闹昏黑。也有悲伤和粗粝。而假如你此时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这里的一位居民——像你一样的诗人——也在仰望你所谓的‘地球’并喃喃道:‘哦,那么纯洁,哦,那么美丽。’”在描写“反地界”的奇异——一如凡和爱达特异的禀赋——时,纳博科夫坚持强调一切人性体验中正邪参半的特质。尽管凡在结束《爱达》时试图给出一个洒满阳光的生涯概览,但纳博科夫仍坚定地呈现出凡和爱达一生中阳光与阴影混合相伴、在任何一个可以想象的世界里天堂与地狱都是交错杂糅的图景。

  让我们在凡所呈现的最灿烂的场景里再流连一会儿吧。《爱达》的情节始于德蒙和玛丽娜于城中及雪地里的相爱,但小说上半部记述的主要还是下一代人的另一场风流,在乡间,在夏日的阳光下。

  ……

  纳博科夫并非以乔伊斯那种毫厘不差的精确来记录当下的脉动,但是他用许多其他方式审视了我们对时间的经验。这里仅列出四种:对于个体过去的不同层面在当下的呈现,我们有一种陌生和疏离的感觉,纳博科夫通过描述“反地界”历史的奇特错置为这种感受表现出喜剧性的鲜活形象;他将《爱达》作为一个整体来架构,以反映人生命周期的节律,童年的无限扩充,与先前年份不相称的永久的夏日,年岁的加速塌陷,以及虽然年迈却尚能抵挡过去时光的冲击并使之复苏的记忆的力量;他塑造故事情节,使之去探索时间的开放性,探索时间的方向与肌理之间、作为前进的时间与作为堆积的时间之间的不确定关系;他将人一生的时间设想为关于意识的个人财富,当死亡来临时我们只得丢弃这些财富,但他又暗示了在我们背后或是周围存在着一种永恒,假如我们能够企及的话。

  凡第二次从爱达生日野餐会的归来之旅构成了《爱达》对时间处理的另一种方式。此前还没有哪部小说能够将人一生经验的累积表现得如此丰饶浪漫,没有哪部小说——即便普鲁斯特的作品——能通过重复、回忆、展望、追悔、懊恼、作乐以及狂欢而如此放大了当下的震撼。还没有哪部小说曾揭示出,人生终将能够构造出那样永无穷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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