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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奥逊•威尔斯共进午餐


与奥逊•威尔斯共进午餐

作  者:[美] 奥逊·威尔斯(Orson Welles),亨利·雅格洛(Henry Jaglom) 著;彼得·比斯金德 编

译  者:黄渊

出 版 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2017年08月

定  价:58.00

I S B N :9787550292888

所属分类: 艺术  >  艺术史论  >  艺术理论    

标  签:艺术与摄影  影视/媒体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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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本书根据尘封已久的私人录音带整理,首次揭秘20世纪伟大的美国电影导演奥逊·威尔斯晚年与挚友的对话。

  对话中的威尔斯时而滔滔不绝,时而喃喃自语,讲述着自己波澜万丈的职业生涯,倾诉着从未公开的隐私秘话。他还点评着20世纪美国甚至整个世界的文化名人及重要事件。里根、温斯顿·丘吉尔、卓别林、玛琳·黛德丽、劳伦斯·奥利弗、大卫·塞尔兹尼克、丽塔·海华思等人接踵登场。书中的威尔斯不修边幅、玩世不恭、浪漫感伤、顽皮滑稽,读者可以前所未有地近距离观察这位20世纪巨人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TOP作者简介

  奥逊·威尔斯(Orson Welles,1915—1985),20世纪zui伟大的电影导演之一,集导演、编剧、演员、制片于一身的电影天才。他在26岁时自编自导自演的处女作《公民凯恩》长期被各类quan威电影媒体评选为影史十佳之冠,其他代表作有《安倍逊大族》《上海小姐》《奥赛罗》《历劫佳人》等。 

  亨利·雅格洛(Henry Jaglom,1941—),好莱坞独立电影导演、演员、编剧,奥逊·威尔斯晚年挚友,曾参演威尔斯的导演遗作《风的另一边》。而威尔斯则在雅格洛执导的《谁来爱我》中贡献了zui后一次银幕演出。 

  彼得·比斯金德(Peter Biskind),资深记者、专栏作家,其作品曾见诸《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滚石》等媒体。曾担任《首映》执行主编和《美国电影》主编,目前在《名利场》任特约编辑。著有《逍遥骑士、愤怒公牛》《低俗电影》。 


TOP目录

序幕:当亨利遇见奥逊 彼德·比斯金德

关于本书

本书主要登场人物

Part One 1983

1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偏见

2 塔尔贝格是撒旦

3 罗斯福过去常说,“你和我是全美国最棒的两个演员”

4 我才是在外面到处乱搞的那个人

5 优秀的天主教徒,优秀到让我想要踢她

6 大伙儿对玛丽莲简直不屑一顾

7 《蓝天使》就是个大次品

8 《公民凯恩》是部喜剧片

9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友好的传记作者

10 戛纳那些人都是我的奴隶

11 地密尔发明了法西斯敬礼

12 喜剧演员让人感到害怕

13 您有头癣吗?

14 阿特·布赫瓦尔德抓着罗尼不放,彻底搞到爽

Part Two 1984—1985

15 那一刻,我成了能引发交通堵塞的超级巨星

16 求上帝开恩,快让我摆脱我那些个朋友吧

17 这些观点我都有足够理由来证明

18 劳顿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同性恋

19 加里·库珀能把我变成花痴!

20 杰克,这他妈可是奥逊·威尔斯啊!

21 曾几何时我们也有过国家剧场

22 我能闻出导演的气味来

23 我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死亡气息正从坟墓里向我吹来

24 约瑟夫·科顿踢了赫达·霍珀的屁股

25 对于我的作品,你只有欣赏和不欣赏这两条路

26 我现在特别缺钱

27 骗过那个拿着长柄镰刀的老伙计

尾声:奥逊最后的一笑 亨利·雅格洛

附录:未启动或未完成的项目

致谢

注释

出版后记


TOP书摘

  正文赏读 

  3 

  罗斯福过去常说, 

  “你和我是全美国最棒的两个演员” 

  本段录音内容包括了威尔斯回忆如何蓄意破坏大卫·O·塞尔兹尼克的猜哑谜游戏,他声称卡罗尔·隆巴德坐的飞机是被纳粹打下来的,以及罗斯福最大的遗憾是当初没能介入西班牙内战。 

  雅格洛:上回见面你把塔尔贝格狠批了一通,这真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他历来都被视作是很有品位、很有文化的人。

  威尔斯:他整个电影生涯中,从没拍出过任何一部电影,从现在起再往后推50年,还能经久不衰的。即便如此,大家依然对他推崇备至。由他担任制片,库克执导的《罗密欧与朱丽叶》(Romeo and Juliet,1936),那已经是他10年电影工作中所达到的文化最高点了。就是这样一部电影,让我坚持四分钟都坚持不下来,实在是拍得太糟了。看看诺尔玛·希勒的那对小眼睛,还有莱斯利·霍华德(Leslie Howard),竟会让一个匈牙利裔犹太人来演维罗纳少年? 

  雅格洛:但他看上去很有纨绔子弟的味道,很有英国味。你说也真是,匈牙利人很能变成英国人,不是吗?我也挺纳闷的。 

  威尔斯:在奥匈帝国的年代,他们中间年纪较大的那些贵族,全身上下都专门在伦敦定制。他们平时说一口时髦的法语,但鞋子是在伦敦做的,帽子是在伦敦做的,替他们带孩子的保姆也是从伦敦来的——他们心里最高的理想境界就是成为一名英国绅士。莱斯利·霍华德大人——丘吉尔以前总这么叫他,带着特别明显的卷舌音——之所以那么有英国味,我敢肯定就是基于这原因。当然,他后来也因为丘吉尔的缘故,死于飞机空难。而不像他的祖先,被愤怒的马扎尔农民给杀死。 

  雅格洛:据说当时英国人已经破解了德军的密电码,但暂时还不能让德国人知道这秘密,于是丘吉尔只能听任纳粹打下了这架飞机,是不是这么回事?还有,塔尔贝格的遗孀,诺尔玛·希勒是不是也在这架飞机上? 

  威尔斯:不是,诺尔玛·希勒可没死在飞机上。说到她,那可又是奇事一桩了。塔尔贝格去世后,诺尔玛·希勒,她是有史以来最无才气可言的女演员之一,外貌也一无是处,还是个斜眼。可塔尔贝格一死,她就成了好莱坞的女王,戏一部接一部地拍。 

  雅格洛:《绝代艳后》(Marie Antoinette,1938)。 

  威尔斯:那是当时最赔钱的电影。那时候人人都爱说什么,“看,塔尔贝格小姐来了”“啊,希勒小姐到了”之类的话,好像他们看到的是莎拉·伯恩哈特。实际上,明明当时还有着嘉宝、黛德丽、隆巴德等一大票好演员在。那纯粹是这男人的魔力在延续。 

  雅格洛:不过塔尔贝格确实也提拔了不少人,比如塞尔兹尼克,他接班后确实拍了不少精彩绝伦的电影。 

  威尔斯:即便没他,那些片子也会有导演拍出来的,而且拍得比他更好。塞尔兹尼克就是个讨厌鬼!我对你有多少了解,对他就有多少。那完全就是个怪物,那些人里最垃圾的一个。 

  雅格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给外界留下了优雅上档次的印象。 

  威尔斯:这人一点都不优雅,他其实很粗俗。他精力旺盛,智商很高,但品位非常差。他觉得自己是耶稣之后最牛的人物,他觉得自己的工作和塔尔贝格一样,就是要抹去导演的个人印迹。他拼着命想要比塔尔贝格更进一步。塞尔兹尼克全无良知可言,他想成为地球上最牛的制片人,并且乐意为此目的做任何事。这人真是太夸张了,记得有次我在他的游艇上,吃完晚饭大家都聚在一起,这时他说:“我们可以今晚就回迈阿密,也可以去哈瓦那。我想看你们举手表决,有谁想去哈瓦那的?”所有人的手都举了起来。随后我们都上床睡觉了,一觉醒来,已经在迈阿密了。 

  雅格洛:这种事就看船是谁的了。 

  威尔斯:当时我和他走得挺近的,因为我有些朋友都很喜欢他。我经常在星期天晚上去他家,好莱坞名人悉数到场,大家一起“做游戏”。说是游戏,其实就是猜哑谜。塞尔兹尼克玩这个都是只许赢不能输,结果每星期都是他赢。如果有哪次我们队输了,走的时候他会跟着我们的车,一路走到车道尽头,一边大声叱骂我们如何愚蠢。我们一路开,他的喊声一直都在山谷中回荡。就冲着能看到这么狂暴的塞尔兹尼克,怎么都值了。这时候的他,光看就能把你给看乐了。然后下星期他又会把我们找去,“这次我们可一定得赢。”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吧?还有一次,塞尔兹尼克想要和我打架。那是在沃尔特·万格(Walter Wanger)家里。女客散场后,男人们坐下开始喝酒。塞尔兹尼克抱怨说因为有劳伦斯·奥利弗在,所以《蝴蝶梦》没能让罗纳德·科尔曼(Ronald Colman)来演,他对此感到很失望。这话把我气着了,于是我说:“奥利弗有什么问题吗?”他回答我:“他不是个绅士。”我又说:“大卫,你在扯什么淡啊?听听你说的,‘不是个绅士’?”“他就不是,这看得出来。相反,罗纳德你也能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绅士。”于是我说:“你这虚伪的老东西,你想怎么样?”大卫站起身来,摘下眼镜,摆出了要打架的姿势。我们去了后院,结果被众人拉开了。 

  雅格洛:你当时真准备要开打? 

  威尔斯:当然喽,这样的事好莱坞以前经常有,大家都会去花园里开打,结果总是被众人拉开,什么事都没发生。 

  雅格洛:听说当时鲍嘉老打人,是不是? 

  威尔斯:说到鲍嘉,第一,这人是胆小鬼;第二,他打架的水平很差。他老爱在夜总会里找架打,因为他知道服务生肯定会把他们拉开的。看似是在对醉鬼肆意挑衅,其实他知道服务员都在,他一点都不用担心。要说“二战”之前这里最精彩的一战,那还是发生在约翰·休斯顿(John Huston)和那谁之间,那人叫什么来着?两人打了好久,不停地互相攻击,但谁都没能真正打着谁。要说打架厉害的,我这辈子只见过一个。那是某天下午,我在威尼斯的“哈利酒吧”里坐着,店里还有四个美国大兵,以及他们的中士。外头又进来一个当兵的,说了点什么,中士转身冲他一下,那人就被打晕在地,被其他人抬了出去。那种干净利落,堪比约翰·福特的电影。随后又有个士兵说了点什么,中士又把他也打晕了。这听着不可思议,但他确实做到了,而且每击倒一人,那中士都会欠身跟我打个招呼:“先生,不好意思。” 

  雅格洛:既然诺尔玛·希勒不是死在飞机上的,那还有谁是飞机失事死的? 

  威尔斯:你要说的是那谁吧,那个好人,就那谁……我现在完全记不住人名了,太可怕了…… 

  雅格洛:盖博的女友——卡罗尔·隆巴德。 

  威尔斯:他们是夫妻。但我对她充满爱慕,我们曾是亲密好友。我不想暗示什么,但我们确实曾经相爱过。我记得1937年盖博和玛娜·洛伊(Myrna Loy)一起演了部古装戏,《帕乃尔》(Parnell)。票房惨淡,电影院里空无一人!这也证明了世界上不存在永远都是票房保证的明星。我相信这是当时米高梅电影里唯一的赔钱货。但并不是说这就能对梅耶造成什么影响,对于米高梅来说,拍电影几乎就不怎么考虑钱的事,因为他们是稳赚不赔的。 

  雅格洛:你是指他们建立自己的发行渠道,自己有电影院,所以地位非常稳固…… 

  威尔斯:当年我学开飞机时,有天午饭时间,我和卡罗尔一起飞到了米高梅公司上空。飞机冲着员工食堂俯冲过去,正在吃饭的人都跑了出来,这时候她撒下去一大摞小册子,上头写着:“要记得《帕乃尔》!”她就是那么个姑娘。 

  雅格洛:我觉得她有点像草台戏班版本的嘉宝。 

  威尔斯:她身上可没嘉宝味!卡罗尔是个很接地气的人,虽说看着倾国倾城,但举手投足却像大排档里的女招待。表演时她也是这路风格,非常有吸引力。但那并不是粗俗,她只是……当初我之所以会认识她,是因为我得给她和查尔斯·劳顿居间调停。我有点像劳顿找来的外交特使。当时他们正在拍电影《知己知彼》(They Knew What They Wanted,1940),说一个意大利葡萄园园主找老婆的故事,隆巴德演的就是老婆。导演是加森·卡宁,劳顿演那个头脑简单的意大利农民。结果他跑来我办公室,在桌子那头坐下,把头往桌上一埋,哇哇地大哭起来。 

  雅格洛:劳顿? 

  威尔斯:大白天他就哭起来了。他说:“他们在现场取笑我,这戏我没法拍了。”他们很喜欢模仿他,拿这来取笑他。所以我只能跑去找加森,找卡罗尔。我告诉他们:“劳顿是个好演员,别为难他了,再下去只会毁了你自己的片子。”劳顿被他们气坏了,因为他过去在英国跟柯达合作时,绝对是大腕。当初他们拍《伦勃朗》(Rembrandt,1936),劳顿的演出精彩极了,很少能有这样的演员,能让你信服他绝对是个天才。开拍前他要求柯达的弟弟,这片子的美术指导带他去荷兰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馆,他要看看包括《夜巡》在内的伦勃朗的那些画。他们是星期天到的,博物馆专为劳顿破例开了门。他径直找到了《夜巡》,盯着看,忽然就昏倒了——完全被它的美征服了。拍摄时,他要出场前剧组就会专为他建些小布景,他就坐在那里,出场之前整个人已经进入了状态。 

  雅格洛:就他那时代来说,这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方法派演员。 

  威尔斯:嗯,属于他自己的方法。 

  雅格洛:听你这么说,隆巴德应该不能算是非常聪明。 

  威尔斯:她非常聪明,比跟她合作过的随便哪个导演都更聪明。她想法特别多,这一点约翰·巴里摩尔也有同感。他和我说过:“除她之外,我这辈子再没和如此有智慧的女演员合作过。” 

  雅格洛:那盖博肯定不能算聪明了吧。 

  威尔斯:不算聪明,但他人真的很好。他是个好脾气的大块头。如果你也要一天工作那么长时间——早上五点一刻就要开始化装,晚上七点才能到家——你又怎么会在乎聪明不聪明的问题呢?这些人只希望能步履蹒跚地回到家里,如果还有力气,就上床再来一下,不行的话也就只能露出笑容,上床等待第二天的工作。 

  雅格洛:所以说,隆巴德也是死于空难? 

  威尔斯:是,你知道她那架飞机为什么会坠毁吗? 

  雅格洛:是怎么回事? 

  威尔斯:那上头坐满了美国顶尖的物理学家,结果被纳粹打下来了。她是机上少数几个平民之一。机身上布满了弹孔。 

  雅格洛:它是被谁打下来的? 

  威尔斯:纳粹设在美国的特工。那真是惊悚片的情节。 

  雅格洛:这说法太不合情理了。她又为什么会坐上一架满载物理学家的飞机?这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吗? 

  威尔斯:知道的人也不会说出来。这事是高度机密,官方只是说飞机撞上了山峰。 

  雅格洛:纳粹特工手里有高射炮? 

  威尔斯:没有。那年头飞机飞不了那么高,只能刚刚高过山峰。对方预先弄到了飞机要走的线路,他们在山脊上布置好,那是飞机的必经之途,单是飞过去,本身就不容易,所以只要一个人就能把飞机打下来,如果他们有五六个人,那就更十拿九稳了。当然,我也不能发誓说这一定是真的,是别人告诉我的,他们发誓说这是真的,正巧那些又都是我信赖的人。不过我们能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再深就得达到一定级别的人才能了解了。 

  要说竟然有人可以在我们自己的领土上为纳粹击落一架飞机,相信没人会公开承认这事。因为一旦如此,人们就会互相检举揭发,谁谁的老奶奶也是个德国人。这是罗斯福非常担心的事。此时距离“一战”结束不过20 多年,当初他曾亲眼见识过针对德国人的社会暴乱。连演奏瓦格纳或贝多芬都成了禁忌,更别提让德国人上街了。一露面就会被私刑处死。罗斯福非常担忧,他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次发生。他很怕万一那些农民乡巴佬都站出来了,还留在美国的那些日本人会怎么样。尤其是加利福尼亚州太平洋沿岸的日本人。 

  雅格洛:所以说他是要保护他们?于是才把他们都抓起来,关在集中营里? 

  威尔斯:没错。那就是他做这事的动机,但这做法本身是错的。这事落在别人眼里——五角大楼那种人,以为当时美国到处都是间谍,但他的出发点是为在美日本人的安全考虑。那些日本人当然不知道这动机,所以他们生气也有道理,即便他们事先就知道,应该也不会赞同这做法。 

  雅格洛:你和罗斯福认识,对吧?你有没有和他单独相处过? 

  威尔斯:有,有过好几次。然后“小姐”就会进来了,每次我去白宫她都不高兴。 

  雅格洛:为什么? 

  威尔斯:因为我去了,他就肯定要晚睡觉了。他喜欢熬夜和我聊天,和我在一起时,他毫无拘束。他不用费尽心机去说服我,也不需要拉我的选票。对他来说这是种调剂,他喜欢有我在他身旁。他过去常说:“你和我是全美国最棒的两个演员。” 

  雅格洛:他这人聪明吗? 

  威尔斯:非常聪明。 

  雅格洛:他写给你的那封关于西班牙的信是怎么回事? 

  威尔斯:就在他去世前几个月,突如其来就有那么一封四页纸的信给我,谈的还是全球局势。那信已经毁于火葬,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写这封信给我,可能就是随便哪个晚上,他想到了就让人把这信记录了下来。 

  雅格洛:信里写到他为西班牙的事感到难过? 

  威尔斯:没有那么写,但那话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不是在白宫,而是在他竞选时乘的火车上说的。我们谈到别人以前犯过的错,威尔逊(Woodrow Wilson)以前犯过的错,克莱蒙梭(Georges Clemenceau)以前犯过的错。然后就是西班牙。当初持中立立场是个巨大的错误。“我一直都会想到这事。”他对我说。 

  雅格洛:我经常有种想法,细数历任美国总统,相对更进步的那几任里,有不少都出自相对更富有的家庭环境——例如罗斯福和肯尼迪,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受其他富人的影响相对较小,于是特殊利益集团对他们的影响也较小。相比之下,那些穷小子一旦当上总统,危险性更大——里根就很为富人动容,那根本就是他人生的重点之一。 

  威尔斯:还有尼克松,他还在当众议员时就已经被他们攥手心里了,由一开始就是。不过,我并不觉得你的说法有道理。之所以会有你说的情况,关键在于那几位都继承了辉格党的悠久传统——那是自由派富有阶层服务公益、奉行自由主义的悠久传统。罗斯福是个正宗的、老派的美国辉格党人,他是那些人中最后,也是最棒的一位…… 

  雅格洛:我还是坚持这看法,穷人一旦当上总统,落入富人的包围圈,结果就是不行。 

  威尔斯:怎么说呢,穷人也能当参议员,不过你说得也对,最终他还是会变成有钱人的傀儡。过去参议员可是个事关要害的职衔,如今它却前所未有地与金钱挂上了钩,专为特殊利益服务。 

  雅格洛:一直有种说法,1944年罗斯福竞选连任时,他其实更希望时任副总统的华莱士(Henry Wallace)继续任其竞选伙伴,但保守的南方民主党人逼他选了杜鲁门。 

  威尔斯:如果能有个像华莱士那样,但又比华莱士更好点的人选,我想罗斯福应该会很乐于接受的。 

  雅格洛:威廉·O·道格拉斯(William O. Douglas)或是别的什么人。 

  威尔斯:没错。如果是道格拉斯,他一定乐意。可他们给他安排的是杜鲁门,结果他也完全没给杜鲁门什么机会。他觉得这人不怎么样,我们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呢。 

  雅格洛:1948 年华莱士作为进步党a 提名人竞选总统时,你有没有为他投同情票? 

  威尔斯:没有。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华莱士成了美国共产党的阶下囚,对他们言听计从。在我看来,这做法并不意味着如果当选,他会是个坏总统,但这事情暴露出了他的性格软弱。所以我当时非常积极地反对他,结果左派却视我为大叛徒。要是他那年真选上了,我相信肯定会引致美国社会更大的倒退。 

  雅格洛:比麦卡锡主义更倒退? 

  威尔斯:比那更加危险,流毒更深更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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