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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


阿莲

作  者:汤素兰 著

出 版 社: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

丛 书:汤素兰童年风景成长小说

出版时间:2017年05月

定  价:35.00

I S B N :9787556231416

所属分类: 少儿  >  少儿文学  >  儿童文学  >  中国儿童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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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阿莲》是儿童文学作家汤素兰的最新长篇小说,小说以儿童文学的视角讲述了一个在20世纪70年代湘东北地方的女孩的成长故事。女孩阿莲人如其名,在贫穷、落后、狭小的环境里成长,出落得亭亭玉立。爷爷的重男轻女、母亲的冷漠、父亲的长期离家让阿莲敏感而倔强,而奶奶的关怀呵护让阿莲感到温暖。小说文字优美、情节紧凑、人物性格突出,主人公的坚强不屈是鼓励孩子勇敢成长的正能量。小说表达了一个儿童文学作家对孩子成长的关爱,同时在文本中展现了原汁原味的湖湘风情。


TOP作者简介

    汤素兰,湖南宁乡人,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湖南省儿童文学学会会长、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因为创作深受读者欢迎的《笨狼的故事》而被孩子们亲切地称为“笨狼妈妈”。爱生活,爱旅行。爱阅读,爱思考。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并且像孩子一样相信童话。


TOP目录

丁老师

梅伯伯

一副扑克牌

空罐子

爱桃

端午节

丹柯的心

《爱莲说》

 

后记


TOP书摘

序言

  说到汤素兰,我们更多想到的是她的童话——她的童话是属于中国童话最高水平的那一部分。她在这一领域所取得的成就以及影响力,多多少少遮蔽了她在小说写作领域的光彩。其实,她在小说写作方面所显示的才能一样是十分出色的。

  童话写作和小说写作虽然都同属于文学,但两者无论是在语调、情调,还是在题材、意象、立意、境界诸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异。前者倾向于幻想,虽然也有写实成分,但一定是幻想成分大于写实成分:后者则倾向于写实,虽然也有幻想成分,但一定是写实成分大于幻想成分。即使幻想类的小说——它的整个故事可能都是幻想的产物,但与童话写作仍然有着很重要的区别:它在写作这些明明是幻想性的故事时,是一定要将它当成一个真实故事来写的,由始至终,作者都会沉浸在一种十分强烈的真实感之中。记得当年讨论童话与幻想文学的区别时,我曾下过一个朴素而简单的定义:童话是将虚构的故事当成虚构的故事来写,而幻想文学是将虚构的故事当成真实的故事来写。童话写作与小说写作的差异性是显而易见的,两者尽管都同样需要文学的功底,但两者的功夫似乎又不太—样。据我的观察,一个长期从事童话写作的人,忽然一天也想写写小说,然后他就动手写了,但写出来的小说似乎总让长期写小说的人看着觉得不那么好,不那么地道。因为如此,这个人尝试了几下小说写作之后就又回到了他拿手的童话写作,那时他又显示出如鱼得水的自如、自得。

  汤素兰却属于例外。

  她的小说一样也写得十分地道,长篇短幅,都无疑是中国儿童文学中一流的小说。她在童话写作与小说写作这样两种不同的写作之间自然而然地游走,给我的感觉是,她的出入非常自由,并且操持起来同样都很娴熟优雅、游刃有余。无论写童话还是写小说,在她这里,其难易不过就是换频道而已,咔哒一下写童话了,咔哒一下写小说了。这部长篇小说《阿莲》,可能是她写得最有分量,也是“最小说”的小说。小说叙事,在她这里没有丝毫的生疏,进行起来就像她写童话时的童话叙事一般流畅。写生活,写场景,写风俗,写得实实在在,乡土气息浓郁到我们犹如看到了“冲”,看到了“湾”,看到了“坳”,看到了“塅”,看到了走在山道上的各色人等。她一直在逼真地书写着天地人间。将写小说的写实功夫不动声色地亮给了我们。

  而因为她一直擅长童话写作,深谙童话之神髓,被童话之境界濡染,在她涉足小说世界时,便不知不觉将童话世界的种种美妙之处带进了小说世界,如童话的单纯,童话的诗性,童话的美感等。那个叫阿莲的女孩,是干丘田村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现实生刍舌中的女孩,却也是童话中的形象。

  她的写实功底与诗化、空灵的虚幻能力平分秋色。 《阿莲》走的是小说写作的经典道路,而经典性小说,无一不是以写人物见长的。《阿莲》中几乎所有的人物都得到了细心刻画,而且一一站立了起来,甚至是那些过场人物,作者也让他们一个个须眉毕现,仿佛能听到他们的鼻息之声。阿公、阿婆、妈妈、铁砣、伯母、爱桃、秀姨、亮伢子,这些同样的大山儿女,却一个个性格不同,趣味各异,精神世界和人生境界也长短不一、高低有别,但他们一个个都是人,都是人物。主人公阿莲,将会成为中国儿童文学人物长廊中的一员。

  一个作家可能不宜总是忙着颠覆文学的传统和基本的功能。比如说,“小说是用来刻画人物的一种文学体裁”一说,虽然早已是“陈词滥调”,但你就不太好加以否定,以此显示你在文学上的变法,显示你是文学的革新者、革命者。这样的革新者、革命者其实是做不得的。以法国“新小说”为代表的革新者、革命者,那么起劲地反小说的传统,欲想构建新的小说帝国,我看这个梦想早就破裂了,它留给文学史的可能只是一种精神,而不是作品,那样的作品大概是不会让人有什么阅读兴趣的。而它最猛烈反对的就是“小说是用来刻画人物的一种文学体裁“这一定义的。

  汤素兰不是革新者、革命者,这不符合她的性格——若是那样的叛逆,她大概也是写不了童话的。在她看来,坚守文学的一些基本面也许是更聪明的选择。她依然遵循了传统小说的基本路数:以刻画人物为始终不渝的宗旨。我们能够想见,她在动手写作之前,那些人物就已经活在了她的心中,直到已经在她眼前或笑或泪流满面了。她要做的不是颠覆。而是继承——继承传统小说的基本做法:尽一切可能塑造、刻画出几个人物。我们不知道她对这些呼之欲出的人物究竟琢磨了多久,我们只知道她做到了。成功了。

  当年沈从文先生谈人物刻画,说出了他的写作体悟;贴着人物写,看汤素兰的《阿蓬》,让我想到了沈从文先生的这一刻画人物的经验之谈。

  写故事似乎常常不是女性作者的强项。但她们自有男性作家的不敌之处,比如在语言方面显示出的非同寻常的感觉,比如对一种情调的酿成,比如对人物心理、情绪细致入微的揣摩,而且这一切本领看上去是天生的,并非后天造就。她们写作品,好像也不太在乎故事,但汤素兰既在叙事中依然保持了一个女性作家的那些让男性作家望尘莫及的品质,在编织故事方面也显示出了岛强的本领。《阿莲》在一个略显舒缓的开篇之后,故事真正开始了。这个故事是围绕阿莲展开的。它并无一个中心故事,而是以阿莲为中心,依靠一个个故事,将小小阿莲的前进脚步一步一步地呈现给我们。而这一个个故事,都是很讲究、很绝妙的故事,它们总是出入意料,而忽然真相大白之时,叉觉得它们那么符合逻辑,那么符合情理。铁砣长得叉自又胖,后来妈妈发现竟是她刻骨铭心的情敌明秀用她充足的奶水所哺育;阿婆用碎花布为阿蓬拼书包,阿莲为了让书包能够早点拼就,捡了案板下两块半月形的稍大一些的布头,想不到吉婶说妈妈昧起了这两块她另有用场的布头,引发了一场涉及人格人品的冲突,结果是阿莲遭到妈妈一顿狠揍;还有扑克牌、空罐子,这些故事都很棒。关键是这些故事所引发的冲突,使作品无论是在深度、力度还是在对人性的褐示方面,都产生了强大的推动力。

  这些故事精彩,而作者讲这些故事也讲得十分艺术。明秀哺乳一章,作者先是不惊不乍、看似平常地写阿莲总带弟弟去明秀家,无论是当事人阿莲、阿婆、明秀还是我们读者,都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当妈妈知道此事时,故事突然问急剧升温,并最终轰然爆炸。而这样的转折所产生的震撼,使我们产生了巨大的阅读快意,并在妈妈歇斯底里的爆发中,我们深切地体会到了人性。

  中国小说大约从上世纪末重新开始重视故事在小说中的意义,这也许是一次正确的回归。小说大概是很难离开故事而生存的。福斯特说故事是“小说这种非常复杂肌体中的最高要素”。尽管他从内心希望小说的“最高要素”不是故事而是其他,但他并没有找到其他。我们还得老老实实地承认故事是小说的基本面。小说源于故事,这是一种血统般的关系,很难违逆。故事与小说,是生死之恋。汤素兰以《阿莲》告诉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去贬低故事呢?为什么不说一个精彩的故事同样可以创造很高的美学价值呢?

  我们可以将《阿莲》看成是一部成功的成长小说。2017,中国的儿童文学拥有一部《阿莲》,是很幸运的。

 

后记

  因为《阿莲》

  童年是一个人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对于儿童文学作家来说,更是如此。

  我出生在“文革”的特殊年代里,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我的童年是寂寞而又丰富的。童年时我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少,跟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时间多。除了学校里学习的那点少得可怜的知识之外,并没有课外读物。但整个乡村,家人以及亲朋戚友:村里的叔叔婶婶。伯父伯母、阿公阿婆,院子里的鸡和鸭,圈里的猪和牛,山上的树木,田野里的禾苗,梁上的燕子,夜游的猫头鹰……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课本。因着这丰富的生命课堂的学习,我得以成长。

  以我自己的乡村童年经验为素材写小说,这个想法由来已久,却迟迟没有动笔。因为我怀疑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来把握这些素材,今天的读者是否有兴趣来阅读这样的童年故事。

  事物总是有它自己的规律。冥冥之中,一切都有最好的安排。

  一直惯于写童话的我,近年来陆续开始写回忆性散文。当我将这些散文结集为《奶奶星》出版的时候,童年的记忆鲜活起来。在写完这本散文集之后,我知道,我现在可以动笔写关于童年的小说了。

  人到中年以后,工作的压力,写作的压力,学业的压力,家庭的压力,人际关系的压力……重重压力让我常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只要再有—根稻草,我这匹骆驼就要被压死了。尤其是我在写作《阿莲》的这段时间,所遇到的生活和工作上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我甚至对生活渐渐生出倦意来。感谢这一次写作。因为从这个叫阿莲的女孩身上,我重新获得了力量。这个孩子降生在那么狭小的天地里,除了顽强地向上生长,她几乎—无所有。可她竟能像—颗种子—样冲破层层阻力破土而出,像清亮的溪流—样在山林问勇往直前,奔向外面的世界。

  我是乡下出生的孩子。乡下人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还有家乡可以回。因此,每到过年,我都要回乡下,在父母家里饱食终日,等腰粗一圈之后,又像鬼子进村似的带着鸡鸭鱼肉,拍拍屁股走人。随着父母年事渐高,看到父母终日劳碌,侍候我们吃喝,实在于心不忍,可如果我们过年不回家,不让父母劳累,他们会不高兴。过年前我搬了新家,按长沙的风俗,搬家第一年是要在新家过年的。于是,我把父母和弟弟一家全接来了长沙。这些年因为忙,照顾父母的重担都落在了弟弟弟媳身上。年前弟媳做了一个小手术需要休养,我正好可以回报他们。过年那几天,住家的保姆已经放假了。除了老公静忙炒一下菜之外,张罗一家人的吃喝、家里的一应家务和卫生全由我一个人干。我不看书,不写作,全心全意地照顾父母。为他们打洗脚水,伺候他们睡觉,天气好的时候带他们到公园去走一走,看一看。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也算是我对父母养育之恩的回报。 连续九年了,我一过完年没多久就要到北京开会,因此,春节的日子总是匆匆忙忙。去年过年早,春节过后在家的时间便显得格外长。正是这段时间,让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修改一年多来用零碎的时间断断续续写的《阿莲》,并且回望与思考自己的人生。

  在我小的时候,特别盼望二十岁,不记得是谁说过,人到了二十岁,眼睛发育定型了,就不会再近视。因为从中学开始近视,所以,在中学和大学时代,我是盼望二十岁到来的。过了二十五岁之后,我发现时光飞逝。四十岁以后,更是忙碌得团团转,连时光飞逝都来不及说,时间就逝去了。

  因着写作,我才得以回望过往的岁月。因为回望,童年才显得如此清晰。

  但我的童年比我在作品中呈现的样子更丰富、更复杂,也许还更黑暗。真实的生活就像一团麻,而我用故事讲述的时候,便是从这团麻里面理出其中的一根线,编织成一个叫“小说”的东西。但小说里那个日邮可莲的女孩子,已经有我的影子。我想我会在以后的写作中,将童年生活的更多方面,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方式呈现出来,将它们变成故事,讲给我的读者朋友听。

  感谢这个春天,它像每个春天—样,有阳光,有风雨,有春寒料峭,也有吹面暖风,有春花烂漫,也有冷雨敲窗。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的。总是有那么多悲伤和不如意。童年的时候是这样,成年以后也是这样。感谢这一次写作,让我回到童年,感受一个生命在贫瘠的环境里是如何蓬勃向上的。让我从阿莲的向上生长中,重新获得力量。

  感谢我的儿子汤米,从小到大,他是我作品的第一位读者,也是真实的批评者。我一直信任他的阅读眼光。小时候因为他是一个孩子,所以他喜欢什么,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小读者的选择。虽然他长大以后没有学文学,但我依然信任他。在这本小说的写作过程中,他给了我许多宝贵的意见,让这部作品更加完善。

  感谢我的先生。他一向对我的童话不感兴趣,但这一次,我的小说刚脱稿,他便拿了过去读,而且连读了两遍,并且给予了肯定和喜欢。

  感谢出版社的耐心等待。

  感谢曹文轩老师为我作序。

  年初我去北京开会的时候,在飞机上一边对打印出来的手稿做最后的修改,一边想,如果能请曹老师写个序就好了。

  我之前的作品出版时,很少有序,也很少主动去找别人写序。因为我知道老师们都忙,尤其是曹老师。请老师们写一个序,得花费老师们许多时间。我心怀忐忑地向曹老师提出来。我说:“曹老师,我很想请您为我新写的小说写个序,但我知道您很忙,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我的言语间留出了让曹老师拒绝我的空间和机会。但是,曹老师却笑着说:“那就写呗!”这真让我喜出望外。从曹老师的身上,我又学习到了他的谦逊平和,以及对人的友善与帮助。

  感谢我的爷爷奶奶。他们已经故去多年,很遗憾他们没能看到我成为一个作家。在他们在世的时候,我甚至不曾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作家。尤其是我的爷爷,他是喜欢读书的,对每一张写了字的纸都会“敬惜”。如果他知道我最后成为了一个作家,已经写出了数百万字的作品,他该是怎样的惊讶啊。而我的奶奶,她是不识字的,但她教会了我最重要的品质——善良和勤劳,因着这品质,我才成为了今天的我。

  2017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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