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危机与规则重构

“前商务部长眼中的国际经贸新秩序 | 智谷趋势智谷趋势研究中心 | 元淦恭 张美晴【1】全球贸易规则面临重新建构。从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至今，全球经济低迷已有近六年时间。这一场危机，并不只是一场普通的周期性衰退，更引起新一轮全球贸易规则的变革。近年来，随着美国重返亚太战略和乌克兰危机，中国和俄罗斯“战略接近”更加明显，全球有又露出两极化的苗头。在这一背景下，新兴的多边贸易机制之间的竞争又有了更加明显的地缘政治色彩。中国和美国围绕RCEP(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东盟发起)、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乃至于远期的亚太自贸区之间的博弈，正是这种现状的反映。在大变革背景下，中国官方如何看待评价当前的国际贸易秩序？如何看待当前的贸易体制重构？中国计划如何在这一波变局中掌握更大主动？最近，前商务部长陈德铭的新书《经济危机与规则重构》（以下简称《重构》）出版。陈德铭在该书后记中说，该书是对经济危机以来国际经贸规则的演变趋势及中国应对之策的思考。陈德铭2008年到2013年间曾全面主掌对外经贸事务，世贸组织前任总干事帕斯卡?拉米评价他为“一位专家、一位知识分子、一位改革家”。陈德铭的署名著作在很大程度上可以作为中国谈判一线队伍的思考，值得参考。【2】陈德铭新书大多数篇幅是对金融危机以及此后国际贸易体系发生变动情况的介绍，可以说是一部“科普读物”。全书中信息密度最大的是最后一章——全球贸易规则重构与展望。这一章对全球贸易规则的演变趋势进行预测，并且阐述了中国参与贸易规则重构的路径选择。陈德铭在本章开篇即提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国际经济规则正面临着20世纪90年代乌拉圭回合谈判结束以来最深刻、最全面的一轮调整，完善与重构，其涉及面之广、涵盖领域之新，调整力度之大都是前所未有的。”【3】国际经贸领域一直存在“自由贸易”和“公平贸易”两大原则。陈德铭著作指，发达国家过去奉行自由贸易理论，但由于在国际经贸中竞争优势减弱，现在转而强化“公平贸易”。《重构》总结一些西方政要、学者的观点，他们认为中国等新兴经济体快速崛起受益于目前国际体系，但却并未提供足够的全球和地区公共品，并指责新兴经济体通过侵犯知识产权、扶持国有企业等方式获取竞争优势，破坏了公平原则。目前，发达国家推动在知识产权、劳动保护、环境安全标准等领域更严格的标准。陈德铭的著作指出，这些规则一旦成型，将客观上增加发展中国家承担的义务和成本。新兴经济体目前还难以形成和发达国家向抗衡的议程设置能力，在本轮博弈中新兴经济体面临挑战，挑战甚至大于机遇。与此相关的是，国际经贸规则重构的一个重点领域是“边境后措施”，这相对于边境措施而言。边境措施指的是关税减让、开放市场准入，而边境后措施则涉及包括技术、卫生、劳动、环境、知识产权等国内规制。强化边境后措施的目的在于为企业在国内外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4】目前国际经贸秩序出现了新特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利益分歧明显，多边谈判已处于僵持状态。陈德铭著作认为，与此同时，区域经济合作却加速发展，呈现大国主导、步伐加快、深度拓展等特征。区域经济合作和诸边（指几个特定国家间的经贸协议、与涵盖全体WTO成员的“多边”一词相对）谈判，实质是绕开存在明显分歧的谈判对手，集合部分贸易伙伴，先行达成一致，争抢规则制定的先机，最终目标仍是回归多边建立普适性的规则体系。也就是说，区域和诸边谈判可能主动发展成多边贸易体系的基础。陈德铭特别指出，以TPP、TTIP为代表的自贸区谈判在规则重构方面展露出另辟蹊径的雄心，“如何避免在新一轮规则重构中被边缘化，是每个国家必须正视的问题”。【5】中国如何参与规则重构？陈德铭著作提出几点主张，其中值得关注的有：1.“以开放换开放”，有时单方给惠的自主开放是有利的，如上海自贸区。中国在对外经贸中已有了更多的进攻利益，如果一味强调防守和保护，不拿出有竞争力的出价，就很难在推进规则重构中有所作为。2.在启动多边谈判上早作准备。陈德铭在本段着重谈到，应力争早日完成中韩、中日韩自贸区谈判，以加快RCEP。结合他“反对排他性的区域合作”的提法，可以认为，以加快推动RCEP对冲美国启动TPP谈判的影响，已成为高层的普遍性共识。此外，陈德铭建议中国抓住2014年APEC（亚太经合组织）在华召开的契机，支持APEC在亚太经济一体化过程中发挥更大作用。3.加快国内改革。发达国家鼓吹公平竞争理论，意在利用规则加强对发展中国家约束、维护自身竞争优势，中方不能全盘接受，被牵着鼻子走，但规则重构中的不少动议符合中国自身改革方向，如环境、劳工等领域的高标准就可以成为改革的目标，因为中国本来就应该改变通过环境、劳动力等低成本优势来参与国际竞争的局面；此外，竞争中立原则、知识产权保护规则等也可以借鉴，中国在这一过程中可以借助外力加快改革步伐，实现“以开放促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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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书 | 陈德铭解读经济危机与规则重构

Finding the right answer is much more difficult than solving a real arson because the financial crisis and the global economic crisis it inflicted is caused by institutional and rule-related reasons rather than by an individual.Back in 1944 when the World War II had not ended, the US, the biggest winner of the war that possessed 75% of all gold in the world, and its westem allies, gathered at the Bretton Woods Conference to finish the worldwide economic depression and currency wrestling among countries, and to establish a stable international economic order.The Conference ended with the victory of the White Plan over the Keynes Plan, the establishment of gold exchange standard, the endorsement of principles of foreign exchange, capital and trade liberalization, the setting up of multilateral economic institutions, and the founding of governance platforms like IMF, WBG and global trade organization.

装　　帧：平装

页　　数：622页

版　　次：1

开　　本：16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