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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课


一日一课

作  者:松下幸之助

译  者:吕彬

出 版 社: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05月

定  价:45.00

I S B N :9787513313704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管理  >  管理读物  >  企业管理    

标  签:管理  经营管理  一般管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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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企业的长远发展,不仅需要正确的理念、先进的策略,更需要一日一课的基本态度。 “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每日在工作之余进行自问自答,并将哲思体悟记录下来,形诸文字,以让更多人读到,从中获益。本书从松下幸之助最受欢迎的著述中提炼出366篇精华之作,按时间编排, 12个月,366天,每日一篇,内容广涉经营理念、管理实践、人生智慧等多方面。无论是初入职场的新人,还是想要取得更大发展的经营者,都能从其立足于自身成功经验的讲述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成功箴言。

TOP作者简介

松下幸之助(1894—1989),松下电器创始人,奠定了现代日本商业精神,被誉为“经营之神”。他不仅是一位冷静自持的经营者,还是一位洞察世事的思想者。在企业经营中,注意时时总结经验,归纳得失,并将其形诸笔端。生前著述六十余种,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在世界广为流传。

TOP目录

一月 知命而行 
二月 把握自身 
三月 提高思考能力 
四月 打磨内心 
五月 努力完成工作 
六月 提高经营意识 
七月 成为领导者 
八月 学会管理
九月 成为经营者 
十月 信赖社会
十一月 考虑他人
十二月 开拓道路 
附录 十分钟了解松下幸之助的一生

TOP书摘

序章

  

  我的前半生与现在完全没有关系。

  这当然也是一种修辞,如你所见,后半生的我在这里摆弄小说,很像回事。我的第一本书,经常被评论家认为是在写自己的经历,不需要什么小说技巧,逼叨逼叨像收音机一样自顾说完就OK的货色,或者是卖肉的从自个儿大腿上切下一块放在案板上。我的第二本书,是一个所有人都死光光的侦探小说,可评论家说我不接地气,没什么深刻的内涵。当我写第三本书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全是评论家,在我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他们同归于尽。

  我的前半生,根据作者简介,做过工人、营业员、会计、播音员什么的,这是噱头,使我看起来像是个阅历丰富的人。经常有姑娘撑着脖子问:“路小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我想我要是掏过粪,你就不会撑着脖子了,至少得捂着鼻子。事实上,过来人都知道,这些经历都不算什么,等于啥也没干过,它们是人生的废话。

  我活在一个赖账的年代。二十七岁生日那天,我认定自己过完了前半生,它的结束也是另一个半生的开始。那是一个极其无聊的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仿佛生无可恋,我住在红灯区附近一条小巷的旅馆里,一整夜都有人敲门,但我没搭理,主要是没钱啦。我急于将自己的半生分割在二十七岁,当然不是因为我只想活五十四岁(谁规定必须对半分呢),而是:那一年恰逢千禧,我可以把经历过的人生像扔掉冰箱里的过期食品一样,全部腾清,走向末世以外的黄金海岸。

  那天我坐在旅馆的床上,有一股写小说的冲动,但我没有纸笔。一整夜都是姑娘在敲门,这不得不让我想歪,写作的欲望是不是也和性欲一样,它有着不同的释放方式,有些很高端,有些很伤身体,有些可以直接拉去坐牢。当时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后半生开始了,终点在哪儿也不知道。后来我想起有一个姑娘说的:你总有一天会得老年痴呆症,躺在福利院的床上,落在我手里。她在福利院上班。

  那时我想,在我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应该距离福利院很近了,或者我已经落在她手里,任何人也拯救不了我,神的光芒也照不到我。我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感觉不到痛了。但是她又说,这种事情很难说的,痴呆老人都不会说话,他们进入了另一种死亡状态,也许他们知道痛,但说不出来,就像也许有天堂和地狱,但去过那地方的人并没有办法回来。

  她说,因为死亡的存在,所以有了神,死神和天使,牛头马面和地藏菩萨,但从没有一个痴呆之神出现,从没有失去记忆的神。所有这些,都被归到死亡,必须等到死后才能澄清事实。这个过程令人心碎,你也搞不清痴呆中的时间是以怎样的速度行进的,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冥王星上的黑夜。死亡会成为仅有的事,或所有的事。

  很遗憾,这些话并不是她说给我听的,而是我的好友,杨迟同学。那姑娘真正爱的人是老杨。但这种话,用来吓唬老杨完全没用,他无所谓,他说:如果这样,就是我这辈子该你的。老杨学的是化工,后半生做的是风险投资,天使基金,这买卖有点像赌博。来自这个年代的天使并不是神在佑护你,而是神在赌你。神赌输了不赖账。

  “不要在尘世里扮演天堂和地狱”,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二十七岁那年,世纪末和千禧年按时到来,我被那姑娘当年的狠话放倒了,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躺在福利院的床上。这种事不能多想,更不能写,容易变成谶语。譬如我喜欢的作家,有的在小说里写自己会心脏爆掉,结果真的爆掉,有的说自己会消失在天边,结果开飞机栽下来了。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在小说里设定了自己的多种完蛋方法,马上风也写,有谶必中,除了被推土机碾死这条,我觉得没必要,太惨。

  我对那姑娘说,我后半生在黄金海岸度过,至于前半生,我胡说八道写到小说里,你可以把它和其他胡说八道的小说混着看,你不用懂什么虚构理论、叙事和结构,因为我也没搞懂,但你得有点诗意,仅此一条是我对你的热望。诗意是危险的,诗意是矬人和诗人共同呼吸的空气,共同使用的草纸。请你拉上窗帘,替我遮挡下午的阳光,这一瞬间回头看我一眼,发现我痴呆的眼神似乎认得你。你他娘的一定会感到惊慌,因为你也老了,只能在失去智力的我的面前假装小女孩,但我他娘的一点也不介意,我就算有智力也不介意,我愿意在每一个年代,用这种眼神看着你。

  我是路小路,我在这里,讲所有人的故事。

  

  第一部 谬种

  

  1

  

  去福利院的那天是个好日子,小苏却意外发烧了。我和杨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退烧药,将其架上出租车,车开到半路,又意外地下起了小雨。我记得这天,一九九七年的好日子,我们从戴城的南郊一直杀到东北角很远的山后面,那一带有座寺庙,多年来它一直是戴城的旅游景点,然而作为本地人,我们很少涉足此地,太荒凉也太遥远了。随着汽车出城,穿过开发区平坦的大路,进入丘陵地带,路边的风景变得凌厉起来,高楼消失,房屋渐稀,树木浓郁得像是炸开了。司机越开越快,老杨坐在副驾位置上,不停地转头看他,而我和小苏在后座,小苏仍然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我扛住他,一言不发。

  我们在无人地带寻找福利院,出租车绕着圈子跑,最后杨迟才找到进口的路,十分阴森,两侧的竹子都像要倒下来似的,路上尽是石子,汽车碾过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我随口说,昨天看报纸,这附近杀了一个出租车司机。

  我们的司机崩溃了,他停下车,从驾驶座跳了出去,沿着道路往里跑。我们看着他去远,杨迟说:“这辆车给我们了?”这时司机又跑了回来,拿了一根很长的竹竿,站在车前,做出鱼死网破的样子大喊:“把车还给我,把车,把车,还给我,求求你们。”

  杨迟下车安抚他:“我们不是劫车的,也不是绑票了到这里来抛尸的,我们去福利院。”

  司机拿着竹竿说:“我不拉了,你们走吧,车钱我不要了。”

  杨迟说:“这可不行,我们这儿有个病人,走进去还很远呢,再说又下雨。”

  “我不想拉了,我就是不想拉了。”司机提着竹竿说。

  他的头发沾着雨水,贴在头皮上,明显已经谢顶,中间一个圆圈所剩无几。他又老又软,即使在他年轻的时候也不会是我们三个小伙子的对手,但是,我们真的不是来弄死他的。

  他和杨迟对峙,谈话。老杨是戴城农药厂的金牌销售员,一九九七年他奔波于中国内地的各个县城,指导农民使用该厂出产的龙阳牌甲胺磷,他口才非凡,又善于安抚那些敏感而狐疑的心。但是这位司机,他显然惊吓过度了,他端着竹竿不许老杨走近,始终保持两米的距离,他不管老杨说什么,一直重复着“我真的不想拉了”的论调,直至他相信了老杨,相信我们是好人,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到福利院来认养一个孤儿,但他还是说:我真的不想拉了。

  我说:“报纸上说,那个死掉的出租车司机,被人从后面套了一根钢丝,勒死了扔在河边。好像还抢了一点钱。”

  杨迟隔着车窗说:“你闭嘴。”

  小苏撑起病弱地身躯说:“实在不想拉就算了,我们走过去吧。”

  小苏是个好人。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温和的人就是他,最诚实的是他,最有耐心的也是他,他是戴城农药厂的化验员。耐心、温和、诚实,是化验员必备的品质,否则他会干砸。我失业,我不需要任何品质除非有人愿意雇用我。

  于是我们下车,沿着石子路往前走。出租车向后猛退,慌慌张张消失在路口。其实路蛮宽的,他可以调头开出去,但这司机是真的被吓坏了。小苏说:“我们没有给车钱啊。”

  杨迟说:“那就算了。”

  走了一段路,小苏说他舒服了些。细雨弥漫在空气中,两旁的竹枝似乎更低了,脚下的石子一个个棱角分明闪着雨水的光泽,道路是弯曲的,我们看不到前方有什么。我说:“这种竹子叫凤尾竹。”我有个夜大的同学是花匠,他没事就爱带我去认各种植物。老杨说:“凤尾竹又怎么样呢?”我说不怎么样,凤尾竹就是凤尾竹,它的名字代表了它自己。

  我们没有带伞,顶着细雨往里走,上了一道坡,竹子也没了,两旁是堆着废砖烂瓦的垃圾场。杨迟说再往里走不多远就是福利院,之前他打电话问过的,坚持一下就能走到。小苏说:“我没问题,我刚在车上发过汗了。”然后我就看见一堵很高的围墙,差不多赶上监狱了,四周很安静,监狱周围也是这样的。不用说,这就是福利院了。我们沿着围墙走了一会儿,看见两扇大铁门紧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冷雨中听到鸟在围墙里叫着。

  老杨走上前去敲门,角门开了,里面伸出一个懒洋洋的老头的脑袋。老杨说:“和院长约好今天来认养孤儿的。”

  “哪个院长?”

  “杨丽珍院长。”

  “她是副院长。”老头说着撤开身子,让我们进去。

  福利院不是孤儿院。最初老杨说,他要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这是他在上海念大学时候许下的诺言,可是他毕业回到了戴城,这里没有孤儿院,只有福利院,两者的区别在于福利院里还有很多老人,很多残疾人,很多智障。直到不久前我才搞清楚。

  领养的问题倒是早就知道了,老杨不能领养孤儿,法律不允许。法律允许老杨生自己的孩子,打自己的孩子,但不允许他领养孤儿。从法律意义上说,孤儿,属于国家,想从国家手里得到一个孩子是何其艰难的事。九七年的时候,电视上有很多关于孤儿的热门新闻,有爱心的人资助他们,为他们改善伙食之类的,甚至周末带出去逛逛动物园,这叫做“认养”。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上海有一个姑娘认养了孤儿,新闻采访,拍纪录片,后来戴城也出了这样的好人,那就是杨迟。

  那天上午,福利院的杨院长坐在刷得雪白的办公室里。她白胖中带点浮肿,架着眼镜,坐着显得端庄,站起来一说话异常干练。除此之外,我不想用任何刁钻的比喻对她进行修辞,因为她是院长。我本能地害怕她,我认为,成为孤儿是一个概率问题,只要我爹妈运气稍有不好,我就可能落在杨院长手里。当然,我已经冲出牢笼,成为一个独立自由的成年人了,中途未有任何差池,这值得庆幸。

  老杨准备了工作证、身份证、团员证,杨院长全都没看,由于事先已有预约,老杨不必再重述自己的来意,杨院长直接把我们带出办公楼,沿着一条干净的水泥路往里走。照例,像所有国家单位一样,我们绕过了一个圆形的花坛,里面没有花,只有一圈冬青树和草,雨水落在上面,闪闪的,不那么单调了。到处都很安详。

  杨院长说:“你们都是好青年。”

  老杨打了个哈哈。我挺起胸,努力掩饰着身上鬼鬼祟祟的气质。至于小苏,他一贯是个好青年,他要是不发烧就更好了,现在他看起来是三个好青年之中最矬的。

  教学楼就在眼前,也是翻新过的,分为上下两层。这栋房子后面还有更多的楼,但我们止步于此,只有一间教室开着门,杨院长把我们带到门口,向里招呼,一位青年教师走了出来。她姓蔺,杨院长介绍了一下。蔺老师说:“哦,那你们进来挑一个吧。”

  当时老杨说:别这么说,蔺老师,我们不是来小菜场买菜的。蔺老师默然点头。我这才看了看她,娇小瘦弱,头发齐肩,脸色苍白。她的神色中有一种奇怪的孤傲和抵触,仿佛她不是孤儿院的老师,而是一个牧羊姑娘,有仨财主过来要挑一头肥羊。我心想,你误会了,老杨这次是准备了真金白银打算做善人的。

  我们走进教室。八八六十四个孩子坐在双人课桌后面,在这座城市里所有被遗弃的、适龄的、由国家抚养的孤儿尽收眼底。他们高矮不一,大的可能有十一二岁,最小的脑袋刚冒出课桌。我怪同情地看看蔺老师,这班学生没法教,文化程度差得太大,看上去不是来学习的,而是有一个固定的座位需要他们来填补。整个教室坐得满满的。蔺老师走到老杨身边,淡淡地说:“那么,你找一个吧?”

  没错,我们必须“找”一个,沿着三条狭窄的过道,从讲台走到最末一排,这不是挑菜又是什么?这是我们第一次走进福利院并看到孤儿,我曾经猜想过两种情况,其一是像我在狄更斯的小说里读到的,满院愁苦的小孩,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其二是像我在电影里看到的,他们无比幸福,欢声笑语,歌颂人民政府,仿佛不知道这个世上有爹妈。可惜我都猜错了,场面十分沉闷,他们坐着,既不凌乱也不整齐,衣着朴素且合身,个头高矮不一,有一些带有轻微的、可以被觉察的病残:豁嘴、白化病、斑秃。还有一些我看不到的病残,也无从问起。

  我们像三个并不擅长厨艺的人,走进了中午昏昏欲睡的菜场,一时傻眼。并没有一个小孩扑上来对老杨说:“爸爸,你带我回家吧。”他们安静地坐着仿佛早已预知了结局,又或者这种场面已经经历了千百次,无需为此动容。于是我看到蔺老师的嘴角流露出深刻的嘲弄:你真是个有爱心的人,带个豁嘴的男孩出去吧,或者这个像冬季瑟缩的麻雀般的女孩?

  我差点就说,还有稍微好看一点的小孩吗?我要是把这个话说出来,后半辈子一定做很多噩梦。

  这当口总算有一件事缓解了我们的尴尬,开饭了。两个食堂工人拎着一桶菜汤和一桶馒头进来,每个孩子发到一个馒头和一碗菜汤。我瞄了一眼,汤里不像是放了油的样子。孩子们抱着馒头艰难地啃了起来。

  小苏说:“伙食太差了。”

  杨院长淡淡地说:“所以我们需要社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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