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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作品就是我的生活


我最好的作品就是我的生活

作  者:(美)克里斯汀·金柏尔 著

译  者:姜佳颖

出 版 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06月

定  价:36.00

I S B N :9787511344502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随笔/散文  >  外国随笔    

标  签:散文/随笔/书信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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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好评推荐   [展开]

TOP内容简介

  幸福有时无关收入的稳定和生活的安逸,你想要的可能只是这样的生活:亲自付出耐力和劳动,充满成就感地享用土地上的丰硕果实。每天醒来时,都能庆幸过上这样一种生活,并在生活中找到了和你有相同感受的人。
  曾环游世界的旅行作家金柏尔,离开自己生活的繁华都市纽约,义无反顾地前往一个叫“爱瑟”的农场落地生根。究竟是与农夫之间割舍不了的爱情,是对当地有机食物的贪恋,还是土壤的气息让人眷恋沉迷?
  这个真实的故事,有着不可思议的浪漫,也有着想象不到的艰难。或许她的生活,是你梦寐以求却没有勇气追求的,或许正是你下一步的选择。无论如何,这是所有想摆脱污染的都市人最向往的原生态生活:有耕种,有美食,有爱情。它能激起你对生活的潜在欲望,带你找到与土地的最深切关联。

TOP作者简介

  克里斯汀·金柏尔,哈佛大学毕业,环游世界的旅行作家,因这本书而成为备受美国年轻人欢迎的新生代农人代表作家,该书被译成多个版本。2004年,她和先生马克一起经营爱瑟农场。金柏尔说:“我想要一个家,有一间房子,有青草的气味,有晾在绳子上的床单,有一个在喷洒的水中跑过的孩子。”她最终实现了自己的耕食理想,并且在不断逃离又不断追寻的过程中,找到了那个最本真的自己。

TOP目录

序言 

 

卷一 离 别 

卷二 冬 天 

卷三 春 天 

卷四 夏 天 

卷五 秋 天 

 

后记 

致谢 

爱瑟农场菜谱精选

TOP书摘

  糖枫树,就连这三个字也是如此美妙,如此甜蜜。从山上看,透过光秃秃的树干,可以看到树篱隔开的一畦畦田地和一片片牧场,延伸向一英里之外的湖畔。农舍是温暖的鲜奶油色,与蓝白色的雪相映成趣,所有粗糙的边缘都变得平滑,就像半老徐娘在烛光中风韵犹存。在糖枫树林中,山毛榉树叶的沙沙声、马的挽具碰撞的叮当声,还有我们的声音,都被雪吞没。安静地站在马的旁边,我觉得自己就像走进了大自然的卧室。
  阳光非常温暖,但是雪非常深厚,马儿努力开路,重心后移,前腿高高抬起。他们仍然没有换下冬季的厚毛,很快就汗流浃背。我们冲破积雪时,雪在蹦橇的前端涌起,到我坐的地方落下,就好像波浪在船头翻滚一般。蹦橇上堆满了桶和桶盖,还有一盒细金属导管。
  开出一片糖枫树林是一个淘汰的过程。一年年、一代代过去,白蜡树、松树和桦树被砍伐,留下糖枫树独享阳光与营养。糖枫树无拘无束地生长,老树的树干长得很粗,你双手合抱,也还不到树干的一半。树冠自由伸展,开阔优雅,形状犹如花瓶,幼儿园的小朋友画的树通常就是这样的。斯普林一家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是农场的主人,也是利用这些糖枫树的最后一个家族。他们开出了一条好路,是南北走向,将糖枫树林一分为二,而另外一条路延伸到山上,东西走向,形成了一个长臂十字架形状。在十字架两臂之间的东南角,有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那里的糖枫树最为密集,山坡也是最陡峭的。五年前,一场特大暴风雪使北郡瘫痪了一个星期,糖枫树林也惨遭蹂躏。一些糖枫树折断了树梢,或者压断了最大的树枝。我和马克几个下午都在清理路上的残枝断木,掐断旁逸斜出的树枝,否则马儿通过的时候可能会伤到眼睛。马克对树十分狂热,他小时候收集各种树枝和树叶,将它们贴上标签,收进影集里。他曾经为糖枫树的标本贴上亮粉色的丝带,标出对生枝条,每一个树枝都对应着一个孪生树枝,他说这种特征只有糖枫树、白蜡树和山茱萸才有。年幼的糖枫树有着平滑的灰色树皮,就像大象的皮肤一样,而老树的树皮变厚,上面长满了重叠的鳞状物。
  马克在雪堆中艰难跋涉,在树与树之间穿梭。他在树上钻出一个十六分之五英尺的孔来,角度微微向上,这样树液就可以滴出来了。然后他将一个小金属导管敲进孔中,那里已经开始涌出树液。他把桶挂在导管上,盖上一个小铁皮盖子。我们就这样沿着主路往前走,马克在山坡和蹦橇之间跑上跑下,拿走蹦橇上的桶和导管,而我驱赶着马儿开出路来。糖枫树林的东南角的路蜿蜒起伏,堆满了厚厚的积雪,我们决定不去冒险了。
  那时候糖枫树林的一半已经钻了孔提取树液,马儿汗流浃背,喘着粗气,蒸汽从马背上升腾起来。希尔弗的情绪变得暴躁,尽管我们跟他一样也在卖力干活儿。下午的时候我们完工了,挂上了一百七十只桶,但是希尔弗已经闹罢工了,耳朵平躺在子弹一般的大脑袋上,一只后蹄踢着拖曳锁链。我不得不好言相劝,即使是下山回家,也要我哄着他,他才肯拉着蹦橇。
  糖枫树液中多数是水分,糖分含量平均是百分之四。要想提取一加仑的糖浆,需要四十加仑的树液,而所有的水分只能以蒸汽的形式一点点清除,这就需要大量的木柴。我和马克把马安置在马厩里,给他们潮湿的背铺上毯子,然后着手处理柴堆,把一根根晒干的白蜡木材劈成碎片,成为引火木柴,直到柴堆堆得太高,摇摇欲坠,最后倒下来,我们已经筋疲力尽,才上床睡觉。我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天气预报,晚上将会有严酷的霜冻,而第二天晴朗温暖,阳光灿烂。第二天早晨我们跑到山上查看最近的一棵树冠开阔的树,发现树液正在快速流淌,不是预期中一滴一滴落下,而是形成了涓涓细流。
  下午的时候,情况最好的树上挂着的桶,已经满了四分之三了,我们将树液槽绑在蹦橇上,出发前往糖枫树林。希尔弗养精蓄锐,吃饱喝足,放弃了抵抗,准备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在山上,马克循着昨天的足迹在树与树之间穿梭,摇摇摆摆地回来,每只手上都拎着一个满满的五加仑的桶。他把桶里的树液倒入蹦橇上的树液槽中,里面装着一个过滤器。到季末的时候,天气暖和起来,桶里的树液就会变成脏脏的黄色,里面都是死掉的虫子和飞蛾,在这致命的甜蜜中溺亡。但是在这个时候,第一轮树液清澈澄净,就像山泉水一样。马克把一个大桶抬起来放在嘴边,别扭地品尝着,树液沿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流进了毛衣里,还有脖子后面。我把缰绳递给他,从赶车的位置上跳下来,直接把我的嘴伸进了一个装满树液的桶里。第一轮树液的味道清凉甜美,带着树木的清香,足以激发充沛的灵感,为这种味道写下赞美的诗篇。
  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带着一整槽的树液下山了。我们把树液都倒进了一个二百五十加仑的不锈钢贮藏箱里,这是我们从一个已经废弃的农场中找到的,用锁链悬挂在亭子的房梁上。
  从树液中提取糖浆并不复杂,你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熬煮。树液变得越来越浓稠,直到糖分含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六,那就是糖浆了。任何人只要有锅有火就可以提取出糖浆来。但是要想一次处理二百五十加仑的糖浆,如果想让整个过程快一点,就需要一些特殊设备了。
  蒸发器由两部分组成:一是烧火的炉拱,二是在顶端的锅盆,用来盛放熬煮的树液。我们的蒸发器的炉拱有六英尺长,两英尺宽。锅盆是不锈钢制成的,底部是个凹槽,可以增加受热面积,加快蒸发的速度。蒸发器装有几个浮球和阀门,这样树液中的水受热蒸发后,未经处理的树液可以持续流进锅盆里,对流失的液体进行补充。锅盆内部装有隔板,这样煮沸的树液可以从锅盆的后方流向前方,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更加浓稠。当浓稠的树液到达锅盆前部时,就会流进一个单独的区域,叫作收尾盆,并接受严密监测。当收尾盆中的温度计显示的数字比水的沸点高七摄氏度时,这就是糖浆了。你可以用一个液体比重计测量树液的密度,进行再一次的确认。提取糖浆没有犯错误的空间。如果糖浆太过稀薄,就会变酸,而太过黏稠的话,就会在罐子里结晶。当你提取完糖浆之后,就把它倒入一个毛毡似的过滤器,去除里面砂砾一样的矿物质,这种东西叫作糖砂,味道极差,而且会使糖浆变得浑浊暗淡。
  这个星期非常适合制糖。每天晚上,温度跌破冰点,白天暖和起来,回到零摄氏度以上。我们中午套上马车,到糖枫树林将树液取回来。那个星期快结束的时候,雪几乎全部融化,我们把树液槽从蹦橇上转移到了马车上。
  我喜欢操作蒸发器。马克正忙于将木板钉在一起,开始培育我们的种子,所以黎明之前我要开始安静、孤寂的工作。我在城市里从来不早起,但在农场上我逐渐爱上了太阳升起之前的户外生活。我觉得我在与周围的万物分享某种秘密,那时候鸟儿尚未在林间飞翔,泥土还在地上沉睡。我随身带着食物以保持体力:法式压滤壶里装着浓缩咖啡豆,不是用水煮,而将用煮沸的树液,这是一种口味非凡的饮品,只能小口啜饮;我还带了一打鸡蛋和一瓶盐。托马斯·拉方丹教我一种方法,将鸡蛋一个个放入收尾盆中,它们会因为高温而裂开,浓稠的树液沿着裂口渗入,煮蛋变得香甜,之后用长柄勺捞出来,剥开皮趁热吃,上面撒上盐。我还带了一盘泡菜,万一我不小心食糖过量,可以作为解药。
  我一边哼着歌,一边调整蒸发器的阀门,清理火箱中的灰。我把报纸揉成一团用来引火,我转身找火柴的时候,突然一只鸟从火箱里冲出来,离我的脸如此之近,我都能感觉到振翅的气流拍打在我的脸上。我看到黑色的翅膀闪过,听到一声惊惶的鸣叫,然后消失不见。“幸运的鸟儿!”我冲着它喊道,然后用火柴点燃了报纸。
  热量迅速升高,两三分钟的时间里,蒸汽就已经从装满树液的锅盆中升腾而起,形成甜蜜的雾气。又过了几分钟,表面开始剧烈翻滚,蒸汽形成一个密实的气柱,锅盖上面的孔已经不堪重负了。蒸汽沿着房梁溢出,填满了房顶下面的空间,形成厚厚的云雾,在横梁上凝结,太阳升起的时候,开始滴在我的头上。
  最后,我发现农场上我天生擅长的东西了。在屋子里,马克总是抱怨我把火烧得太热。他说得确实有道理。我曾经在壁炉厚厚的铁壁上烧出了几个洞,还有一次把房间弄得温度太高,炉灶旁边架子上的蜡烛都融化了。马克从来不觉得冷,他对于我过度使用木柴感到担忧,每次都故意坐在离壁炉尽可能远的地方,脱掉外套,只剩下一件T恤。我觉得舒服的温度,他就会出汗。作为妥协,我便在房间里有限度地生活,但是蒸发器的全部精髓就在于开足火力,正是我喜欢的那样,就像一个奇异的火海一样。我每隔几分钟就往里添细长的木柴,就像筷子一样燃烧。我的膝盖很快就觉得刺痛,烤得发红。
  我开始进入全心投入的有规律的生活,烧火,撇去锅盆上方的浮沫。浮沫太多时,就像一锅燕麦煮沸溢出时那样,加上一块猪油,浮沫就消失了。检查锅盆里树液的剩余量,检查收尾盆中的温度计,烧火,撇沫。一旦火烧起来,你就不能离开蒸发器,一小会儿也不行。如果锅盆里没有了树液,或者阀门卡住了,锅盆烧干了,火焰就会吞噬薄薄一层的锅底,烧毁你昂贵的装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发生,但有人曾经这样告诫过我。还没到中午,贮藏箱里的树液就变得很少了。我不再往里添木柴,让火慢慢熄灭。四加仑的新鲜糖浆就储存在夸脱罐中,这一上午干得还不错。
  四月上旬,糖枫树开花,糖枫树林笼罩着一片朦胧的红色。开花以后树液变得很苦,所以这就是制糖季节的结束。我们总共制出了五十加仑的糖浆提供给会员,足够我们所有人享受来自当地的甜蜜。我们不再迎来寒冷的夜晚,而是渴盼温暖与绿意。农舍的地下室里,鲍勃在初冬时节给我们带来的块根蔬菜已经所剩无几,只余下少量橡胶一般的胡萝卜、马铃薯和洋葱,而要再过几个星期,土地才能变暖,我们的第一批新鲜绿色蔬菜才能生长出来。我在厨房里寻找食材来做晚餐,但是没找到感兴趣的东西,只有我们上次杀猪时熏的一片培根。家里也没有面包了,只有半袋从商店里买的大米。“没什么可做的,”我告诉马克,“即使是你也没法用这些东西做一顿体面的晚餐。”他带着枪走到外面,我听到几声枪响,然后他从车道上回来,拿着四只奄奄一息的鸽子。
  我手里捧着一只鸽子,仍然温暖柔软。我觉得城市里的鸽子无处不在,是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它们的美。我意识到,如果它们非常稀有,我们会给它们画像,赞美它们的颜色,暗蓝灰色的羽毛带有一丝薰衣草色,颈部是彩虹的颜色。我在城市生活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去碰鸽子,就算付给我钱我都不干,更不用说吃鸽子了。但我对饲养肉用家畜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有了新的了解,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非常感激大自然帮我们饲养了这些鸽子。另外,我知道这些鸽子吃的是什么,并不是垃圾或者从某个怪老太袋子里掉出的面包碎屑。我曾经目睹它们整个冬天吃的都是我们喂养猪和鸡的昂贵有机谷物。它们吃得太胖,几乎飞不起来,而且数目变得十分庞大,落在谷仓上的时候能够遮蔽整个屋顶。它们在东边谷仓的圆屋顶上筑巢,猫可望而不可即,只能焦急地卷着尾巴在下面虎视眈眈。
  在房间里,我们将鸽胸去骨并清洗干净。总共有八片肉,每一片都如核桃般大小,呈暗红色。我煮上一锅大米,从腿上拔掉零散的羽毛,把脚砍掉。我把鸽腿、小小的鸽心、鸽背、鸽肝、切片洋葱、半个胡萝卜和一枝干燥的百里香加上水,放在炉子上小火慢炖,做成高汤。我在给一大锅切片洋葱炒上一层焦糖,而马克正在将每片鸽胸外面裹上一片薄得像纸的培根。鸽胸放在烤箱里,加热的时候培根的味道也慢慢渗入。我做了深色调味酱,用鸽子汤稀释,加上切碎的内脏、盐、胡椒和一些干鼠尾草,还有从谷仓后面的树上拾取的碾碎的杜松子,再加上少量波本威士忌和枫糖浆。这顿东拼西凑的晚餐,就好像在旧货店淘来的衣服一样,既优雅又夸张。马克往我们的盘子里放上米饭,然后放一层焦糖洋葱,接下来是没入四片鸽胸,再加上一大勺深棕色富有光泽的调味酱。鸽胸肉跟鸡肉的味道相去甚远,但仍然属于禽肉之列:肉质密实,颜色与牛肉一样,野味十足。整体来说,这顿晚餐是为了庆祝枫糖收获,与季节互相搭配,就像其他人用酒搭配菜肴一样。糖浆的甜蜜和熏培根唤起了我对蒸发器的回忆,而波本威士忌赞颂着冬季的结束和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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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其它信息

装  帧:平装

页  数:256

开  本:32开

纸  张:轻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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