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网
 您现在的位置:Fun书 > 在民国遇见鲁迅
在民国遇见鲁迅


在民国遇见鲁迅

作  者:萧红,周作人,胡兰成,等 著

出 版 社:海峡书局

出版时间:2014年03月

定  价:35.00

I S B N :9787806918999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传记  >  文艺体育  >  文学家    

标  签:传记  文学家  

[查看微博评论]

分享到:

TOP内容简介

  《在民国遇见鲁迅》的宗旨:回到民国现场找回最真实的鲁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鲁迅通常以七种姿态出现:迷惘的青年,激愤的斗士,孤傲的文人,冷酷的批评家,幽默的旁观者,改造汉语的翻译匠,自我流放的精神导师。这七个鲁迅要么被涂上了意识形态的涂料,被捧上政治斗争的神坛;要么就被污化为刻薄、不近人情、冷落冰霜的批评家、刀笔吏。但这些都不是真实的鲁迅,真实的鲁迅离我们越来越远,最终竟成了谜!
  《在民国遇见鲁迅》把鲁迅放回他生存的年代和“语境”中,去掉意识形态,去掉遮蔽,全面真实地还原了生活中有血有肉的真性情的鲁迅。

TOP作者简介

萧红——鲁迅的红颜知己
马珏——鲁迅的暗恋对象
周作人——鲁迅最终老死不相往来的弟弟
胡兰成——民国大汉奸
梁实秋——鲁迅的死对头
荆有麟——军统特工,鲁迅的死忠粉
林语堂——鲁迅最铁杆、后又反目、但始终敬鲁迅的朋友
……

TOP目录

陈丹青:鲁迅的“好看”和“好玩”(代序)/1
一爱徒萧红:鲁迅先生的笑声是明朗的/1
二北大女学生马珏:一个老头似的老头儿/33
三女作家吴曙天:爱讲笑话的老头/37
四女作家白薇:一把蒲扇对我的白衣搧来/41

五军统特工荆有麟:鲁迅回忆/45
六弟子台静农:他的一生是一首史诗/101
七作家含沙:鲁老头其实美极了/109
八弟子曹白:一个用帽子遮住半张脸的热情老人/141
九弟子白危:“我总是吃亏的”/155
十售票员阿累:一面之缘/161

十一陈西滢:有点儿闲话/167
十二林语堂:吾始终敬鲁迅/179
十三陈独秀:我为他大抱不平/181
十四梁实秋:他感情用事的时候多/183
十五钱玄同:从友人到路人/191
十六胡兰成:鲁迅喜爱希腊风的明快/197
十七夏丏尊:“今天天气……哈哈”/201

十八景宋:最后一天/205
十九周作人:鲁迅学问和艺术的始基/215
二十内山完造:先生真是一个不肯马虎的人物/225
二十一挚友许寿裳:鲁迅印象记/243
二十二先生的自我素描/291

TOP书摘

  十二林语堂:吾始终敬鲁迅

  鲁迅和林语堂曾是志同道合,并肩战斗的文坛挚友。但到了20世纪30年代,就在林语堂创办的《论语》大获成功之时,他和鲁迅近10年的友谊却出现了裂缝。本文节选自《悼鲁迅》,记录了他与鲁迅之间的两次恩怨来由。


  鲁迅与我相得者二次,疏离者二次,其即其离,皆出自然,非吾与鲁迅轩轾于其问也。吾始终敬鲁迅;鲁迅顾我,我喜其相知,鲁迅弃我,我亦无悔。大凡以所见相左相同,而为离合之迹,绝无私人意气存焉。我请鲁迅至厦门大学,遭同事摆布追逐,至三易其厨,吾尝见鲁迅开罐头在火酒炉上以火腿煮水度日,是吾失地主之谊,而鲁迅对我绝无怨言是鲁迅之知我。《人世间》出,左派不谅吾之文学见解,吾亦不愿牺牲吾之见解以阿附初闻鸦叫自为得道之左派,鲁迅不乐,我亦无可如何。鲁迅诚老而愈辣,而吾则向慕儒家之明性达理,鲁迅党见愈深,我愈不知党见为何物,宜其刺刺不相入也。然吾私心终以长辈事之,至于小人之捕风捉影挑拨离间,早已置之度外矣。

  十三陈独秀:我为他大抱不平


  陈独秀曾很中肯地说,“真实的鲁迅并不是神,也不是狗,而是个人,有文学天才的人”。还说,“世之毁誉过当者,莫如对于鲁迅先生”,陈独秀的文字并未对鲁迅的具体作品进行评价,然而“毁誉过当”四个字,实在是写尽了鲁迅身前身后的是是非非与风风雨雨。


  世之毁誉过当者,莫如对于鲁迅先生。
  鲁迅先生和他的弟弟启明先生,都是《新青年》作者之一人,虽然不是最主要的作者,发表的文字也很不少,尤其是启明先生;然而他们两位,都有他们自己独立的思想,不是因为附和《新青年》作者中那一个人而参加的,所以他们的作品在《新青年》中特别有价值,这是我个人的私见。
  鲁迅先生的短篇幽默文章,在中国有空前的天才,思想也是前进的。
  在民国十六七年,他还没有接近政党以前,党中一班无知妄人,把他骂得一文不值,那时我曾为他打抱不平。后来他接近了政党,同是那一班无知妄人,忽然把他抬到三十三天以上,仿佛鲁迅先生从前是个狗,后来是个神。我却以为真实的鲁迅并不是神,也不是狗,而是个人,有文学天才的人。
  最后,有几个诚实的入,告诉我一点关于鲁迅先生大约可信的消息:鲁迅对于他所接近的政党之联合战线政策,并不根本反对,他所反对的乃是对于土豪劣绅、政客、奸商都一概联合,以此怀恨而终。在现时全国军人血战中,竟有了上海的商人接济敌人以食粮和秘密推销大批日货来认购救国公债的怪现象,由此看来,鲁迅先生的意见,未必全无理由吧!在这一点,这位老文学家终于还保持着一点独立思想的精神,不肯轻于随声附和,是值得我们钦佩的。
  (1937年11月21日)

  十五钱玄同:从友人到路人

  钱玄同原名钱夏,号疑古,浙江吴兴人,北京大学教授。他和鲁迅都是章太炎的学生,都是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都一同在日本留过学,在学术方面的主张也很一致,比如,都主张不读或少读中国书。回国后,钱玄同向鲁迅约稿,导致鲁迅以后的创作一发不可收,可以说,如果没有钱玄同的邀请出山,中国近现代文学史上也许不会出现鲁迅这个名字。但到后来,两个人之间却有了隔膜。本文写于鲁迅逝世后第五天。从友人到路人,其中的故事别有味道。


  我与周豫才君相识,在民元前四年戊申,至今凡二十九年。我与他的交谊,头九年(民前四~民五)尚疏,中十年(民六~十五)最密,后十年(民十六~二十五)极疏——实在是没有来往。
  民元前四年,我与豫才都在日本东京留学。我与几个朋友请先师章太炎(炳麟)先生讲语言文字之学(音韵、说文),借日本的大成中学里一间教室开讲。过了些日子,同门龚未生(宝铨,先师之长婿)君与先师商谈,说有会稽周氏兄弟及其友数人要来听讲,但希望另设一班,先师允许即在寓所开讲。(先师寓新小川汀二丁目八番地民报社中,《民报》为孙中山先生所竹板,即“同盟会”之机关报也。)豫才即与其弟启明(作人)、许季莩(寿裳)、钱均甫(家治)诸君同去听讲,我亦与未生、朱蓬仙(宗莱)、朱荻先(希祖)诸君再去听讲。周氏兄弟那时正译《域外小说集》,志在灌输俄罗斯、波兰等国之崇高的人道主义,以药我国人卑劣、阴险、自私等龌龊心理。他们的思想超卓,文章渊懿,取材严谨,翻译忠实,故造句选辞,十分矜慎;然犹不满足,欲从先师了解故训,以期用字妥帖。所以《域外小说集》不仅文笔雅驯,且多古言古字,与林纾所译之小说绝异。同时他在《河南》杂志做过几篇文章,我现在记得的有《文化偏至论》、《破恶声论》、《摩罗诗力说》等篇,斥那时浅薄新党之俗论,极多胜义。我那时虽已与他相识,但仅于每星期在先师处晤面一次而已,没有谈过多少话。
  他于民元前三年己酉回国。民国元年,他在北京教育部任佥事职。二年二月,教育部开“读音统一会”,他也是会员之一,会中为了注音符号的形式问题,众论纷纷,不能解决。先师门下任会员之豫才、荻先、季莩、马幼渔(裕藻)四君及舍侄钱稻孙君提议,采用先师在民元前四年所拟的一套拼音的符号(以笔画极简之古字为之),会中通过此案,把它斟酌损益,七年冬,由教育部正式颁行,就是现在推行的注音符号(黎劭西君所著《国语运动史纲》第五十六及七十五页中有详细的记载)。
  二年九月,我到北平来,从那时到民国五年,我与他常有晤面的机会。他住在南半截胡同绍兴会馆里(即《呐喊》序中之S会馆),他那时最喜欢买《造像记》,搜罗甚富,手自精抄,蔚然成帖。三年,他曾用木板刻所辑的《会稽郡故书杂集》。
  六年,蔡孑民(元培)先生任北京大学校长,大事革新,聘陈仲甫(独秀)君为文科学长,胡适之(适)君及刘半农(复)君为教授。陈胡刘诸君正努力于新文化运动,主张文学革命;启明亦同时被聘为北大教授。我因为我的理智告诉我,“旧文化之不合理者应该被打倒”,“文章应该用白话做”,所以我是十分赞同仲甫所办的《新青年》杂志,愿意给它当一名摇旗呐喊的小卒。我认为周氏兄弟的思想,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所以竭力怂恿他们给《新青年》写文章。七年一月起,就有启明的文章,那是《新青年》第四卷第一号,接着第二三四诸号都有启明的文章。但豫才则尚无文章送来,我常常到绍兴会馆去催促,于是他的《狂人日记》小说居然做成而登在四策卷第五号里了。自此以后,豫才便常有文章送来,有论文、随感录、诗、译稿等,直到《新青年》第九卷止(十年下半年)。
  稍后(记不起真确的年代,约在十年到十五年),他在北大、师大、女师大等校,讲授中国小说史,著有《中国小说史略》一书。此书条理明晰,论断精当,虽编成在距今十多年以前,但至今还没有第二部书比他更好的,或与他同样好的中国小说史出现。他著此书时所见之材料,不逮后来马隅卿(廉)及孙子书(楷第)两君所见者十分之一,且为一两年中随编随印之讲义,而能做得如此之好,实可佩服。
  十三年冬,孙伏园与李小峰诸君创办《语丝》,约周氏兄弟,王品青、章衣萍(洪熙)、章川岛(廷谦)诸君共任撰稿,故《语丝》中豫才的文章也很不少。十四年,他又与他的几位朋友(姓名都想不起来了)共办《莽原》。此外则徐旭生(炳昶)、李玄伯(宗侗)诸君创办的《猛进》中,也有豫才的文章。
  十四年夏天,女师大学生反对校长杨荫榆的事件发生时,豫才是女师大的教员,他是站在学生一边的,被教育总长章士钊所知,于是下令免他的佥事职。十五年,“三·一八”的惨案发生以后,北政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倒行逆施,竟开出所谓智识界的过激分子五十个人的名单,要通缉他们,豫才也是其中之一人,于是他不得不离开北平,上厦门去教书。
  从十五年秋天他上厦门直到现在,这十年之中,他与我绝无来往。十八年五月,他到北平来过一次,因幼渔的介绍,他于二十六日到孔德学校访隅卿(隅卿那时是孔德学校的校务主任),要看孔德学校收藏的旧小说。我也在隅卿那边谈天,看见他的名片还是“周树人”三字,因笑问他:“原来你还是用三个字的名片,不用两个字的。”我意谓其不用“鲁迅”也。他说:“我的名片总是三个字的,没有两个字的,也没有四个字的。”他所谓四个字的,大概是指“疑古玄同”吧。我那时喜效古法,缀“号”于“名”上,朋友们往往要开玩笑,说我改姓“疑古”,其实我也没有这样四个字的名片。他自从说过这句话之后,就不再与我谈话了,我当时觉得有些古怪,就走了出去。后来看见他的《两地书》中说到这事,将钱玄同改为金立因,说,“往孔德学校,去看旧书,遇金立因,胖滑有加,唠叨如故,时光可惜,默不与谈”(第244页)。我想,“胖滑有加”似乎不能算做罪名,他所讨厌地大概是唠叨如故吧。不错,我是爱“唠叨”的,从二年秋天我来到北平,至十五年秋天他离开北平,这十三年之中,我与他见面总在一百次以上,我的确很爱“唠叨”,但那时他似乎并不讨厌,因为我固“唠叨”,而他亦“唠叨”也。不知何以到了十八年我“唠叨如故”,他就要讨厌而“默不与谈”。但这实在算不了什么事,他既要讨厌,就让他讨厌吧。不过这以后他又到北平来过一次,我自然只好回避他了。自从他上厦门去到现在,这十年中,我除了碰过他那次钉子以外,还偶然见过他几本著作(但没有完全看到),所以我近年对于他实在隔膜得很。
  我所做的事是关于国语与国音的,我所研究的学问是“经学”与“小学”;我反对的是遗老、遗少、旧戏、读经、新旧各种“八股”,他们所谓“正体字”、辫子、小脚……二十年来如一日,即今后亦可预先断定,还是如此。我读豫才的文章,从“河南”上的《破恶声论》等起,到最近(二十五年十月)“未名书屋”出版的《鲁迅杂文集》止,他所持论,鄙见总是或同或异,因为我是主张思想自由的,无论同意或反对,都要用自己的理智来判断他。
  至于我对豫才的批评,却也有可说的:(一)他治学最为谨严,无论校勘古书或翻译外籍,都以求真为职志,他辑《会稽郡故书杂集》与《古小说钩沉》,他校订《嵇康集》与《唐宋传奇集》,他著《中国小说史略》,他翻译外国小说,都同样的认真。这种精神,极可钦佩,青年们是应该效法他的。(二)日前启明对我说,豫才治学,只是他自己的兴趣,绝无好名之心,所以总不大肯用自己的名字发表,如《会稽郡故书杂集》,实在是豫才辑的,序也是他做的,但是他不写“周树人”而写“周作人”,即是一例;因为如此,所以他所辑校著译的书,都很精善,从无粗制滥造的。这种“暗修”的精神,也是青年们所应该效法的。(三)他读史与观世,有极犀利的眼光,能抉发中国社会的痼疾,如《狂人日记》、《阿Q正传》、《药》等小说及《新青年》中他的《随感录》所描写所论述的皆是。这种文章,如良医开脉案,作对症发药之根据,于改革社会是有极大的用处的。此三点,我认为是他的长处。但我认为他的短处也有三点:(一)多疑。他往往听了别人几句不经意的话,以为是有恶意的,甚而至于以为是要陷害他的,于是动了不必动的感情。(二)轻信。他又往往听了别人几句不诚意的好听话,遂认为同志,后来发觉对方的欺诈,于是由决裂而止大骂。(三)迁怒。譬如说,他本善甲而恶乙,但因甲与乙善,遂迁怒于甲而并恶之。以上所说,是我所知道的豫才的事实,我与他的关系,我个人对他的批评。此外我所不知道的,我所不能了解的,我都不敢乱说。
  (1936年10月)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平装

页  数:336

开  本:16开

纸  张:轻型纸

加载页面用时:136.23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