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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十二载


为奴十二载

作  者:(美)所罗门·诺瑟普 著

译  者:常非

出 版 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03月

定  价:26.00

I S B N :9787301238127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生活小说  >  社会小说    

标  签:小说  影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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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书荐

TOP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部个人回忆录。故事发生在19世纪中叶的美国,具有自由人身份的纽约州黑人居民所罗门?诺瑟普,即本书的作者,被两位白人设计诱骗至华盛顿,惨遭绑架,落入奴隶贩子之手,随后被运往盛行奴隶制度的路易斯安那州,卖至当地的种植园。诺瑟普在离家数千里的南方挣扎求生十二年,终于觅得良机,写信回家乡纽约州求援,最终幸运获救,回归故里,与家人团聚。
由于是亲历奴隶生涯者所著,本书具有特殊的文献价值,提供了关于奴隶制度真实面目极为难得的第一手资料。本书原著首版于1853年,取得了堪称轰动性的反响,与同时代另一部主题相似的杰作《汤姆叔叔的小屋》相呼应,深刻影响了此后日渐高涨的废奴运动。

TOP作者简介

所罗门·诺瑟普,美国历史上一个著名的小人物,19世纪纽约州居民,1841年被两位白人设计绑架,被贩为奴,他在离家数千里的南方挣扎求生十二年,最终幸运获救。回到家乡后,他将这段经历写成本书。

TOP目录

前言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TOP书摘

第三章

  痛苦的沉思——詹姆斯·H.博奇——华盛顿的威廉奴隶监狱——走狗雷德本——坚持自由身份——奴隶贩子的愤怒——扁板和九尾鞭——鞭打——新认识的人——雷、威廉姆斯和兰道尔——小爱米和她母亲的到来——母亲的悲伤——伊丽莎的故事
三个小时过去了,我仍坐在矮凳上,沉浸在痛苦的思索中。我听到公鸡的打鸣声,之后远处一阵嘈杂,马车从街上疾驰而过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我意识到天亮了。可是我身处的这间囚牢没有一丝光亮。后来我听到头顶上传来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踱步。我才想到我一定是在地下的某个房间,四周潮湿的霉味证实了我的猜测。头顶上的脚步声持续了至少一个小时,后来我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钥匙在锁孔里一阵响动,厚重的门向后打开,光线倾泻进来。两人进入屋内,站在我的面前。其中一人块头很大,浑身蛮力,大约四十岁,头发是深栗色的,零星有几根灰色发丝。肥硕的脸庞面带红光,五官粗粝,毫无表情的脸上写着残忍与狡猾。他大约五英尺十英寸高——不带偏见地说,整个人面目可憎。后来我知道他的名字叫詹姆斯·H.博奇——华盛顿有名的奴隶贩子;当时他是新奥尔良人西奥菲勒斯·弗里曼的生意合伙人。站在他身边那个一脸奴颜婢膝的人叫艾比尼泽·雷德本,此人扮演的角色是狱卒。这两人仍住在华盛顿——去年一月,我甩掉奴隶身份返回家园,途经那座城市时,他们仍在那里。
光线从敞开的房门透了进来,我这才看清这间囚室。房间大约十二平米,墙壁是实心石块,地上铺着厚厚的木板。墙上有一扇小窗,嵌着粗铁条。外面紧紧固定着一扇百叶窗。
一扇包铁大门通往相邻的牢房,那间墓室一样的房间完全没有窗户,暗无天日。我这间囚室的家具,包括我正坐着的一张木凳,以及一只脏兮兮的老式箱炉,仅此而已。两间牢房都没有床、毯子或者其他东西。博奇和雷德本进来的那扇门通往一小段走廊,顺着楼梯可进入院内。院子四周围着一道十到十二英尺高的砖墙,前面是一幢宽度相当的屋宅。院子从屋后延伸出三十英尺的距离。在宅子的一面墙上有一扇坚实的铁门,通往一条狭窄的隐蔽通道,这条通道沿屋子的一边可走上大街。黑人的命运全系在这扇通往那条关闭着的狭窄通道的门上,而这门现在被封死了。墙顶支撑着屋檐一端,屋檐向内抬升,形成一个露天屋棚。屋檐底下四面是一间破烂的阁楼,奴隶们就被扔在里面,晚上睡觉,遇到恶劣天气则在此躲避暴风雨。这里造的很像某个农场主的谷仓院,外面的世界永远无法看到里头放养的人肉牲口。
与院子相连的屋宅有两层楼盖,正面对着华盛顿的一条马路,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座安静的私人住宅。陌生人看上一眼,做梦也不会想到它竟是如此用途。更古怪的是,居高临下俯看这座房子的正是国会大厦。爱国人士高呼自由平等的声音和奴隶身上镣铐的碰撞声混合在一起。国会大厦的阴影中就有一座关押奴隶的监狱!
这就是1841年华盛顿的威廉奴隶监狱,我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被关在其中的一间牢房里。
“小子,现在感觉如何?”从门口进来的博奇开口问道。我回答说我生病了,问他为何把我关在这里。他说我是他的奴隶——他买下了我,准备把我送到新奥尔良。我勇敢地大声说明自己是一个自由人——一位住在萨拉托加的居民,有妻子儿女,他们也是自由人,我的名字叫诺瑟普。我激烈地谴责我受到的古怪待遇,威胁说在重获自由之后会寻求公道。他不肯承认我是自由人,赌咒发誓说我来自佐治亚州。我一遍又一遍地重申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要求他立刻拿掉我身上的镣铐。他想让我闭嘴,仿佛害怕我的声音被人听见。但我不肯,继续大声斥责那些害我被囚的始作俑者是十足的恶棍。发现我不肯就范,他勃然大怒,指天骂地,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一句接一句,说我是一个满嘴谎话的黑鬼,从佐治亚州偷跑出来。
这段时间里,雷德本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他的工作是看管这间非人的牲畜栏,接收奴隶,喂养他们,鞭打他们。他每天从一个奴隶身上可拿到两先令。博奇命令他把扁板和九尾鞭拿进来。雷德本随即消失,不一会儿带着刑具回来了。扁板是一个鞭打奴隶的专用工具,也是我最先熟悉的一种刑具,它是一块长十八至二十英寸的硬木板,做成老式布丁棒或者普通的船桨形状。扁平的部分大约相当于两只摊开的手掌,上面钻满了密密麻麻的螺丝孔。九尾鞭是一条长绳,尾端是散开的细丝,每股细丝的末端都打了一个结。
他们把刑具亮了出来,然后抓住我,粗暴地扒掉我的衣服。我的双脚被固定在地板上。他们把我脸朝下推倒在板凳上,雷德本用他厚重的靴子踏住我手腕之间的手铐,往地板上压。博奇开始用扁板抽我,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我赤裸的身体上。当他的一只胳膊打累以后,便停下来问我是不是还坚持自称是个自由人。我咬牙说是。板子重新落了下来,比之前速度更快,也更用力。 再次打累之后,他又问了一遍,在得到相同的回答以后,继续着他的暴行。与此同时,这个魔鬼的化身一直咒骂着最恶毒的字眼。到最后,扁扳打折了,他手中只剩下无用的手柄。我仍不屈服,残暴的鞭打并不能逼迫我从嘴巴里说出“我是一个奴隶”这种谎言。他愤怒地把打折的扁板手柄摔在地上,一把抓起了九尾鞭。九尾鞭比扁板痛苦多了。我徒劳地拼尽全身力气抵抗。我祈求上苍怜悯,可回应我的只有诅咒和鞭子。我以为我会死在这令人发指的残忍皮鞭下,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记得皮开肉绽的感受,整个人像是置身于烈火,那种痛苦只有燃烧的地狱可比。
后来他再问我话时,我沉默以对。事实上,我几乎无法说话。可他仍不遗余力地将鞭子抽在我虚弱的身体上,直到抽得我体无完肤。但凡灵魂中有一丝仁慈的人,都不会如此残忍地鞭打哪怕一条狗。终于,雷德本说再打下去也没什么用——我已经遍体鳞伤。博奇才住了手,在我面前示威似地晃了晃拳头,从咬紧的牙缝中咝咝地警告:如果我还敢称自己是自由身,说什么被人绑架之类的话,那就等着大刑伺候。他撂下狠话:要么征服我,要么杀了我。然后,他把手铐从我的手腕上卸了下来。我的双脚仍被钉在圆环上。那扇钉着铁条的百叶小窗关上了。两个家伙走了出去,锁上了身后那道门,我像之前那样被留在黑暗中。
大约一两个小时后,门上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我孤身一人,迫切希望能见到个人,不管是谁。想到有人来了,我浑身战栗。看到人的脸,尤其是白人的脸,让我惊恐不已。雷德本端着一只锡盘走了进来,盘里盛着一块干巴巴的炸肉排、一片面包和一杯水。他问我感觉如何,同情我刚才挨了一顿毒打。他责备我不该坚持说自己是自由人。他用一种慈悲的语气建议我少说为妙。此人努力摆出友善的态度,到底是因为看到我的悲惨处境有所触动,还是想用计让我放弃抵抗,已无推测的必要了。他卸下我脚踝上的镣铐,打开了那扇小窗的百叶帘,然后离开房间,留我独自一人。
我的身体已经变得十分僵硬,疼痛难忍,浑身布满了水疱,稍微动弹一下都极为困难。从那扇小窗,我只能看到相邻那道墙的屋顶。到了晚上,我躺在潮湿的硬木板上,没有枕头也没有铺盖。雷德本每天两次准时送猪肉、面包和水进来。我没什么胃口,尽管一直受到口渴的折磨。身上的伤让我无法将一个姿势保持几分钟,所以,我坐一会儿,站一会儿,或者慢慢活动几步,就这样送走白天和夜晚。我心里难受,情绪低落。对家中妻子儿女的想念占据着我的脑海。当睡意袭来,我梦到了他们——梦到我又回到了萨拉托加——我看到他们的脸,听到他们呼唤我的声音。从梦中的幻觉里清醒过来,回到痛苦的现实中,我难以自抑地哭出了声。可我的精神并没有垮掉。我沉浸在逃跑的期待之中,越快越好。我琢磨着一旦有关我的情况真相大白,人家不会如此不公地把我当奴隶一样拘禁起来。只要让博奇相信我并不是从佐治亚逃跑的奴隶,他会放了我的。虽然经常怀疑布朗和汉密尔顿,但我无法接受他们两人是我被关在这里的中介帮凶。他们会找到我的,会救我于水火。唉,那时我尚不了解“人对人的非人虐待”的程度,想不到人为了一己私利会犯下多么邪恶的罪行。
一连几天,外门都敞开着,我可以去院子里活动。在那里我见到了三个奴隶。其中一个是十来岁的少年,另外两个都是年轻人,一个二十岁上下,另一个二十五岁。很快我们就成了朋友,我也知道了他们的姓名和各自的具体身世。
年纪最大的那位黑人青年名叫克莱曼斯·雷。他一直住在华盛顿,在一家马房工作了很久,负责驾驶马车。他人很聪明,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去南方的想法让他悲伤不已。博奇是在几天前买下他的,把他一直放在那儿,预备好送到新奥尔良的奴隶市场。从他那儿我才头一次知道我在威廉奴隶监狱,之前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他向我描述了这里的设计用途。我跟他重复了我的不幸遭遇,可他只能对我表示同情。他也建议我从今以后对自己的自由身份保持沉默。他了解博奇的性格,向我保证那只会给我带来又一轮毒打。年纪比他稍小一些的奴隶名叫约翰·威廉姆斯。他是在离华盛顿不远的弗吉尼亚州长大的,主人为了偿还赌债,把他抵押给了博奇。他一直乐观地希望他的主人有朝一日将他赎回——这一希望后来实现了。那个十岁的活泼少年名叫兰道尔,大多数时间都在院内玩耍,偶尔会大哭着要妈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母亲不在身边是他幼小心灵中唯一的伤痛。他年纪还小,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每当玩得忘记妈妈的时候,他总是用天真的恶作剧逗乐我们。
晚上,雷、威廉姆斯和男孩睡在阁楼里,我被关在地牢。后来我们终于有了毯子,那是用来裹在马身上的——这是我在接下来十二年时间里唯一可用来裹身的被褥。雷和威廉姆斯问了我许多关于纽约的问题——黑人在那里是被如何对待的?他们怎么能有自己的家和家人,还没有人骚扰或者压迫他们?对自由的向往让雷长吁短叹。这样的聊天是不能让博奇或者狱卒雷德本听到的。这些热切的希望只会招来鞭子抽在我们的后背上。
为了真实而全面地呈现我人生中遭遇的这桩大事,我认为有必要在本书中就我所目睹和了解的奴隶制度加以描述,还会提到一些著名的地方,以及许多尚在人世者。华盛顿及其周边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不认识那里的任何人,除了从奴隶同伴那里听说的博奇和雷德本。如果我所言不实,读者很容易便能予以驳斥。
我在威廉奴隶监狱关了两周。在我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一个带着小孩的女人被带了进来,她哭得很凶。那是兰道尔的母亲和同父异母的妹妹。看见她们,兰道尔高兴坏了。他抓着母亲的衣服,亲吻着妹妹,流露着喜悦之情。他的母亲把他温柔地揽在怀里,泪眼婆娑地注视着他,一遍遍地低声呼唤他的名字。
小女孩叫艾米莉,七八岁大,浅色皮肤,脸庞秀丽,卷曲的头发垂到脖子那里。她身上穿的衣服华丽时髦,干干净净,表明她是在富裕的环境里养大的。她的母亲身着丝绸衣服,戴着戒指,耳朵上垂着金饰,风度气质和言谈举止都十分得体,这一切都显示了她的身份地位绝非普通奴隶。身处这种地方让她惊愕不已,显然是突如其来的命运转折把她带到此地,空气中满是她的抱怨声。她和她的孩子们,还有我,被推搡进了牢房。她不停地诉苦,可言语无法全部表达出她的悲伤。她躺倒在地上,将孩子们圈在怀里,诉说着温情脉脉的话语。这份至诚而柔善的母爱让我动容。孩子们紧紧地依偎着她,仿佛只有她身边才有安全与保护。后来,他们枕着母亲的膝盖睡着了。看着熟睡中的这双儿女,母亲把他们的头发从幼小的额头捋到脑后。整晚她都对着他们轻声低语。她称呼他们“宝贝、甜心”。可怜而无辜的小生命,还不知道他们注定要忍受的悲惨命运。很快他们便要失去母亲的安抚——他们会被带走。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她不能离开她的小艾米莉和亲爱的儿子,他们都是可爱的好孩子,她会因此而心碎。她说如果把他们从她身边带走,她知道那些人会把孩子们卖掉,他们将分开,再也见不到彼此。听着那位精神崩溃的不幸母亲悲痛欲绝的诉说,铁石心肠也会融化。她的名字叫伊丽莎,后来,她讲述了她的身世。
她原是一位住在华盛顿附近的富人伊利撒·伯里的奴隶。她说她是在种植园出生的。几年前,伯里的生活习惯变得放荡不羁,经常与妻子吵架。在兰道尔出生后不久,他们便分居了。伯里离开了妻子和女儿,从以前住的房子里搬了出来,在旁边的土地上盖了座新房子。他把伊丽莎带进了这座新房子,许诺只要伊丽莎与他同居,她和她的孩子们就能获得自由。她同他一起生活了九年,期间她有佣人服侍,他为她提供了舒适奢侈的生活。艾米莉就是他和她的孩子!后来,伯里的大女儿,也就是一直同母亲住在老宅的大小姐,嫁给了一位名叫雅各布·布鲁克斯的先生。再后来,由于一些无法控制的原因,伯里先生的财产遭到了分割。伊丽莎和她的孩子落到了布鲁克斯那份财产里。在与伯里生活的九年时间里,由于她的身份地位——尽管得到这一切绝非她自愿——她和艾米莉被伯里太太母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她把伯里先生描述为一位天性善良的人,一直许诺会让她获得自由。她毫不怀疑只要在他能力范围内,他会给她自由。可她们落在了他女儿手里,变成了他女儿的财产。于是,他们很快就不能继续生活在一起了。布鲁克斯太太厌恶伊丽莎,也无法忍受看到那孩子,虽然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跟她一样美丽。
伊丽莎被带进监狱的那一天,布鲁克斯先生把她从庄园带到了市里,假意完成她主人的承诺,帮她办理自由身份的证明。伊丽莎对即将到来的自由欣喜若狂,给自己和小艾米莉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心情愉快地跟着布鲁克斯。一到市里,她就被交给了奴隶贩子博奇,根本没有受洗成为自由人大家庭中的成员。那张自由身份证变成了买卖成交的单据。多年的希望瞬间破碎,她从狂喜的幸福顶峰跌到了最悲惨的谷底,难怪她一直在哭,监狱里满是她撕心裂肺的悲恸。
如今,伊丽莎已经死了。在遥远的红河,河水缓缓流过路易斯安那州那片病态的低地。她躺在墓地里——那里是悲惨奴隶唯一的安息之地。所有让她恐惧的事情都一一发生了。她昼夜悲泣,永远无法得到安慰。她预料到自己会心碎而死,身为母亲的悲伤让她不堪重负。这些都会在后面的故事里慢慢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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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帧:平装

页  数:284

版  次:1

开  本:32开

纸  张:轻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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