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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文学名著名译丛书:死魂灵


外国文学名著名译丛书:死魂灵

作  者:(俄) 果戈理 著 乔振绪 译

出 版 社:漓江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年01月

定  价:38.00

I S B N :9787540760809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公版小说  >  世界名著    

标  签:社会  外国小说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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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外国文学名著名译丛书:死魂灵》是俄国十九世纪伟大作家果戈理(1809-1852)的长篇代表作。小说描写一个六等文官——乞乞科夫所进行的一次贩卖已死农奴的投机生意的故事。为了买到实惠而又廉价的“农奴”以获取利益,他走访了一个又一个地主,极尽所能进行讨价还价,买到了一大批死魂灵,当他高高兴兴回去办好一切手续准备大捞一笔的时候,其罪恶阴谋被揭穿,检察官竟被吓死,乞乞科夫匆忙逃跑。
  小说辛辣地讽刺了地主阶级的贪婪和残暴,描绘了一幅丑恶、腐朽的专制农奴制画卷。别林斯基盛赞这是一部“高出于俄国文学以及现在所有的一切作品之上”的优秀作品,“作者的每一句话都是严肃的、平静的、真诚的和深刻的……”

TOP作者简介

果戈理(1809-1852),是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界的奠基人,被车尔尼雪夫斯基称之为“俄罗斯散文之父”。他出生于乌克兰一个不太富裕的地主家庭。他所处的19世纪上半期,正是俄国农奴制瓦解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的时期。1842年发表的《死魂灵》,辛辣地讽刺、暴露了地主阶级的贪婪和残暴,描绘了一幅丑恶、腐朽的专制农奴制画卷。
  
  乔振绪,1930年生,原籍山西太原,1951年考入北京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系本科,1955年毕业后又进入研究生班,在当时的苏联专家亲自指导下学习。1957年从研究生班毕业后,留校任教。退休后,开始进行俄罗斯古典文学名著的翻译,先后翻译了:《复活》、《安娜·卡列宁娜》、《战争与和平》、《死魂灵》、《乡村夜话》等。

TOP目录

译本前言
第一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附录 参观果戈里故居记乔振绪

TOP书摘

超越国界、超越时代的杰作
  乔振绪
  果戈理(1809-1852)是十九世纪俄国伟大的作家之一。果戈理创作的《钦差大臣》和《死魂灵》这两部优秀作品尖锐地和辛辣地讽刺了他那个时代的社会弊端,揭露了当时社会体制的种种不合理性。
  果戈理指出,掌控着农民命运的地主阶级是极少数,掌控着国家权力的官吏也是极少数,俄罗斯人民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应该主宰自己的命运,应该彻底变革。
  一
  果戈理于1809年3月20日出生在乌克兰波尔塔瓦省米尔格拉得县一个索洛钦小镇上。果戈理的父母虽然是贵族地主,但并不很富裕。父亲的文化水平不低,他常用俄语和乌克兰语写诗,写剧本,他还善于朗诵,有时也登台演戏。果戈理从小就受到父亲的文化活动的熏陶,滋生了对文学艺术的兴趣。果戈理的童年是在父亲的领地瓦西里村度过的,所以他从小熟悉人民的生活和乌克兰的乡村习俗,并喜欢上了乌克兰的童话、歌谣和传说。1818年他进了波尔塔瓦省的县立学校,1821年进入刚刚开办的涅任高级中学。这个学校的学制为九年,所授课程包括:宗教、俄罗斯文学、拉丁语、希腊语、德语、法语、政治科学、历史、地理、物理、数学……很有意思的是这里的教学科目和普希金的皇村中学的教学科目很相似。在普希金成为一名伟大的诗人、果戈理成为一名伟大的小说家的道路上,这些教学科目无疑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果戈理在中学学习期间,发生了十二月党人起义。二十年代在俄国流行的进步思想也影响了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学生们读普希金的诗,读雷列耶夫(十二月党人)的诗,读进步刊物。当时的进步教师对学生影响很大,尤其是用先进思想讲授法律课的别洛乌索夫,他是果戈理最喜欢的老师,1827年他因所谓“自由思想”的罪名被学校辞退,果戈理曾替他辩护。
  果戈理在中学学习期间,思想活跃,爱好广泛,他喜欢看书,喜欢演戏,参加了学生组织的剧团,多次在剧中扮演角色,表现了非凡的表演才能,同时对文学创作表现了极大的兴趣,他写了不少诗歌和小说,可惜这些东西都没有保存下来。
  1828年果戈理在涅任高级中学毕业。果戈理毕业后的理想是:“我想在国家单位找一份工作,我想搞司法工作。我发现,如果我能进入司法部门工作,我就能做出自己的贡献,我就能成为对人类真正有用的人。”
  二
  果戈理涅任高级中学毕业后,怀着对未来的希望和信念来到彼得堡。
  果戈理献身文学创作以前,尝试过许多职业。他当过小职员,教过历史课。他还想到剧院当一名戏剧演员,但没有通过测试,因为他的表演不符合剧院主持人的口味,主持人喜欢那种超乎自然的、装腔作势的、眉飞色舞的舞台表演风格。果戈理在彼得堡亲身体验了那些居于高位的上层人士对小人物的藐视和冷淡的态度,亲身体验了小人物在大人物面前的屈辱感,他的理想完全破灭了。
  果戈理开始在文学中寻找自己能发挥力量为俄罗斯服务的天地。他开始创作小说,创作诗歌。1831年和1832年他先后发表了《乡村夜话》的第一卷和第二卷,果戈理的文学生涯从此开始。《夜话》以乌克兰的民间故事和民间传说为基础描写了许多真实的人和真实的生活,但也夹杂着对魔鬼、妖妇、巫婆的描写。《夜话》中的大多数故事充满了幽默感,充满了青春活力,充满了对人民深情的爱。果戈理的处女作《夜话》一炮打响,受到普希金的高度评价,普希金说:“这本书有的地方描写得很富有诗意,充满激情,这正是我们的文学中所缺少的。我至今仍然浸沉在这本书所营造的氛围中……”
  1835年果戈理又先后发表了《小品集》(包括《涅瓦大街》、《肖像》、《狂人日记》等)和《密尔格拉得》(包括《旧式地主》、《塔拉斯?布尔巴》、《维伊》和《两个伊凡吵架》)。
  果戈理创作《死魂灵》以前最应该提到的一部作品就是《钦差大臣》。因为从《死魂灵》的某些人物身上可以看见《钦差大臣》中某些人物的影子,果戈理动手写《钦差大臣》以前,已经开始构思《死魂灵》了。
  《钦差大臣》的问世和上演,在全俄罗斯引起轰动。它深刻地揭示了农奴制俄国官僚阶层的腐败、贪婪和堕落。
  《死魂灵》的题材是普希金提供的。有一次,普希金给果戈理讲了这样一件事:一个当官的是个骗子,他花了极少的钱向地主收买了一批死农奴,可是他们在花名册上仍然是活农奴,然后这位官员把这批农奴抵押出去,得了一大笔钱,成了暴发户。
  果戈理对这个题材发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把这个题材运用到自己的小说中,结果出现了《死魂灵》这一划时代的伟大的作品。果戈理始终认为普希金是自己的导师,他写好的东西常常先要朗读给普希金听,征求普希金的意见。《死魂灵》写好了头几章以后,他也是先读给普希金听,得到了普希金的赞扬。
  1836年夏天,果戈理带着没有写完的《死魂灵》来到国外。他到过德国、法国、瑞士、意大利,他的《死魂灵》基本上是在意大利完成的。1836年他从国外写信给茹科夫斯基说:“我正在写《死魂灵》,我在彼得堡时就开始动笔了,……我的这本书规模庞大,内容庞杂,不会很快写完”。他在信中又说:“一些新的阶层和许多形形色色的老爷们将会起来反对我,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知道,我死后,我的名字将比我现在幸运,我的乡民们的后代也许会眼中噙着泪水同我的灵魂和解。”果戈理的这些话表明,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写的这部作品将会产生多么大的社会效应,他在《死魂灵》中所嘲笑的那个阶级的人不可避免地会对他采取敌对态度。
  果戈理在意大利逗留期间,把主要精力都花在《死魂灵》的创作中。
  从1835年到1841年,在这7年的时间里,果戈理几乎倾注了他的全部心血,完成了这部鸿篇巨制。1841年9月,果戈理带着《死魂灵》回到国内。但是这部书要想出版,必先通过书报检查机关的审查。负责审查的官员是昏官,他一看到《死魂灵》这个书名,就勃然大怒,他嚷嚷道:“灵魂是永生的,怎么会死呢!”当他弄清楚了“死魂灵”指的是死去的农奴时,他有点慌了神儿,他说:“这就更不行了,这是反对农奴制。”
  《死魂灵》在莫斯科的出版受阻,果戈理心急如焚。这时正巧别林斯基从彼得堡到莫斯科来办事,果戈理把《死魂灵》送审受阻的事告诉了别林斯基,别林斯基当即表示,他把稿子带到彼得堡去,争取在那里出版。后来,经过别林斯基和其他友人的努力,彼得堡书报检查机关迫于进步人士的压力,勉强批准了《死魂灵》出版,但提出的条件是,作者必须对书中有关科佩金上尉的故事作重大的修改。果戈理只好对故事做了一些删节。修改后的《死魂灵》终于在1842年5月出版了。
  三
  《死魂灵》的故事情节很简单,它说的是一个善于投机钻营的六品文官乞乞科夫,在一次代书抵押农奴的事项中得到启发,决定做一次贩卖死农奴的投机生意。他打算趁新的人口调查没有进行之前,买进一千个已经死了的农奴,再到救济部门去抵押,每个死农奴可以抵押200卢布,结果就可以赚20万卢布!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无疑,乞乞科夫的行为是一种商业行为,但他的行为带有很大的投机性欺骗性:第一,他的商业交易是买空卖空,他不可能让坟墓中的死人起死回生,他只是用名单上的人名做交易;第二,他的生意是暴利生意,是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第三,他的商品是一种特殊的商品,这个商品既不能吃,也不能穿,既不能住,也不能用,这个商品是死人。农奴已经死了,乞乞科夫还想从死人身上赚一笔钱,可见资本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劳动者的血水和汗水。
  乞乞科夫是贯穿全书的中心人物。父亲是他的启蒙老师,首先教给他,世界上什么都靠不住,只有金钱最可靠,只要有钱,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父亲还教给他,在学校要讨好老师,到了工作岗位要讨好上司,即使你天赋低下,能力差,也会平步青云;父亲还教给他,要交有钱的人做朋友,要交用得着的人做朋友。乞乞科夫心揣父亲的教诲走进学校,步入社会。
  他很会乔装打扮自己,在税务局工作期间,他起早贪黑、不辞辛劳,下班后经常不回家,睡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他的表现终于得到上司的赏识,得到提拔。
  他的科长是个倔老头子,平常很难跟他说上话。可是乞乞科夫了解到,科长有一个长得很丑的女儿,到了该出嫁的年龄,还没有嫁出去。乞乞科夫决定先从他的女儿下手,开始追求她,没过多久,乞乞科夫已经搬到科长家住了,并承担了科长家的重体力活儿,还没有和科长的女儿结婚,就管科长叫爸爸了。科长看到未来的女婿如此殷勤,如此贴心,心里美滋滋的,于是就到上司那里为乞乞科夫的提拔求情。在科长的努力下,乞乞科夫终于被提拔成科长。乞乞科夫亲近老科长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被提拔后的第二天,就从科长家搬出来住了,也不提结婚的事了,也不叫老科长爸爸了。老科长愤愤不平地骂他道:“这个龟儿子,我上他的当了!”
  乞乞科夫谙熟生意经,上学时他就精通此道。他把同学送给他的一件东西收藏起来,过一段时间,他把这件东西拿出来再卖给这个同学;他到市场上买了一些食品放起来,等到有同学肚子饿了,急需吃东西时,他把他买的食品拿出来,以数倍高的价格卖给这个同学。当他步入社会后,逐渐练成了一名投机钻营的能手。
  乞乞科夫走出校门后,立刻到处寻找合适的工作,实际上是寻找财路。他在税务部门干过,在海关干过。随着职务的提升,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弄钱的手段也越来越狠辣,他要贪就贪大的,要收受贿赂就收受巨额的。
  乞乞科夫是果戈理创造的一个双重的典型人物,它既是一个贪官,又是一个投机商人。为了购买死农奴,他走访了五个地主,这五个地主都各有其特点、禀性和习气。
  马尼洛夫是一个整天游手好闲,什么事也不干的人。他把田庄上的农事完全交给管家,自己不闻不问,甚至庄上死了多少个农奴,他都不知道,他的日子过得相当逍遥,属于那种享受型的地主。
  科罗博奇卡是一个拥有八十个农奴的小地主,她和外界交往很少,思想比较保守,头脑愚钝,一心一意只晓得赚钱,只晓得把田庄上的产品尽快卖出去,换成钞票,装进她那个放在五屉柜抽屉里用粗花布缝制的钱包里。她是个敛财型的地主。
  诺兹德廖夫整天价就是吃喝、酗酒、赌钱,经常因为赌钱时耍赖和捣鬼和别人争吵,甚至斗殴。他不务农事,却把养狗当成主业。他是一个无赖型的地主。
  索巴克维奇以发财为生活目标。当乞乞科夫提出购买他的死农奴时,他和乞乞科夫讨价还价,反复较量,虽然败下阵来,但也反映出他的奸猾。他是一个贪婪型的地主。
  普柳什金是个彻头彻尾的破落户。他的田庄由于疏于管理,完全荒芜了;干草和粮食都放得发了霉;地窖中的面粉板结成像石头一样的硬块儿,他不仅舍不得为别人花一分钱,也不舍得为自己花一分钱,他本人的装束像个乞丐。他是一个吝啬型的地主。
  这些地主,不管他们表现如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虽然身在田庄,但已完全脱离开农事,过着寄生的生活,他们由原来的生产管理者蜕变成无所事事的寄生虫,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腐化的阶级,他们的存在对社会已没有任何益处,他们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四
  果戈理打算在第二卷中继续描写乞乞科夫的经历。他不仅让乞乞科夫和诺兹德廖夫这样的无赖打交道,也让乞乞科夫跟那些新型的人物打交道。他写好第二卷后,多次给一些好友朗读过,听过朗读的人都认为第二卷写得不错,可是一个完整的第二卷并没有问世。果戈理把写好的手稿烧掉了。他为什么要把他的劳动成果付之一炬,最普遍的说法是,他塑造的正面人物都不成功,都不理想。他描写索巴克维奇们时,可以从生活中撷取素材,可是他想描写和索巴克维奇们完全不一样的新型的地主,那就只能虚构了,因为生活中还没有出现这样的地主,而虚构出来的地主是很难有生命力的。
  果戈理去世后,人们在他的文件中发现了第二卷的五章残稿。从这些残稿可以看到果戈理在第二卷中仍然塑造了几个地主的形象,值得注意的是坚捷特尼科夫和科斯坦若格洛这两个地主。
  坚捷特尼科夫走出校门后很想在公务方面展现自己的才能。他抱着干一番事业的决心来到彼得堡,通过叔父在私下里托了人,在某个局级机关谋到一个职位。可是他在这个岗位上没干多久,就辞职不干了。这里文牍主义严重,他抄写的文件一点重要内容没有,只涉及三个卢布的事,却来回传递了半年之久,他认为这种工作简直是浪费他的年华。另外,他的上司是个势利小人,他对上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对下则经常吹胡子瞪眼睛。如果他家有什么喜庆事,要是有谁没有任何表示,他对这样的人必然怀恨在心,一定会寻机报复。
  坚捷特尼科夫是一个拥有三百农奴和庞大庄园的地主,他决定回乡把田庄管起来。他首先减少了农民无偿为地主劳动的时间,从而使农民能有更多的时间为自己劳动。他对生产的一切环节都亲自过问,亲自参与。可是没有过多久,他发现老爷田里的庄稼不如农民田里的庄稼长得好。他想为农民开办学校总也办不成,农家的孩子从十岁起就帮家里干活儿了,哪里有时间上学。在很多事情上,他和农民总是想不到一起,相互很难沟通,其实他不明白,也就是果戈理尚不明白,农民需要的是人身自由,而不是老爷的施舍。从此,坚捷特尼科夫的意志逐渐消沉、又过起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寄生生活。
  果戈理在第二卷中还塑造了一个新型庄园主的形象,这个庄园主就是科斯坦若格洛,他是一个奋发有为、讲究实效的庄园主,他重视调查研究,把每个农民的情况都摸得清清楚楚,“他决不是仅仅生活在这四堵高墙包围的房间里,而是生活在田地里,他的思想也不是当他舒舒服服地坐在壁炉前的安乐椅上在他脑子里产生的,而是当某个事件发生他又亲历其中时,就在他的脑子里应运而生,并付诸实践。”由于他深入实际,管理有方,所以他的效益也是惊人的,“他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把田庄的收入由三万卢布提升到二十万卢布。”
  他非常尊重农民,尊重他们的劳动,尊重他们的人格,他认为,“农民在播种收成,在播种人类的幸福,在播种千百万人赖以生存的粮食。”他认为,“人应该通过劳动创造幸福的生活。”“耕种土地是要流大汗,出大力的,投机取巧是不行的。”他说,“死也要死在干活儿的土地上,而不要像猪猡一样,撑死在食槽旁。”
  科斯坦若格洛不仅从事农业,也搞工商业。他的庄园生产的羊毛积压了很多,卖不出去,于是他把它们织成呢子,拿到村子的市场上,一下就卖光了,因为价格便宜,庄稼人也需要。这样一来,随着农业的发展,他办了好几个工厂。
  科斯坦若格洛既是庄园主,又是工商业者,他的活动不仅对社会的发展有利,对改善农民的生活也有利,但是有一点他不明白,如果农奴制度不废除,农民的人身没有得到自由,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果戈理曾长期(特别是创作《死魂灵》时期)居住在西欧一些国家,如法国和意大利,他在这些国家免不了会接触到那里的农场主,所以他笔下的科斯坦若格洛具有西欧农场主的影子,所不同的是,那里的农民,人身是自由的。
  果戈理在第二卷中还塑造了一位秉公无私、执法如山的总督。果戈理非常痛恨贪官污吏,在第一卷中,他无情地揭露了某市的市长、检察长、警察局长等的丑恶面貌,甚至把劣迹昭著的县警察局长推上“断头台”。在第二卷中果戈理虽然没有把惩治贪腐的任务委托给老百姓,但对总督面对下属官吏发表的那段训诫词是《死魂灵》中写得最为精彩,最具现实意义的部分。
  总督把全市官员,从省长到九级文官,都集中到总督府的大厅里进行训诫。他说:“任何办法,任何威吓,任何惩罚都根除不了贪腐这一顽疾,因为它的根扎得太深。……现在的问题是到了拯救我们国家的时候了,我们的国家面临着亡国的威胁,这种威胁不是来自拿破仑军队的入侵,而是来自我们自己。”
  他接着说:“现在在我们的政府里,除了合法的管理体制和办事体制外,还形成了另外一种体制,这种体制比合法体制的生命力要强大得多。在这种体制下,办事是有条件的,也就是给钱才办事,这种权钱交易的勾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总督接着指出:“任何当政者,即使他很英明,即使他设立了监督机构,他也无法根除贪腐这个官府机体上的毒瘤。”他认为,“如果人民大众还没有发动起来,如果我们当中的每个人还没有意识到,应该像战争年代那样,拿起武器和敌人——同贪腐做坚决的斗争,那么其它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五
  十九世纪是俄罗斯文学大繁荣的时代,是优秀作家辈出的时代,是旧的生产关系走向衰亡,新的生产关系即将诞生的时代,是一大批革命民主主义者已经登上历史舞台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果戈理带着他的史诗性巨著《死魂灵》出现了。
  《死魂灵》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广泛地触及了俄国社会的现实,全面地反映了一个历史时期的社会面貌和人民的生活状态,淋漓尽致地揭露了地主阶级的丑恶嘴脸,愤怒地鞭笞了贪婪、吝啬、掠夺、挥金如土等这些长在地主身上的毒瘤。
  《死魂灵》对文学界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们听听当时别林斯基是怎么说的,他说:“《死魂灵》高出于俄国文学过去以及现在所有的一切作品之上……”(见满涛译《别林斯基选集》二卷270页)他又说:“一切写作长篇小说和中篇小说的新作家们,不管有才能的和没有才能的,都不由自主地屈服于果戈理的影响之下。”(仝上,二卷121页)。“一切年青的作家,在这影响之下都走上了果戈理所昭示的道路,努力描写现实的社会,而不是存在于想象中的社会。”(仝上,二卷133页)。毫无疑问,《死魂灵》在俄国文学发展史上所产生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果戈理称自己的《死魂灵》为长诗,我们的理解,所谓长诗,就是史诗的意思,别林斯基对这个问题给了很好的诠释,他写道:“果戈理把自己的长篇小说称为长诗,不是闹着玩的,并且他指的不是喜剧性的长诗。向我们说明这一点的,不是作者,而是他的书。我们在这里面看不出任何滑稽可笑的东西;我们在作者的任何一句话里,都看不出使读者发笑的企图:一切都是严肃的、平静的、真诚的和深刻的……”(见满涛译《别林斯基选集》一卷450页)
  《死魂灵》是一部超越国界、超越时代的杰作。从它问世到现在已经过去一百七十多年了,但是乞乞科夫们、索巴克维奇们、诺兹德廖夫们的身影还没有从我们的生活中消逝,他们依然存在着,活跃着,和他们进行殊死的斗争依然是我们今天社会的一大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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