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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网·朱晓剑专栏】关于佳人,我比较喜欢的是,《汉书·外戚传》里李延年的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这话被通俗的理解为“当代最美的女人”。这不说是对佳人的误读,也是照中国传统观点而强调女人要美,而其他似乎可以忽略不计。若是以此观点来看世界,估计非被女性主义者痛殴一顿不可。
春暖花开,正是适宜赏花闲读的季节,当然有佳人陪伴再好不过了。林赶秋先生最近推出了新著《绝代有佳人》,内容丰富非凡,这与他过去的写作是一脉相承,在《诗经里的那些动物》里关注的是《诗经》,在《国学七日谈》里,关注的则是时下很热门的国学,哪怕是在《天涯孤旅》里所关注的也是个人的性情之类。林赶秋以读书多、解读有趣为要,出经入史,自然能领略到中华文化的瑰宝。
在这册《绝代有佳人》里,林赶秋将目光聚焦于佳人,这也不妨解构成他的女人观。说实在的,不少作家谈论女人很容易掉入大男子主义的行列当中去,且不说议论风生,就是那一点点意见,也是经不起推敲的。但林赶秋在书中所分享的不只是一种欣赏眼光,而是将佳人们放置在其所生活的历史时空来看待,就能给人切实感。
《绝代有佳人》中,林赶秋将佳人分为四大类型。第一是有才,才是才气,是智慧,从中可以观察到女子的思维方式,如蔡文姬如花蕊夫人如苏小小都可以是其中的典型。第二是有貌,即通常意义上的形态和容貌,如卓文君如张丽华如杨贵妃等等,她们貌有独特之处,也在为人处世方面有许多可赞的地方。第三是有情。情感固然属于隐秘的,在不同的时代其所表达的方式也有差异,但那种情义却是让人难忘的,如孟姜女如祝英台如董小宛,她们的做法在今天看来,依然不失为女中丈夫。第四是有智,这里的智是指思想,如三迁的孟母如磨杵成针中的老婆婆,都有独立的一面。
这些女性小品在林赶秋的笔下,更是洋洋大观。如谢道韫的故事,如苏东坡与王朝云的不离不弃、患难与共,生动而又让人感慨。在中国历史长河中,这样有才有貌有情有智的女子不知几多。她们犹如灿烂群星一般闪耀。林赶秋对她们的赏读也真是有味,包含了浓浓的个人情感在里面,“可歌可泣、可欣可羡”。
若照今天的观点看,女神与女汉子的区别并不仅仅局限于生活识见上,更为要紧的前者是其要有才有貌有情有智,若不可兼得,至少得有其中的一种才成。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未必是那么回事。自然女神的修炼艰辛,粉丝也众多,但要达到这样的高度,却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修炼成的。因之,倒不妨从生活气度、质量上着手,进行改变,如此假以时日,自然也能成为佳人当中的一员。
不过,绝代佳人之所以让我们千百年来念念不忘,就是她们“或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或音辞清辩,自是闺房之秀,不惟金玉其质,亦且冰雪为心”。但不管其身处的时代如何,周遭环境怎样,她们的活法都很自我。说到底,绝代佳人活得有质量,是关键。
(本文编辑:李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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