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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6月27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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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专稿】在人们看来,李零老师是一个治周、秦、汉的大家,殊不知,他对20世纪此中国历史之“尾”也是情有所钟,并有独到识见。“真话有如利刃,触之者伤”,他如此评价奥威尔的风格。在我看来,《鸟儿歌唱》也正是李零老师的这种“真话”。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李零 著
出版时间:2014年02月
《鸟儿歌唱》的选题是由我的同事丁超和陈轩在去年春天策划的。当时,我从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到北大培文不久,听到他们的想法,第一反应是从心底升起一个问号:李零老师愿意把这书放在北大社出版吗?
按出版圈的说法,李零老师的书“好卖”。虽然刚转行到出版业,但我深知“好卖”的作家身后跟着一溜儿出版社,“抢”选题不容易。近年来,李零老师的书多在三联出版,双方有着非常好的合作关系。所幸的是,《鸟儿歌唱》最终交由北大社出版,而我也有缘成了责编之一。
李零老师曾说,中国历史的一头一尾最重要。众所周知,他的主要研究领域是考古、古文字和古文献,这些正是研究早期中国的利器。在人们看来,他是一个治周、秦、汉的大家,殊不知,他对20世纪此中国历史之“尾”也是情有所钟,并有独到识见。或许,抛开古典,专辑“猛回头”20世纪的文章,正是这种异于其另外著作的结集方式,让李零老师心有所动,最终选择了北大社。
编辑李零老师的书,不敢有一丝马虎,我按以往编学术期刊的习惯校引文、核史料,仅去国家图书馆和北大图书馆就不下数次。而李零老师更是一个会抠史料、抠字眼儿的。恰如李零老师在多种场合自称“老改犯”,他总想用一种最恰当的呈示方式最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鸟儿歌唱》所辑的大多数文章此前在报刊上发表过,但仅就文字方面,从北大老化学楼三层的“待兔轩”到中关新园,他和我们便交涉了十几次。增删一字,皆有其意。
如序言中有一句感叹时间过得飞快的话,13年“嗖的一声就过去了”,这篇序言在《读书》上单篇发表时用的是“唰的一声”,到底是否用“嗖”代替“唰”,李零老师不禁一时纠结。当时在场的几位一致认为,“嗖”在音、义上都更显动感。李零老师“嗖唰”“唰嗖”斟酌一番后,最终决定采用“嗖”。又如,《1984》中译本一般把telescreen译为“电幕”,李零老师则用“电屏”,这与“触摸屏”“LED屏”之类的用法类似,无疑显得更接地气儿。再如,书中《七十年代:我心中的碎片》一文提及郭路生(食指)的诗歌《相信未来》,其中有一诗句为“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泪水”,我按人文版的《食指的诗》,主张将原稿中的“泪水”改为“露水”。李零老师对此处改动总是放心不下,几天后,专门告以郭路生的手机号,让我们直接跟诗人核对。经核,诗人用的词确是“泪水”而非“露水”。诗集误我,“秋天的露水”哪比得上“秋天的泪水”这般传神啊。陈轩跟我打趣,所有的《中国当代文学史》在修订时,都得改动这一诗句的引文了。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鸟儿歌唱》题引《1984》中痛彻心扉的语句:“他们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创伤/ 他们说你总能把它忘得精光/ 但是这些年来的笑容和泪痕 / 却仍使我心痛像刀割一样!”“鸟儿歌唱,无产者歌唱,但党却不歌唱。”书中首篇即是《读〈动物农场〉》,《鸟儿歌唱》书名正来自《1984》。与奥威尔笔下流露出的那份真情相似,李零老师对20世纪有着难以名状的深情。“真话有如利刃,触之者伤”,李零老师如此评价奥威尔的风格。在我看来,《鸟儿歌唱》也正是李零老师的这种“真话”。其实,《鸟儿歌唱》最初拟的书名为《猛回头》。这名儿让人不禁会联想起20世纪初陈天华写的《猛回头》《警世钟》等文。一百多年过去了,如今再来一个“猛回头”,猛回头的是什么?需要敲的又是什么警世钟?或许,这正是留给读者思考的问题了。
在3月中旬的新书座谈会上,杨念群教授说,《鸟儿歌唱》所表现的内容极为复杂、丰富。确实,《鸟儿歌唱》所辑的读书笔记、往事追忆和演讲,笔涉“革命”“启蒙”“民主”“冷战”等,从中可窥见20世纪的风云变幻、惊心动魄。20世纪虽距我们不远,但很多事儿已被史家、说家翻烙饼般地七炒八煎。在当下这个自媒体高度发达的时代,在众声喧哗中,20世纪的许多命题在人们心中更已变得模棱两可。或许,我们无需盲从这段历史的观察者、思考者,但且让我们停下脚步,不妨细读《鸟儿歌唱》,找个时间沉思。(北大培文 黄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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