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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网周浩正专栏】今天换个轻松的话题,先来介绍一个借着小小创意,巧妙运用系脉力,竟然打造出令人惊艳的、在地的文化产业。水木茂是一位漫画创意家,他“走自己的路”的心路历程,太值得借镜了。我希望在这里书写的记述文字,能从时代嬗变的脉络里,找出是什么因缘使他变得不一样。活在大数据时代的“2.0世代编辑”,对水木茂的事迹应该特有感触,因为他也许无意中指明一条可行之路。
水木茂纪念馆
“大家注意!有妖怪出没!”
1989年,日本鸟取县境港市为了向出生于境港本地、享誉世界的“妖怪漫画家”水木茂(1922~)致敬并致谢,正式接纳妖怪文化,开始构思如何将它和市区融为一体。这个企划案执行到1993年,市政府在一条街道的两旁,摆设23座水木茂画笔下妖怪铜像,成立全世界第一座妖怪文化观光区。1996年,逐渐增加到80座,并举办了“第一届世界妖怪大会”。随后,妖怪神社、水木茂纪念馆、妖怪铁路和机场、纪念商品、玩具、伴手礼……等一系列周边产物的出现,使本无特色的日本二线城镇,变身为“妖怪村”,“妖怪”成了境港市的独特象征,吸引日本及世界上无数好奇者如潮水般涌入。
水木茂是一位漫画创意家,他“走自己的路”的心路历程,太值得借镜了。我希望在这里书写的记述文字,能从时代嬗变的脉络里,找出是什么因缘使他变得不一样。
“成功的单一角色,能够牵引出一拖拉库(大卡车)家族。”水木茂说。
2013年,某个夏日午后。
在友人安排下,赴水木茂家访谈。也许午眠充足的缘故,高龄91岁的他谈兴甚浓,几乎有问必答,答必详尽。原先预定一小时的访谈,不知不觉中延长了半小时,他似乎仍意犹未尽,可惜他排定了后续计划,不得不结束会唔。
我们的谈话内容率直而诚挚,经整理之后,决定不采用枯燥的问答方式,改以叙事形式轻松表现。
几乎是无法形容的,第一眼见到他施施然走来,就那步履和神态便身不由己地想靠上去,亲近他。他一面走,空荡的左袖自在地飘舞着,我本能地瞄了一眼,他带着开朗的笑声,伸出右手,紧握我的手,神态洒脱的说:
“别担心,只是少了手臂而已!”
会面之前,我读遍有关资料,当然知道他在二战服役期间,驻扎南太平洋小岛上、遭遇美国飞机空袭而失去左臂。当时,已近战事末期,他带着一身伤残幸存下来,水木茂回到日本后,他的父亲眼含泪水,笑道:
“阿茂以前就是个大懒虫,在得用两手工作的地方,也都只用一手做,事到如今,就算只剩下一只手,也没什么差别啦。”
水木茂的人生观能够那么达观、幽默、体贴、肯随时替他人着想的天性,或许是从他父亲那儿遗传下来的。他的家世不错,父亲武良亮一,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母亲琴江出身江户时代允许持有刀具的名门世家。
他的人生基调是不强取,什么都放得开,爱说“即使生活里不小心关上一扇门,老天爷会在别的地方为你打开另一扇门”,颇近老庄的况味。
一落座,为了节省时间,我立刻丢出话题:
“读您自传,确实过瘾。从小到大,可说您一无是处。不但功课吊车尾,连报考录取率99%的园艺学校,都成为唯一落榜的考生。除了顽皮捣蛋,学什么都不成,是个让人伤脑筋的家伙呢!”
“是啊!”他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调侃,朗爽大笑:“至少我是个孩子王,班上同学都喜欢我,跟着我胡闹。每次想起小学时代,还真怀念那段日子,人要是能不长大,多好!”
“不过,即使您故意把自己形容的那么无可救药,还是无法掩藏住努力过的痕迹。不仔细读,真以为您的成就像是天上掉下来,全靠幸运之神的眷顾才捡到的。”
听我说完,他沉默了几秒钟,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装出正经八百的神态,说:
“没有幸运之神的眷顾,那有我今天?我不想误导别人,把自己说得一副天纵英明,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承认,曾经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过,──譬如绘画,从小只有随手涂鸦时,我的内心才得到平静。另外,我喜欢阅读课本以外的闲书。我说过不知为何,我就是深受哲学书籍吸引。并不是因为想要读艰涩的书,让脑袋聪明点。因为这个时候,日本正在中国发动战事。从情势看来,感觉再过不久也要跟美国开战了。如此一来,我可能早晚都要死于战争。啊啊,人生究竟是什么?我思考着一般人都会想到的问题,但我毕竟是个脱队大王,因此狡猾地认为:与其自己思考,倒不如偷古代的伟人思想来代劳。哈哈,因为想偷懒,不知不觉读了些在那年纪的青少年不接触的东西,也养成一生享用不尽的阅读习惯带来的乐趣与知识。等我读多了,又觉得自己上了当,我发现每个人都一本正经地陈述各自的理论,让我开始难以取舍,不晓得该听信哪个哲学家的意见比较好。我心想,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提出深得我心的说法吗?”
“后来呢?您找到了吗?”
“没,但我找到自己。”
“哦──?”我听不太懂。
“啊啊,我最后发现没人可以替我思考、替我生活。每个人都如此不同,要怎么活,要过怎样的日子,全靠自己。所以,人只要活着,就别抱怨这、抱怨那的,而且抱怨也改变不了什么,只好全心全意、认真地活做自己。”
听他讲起人生道理,似乎有些不同。但毕竟是老人家了,他彷佛跌入回忆,竟然自顾自地说下去:
“从小到大,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个不长进的笨蛋,这一点连争辩都不必──我自己都不反对。但天生万物,自有所栖。就像我常讲的比喻:昆虫有许多种类,我们人类也分成许多种;叫蜻蜓变成螳螂,或是叫臭虫变成蚯蚓,根本是强人所难嘛。正因为一人一个样,所以每个人就去过自己不同的人生就是了。一方面,人应随遇而安;一方面,我信仰做蠢事成了精,就叫做专家。总而言之啊,即使是无聊的事,只要不辞辛劳地做下去,上天似乎总会给我们一些回报的。”
话说得有趣。但我必须引导他从回忆中转出来,回到我预设的主轴。
“那么,就请说说您如何找到不同的人生吧!”
老人的兴致立刻高了起来,像挖到宝藏似的,开心极了,双眼满含笑意,都快瞇成一条线了。
“人生的际遇真是奇怪的东西啊!二战结束之后,百业萧条,整个日本等着重建,在这段日子,一穷二白的我,先混进了武藏野美术学校修业,也尝试过不少种类的职业,我甚至开过小旅馆。最后在帮忙一位漫画家身份的房客、替他作品着色,──就这样唤醒从小弥漫我全身的绘画因子,我干脆结束其它尝试,靠着既有的绘画底子,一头栽入漫画。”
然而,即使水木茂晋身为漫画家,有点小名气了,依然一贫如洗。穷到租他房子的房东都不忍心了,主动减收他的租金,跟他说:
“真可怜!工作这么认真,还这么穷!”
关于他如何找到方向、挥别穷困,当是我这回访谈希望挖掘的真相,在这节骨眼儿,我毫不犹豫,开口直问:
“那么,能让关心您的读友明白您做了什么努力,才从人才济济的漫画界脱颖而出?”
“嘿嘿,”水木茂带着得意的笑声,率真的说:“我不否认成功有侥幸的成份,但也不尽然全归诸于侥幸。在摸索到方向之前,吃了多少苦头?我曾创作各种题材,也曾努力迎合市场变化,什么好卖就画什么,最后累死自己,却累积不出成果。每一部作品如同点放烟火,嗖一声,就没了。一个真诚而又有志气的创作者,哪经得起这般消耗啊!”
他确是一位感情丰富的艺术家,有些往事显然触动了他,眼眶里居然闪过微微泪光。他立即控制情绪,调整语调继续说道:
“我一直在思考:在创作的道路上,光想跟随潮流、只为今天而活的人,是没有明天的。我不能没有目标地为活而活,我必须找回自己、突出自己、做自己。”
水木茂比手划脚,向我说明他如何回溯成长史,一次次反刍经历中的磨练。他说,有一天突然灵光闪现,想通了“创作者必须告别流行与时髦”,选择一条孤寂的道路,寻找到新概念,发展成新领域,赋予新框架──只有这样才能完成自我,打造属于自己的王国。
在不断内省中,他想起幼年家中帮佣的浓婆婆(鬼婆婆)讲述的鬼怪故事,水木茂知道他终于发现一个无人关照的新世界。
他32岁(1954)那年,未来妖怪世界的明星──“鬼太郎”的雏型,诞生了。
“妖怪世界这片领域的大发现,改变了我的一生。”水木茂得意的说,因为那儿是一片“空白”,没有漫画创作者和他竞争,是他一人独享的领域:“我花了不少时间思索妖怪世界的经营术。我从中国古老智慧得到启发,书上说,光靠一个网目是捕捉不到鸟的,必须纠合众多网目张成罗网,才捕得了鸟;鸟儿之所以能翱翔苍穹,得有翅膀才行,光靠一根羽毛哪能让牠高飞。妖怪世界要能成气候,一个鬼太郎实在没法兴风作浪。既然发现了妖怪的世界──世界里就应该有形形色色的精灵,和鬼太郎一同生活。围在鬼太郎身边的角色和故事情节,自动冒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老人说得兴起,从座椅上站起来,比手划脚介绍他画笔下塑造出的好妖怪、坏妖怪:如眼球老爹(鬼太郎父亲)、臭鼠男、猫女、木棉市、哇哇爷、撤沙婆婆、水泥墙、钓瓶火、油须磨、希撤、垢尝、忙碌妖怪、木灵、草鞋妖、跟屁妖、蝾螺鬼、松树精……太多太多了。他们使用的武器及工具配备,如头发针、妖气天线、遥控木屐、手指子弹、祖先灵发编织成的神奇背心、变色龙舌头……等,他不厌其烦的介绍各有专长的妖怪和稀奇古怪、充满想象和现代感的装备,听得我目瞪囗呆。
老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像叮咛一般,即使到了今天,依然荡漾耳边:
“一旦想通了,一通百通。架构出现,脉络分明;一则故事引出另一则故事;一个妖怪背后隐藏另一个妖怪。阡陌纵横,经纬交会,妖怪出没,无人不爱。我把全日本──噢,不!应该说是把全世界爱恋妖怪的朋友集合在一块儿了。就这样,搞了一个从无到有、活灵活现的原创式的生态系统,只要手中有笔,故事永远画不完。今年我才91岁,我想,我至少要画到一百岁。”
水木茂坚持到43岁(1965)时,开始在《周刊少年杂志》连载《墓场鬼太郎》。1967年,《墓场鬼太郎》更名为《GeGeGe鬼太郎》的动画影集在电视播出,大受欢迎(“GeGeGe”后来成了水木茂的代称,并获得当年的“流行语大奖”,有人把它译为“怪怪怪”)。
从此,再也没有人可取代水木茂与妖怪的连接。
一生中,他获奖无数。著名的有“讲谈社漫画奖”、“法国安古兰漫画奖”、“日本漫画家协会奖”、“星云奖”、“手冢治虫文化奖”,并获颁“紫绶褒章”、“旭日小绶章”等。
访谈总得告一段落,临别之前,请他送读友一句话作为”赠言“,他连一秒钟都没迟疑,脱口而出:
“请专注在自己喜欢的事情。”
以上对谈,当然是虚构的,但网络上的数据非常多,足以支持水木茂的理念表述。
促使我撰写本文的动机,缘于2012年6-10月“GeGeGe鬼太郎的妖怪乐园”在“台中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展出时,我应“文化资产局”王寿来局长之邀,前去参观。我没料到自己竟然从日本赴台展示的妖怪身上,体验了一次生动的文化创意之旅,目睹文化产业从发想、铺陈、发展到茁壮的样板。诚如惠普(hp)前CEO菲奥莉娜(Carly Fiorina)说的,“怎样的人,才算是创新者?我的答案是,能够想象出不一样的未来的人;他们勇于梦想,愿意辛勤工作;他们看见可能性,而且把这种可能性落实。”水木茂正是“落实”的人。
怎么做才叫“落实”?我想,水木茂和他创造出来的“妖怪世界”,足以做为表率,他的成功之道和“编辑2.0世代”苦苦摸索、成长的途径何其相似:小小创意从海量讯息中汲取能量,不断扩张影响范围,由平面而立体、无声到有声,认真建构起独有的社群文化,并和出生地合体,成立旅游胜地,从这个角度界说“文化创意产业”,当然深具经典意义。
当境港市区到处矗立水木茂画笔下的妖怪塑像、当全世界惊异于那样奔放想象的创作力,而纷纷前来朝圣时,他的奋斗历程足以引起我们编辑内心难以言尽的激动。从这位漫画家的成长故事中,有太多可学的养份了。
他咬住一个没有竞争者的领域,将它化为社群;有些聪明脑袋跨界过来,把社群概念系脉化,化身实体,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妖怪村”凭空降临。
我们见识到文化力量的完美展示。从此,它扎根历史和泥土之中,很难拔除了。
“不同的编辑属性,各有各的坚持与抱负。”
活在大数据时代的“2.0世代编辑”,对水木茂的事迹应该特有感触,因为他也许无意中指明一条可行之路。
我们不妨自问:“编辑工程和系脉化相关吗?若是无关,大可置之一旁;若是相关,那么该如何纳入思维,融入作业规范?”
在《编辑力初探1.0》里,我请教大家:“你是像游牧民族那样逐水草(畅销书)而居(活)、认为什么书能卖,就出什么书的编辑?或是像以农耕为主的生民那样,寻觅一块荒野之地(领域),努力开垦属于自己倾心的小小桃花源的编辑?”
不一样的思路,开展不一样的历练,讲述着不一样的故事。
“畅销书”谁不爱?那是编辑梦寐以求的猎物,一生之中若能遇到一部《哈利·波特》,一家出版社可就享用不尽了。但是,畅销书可遇不可求,它无法随主观意识催生出来,书市的特性即是难以捉摸的“不可测性”,所以我对能够经常准确推出畅销书的编辑充满敬意,这类天份极高的“人中龙凤”,是上苍的选民,必须珍惜并尊重。
我必须坦率承认,我是畅销书的绝缘体。讲人脉,我识人有限;谈实力,样样输人。总而言之,我完全无法跟竞争者争夺国内的名家名著或国外畅销与流行的书;我也不具备一接触书稿便能判定能不能畅销书的能力。我从不敢以畅销书为标的,即便经手的书畅销了,也纯属偶然。
我之不迷恋畅销书,除了自知缺失多多之外,还有其他因素。
我很幸运,在当年编辑圈的高手身上,观察到“嬴”的秘密——另辟蹊径,走不一样的路。
当年从事出版时的詹宏志就是其中之一。他改造一家急于突破经营窄门的“远流”,选择了和当时所有出版社不同的策略,彻底避开竞争,达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他的表现可圈可点,在他领导之下,远流各条书系所出版的书,在当年最具规模的连锁书店(金石堂书店)每月的“畅销书排行榜”上是个稀客,但每到年底“年度畅销书排行榜100”排比时,就显出强劲的综合战力,总是有不少书籍名列其中,尤其在“出版社年度销售额”排比时,更是出色。
这种不以追逐畅销书为“第一目的”经营手法,的确值得玩味,他们的战力不出于单一的突出,而是总体力量的爆发。
今天用新的量尺回头索隐,我认为这是詹宏志善用“系脉力”(打造系统与脉络的能力),透过系脉力,将“策略抉择”化约为一连串的措施和步骤。
他有想法,还能把想法付诸实现。
他懂得组建人才。把散落在外的高手,以他的经营理念拾缀成串,一条条书系应“人”而生,一步步入据不同领域里称王称后;
他重铺通路。一面强化远流本身的发行能力,一面把北、中、南地区经销商根据自己的布局加以组织,并以当年最抢手的《金庸作品集》作为谈判条件,和他们签下可让远流快速扩张、抢食市场占有率的合约。
另一方面,他筹设营销企划部。主要任务让“预约制度化”,将营销决胜点,移向“上市前”。
同时,他规划两本服务性质的杂志:厚64页、特别为经销书店设计的《书店导游》,每月免费发放中盘商,转送店头让读者取阅;报纸型的《读书社群》则针对参加“远流读书俱乐部”的十多万会员寄赠到家,事实上是一份新书导览,和项目邮购交互运作,提供最优化服务。
他建立远流的经营观念是:不以追求畅销书为目的,而以书系营运效益的极大化(数一数二)为目的;在他领导下,台湾有了一个系统分明、组建严密、充满现代企业经营精神的产业化出版公司。
若用一句话总结他的贡献,可以这样形容:
——他营造了一个深具发展性的框架,框架内允许任何利基性的组合。换言之,在那个时空背景下,他建立起独特的工作系脉,有别于当时所有出版社;因为,他颠覆了大家的“习以为常”,他颠覆了传统。
生存于网络时代的编辑,或可从中有新的体会。
“一本适合忙碌现代人的轻松读刊物。”
请记住这个名字:陈絜吾。
他离开《商业周刊》后,成立“大乐文化出版公司”,于2009年10月,推出以便利商店为销售窗口的《优渥志》,橘8开,64页,售价NT.99元。到现在6年半了,仍然活泼、自在又健康。
从他的创业中,我们能够学到什么?
第一,看他如何发现一个杂志市场的“无人地带”(N)。几乎所有杂志为了丰富内容,承载太多本来就不属于它的设计。且举市面上的商业性周刊,为了广告,画蛇添足地延伸出生活性副刊;竞争者见猎心喜,于是你学我,我学你,长的像孪生子,而且变得厚重不堪,本本都在200页以上。陈絜吾显然看出利弊相杂之中,忽略了有一类读者的渴求,读者化钱购买的目的之一是为了“迫切需要”,是为了解开心头疑惑。陈絜吾认为回归初始的纯净与简单,对杂志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简单”与“专注”形成他的编辑策略:一本书解决一个问题,献给真正需要的人,成了《优渥志》主题式的内容诉求。例如:
“四堂课,让孩子学会独立”(优Care系列)
“解决所有问题的思考技术”(优People系列)
“看懂财报,年年多赚100万”(优渥志/大乐财经系列)
“杜拉克告诉年轻人的10件事”(优渥志系列)
“正面思考,赢得105分人生”(优渥志系列)
“超惊人!酵素排毒瘦身法”(优Health系列)
“偷学/成功者不教的一周工作分配法”(优渥志系列)
“成功者的一句话/改变你的一生”(优People系列)
第二,极大化的定价策略,得到最大经济效益。在台湾,店头(特别在便利商店,如7-11、全家等)是杂志去化的主要窗口,而售价NT.99元是一条看不见的底线,意思是说,售价一旦过百,不利销售,必须在一张面额百元大钞内完成交易行为,“百元以内”是消费行为认定是否便宜的最大公约数。陈絜吾很清楚,在这条线前停步,99这个魔术数字,增大了盈利空间。
第三,精于成本控制。他严格控管人事费用、制作费用(包括内容来源、稿酬、纸张、装订等)以及反成规的出版政策(如:不依赖广告),不大量发行(主攻便利商店,不谋求最大发行量,减少浪费和损失),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第四,杂志丛书化。
第五,系脉化。当《优渥志》初试啼声,市场立即报喜,于是在用心包装下,《优渥志》被品牌化,也同时看出它被通路化了。这句话所表达的功能性含义是说,从此它能无限衍生。不久,优Health、优People、优Care……接踵而来,每个子系列下,又赋予新的内涵。
从出版圈竞争的角会来理解,陈絜吾找到了筹建生存必须的、小小王国的途径,值得喝釆。
“我想颠覆这些窠臼。”理查德·伍曼(Richard Saul Wurman)说。
理查德·伍曼有鉴于世上所见所闻的演讲,都是事业有成的达官贵人在讲台上大放厥辞一、两个小时,台下听众个个被折磨的昏昏欲睡。他想,为什么不能让真正有想法的人,给他一定长度的时间说出他最真挚的内在声音?
三十年前(1984),理查德·伍曼组织了“TED大会”,将各行各业的精英会聚一堂,让“每位讲者在18分钟内,只聚焦一个重点”,分享自己的idea,TED就这样诞生了。结果,TED大获成功。到了2002年,喜欢颠覆的理查德.伍曼把TED卖给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是创立“种子基金会”(The Sapling Foundation)的那位)。
理查德·伍曼离开TED之后,不甘寂寞,创造了新模式“555论坛”。在《今周刊》记者许琼文锲而不舍追问下,他的回答,恰巧可说明系脉力完善的实践过程,当做收尾,合适之至:
问:“555论坛”将如何进行?
答:我一直在做的是:将过去的推翻,重新创造。拿论坛的形式来说,我不相信只能有一种模式。我的新作法是,在连续的“5”个周一,进行一整天论坛,每场有“5”位讲者,每位讲者针对专业领域,藉由视觉或听觉的呈现,进行一小时的演说,最重要的是,必须预测未来“5”年的趋势。而这会在世界“5”个不同城市举办。目前,计划从澳洲开始,再到上海、印度、中东、欧洲。一个巡回下来,就会累积25(5×5)个在不同领域、对于未来“5”年的趋势预测。
然后,我会在第六周,将这25位讲者集合在纽约,进行跨领域对谈,讨论社会将如何应变他们所预测的未来“5”年趋势。从明年九月开始进行,从第一周到结束,总共六十天,最后我会集结成一本书,你可以想象这将会多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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