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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3月26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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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专稿】曾经,订阅期刊出版商们担心开放存取会抢了自己的饭碗,而最近汇丰银行全球研究部的一项调查表明,事实上最终开放存取反而要依靠订阅模式来营收。下面就让我们来看看开放存取如何对出版商产生良性效应吧。
会不会互联网并未破坏学术出版而只是丰富了其功能?会不会风头日盛的开放存取实际上和已经发展完善的期刊订阅之间在实践上有着紧密关联?如果同一个市场中年轻新贵与实力老品牌并存会怎样呢?那要是实力老品牌最终吞并了年轻新贵呢?
会不会看似彼此对立的大小、新旧、开闭之间 ,实际上是一种相互依赖呢?
最近一项针对学术出版市场的调查就提出了上述疑问,该项调查主要聚焦开放存取政策和实践的财务意义。调查结论显示,商业出版商们已经挺过了开放存取带来的风暴式变革,并且已经逐渐适应这种变化,所以现在开放存取对他们已经算不上什么威胁了。调查反过来暗示,开放存取要想持续发展壮大,反而需要依靠现存的这种订阅市场模式。
汇丰银行全球研究部的这项分析还是很有意思的,只不过在市场意识这部分有些失误。因为汇丰银行分析师只是调查了那些出资人然后就对市场进行评估,而没有调查出版商、图书馆人员或者作者。这种做法某种程度上掩盖了一些问题,使调查结果出现偏差。
他们表示之所以关注出资人是因为:
……虽然我们觉得难以置信,但是最终为开放存取买单的是出资人,而且这些出资人也有能力使出版商实现“脱媒”。在我们看来,这两点足以使出资人成为评估开放存取对出版商影响的关键所在。
而本次评估只是一次纯粹的短期财务评估,只是调查了出资人,并非是那种关注科学家和文献用户的长期市场评估,我会在下文讨论这种局限性做法的影响。而且这份报告既未列出受调查出资人的名单,也未详细说明相应的调查工具和调查方法。
结合市场发展趋势,本次调查重点分析了英富曼和爱斯维尔两家出版商。总体而言,这种财务分析有所裨益,而且汇丰在一开始就简述了其投资评估:
……OA期刊的盈利能力和订阅期刊的盈利能力差异并不大,这种差异对整个评估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
估值异常已经得到大幅纠正:越来越多的证据都能够来支持我们的观点,即,开放存取只是一种良性过渡;而且我们也注意到,市场上那些对开放存取的忧虑也已经退却。在2012年1月研究人员请愿抵制出版商的峰值过后,出版商的股份已经被大幅重估。而且我们发现,这些估值已经不再反映“开放存取折扣”。
在整个报告中,有很多有趣的汇总列表和段落。下面就是一些亮点:
• 开放存取的引入并不会使现存的期刊出版商破产。
• 我们对监管APCs毫无兴趣。
• 图书馆从订阅中节省下来的收入远不抵其资金流失,这会加剧图书馆和出版商之间的对立。
下面还有一些有趣的言论:
“开放”存取并不意味着“免费”存取。虽然原则上纳税人不该为科学研究二次付费,所以研究成果的终端使用理应免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出版商无法对其出版产品收费。
无论是采用金色开放存取还是绿色开放存取,出版商都有收入来源。
所有接受调查的出资人都同意放开都APCs的监管,任其由市场调节。
对于出资人而言开放存取执行较难,因为他们无法获悉自己到底资助了多少篇文章。
在此我想强调两点,第一,我认为这些信息已经过时;第二,我认为他们分析的很对,而且这些论述很有意义。
第一点结论的提出仅基于报告中的一个列表:
• 没有出资人预见到了高校或者出资人能够履行出版商的角色。
这份报告中的数据可能是在 eLife成立之前收集的, 因为eLife就是由出资人出版运营的。正如上文所提到的一样,我们无法获知威康信托基金会、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或者马克斯•普朗克等出资人是否接受了调查,如果他们没接受调查的话,似乎有点说不通。如果说他们接受了调查,那么这些论述就是他们态度的反映,我从中推出了两种可能:
1.因为当时 eLife尚未成立,所以他们没有提及。
2.出资者认为 eLife是独立的,而且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已经成为出版商。
无论是在上述哪一种情况,汇丰银行分析显然都不符合事实。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一样,eLife既是威康信托的分支,又是一个颇具竞争力的出版商,并且完胜另外一大主要出资人(NIH)。可以说这是我见过的颇为典型的一个“脱媒”的案例了。
我所强调的第二点来自于汇丰银行的分析:
我相信,在实践中多数人都会选择绿色开放存取方式,而非金色开放存取,因为对大学等而言绿色开放存取面临阻力最小,而且成本最低……而在我们看来,开放存取主要通过订阅方式来获取资金。
其实对最后这一点我已经思考多时了,而一些OA出版商在谈话中也承认选择性开放存取期刊实际上是有大量资金补贴的。对于那些大型出版商而言,资金多数来自订阅期刊。而对于OA出版者而言,补贴则来自于像PLoS ONE这种大型期刊,当然这种期刊和传统期刊的收稿标准差异很大。
那么,为什么要说“开放存取主要通过订阅方式来获取资金”呢?
首先,是政治和财务原因。例如资助机构或者政府有多少意愿直接出资数十亿美元来支持出版企业呢?在汇丰银行的分析报告中,对爱斯维尔的业务进行了分析,并推测爱斯维尔最终会走向金色开放存取出版。在他们的模型中,如果爱斯维尔旗下期刊市场溢价35%,也就是说从3000美元涨价到4050美元,这种情况下其收益只能是稍有增长。但如果说期刊溢价达50%,也就是涨到4500美元,那么爱斯维尔的年收入将增长6.5%。如果不固定价格,而是交由市场调节,那么就必须要有人来为此买单。那么该怎么做呢?又该由谁来买单?目前来看,Elsevier发展不错,有政府和出资机构为其出资。但是这样真的在政治上行得通,在市场上坐得稳吗?我认为不是的,像惠康信托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这样的资助机构是不会一直为爱思唯尔、施普林格、自然出版集团和威科集团等出版商出资的。
其次,是成本原因,也就是金色开放存取的效益问题。例如纳税人是否愿意为了能够直接访问研究论文而多交赋税?至少在美国,即使是为了修桥、贫困儿童温饱、弱势群体医疗保险、削减赤字等问题,想要提高1%人口的赋税都很艰难,更何况是开放存取呢。毕竟开放存取带来的益处太过无形,而巨额的研究经费也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最后,是信任原因。我不相信任何人,无论是出资人、政府还是文献用户。资助科学研究的人和资助出版商的人是同一个,这就涉及到一个“第三方”问题,涉及其中的每一个主体都会面临信誉和法律方面的风险。
总之,该报告提出了一些有趣的可能性。开放存取和期刊订阅实实际上彼此关联;大出版商已经适应了开放存取出版带来的变化(而非变革);市场状况和财务分析可以说明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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