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编按】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爸爸的四季》，作者从一位少年的视角，讲述农民致富后返贫再自行脱贫的故事，赞颂基层党员扶贫帮困的义举，展现了当代农村的生活画卷，内容包含了与命运抗争的磨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生命的感悟与尊重。本文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诗歌学会会员、永州市诗歌学会副会长王敦权所作书评，在他看来，这部小说鲜明的主题是娟娟细流的爱，同时传递一种催人奋进的力量。

郑正辉先生一直笔耕不辍，创作硕果累累，不仅时常有中、短篇小说见诸报刊，还出版了长篇小说《对决》《博士生》《歌声回荡》及长篇纪实作品《我的1978》《“坏”爸爸造就好孩子》等多部。他的近作《爸爸的四季》【1】荣获湖南省“梦圆2020主题文学征文”长篇小说二等奖。阅读此小说，笔者深深地被作品中洋溢“爱”所打动。爱，是小说鲜明的主题，是感动读者无形的力量。爱，如涓涓细流，流淌在字里行间。在这部作品中，郑正辉以一个少年学生四季的视角，讲述农民致富后因病返贫，再因为乡亲们“爱”的帮扶与自身努力而脱贫的故事，歌颂基层党员扶贫帮困的义举，展现当代农村生活的生动画卷。小说重点塑造了乡村少年四季在与命运抗争中，他心中有爱，亦时刻被爱着，始终对美好生活充满向往与追求。“亲情、乡情、友情、师生情，犹如春风化雨，滋润着四季的心田，鼓舞他一路向前”【2】四季在爱的滋润中健康成长，成为一个勇于担当、有所作为的“男子汉”。整部作品洋溢着浓浓的爱意、乡村淳朴的美感、悲悯的情怀和催人奋进的力量。 

一、爱，伴随着四季的健康成长

《爸爸的四季》，在文体上进行了大胆而成功的尝试。它既是儿童文学作品，又是有着严肃的、重大政治意义扶贫题材的长篇小说，同时它还融合了童话的诸多特征。正由于这种文体的杂糅，这部小说特别好读，特别吸引人，也特别感动人。作者以深情而细腻的笔触书写四季、爸爸、妈妈、八爷爷、八奶奶、黄爷爷、三大伯、高老师、杨老师、孙小雪、唐娜等诸多人物，其言行举止、心理因素与内心情感，通过密集而丰富的细节呈现，这些人物形象鲜活、丰满，他们平凡的事迹和美好的心灵感人至深。

四季，曾经是一个非常幸运、非常幸福的孩子。爷爷奶奶宠爱他，爸爸妈妈疼爱她。他在镇里上学，爸爸开车接送，他住着爸爸在村子里首建的洋楼别墅，过着无忧无虑的美好生活。“爸爸修建别墅是花了很大工夫的，二层跃式别墅建在山坡上，屋后是青山，门前有水塘。外墙贴满了象牙白瓷砖，屋顶盖橘黄色琉璃瓦。……他的卧室在主卧室隔壁，是妈妈按照从网上找到的一组图例装修的，卡通风格，精灵古怪，让人夜夜做美梦。奶奶说，步入式衣帽间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四季房里的装修是妈妈送给四季的礼物。”作者如此详细描述别墅的位置、结构、装饰和室内陈设，足显四季家在当时当地的显赫和富有，同时，也反映出四季一家和美幸福的生活状况。

可是，“一切梦都破碎了！”爸爸送奶奶去医院途中不幸发生车祸，导致爸爸高位截瘫，奶奶、爷爷相继去世，妈妈被迫离家出走，四季一家陷入厄运，陷入困境。四季以前所拥有的一切，也随之改变。11岁的四季，以稚嫩的身体，承担着照顾父亲起居、种田种地、日常生活的重任，还要每天往返9公里去镇子上学。这样的处境与遭遇，对四季来说，真是大祸临头，残酷、悲惨、艰难，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对此，四季有过抱怨，有过泪水，有过无奈、有过失望。他埋怨过爸爸“因为爱”（自己无法理解）故意气走了妈妈（据爸爸说，妈妈去厦门打工），他对自己上学迟到被老师批评罚站深感委屈，他对种田的各种重体力劳动感到身单势薄力不从心，他对躲藏在耳朵里的妈妈感到无助而失望。

“他长叹一声弯腰做秧田，双手使劲快速扒拉田泥。不一会儿，腰背又酸痛了。他反过一只手捶腰，一碰到腰，心中豁然开朗，你蠢呀，不知道坐着扒拉，反正只穿了一条裤衩。他坐进田里扒拉，腰背是舒服了，却不便于移动。他干脆趴在田里扒拉，这个姿势太有创意了，唯一的担心是田泥中隐藏了什么尖锐东西，滑动后退时，肚皮会被划破。”这般少年创意，难得四季想得出来。他在困难面前，善于动脑筋，想对策。这看似滑稽可笑，实则也是逼迫无奈，他体力不支，又不能停下休息，弄出这么个办法来，既令人同情，又令人心酸。更有甚者，四季去镇子里买农药，因为缺少5元钱（与好朋友孙小雪吃米粉用去5元），急得与孙小雪翻脸，最后无计可施，只好沿街捡破烂，卖废品，才买回两瓶农药。   

北京大学教授、著名学者张颐武在谈及扶贫时说：“扶贫绝对不只是物质层面的扶贫，还要有精神层面的扶贫，不仅要传递具体的扶贫经验，更重要的是传递公益精神，传递自强自立的精神。”【3】物质上的富有固然重要，但精神上的富有更为重要，因为精神的力量是无穷的。“乡土意义绝不仅仅在于为儿童带来了生命体验的审美扩张，它还以美好纯良的道德观、人性观实现着对儿童生命之初的成长启蒙。”【4】四季的成长，有过徘徊、艰难、无奈甚至痛苦，但绝不是孤独的，更不是畸形的，始终浸润着乡村美好纯良的道德观、人性观，他的精神世界是丰富的健康的。

命运于四季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他要做饭菜、洗衣刷锅做家务活，他要照顾爸爸起居，他要种田种地，他还要每天往返镇上读书……他的时间不够用，他的脚手不够用，他的睡眠严重不足。

然而，尽管家里如何变故，处境如何艰难，始终都有爱伴随着四季的成长。爸爸对他的关爱和教育，八爷爷与乡亲们的体贴、无私的援助，飞进他耳朵里的妈妈时刻给予他精神鼓励与适时指点，好朋友孙小雪和同学的友情相伴，班主任及学校老师的关心培养等等，驱散了他心灵的阴影，激发了他奋进的力量，造就了他健康的品德和健全的人格。

妈妈这个人物，作者巧妙地将她安排在四季的耳朵里，明显具有童话的特征，又符合少年儿童的心理。虽然妈妈在小说中一直没有出场，但她时刻都在四季身边，都在四季心里。“那是因为现在我把你当作跟我平等的大人看待。四季，请你原谅我过早地把家庭重担推给你，请你保守我在你耳朵里这一秘密，让我们母子安静地在一起，让我看着你长大，让我天天能看见你爸爸。……我希望你自信地把握自己的命运，希望你用心去感受我，我就会从你耳朵里升级为在你心里。”每到关键时刻，在四季耳朵里的妈妈会以特别的方式爱他，会给予他鼓励和帮助。同时，妈妈也成了四季的依靠，成了他撒娇和倾诉的对象。四季没有消沉、绝望，他以顽强的意志和坚韧的毅力，发扬自强自立的精神，正视困难，克服困难，取得了成功。尤其是从耕田、浸种、育秧、插禾、施肥、灌溉、杀虫、收割、晒谷到入仓，这一系列的农活，四季全都亲身经历过。这既是体力活，又是技术活，四季与命运抗争，创造了奇迹。四季不仅从八爷爷、三大伯、黄爷爷他们那里学到了农活技术，更重要的是幼小的心灵得到了爱的滋润，受到了爱的熏陶。

四季的成长，除了爸爸妈妈、四爷爷四奶奶、三大伯等亲人和族人的关心以外，当然也离不开学校老师的关爱与同学们的帮助。原班主任高老师一直信任他，时刻关注着他的言行；班主任杨老师知道他的家境后对他的态度发生转变，鼓励他、欣赏他，给他吃鱼皮花生和苹果；学校因为他考试成绩第一名，奖励他500元；班里的同学从瞧不起他，到同情他，再到佩服他，最后都拥护他当班长。

爱，是可以感染的，是可以传递的。看看四季吧，后来他对爸爸的照顾无微不至，对爸爸的指教言听计从；对八爷爷、八奶奶、黄爷爷、三大伯由衷的尊敬与感恩，发自肺腑，铭记于心；对孙小雪的误解与争吵，过后便有了强烈的懊悔、愧疚之情。四季真的长大了！他坚强、勇敢、勤劳、感恩、包容，贫困和挫折反而让他成长得更快。

二、爱，带来了四季的家庭脱贫

《爸爸的四季》明显有别于扶贫题材的其他小说。纵观近几年扶贫题材的小说，其写作模式基本上是：扶贫工作队进驻贫困村，通过实地调查、论证，制定适合该地产业发展的脱贫方案，外引资金，改造当地的水、电、路等基础设施，联系龙头企业帮扶或发展旅游服务业，工作队与村支部带领大家脱贫致富。当然，这种模式的扶贫路经是正确的、卓有成效的、可持续发展的，也是这些年我国实施扶贫攻坚战役取得的成功经验。但在实践中，扶贫的路子与方法应该是多种多样的，以因地制宜为佳。在《爸爸的四季》中，作者郑正辉匠心独具另辟蹊径，讲述的是农村基层老党员、父老乡亲通过对四季一家无私援助、帮扶，使其在短期内脱贫的典型事例，弘扬了人间的真情大爱，彰显了人性友善的光辉。笔者认为，这是此作品的另一个重要收获。“从小切口切到大主题，从一个小细节小故事进来，见人见事见思想，以小切口反映大主题，以小人物反映大时代，以小故事反映大道理，接地气，粘泥土，带露珠，艺术地展示脱贫攻坚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5】在这部小说中，郑正辉正是以这种轻车熟路的方法来安排情节，书写故事，“以小见大”，彰显主题。

四季一家从富裕人家沦为贫困之家，虽属意外，但致富后返贫，在农村贫困户中仍有其代表性。天灾人祸无情，人间自有真爱。四季家之所以能脱贫，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爱，乡亲们那种发自内心的无私的同情之爱、友善之爱。

“八奶奶笑盈盈地应答，将手上的篮子递到他的手上。‘你八爷爷托三大伯捎口信给我，叫我送饭来给他吃。你跟你爸爸吃过饭了吧？’”八爷爷给四季家义务做秧田，不吃四季家的饭，中午还坚持不歇息，八奶奶做好饭菜欢欢喜喜送到田边来，还关心着四季父子吃饭了没有。这种纯朴的感情与高尚的品质，犹如小溪流水，那般自然，犹如沐浴阳光，那般温暖。

“爷孙俩边聊边劳作，一丘田走了一遍，太阳当顶了，八爷爷叫四季休息一下，他重新踩行距。四季不肯休息，跟在八爷爷身后，在八爷爷踩出的大脚印之间，踩出小小的脚印。他望着八爷爷的背影，心里酸楚。八爷爷老了，颈脖上布满皱纹，头发已经全白，裸露的手臂和双腿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像似涂了一层棕色的油。两条小腿满是静脉曲张的疙瘩，随着他不停地走动，鼓起的血管跟鳝鱼一样扭动，牵动得那些疙瘩一跳一跳。‘八爷爷！’他忘情地叫了一声。”老党员、退休村干部八爷爷，心地善良，勤劳朴实，他是对四季家帮助最多的人，也是最用心最贴心的人。他帮四季家做事，嘱咐四季不要告诉爸爸，担心他爸爸有心理负担——欠别人的情义债。这样的老党员老干部，想他人之所想，急他人之所急，这不仅仅是八爷爷个人的奉献情怀，也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更是一个村子亲近如一家的人情美的体现。在他的影响下，八奶奶、三大伯、三伯娘、黄爷爷等等，都自觉自愿义务加入到帮扶四季家脱贫的行动中，演绎了一曲齐心合力共克难关的扶贫交响曲。

“他请三大伯去驾驶室跟黄爷爷坐，自己则爬上车厢。67袋稻谷平平整整地码在车厢里，占满了整个车厢。他坐在鼓囊囊的纤维袋上，听到身下的稻谷沙沙声响，他的眼睛又湿润了。农用车开动了，一摇一晃，车厢里一片细微的沙沙声响。他强忍泪水，放眼望着连绵不绝的丘陵，望着眼前的田垌。”爱心与援助， 心血和汗水，换来了丰收和喜悦。小说通过平凡却不平凡的一件件实事，将人性的动人之美发挥到极致，充分展示出湘南大地上最纯真的人性之美。

然而，乡亲们对四季家的帮扶终究是短期的、有限的，从长远考虑，四季家要真正脱贫致富，还得靠村集体经济的发展和自身的努力。四季的爸爸虽然双腿残疾，但头脑非常清醒。他一直与在上海工作的堂兄孙鹏飞联系开发村里的特种养殖和旅游项目，一直在认真思考和撰写项目建议书。而且，兄弟俩已基本达成共识，由孙鹏飞负责联系项目投资，并回乡创业。这个重大项目的实施，一定会让四季一家脱贫致富，从根本上改变村庄的面貌，实现大家共同富裕的目标。

三、爱，滋润着乡村的美好生活

在《爸爸的四季》中，郑正辉以分镜头模式展现了当代农村生活画卷。作者着力于描绘地方风俗与乡土生活的场景，对传承日渐消弭的传统农耕技术倾注心力，在刷新少年儿童认知、推行新的教育理念和弘扬互帮互助传统美德等诸多方面，有着自己独到的思考与精彩的呈现。其笔下的乡村生活原生态风光与现代文明辉映，人际关系和谐，人与自然友好相处，既有田园牧歌式的优美，又有淳朴浓郁的风情民俗。在这个现实世界中，村民物质生活虽然还不是很富有，但日子过得充实而心安；地方虽然有点偏远甚至落后，但充满着真诚与友爱。爱，如汩汩清泉，浇灌着乡亲们善良朴实的心田，滋润着乡村的美好生活。

本来四季和爸爸住在别墅，别墅位于山坡上，无数级台阶，离村子里其他住户较远。爸爸残疾后，出行及生活十分不便。八爷爷带着大伙将四季和爸爸搬家到老房子，让他们回到大家的身边。这不仅仅是单纯的搬家，这就是乡亲们对四季一家爱的表达，对四季一家的关心与照顾。四季父子从孤独搬至热闹，从冷清搬至温暖。八爷爷还利用自己曾是桶匠的特长，为四季爸爸精心设计打造“无障碍通道”，方便他的起居出行。“随着八爷爷欢快的呼叫声，轮椅驶过地脚枋，顺着下坡跳板，驶进了禾场。爸爸高举双手，向人们挥舞。‘谢谢，谢谢！’爸爸摇动轮椅在禾场上飞快转圈。‘好棒！’人们高声欢呼。八爷爷手托下巴，脸上笑开了花。四季走到八爷爷身边，由衷道谢：‘八爷爷，谢谢您！您的办法真好！’”后来，孙小雪的爸爸孙鹏飞带着投资公司康经理回家乡考察项目，特意购买一台电动轮椅送给四季爸爸，实现了四季的夙愿（因为需要几千元钱，四季很无奈）。爸爸有了电动轮椅，生活基本能够自理，对开发当地的项目更热情更执着，对村庄将来的发展变化更加充满了信心。

对于八爷爷和乡亲们的关心，四季的爸爸感恩于心，总是想办法找机会予以回报。“当然可以，不仅丫头可以来，村里其他愿意来的孩子都可以来，跟四季和丫头不同年级的孩子也可以来，我反正没事干，分头辅导。八爷爷，请你告知大家一声，说我义务服务，不收钱。”他利用辅导四季功课的时间，义务给丫头孙小雪和村里其他孩子辅导。他一腔激情，爱心满满，不仅把爱传递给孩子，还在车祸之前为修建通村公路捐款8万元，热心公益事业，更重要的是他身残志坚，一直在竭尽全力为村庄发展精心规划项目，为乡村更加美好的明天奉献自己的聪明才智，贡献自己的力量。

当然，乡村美好的生活，离不开和谐的人际关系，离不开爱的滋润，也离不开乡村的自然风光。“山水之美养育了当地质朴的人民，当地人性之美也抒发着山水的灵气。山水与人，在美与美的相互影响下，实现了美美共存。”【6】郑正辉先生不愧为书写乡村风光和儿童题材的高手，仅以其描写的村里两口池塘为例，就足见其功力，文字精炼、传神，为读者展开极具地域特色和田园风光的绚丽画图。 “这是丘陵上少见的大塘，面积超百亩，塘水碧绿，四季不干，堤岸上柳丝如烟。四面错落五座山岭，将塘面划出了神奇的多边状。山岭中有三座石头山，其中两座石头山各有一岩口，泉水终年不息地流进塘里，冬暖夏凉，尺多长的鲇鱼、鲤鱼自由自在地在塘水和泉水之中来往。”这是郑正辉笔下的尚睦塘。再看他描写的胭脂塘：“云朵去追逐自己的同伴，阳光照射在水面上，跳跃炫目的波光。这口塘的面积比尚睦塘小，风景比尚睦塘周边还漂亮。……临水一方，一处悬崖，紫藤爬满崖壁。紫藤正值花期，花团锦簇，倒映在水中，满塘绯红。奶奶曾说，所以它叫胭脂塘。”小说还涉及多种多样的植物如夏枯草、冬茅草、田边菊、蓼草、紫藤等等，对其形状、习性、功效均有较为详细的描述。这些儿童视觉下的风景，自然烂漫，情趣盎然，无疑就是构成郑正辉小说《爸爸的四季》创作的重要环境背景和心境底色，使其充满了情感的温度与生活的质感。这些自然风光的美映衬出乡村的美，乡村的美熏陶着乡亲们心灵的美，乡亲们心灵的美和心中满满的爱，就是乡村美好生活的源泉。

注释：

【1】郑正辉：《爸爸的四季》，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2021年3月版。

【2】郑正辉：《爸爸的四季》前言，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2021年3月版，第2页。

【3】伍益中：《广播剧〈锦绣十八洞〉：‘非遗’扶贫的精准讲述》，《文艺论坛》2020年1期，第125页。

【4】何家欢：《立足成长，守望乡土——小河丁丁儿童文学创作中的乡土叙事》，《当代作家评论》2019年6期，第176页。

【5】 刘绍峰：《时代伟业的诗性表达——大型史诗歌舞剧〈大地颂歌〉评论综述》，《湘江文艺评论》2020年2期，第 96页。

【6】朱岚武、李慧华、覃利园：《诗意现实主义语境下的精神价值》，《文艺论坛》2020年6期，第58页。

书评作者简介

王敦权，系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诗歌学会会员、永州市诗歌学会副会长。1989年始，文学作品及文艺评论发表于各类报刊，并收录《2019中国年度优秀诗歌选》《2020中国年度优秀诗歌选》等多种选本。著有诗集《潇湘红杉》（合著）、《岁月之韵》和散文集《岁月之河》等。  

（本文编辑：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