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天天听好书。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上海书画出版社2020年12月出版的《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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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莉是著名历史学家。本书收录了流落世界各地的新疆克孜尔石窟壁画,总计500余件,是目前为止收录新疆克孜尔石窟流散壁画较为完整的大型研究性图集。作者遍访德国、俄罗斯、日本、美国、法国、韩国等海外收藏新疆文物的博物馆,以及国内的旅顺博物馆、四川大学博物馆等机构,对所有能获取到的流散在外的克孜尔石窟壁画资料进行了系统梳理,建立了包括流散壁画尺寸、内容、题材、收藏地、收藏编号等信息在内的完整档案。
书中收录图版1200余幅,涵盖44个洞窟。作者对这些洞窟所有被剥离壁画痕迹进行了测量、记录。同时每一个洞窟绘制有被揭取壁画平面示意图,壁画揭取信息一目了然。书中同时收录上百幅壁画老照片、线描图、壁画临摹图,是研究已遗失壁画的重要资料。
全书共上下两卷。这里要讲的内容来自上卷的“克孜尔石窟壁画流失的历史回顾、现状调查和复原研究”。那么,克孜尔石窟壁画流失情况如何?又如何进行复原研究?这就是今天要讲的内容。
克孜尔石窟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拜城县克孜尔乡东南7公里处,在木扎提河北岸的明屋塔格山的断崖上。克孜尔石窟大约建于从公元3世纪到8至9世纪的五六百年间,是中国大型石窟之一,也是中国开凿最早的石窟群。1961年,克孜尔石窟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4年,克孜尔石窟作为“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中重要的遗产点,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克孜尔石窟现存洞窟345个,总体走向呈东西向,绵延约3 公里。洞窟分为四个区域:谷西区、谷内区、谷东区和后山区。克孜尔石窟洞窟形制有中心柱窟、大像窟、方形窟、僧房窟和龛窟等。其中禅修用的僧房窟遍布各区,数量占洞窟总数的三分之二,反映出克孜尔石窟是龟兹地区佛教禅修的重要场所。
克孜尔石窟在历史变迁中,经历了新疆文化转型的冲击和破坏。克孜尔石窟的雕塑大部分已经毁坏,现存雕塑已是凤毛麟角。壁画就成为克孜尔石窟最丰富的遗存了。克孜尔石窟现存壁画面积近4000 平方米,题材繁多,内容丰富,主题是围绕释迦牟尼前世今生的诸种事迹,即通常所谓的“本生故事”“因缘故事”和“佛传故事”等。围绕这些故事的天相图、飞天、天宫伎乐等也都是克孜尔石窟具有艺术魅力的图像。此外,大量的供养人像是研究龟兹历史及西域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珍贵资料。克孜尔石窟还出土了大量古代各种文字的文书、木简等,都非常珍贵。
19 世纪末20 世纪初,饱受沧桑的克孜尔石窟又遭遇了一场“雪上加霜”的劫难,精美的壁画和雕塑,被无情地从母体分割,远走他乡,天各一方。新疆文物的流失,与敦煌文物流失一样,是一部中国文物的“伤心史”。为了准确阐述新疆文物流失的事实真相,汲取历史经验教训,弥补历史造成的遗憾,新疆龟兹研究院承担了龟兹石窟文物流失的调查、研究与复原的任务。经过二十年多年的努力,取得了初步成果,《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就是其重要成果之一,也是其核心部分。
19 世纪末20 世纪初,在西方掀起的西域探险考察热潮中,先后有俄国、日本、德国、英国和法国等探险队对克孜尔石窟进行考察。这些探险队在探险考察过程中,程度不同地都从克孜尔石窟掠取了壁画、雕塑等珍贵文物。
克孜尔石窟流失海外的壁画,最大收藏地是德国,其次是俄罗斯。除此之外,在日本东京、京都、镰仓,韩国首尔,英国伦敦、牛津,法国巴黎,美国纽约、波士顿、华盛顿、旧金山、底特律、堪萨斯等地都有零星收藏。由于克孜尔石窟文物流失的历史背景复杂,时间已超过百年,除了上述收藏情况外,克孜尔石窟壁画等文物不排除辗转到其他国家和地方的可能。
克孜尔石窟流失壁画复原研究工作可分为两个层面:一是将流失壁画复原至母体洞窟原位的复原和残破壁画的整合复原,恢复壁画的原貌,纠正记录错误的位置;二是壁画真实内涵与“表法”本质,也就是根据象征意义进行的“复原”,流失壁画回归原位,壁画内容辨析显真,是我们深入研究龟兹佛教思想所追求的目标。
首先,第一个层面是壁画与母体洞窟的复原,以及残破壁画的整合复原。石窟是佛教艺术的综合体,由石窟建筑、壁画、彩塑三位一体而构成,它们中的任何部分都不是单体的艺术作品。每个洞窟中的一尊尊塑像、一幅幅壁画,将其精心组合布局,都有特殊的宗教含义和功能。不同派属、不同时代的石窟壁画有着不同的题材内容和组合。由于历史原因,克孜尔石窟壁画被西方探险队肆意切割与肢解,使它们脱离了母体石窟,留下的是斑斑斧痕,满目疮痍,给石窟本身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也给整体研究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克孜尔石窟历经千余年历史沧桑,虽然受到自然营力的侵蚀破坏,但大部分洞窟仍然屹立在明屋塔格山的山腰及沟谷崖壁间,现存壁画整体保存尚好,大部分壁画色彩鲜艳如新,以事实有力地反驳了外国探险家盗割壁画的理由是为了所谓的“保护”。相对于自然营力而言,外国探险队的野蛮剥取是克孜尔石窟壁画的致命一劫。在切割壁画过程中,被切割壁画的周边就有很多壁画被连带破坏了,甚至有些壁画本身在切割过程中就成了碎片,掉落在地上了。此外,在远距离运输过程中,有一部分壁画也不可避免地碎裂了。而最令人心痛的是,很多珍贵壁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炸毁了,还有一部分至今下落不明。
外国探险队在克孜尔石窟的考察缺乏科学性。由于考察过程欠缺严格的考古记录,再加上不科学的命名,造成了壁画出处混乱。尤其是德国第四次探险队,不仅揭取的壁画数量远远超过第三次探险队,而且在考察过程中错记、漏记及重复命名洞窟的现象更为严重,甚至有一部分壁画长期不知道是出自哪一个洞窟。
关于克孜尔石窟壁画原位考证工作肇始于日本学者。作者在前人研究基础上,在克孜尔石窟的每个洞窟,通过无数次勘验,并与残存壁画进行图像缀合,使大部分流失海外的克孜尔石窟壁画落实了所属洞窟和原位。在复原壁画的过程中,首先要比对壁画题材内容与图像;然后,要将窟内被揭取壁画尺寸与流失壁画尺寸进行校勘;而壁画色彩、绘画风格及技法也是不可或缺的复原条件。
克孜尔石窟流失壁画复原研究工作的第二个层面,是壁画真实内涵与“表法”本质的复原。流失海外的克孜尔石窟壁画大多堪称艺术精品,其中有许多是龟兹佛教思想关键性题材内容,也是透视龟兹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实证性资料。近年,龟兹佛教与石窟研究逐步进入了历史学、考古学、宗教学、社会学、艺术学等全方位综合研究阶段。之所以能开展全方位综合研究,就是因为克孜尔石窟现存资料与流失资料的复原研究工作。中外资料的合璧,文物与文献的双重印证,流失壁画的复原,使龟兹佛教研究的视野更加开阔,思路更加清晰。壁画复原工作将龟兹石窟和佛教艺术和历史研究推向了更高层次。
克孜尔石窟现存壁画与流失海外壁画的合璧资料的陆续公布,为近年来龟兹佛教与石窟寺研究的突破奠定了基础。在国际学术界,中国学者对龟兹石窟的调查和研究已经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正在形成新的、更为健康的学术生态格局。
总之,克孜尔石窟是位于新疆龟兹的佛教艺术石窟群。19 世纪末20 世纪初,先后有俄国、日本、德国、英国和法国等国探险队掠取了壁画、雕塑等珍贵文物。流失壁画的复原,需要对比流失壁画与石窟内被揭取壁画的尺寸、图像色彩和题材内容,使流失壁画回归原位。
好了!想了解更多内容,建议打开这本《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感谢你天天听好书,我们明天见!
《《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一函二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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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书画出版社
作者:赵莉 著 中国新疆龟兹研究院 等编
出版时间:2020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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