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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29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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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编按】2020年5月,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了《天赐》。“第一书记”陈先云通过小主人公纯洁善良的眼睛,将生动的人物形象和有趣的故事呈现给读者,上演了一幕幕有血有泪、有笑有骂、有善有恶的乡村活剧。
《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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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山东画报出版社
作者:陈先云
出版时间:2020年07月
《天赐》为担任过“第一书记”,深耕乡村的作者陈先云的最新力作。故事把人民作为创作表现的主题,通过一个留守儿童的视角,展现了国家决战脱贫攻坚的坚定信念,是一部宣传基层扶贫干部典型事迹和贫困地区人民群众艰苦奋斗故事的作品,非常具有阅读和传播价值。
十岁的农村孩子天赐,生下来就被母亲抛弃,父亲常年在外打工,跟爷爷奶奶及同父异母的弟弟相依为命。
两次不幸婚姻的打击,使原本孝顺能干的父亲自暴自弃,酗酒成性。面对多病的奶奶、木讷的爷爷及年幼的弟弟,敏感、懂事的天赐,过早地扛起家庭的重担,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早熟。正当天赐一家刚经历醉酒父亲的“洗劫”时,下乡扶贫的“第一书记”常老师走进了他们的生活,为天赐的家及整个村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天赐》是如何诞生的?作为留守儿童,天赐这个孩子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这部作品能给我们带来哪些安慰与启迪呢?
《天赐》的作者陈先云本科毕业于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研究生毕业于山东大学文史哲研究院,现就职于山东画报社。2015-2017年担任“山东省派第一书记”下乡扶贫,其间荣获“最美第一书记”称号,省“三八红旗手”称号,并荣立个人三等功。从她的学业背景来看,四十岁左右的职业女性,正是知性、干练、成熟的事业黄金期和既要养老又要抚少的家庭艰难期。在这样的特殊阶段,毅然主动要求深入贫困的农村担当第一书记,她的行为不由得让人敬佩:她不是个一般的女子。
迟云和陈先云是山东出版集团的同事。迟云是2014年9月调到出版集团任职的,第一次与先云见面,是2016年1月22日上午,在她帮扶的村子的村口。那一天寒风凛冽,风中裹挟着三三两两疾驰而过的雪花,冷得刺皮冻骨。迟云代表集团看望慰问在农村任第一书记的三位同事,当时,陈先云作为集团唯一下派的女干部,驻扎帮扶安乐庄村。
在和陈先云聊天的过程中,陈先云介绍了村子里宋大娘富有传奇的人生经历。介绍虽然简要,却清晰地把人物的命运曲线和性格形象鲜活地立在了迟云的面前。出于职业习惯,迟云意识到:一是农村,特别是社会变革时期的农村,蕴含着许许多多真善美和假恶丑的素材,是生活的富矿,可是在城市化的进程中,主动且善于开采的人越来越少了;二是陈先云有着较高的学养支撑,观察细致、敏锐,思维清晰、有条理,表达又雅俗兼具、富有感染力,她具备了做“开矿人”的潜质;三是扶贫攻坚是当下社会的一个重点热点,备受关注,投入的精力财力不少,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过程充满酸甜苦辣。所以,真实而艺术地反映这一题材的文学作品,必定是对历史发展、社会进步的贡献。
因此,迟云很认真地告诉陈先云:一要用心做事,不负韶华;二要多交朋友,记录故事;三要用心观察,领悟思考;四要整理成书,对得起自己和社会。“我希望看到你富有生活底蕴的作品。”迟云说到。而陈先云听得很认真,很谦虚也很真诚地答应了。两个人就这样在漫天飞舞的雪花装点的村口,在乡镇干部的见证之下,达成了一个充满期待的约定。
2018年的春天。一天上午,陈先云抱着一叠书稿——《天赐》的原稿,很拘谨地敲开了迟云办公室的门。
在《天赐》一书中,陈先云简练的笔触细致而精到,弥漫在语言中的情绪如雾一样丝丝缕缕,对乡村景物独具慧眼的描摹构筑出特定的意境,这一切为作品主题的丰富和人物形象的立体展示,培植了丰厚的文化土壤和浓郁的精神氛围,使原创作品的诱惑力充沛地呈现出来。
陈先云非常巧妙地选取了一个生于贫穷之家的留守儿童天赐的视角,带着纯洁善良的本性和混合着既自强又自卑的心态来观察这个阴晴多变的社会,使周边的一切都成为舞台的背景或人物,或黑或白,或正或邪,或明或暗,种种势力和因素都围绕着生存、生活中世俗的现实利益和微茫之中的现实道义而展开。
在这个贫穷的村庄里,“常书记”作为下派到村里的第一书记,工作的轨迹都活动在天赐的眼里,记录在天赐的心里。“常书记”就是一个标靶,她的工作移动,串联起了故事的梗概,她工作中的酸甜苦辣勾兑成了作品细节的味道。
作品中,多愁善感、内心丰富、懂事勤快、虚心好学的天赐;乐天知命、善良豁达、乐于助人的五保户八姑;憨厚勤劳、通情达理的天赐爷爷和天赐奶奶;自私自利、善耍计谋的地头蛇八斤和狐假虎威的村霸四元;公道正派的村干部晚生爷爷;快言快语、咋咋呼呼、私心较重、易被利用的“二能能”奶奶;充满了童真之谊的小伙伴一凡和晚生……这些鲜活的人物形象在乡村振兴、扶贫扶智的社会底色上,围绕着发展脱贫、村貌改造、民风改善,上演了一幕幕有血有泪、有笑有骂、有善有恶的乡村活剧。
作品中涉猎的农村发展可能遇到的问题,比如劳动力外流、因病致贫、黑恶势力、留守儿童、教育落后、家庭暴力、买卖婚姻、老人赡养等,十分宽泛,让人阅读之后,仿佛听到了乡土的心跳,悲悯的情怀和担当的责任禁不住油然而生。
以往的留守儿童文学,虽不乏充满温情的故事,但大多是以成人视角关注留守儿童的苦难遭遇、畸形成长,或迷失堕落甚至走向犯罪的血淋淋现实,留守儿童几乎成了问题儿童的代名词。在这些作品中,留守儿童是被评判的对象。
《天赐》则另辟蹊径,冲出贩卖苦难的文学藩篱。生活艰辛,被母亲抛弃,与父亲疏离,跟随爷爷奶奶住在村外简易房里的天赐,并没有心存怨念而变成问题儿童,他用忍耐、包容、无条件的爱来守护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家。他以平视的眼光打量着成人世界。
同为留守儿童,与以往的很多文学形象相比,天赐是一个有血有肉、立体的人。对自身不幸的挣扎、对自我的悦纳、对美好未来的渴望形成了一股看不见的张力,让人揪心的同时又深感欣慰:尽管生活不易,但“他”在好好长大。面对命运的不公,他摒弃恶意的揣摩与反击,选择用最大的善意来与这个并非完美的世界握手言和。就像岩石缝中的一株植物,倔强又顽强地努力生长着,渴望开出明媚的花。
(本文参考迟云为《天赐》写的序,以及韦雨涓的文章《<天赐>:边缘童年生命的“天赐”》。)
(编辑:刘瑞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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