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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6月22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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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编按】作为第一个系统研究、翻译中国古代经典的人,英国近代著名汉学家理雅各曾不远万里耗时5月余奔赴中国,在中国的三十年中翻译了大量的中国古代经典文献,留下了不少思想的瑰宝。福建教育出版社于2018年推出理雅各所作的中西语言文化比较著作《中国人关于神与灵的观念》,在书中充分体现了这位来自英国却对中国的经史子集有着深刻研究的汉学家的思想与思考。
《中国人关于神与灵的观念(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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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福建教育出版社
作者:[英] 理雅各 著
译者:齐英豪
出版时间:2018年04月
在全球还未因科技和交通形成如此紧密的联系之前,中西方相对独立的发展着,但又在冥冥中发展的步调有着类似的规律。通过对中西方文化中的相似点进行比较与分析,不仅能够让我们了解对方世界,更有利于提升我们对自身的认知。英国近代著名汉学家理雅各被认为是第一个系统研究、翻译中国古代经典的人。他与法国学者顾赛芬、德国学者卫理贤并称汉籍欧译三大师。《中国人关于神与灵的观念》一书是理雅各为美国传教士文惠廉的《论将Elohim和Theos正确地译为汉语的辩护文》而作,通过引述经史子集中有关“神”、“上帝”、“灵”等概念与基督教信仰中的God对比,论证中国人关于神与灵的观念,内容涉及到西方多种文化与语言的比较。
作为除作者外与这本书稿最为接近的人,在译介的过程中,《中国人关于神与灵的观念》译者齐英豪对本书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基于此,本书责编江华与译者齐英豪就本书的翻译出版展开了一场对话,探讨本书的内容及出版的意义所在。
江华(以下简称“江”):请问你出于什么原因翻译理雅各的著作,以及为什么会选择他这部作品?
齐英豪(以下简称“齐”):选择理雅各,就如我在本书后记中所说的,是源于一次阅读。2012年春,我读了《甲骨揭秘:骨头里的故事》这本书。书中探讨了在中国甲骨文中蕴藏的信息与基督教《圣经·旧约·创世纪》神之创造与人之堕落信息的一致性,这种一致性可以映射出中国人认识西方基督教中的那位至高存在,中国人称之为上帝,西方英语基督教世界称之为God。该书作者频频引用理雅各的The Notions of the Chinese concerning God and Spirits这本书。我对这个文化比较的主题很感兴趣,于是就选择翻译这本书了。
不过后来发现,国内对理雅各的认知以及作品的都集中在理雅各对中国经典的翻译上,而理雅各生平的著作,至今没有一本迻译为中文。本书是理雅各来华174年后,其作品首次被译为中文。我觉得这是特别有意义的事情,自己做一个抛砖引玉的工作,希望更多人的人关注理雅各以及其他汉学家,并逐步把这些汉学家的作品译介到中国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将《理雅各著作集》逐步译成中文,这也是我在翻译过程中萌生的想法。
江:我觉得这也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当年理雅各不远万里,从英国乘船5个月才到中国,而且在华“传道授业解惑”三十年,我们确实应该通过他自己的作品,来了解这位汉学家的思想。
你花了这么长时间翻译这本书,而且我在编校的过程中发现,你同时做了大量的译注工作。那么,你认为这本书最有价值的地方在哪儿?
齐: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我只能说说我自己的感受。
对我们而言,理雅各首先是汉学家,因为他以一人之力,差不多把儒家的《十三经》都给翻译了。所以,对治汉学的人和古文感兴趣的人,我觉得他可能会看重理雅各研究问题的方法。这本书的篇幅不大,但理雅各遍引经史子集来考察他所提出的命题,姑且不论其结论对错与否,就是这种学术研究精神和方法足以令人肃然起敬。
其次,可能是很多人关注不太多的一点,但对于理雅各的研究,确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理雅各是基督徒,是一名来华传教士。他自己也说过,如果不理解中国,不理解中国人,不理解中国人的精神,何以传道?文以载道,所以理雅各选择翻译儒家经典。而本书的论点就是“基督徒式”的:中国人的文化、宗教与信仰中到底有没有西方基督教中的那位God?所以,对于基督徒而言,虽然他们当中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理雅各是谁,但他们还是会关注理雅各提出的论题,更关心理雅各论证之后的答案。
为学为道,我个人对这两点都关注。我也挺想知道您会关注哪点?
江:“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我现在暂且选择一种“无为”的态度吧。说说翻译,刚才你说这本书篇幅不大,但却耗时很长,翻译过程中会遇到很多障碍吗?
齐:不要说翻译这本书,其实翻译本身就是一件难事。对于这个翻译难的问题,很多译者都“吐槽”过,最有名的可能就是翻译大家严复了,“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海通已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辨之者少,三也。”
翻译这本书,还有特别的难处。理雅各的论述所涉猎的范围非常广泛,涵盖欧美汉学家的典籍、西方哲学家的著述、基督教会史上的教父及改革宗的著述、近代远东传教士的事工、印度宗教、华夏儒释道典籍。此外,理雅各还时而插入法语、拉丁语,还涉猎西方多种文化与语言的比较。
所以,我在翻译过程中查了很多资料才解决了大部分问题,对于法语和拉丁语的难题,我请教了丛书主编刘铭老师。
江:得益于现在网络和工具发达,随时可以查询检索。真难想象一百多年前,理雅各是如何驾驭这么多材料的。就你对理雅各目前的理解,你对他的认知能做简要的概括吗?
齐:他是师者,是东西文化的摆渡者。
(封面图片来源:“新时代杯”2017时代出版·中国书店致敬活动·成都钟书阁 本文编辑: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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