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访者:
◆ 朱大平 北京时代华语图书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朱大平
◆ 李朝东 经纶文化传媒集团总裁
◆ 王笑东 思考者(北京)文化传播有限责任公司 执行董事
◆ 杨文轩 华文天下图书公司总编辑
◆ 毛文凤 江苏可一出版物发行集团董事长
◆ 黄隽青 中南博集天卷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董事长
◆ 陈黎明 北京精典博维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
◆ 安洪民 北京禹田翰风图书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
◆ 山东星火国际传媒集团
Question1:上市or不上市?
朱大平:我们肯定是ipo上市,引进一些战略投资,跟天舟选择的模式基本一样。
安洪民:有上市打算,但目前还没有一个成系统的思路。现在跟风投等正在洽谈,但是我的观念还是顺其自然,我们更看重与战略投资者是否有一样的目标和方向,
陈黎明:我们不会放弃上市的机会,目前战略还无法对外公布。
王笑东:从公司长远规划来说,如果条件符合会选择上市,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上市去上市。制定了上市计划,我们现在在出版创意产业园享受各种扶植政策,也已经看到了上市之后的优势,所以有这方面计划。
制定的计划是将来要上市可能会在中小板上市,但政策是自然符合目标,先把自己做大做强,而且是先做强再做大,就是说已经达到上市程度,各方便都比较符合条件就自然上市,上不上是一种选择,而不是必然。如果现在为了满足上市要求,修改和迎合一些东西,违背企业正常战略发展方向,这是得不偿失的。
李朝东:目前没有这方面计划,我觉得上市除了融资这个目标之外,应该还有很多,比如企业的产业目标等,对于上市的目标以及上市之后做什么并不是很清晰。上市对改变企业的管理模式、提升品牌是好事,但是代价也很大,我们还在观望。
毛文凤:我们目前还在观望,因为天舟上市有很多偶然性,尽管现在很多公司在准备,但最后有几个能上市还是未知。目前没有跟风险投资商合作的计划,短期内也没有上市的计划,因为公司目前运作成熟,实力规模较大,目前没有更多项目需要大资金投入,另外,虽然企业管理、规模都还可以,但我觉得整体离上市要求还有一段距离,需要苦练内功。
星火传媒:上市不一定是星火的唯一选择,星火的现金流很充裕,但为实现星火 “成为中国最强、世界一流的教育出版传媒集团”的战略愿景选择上市不是没有可能,适当时机星火可以借助资本市场完成对整个英语产业链整合。如果要上市,可选择的途径多种多样,海外或中小板都有可能,引进战略投资合作是一定的,但绝对不会是被哪家国有企业兼并,这一点我们非常有信心,这是因为星火英语的核心竞争力及比较竞争优势非常明显,我们对自身品牌价值有清醒的认识,星火一直要强调稳健的发展,不会盲目的去做扩张,未来的发展还是会以出版这个主营业务为主,把工作做扎实再去扩大规模。
Question2:上市目的:更看重融资,还是?
朱大平:我们上市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将来做大中盘,不能只做出版。单个出版单位的一般图书是很难做大的,全球的大型出版集团都是以教材教辅为核心的。出版是最典型的创意型产业,其发展与策划人本身的素质和观念有关,对出版业来说,出版和策划并不需要太多资金来做。所以我们计划将上市融来的资金做一个大中盘。现在600多家出版社和近万家民营公司都在自产自销,这样的做法很不经济,全国那么多家书店,一年根本跑不了几家。整合中盘的意义重大,中盘一方面受网店冲击,利润降低,另一方面每个市场的几百家批发商都在拼折扣,基本处于无序化状态,必须要改变,否则这个行业做不大。
至于更看重什么,企业要想进一步做大,规范化管理是前提,但规范化管理不一定产生效益。规范化管理只是基础,不规范的公司不可能做大,但是做好了、做规范的公司不一定能做大,只有有资金才能做大。两方面并不冲突,有规范化管理的基础,再有资金才能做大。融资来的资金怎么用还没有太成熟的考虑,现在正在谋划阶段,但是有一个原则是两头并购,两头扩张,一是面向上游策划公司,一是面向下游的发行商,通过收购区域中盘来做大中盘。
陈黎明:上市对于一个民营企业来说,最主要的是让其获得持续的、基业长青的信心。很多人认为上市就有钱了,实际上市募集来的资金并不是分给合伙人和股东,这些资金是用股民的信心,围绕以出版企业和文化企业的主营业务为核心,投给了上市战略公司,让其在行业中发展的更好。我认为文化企业像华谊兄弟、天舟文化、中南传媒的等上市获得很高市盈率的表现,应该证明了无论是机构还是个人股民对中国文化产业的信心,这个信心,加上国家这几年对文化产业的政策,应该会对中国文化产业的真正繁荣起很好推动。
目前我们公司的运营比较成熟,并不缺钱。我觉得上市目标还是要实现更多文化理想,在一个负责任的商业规则情况下,为更多的读者和购买者,创造出更负责任的产品,做更有意义的文化项目,这才是我们上市的目标。
王笑东:很多民营书业上市是为了获取更多资金,其实从目前情况来看,一些做的好的民营出版企业基本上已经都有资本控制,或者被国有大出版集团控股,或者有PE资本投资,像磨铁从原来的基石资本到现在的鼎晖资本,新经典与十月文艺、共和联动与江苏凤凰合作成立新公司,民营企业之前做的好就是因为有自己的特色和优点,现在不管是跟国有出版集团还是资本合作,他们实际已经失去了非常可贵的主导权。
上市首先考虑缺不缺钱,一些非常优秀的民营企业现阶段并不缺钱,像思考者今年登上福布斯排行榜后,从年前到年后,有十六、七家风险投资找我们恰谈,谈得目的是要求以后必须上市,但目前我们并不缺钱。投资需要回报,今年是2个亿,明年可能是4个亿,这种扩张虽然我们也渴望,但是要根据整个行业的实际情况和变化,传统图书销量整体在萎缩,还要逆势而行,疯狂扩张,跟企业的发展战略是否一致就需要认真考虑,如果为了把钱花掉,花在不该花的地方,那就失去了上市意义。
有些人看重上市带来的融资,我们更看重的是品牌、知名度、管理的公开化、公众的认可度等,如果不上市这些资源可能是私人民营企业无法赢得的,这些可能对我们的吸引力更强。
杨文轩:虽然上市目的可以从不同层面来考虑,但实际上有了资金之后品牌延伸、知名度等问题都好解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品牌延伸等都是钱能够带来的。融资就是为了获取各种资金支持,融资带来的是资源的扩充,有了钱可以进行更多的广告、投入,可以制造更多产品,吸引更多优秀人才进入。当然,上市公司拿着融来的资金必须有规范化运作,要有一套整体的企业管理步骤,组织架构也要重新调整,所有经营活动都要公开,这种情况对于原有的民营企业不规范的管理的确是很大挑战,这是由上市带来的一种强制性力量来改变公司的组织架构和运营体系。二者并不矛盾,一方面,有了钱可以去拓展,另一方面,拿着融来的资金必须去规范管理。
安洪民:我觉得单纯靠上市来融资并不是唯一目的,如果要融资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上市并不是融资的唯一途径,可以有很多方式。对于我们公司而言,上市会带来更多的资金去投入更好的项目,可以把钱用在一些原来资金不足不能去拓展的项目上。但前提是上市的步骤和上市后要做什么都要想好,如果没有想好,盲目的加快脚步去上市,结果会是上得快下来的也快。
图书行业本身不适宜做的太大,上市可以获得很多资金,这是好的方面,但是有了资金,要向股民回报就需要加大力度生产许多书,生产图书的同时就制造了很多垃圾,这不像生产生活用品的行业,需要大量资金去生产许多同样的东西提供给市场,市场对这类东西的需求,只是重复使用,不需要考虑过多要求,而图书是内容产业,需要在内容上多下功夫。上市肯定是好事,可以融资,但上市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同时会制造很多垃圾。
Question3:上市对民营书业是利还是弊?
安洪民:上市给民营书业企业带来的利弊各占一半。首先,对整体基调我比较乐观,做图书出版的民营书业也上市了,倒退十年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现在毕竟浮出水面还实现上市,也证明虽然国家目前不是完全放开,但是民营书业已经是“放到阳光下”。其次,对于经济运作我又不看好,很多企业觉得不上市会让别人感觉企业的实力不行,抱着这种心态上市也不会把事情做好,而且短时间内手里拿着大把的资金,如果没有好的内容,没有探索出好的盈利模式,有再多的钱也会流走。上市只是第一步,钱投进来之后做什么目前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想清楚。
文化行业本身就是小众行业,这种行业是需要集中精力,认真去做的,大规模资金适合做那些需要大量资金去做的粗狂型行业,文化行业需要认真的把产品做好、把内容做好,如果做大精力跟不上就适得其反,比如一年出版一千个品种,可能只重点做一二十个品种,剩下大都是垃圾,这样的情况下,扩大规模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朱大平:一是规范化,我们从开始筹备上市就严格按照市场的产业规范、管理规范进行调整,准备的过程对企业的管理规范有很大约束,上市以后更加如此。
二是能给民营企业带来质的飞跃,进入一个全新的发展平台。目前具备一定规模的民营公司大都是从几十万元起家,基本靠自己积累,发展到现在的几亿、十几亿码洋。有了这些年的经验和教训,如果再拥有十个亿的资金,他们的发展空间可以想象。
三是有利于整个民营发行行业的重新组合。现在全国有几千家民营批发公司、几十万家民营零售公司,这些公司实际上是小而散的状态,每个公司的特点不同,无法进行整合,有了资本就可以通过资本市场进行较大的整合。80年代末发展到现在,第一代做民营出版的基本已经不存在了,如果仅仅依靠自身的发展,还有政策的约束,而没有资本市场的支撑,无法长时期存活,如果有资本支持,通过并购、兼并等多种形式可以带来优质民营书业的大规模扩展与快速发展。
王笑东:我们要发展,还是很需要大规模资金,比如数字出版就需要大量资金,需要好的优秀人才,但同时风险非常大,投进去未必有回报,这又是资本投资商不愿意的。上市对于一个良性企业来说可以提升管理水平,使其更加公众化、公开化,对于民营出版企业而言,无论从上层的监管力度,还是大众监督来看,上市后就变成了公众公司,之前担心的政府不认可、主业不公开等问题,成为上市公司后所有都公开后,对民营出版企业来说更加安全。从这一点出发,我们还是渴望上市的,上市后会在资金上、知名度上、作者认可上有大的提升,更加得到读者和作者信任,这是很重要的。
杨文轩:我觉得上市一方面会给企业带来资金,资金同时会带来大批资源,包括人才、管理经验等。图书行业一直都是一个自有资本在经营的产业,无论国有出版社还是民营图书公司都是靠自有资本积累,而资本市场需要加快积累速度,原来自有资本积累阶段大家的资本都不大,整个产业集中度较低。资本实际上起了一个杠杆作用,能够加快产业集中度的过程,所以我觉得上市融资,对个别公司来说,能加快发展速度,有钱之后可以挑选好的人才,可以投资做大规模的事情。图书行业很长时间处于停滞状态,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缺乏资金注入,没有优厚的资本吸引优秀的人才和有创意的思想,所以显得比较沉闷。互联网行业就是因为有很多资本进入,带来了大量的创意、创新模式等,图书行业一直靠自有资本,甚至少有贷款,某种意义上来说制约了产业发展,上市融资后有更多资金可以扩充规模,或者在产业链上做渠道拓展,或者通过收购、兼并加快企业扩张速度,这些对于产业本身都是有好处的。
毛文凤:民营公司如果能上市当然是好的,对于民营发展来说,资金是制约民营的很重要的环节,如果能上市,融资的问题解决了,迅速发展就有了可能。好处在于:第一,性质,原来是家族企业,现在是公众面前的上市企业,其实跟国有企业已经没有了区别,完全可以介入到国有的出版领域。第二,资金,可以有更多的资金做一些长远的项目,而不是重要考虑资金去做一些额短暂的项目;第三,对上市公司来说,提升品牌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无论是招标还是人才的吸引力都会实现大大提升。
但是民营公司本身存在的不能进行出版,国有控股市场不允许民营资本进入等问题没有明确解决的情况下,政策都没有放开,上不上市就没有太大意义。
李朝东:上市提高行业地位是肯定的,上市公司本身的产业空间会扩大。因为不是上市公司,而且目前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所以思考不多,但是觉得是好事。
星火传媒:一般的民营书业上市一是解决资金问题,民营书业普遍存在着资金周转率低,周期性资金投入大等特点,通过上市可以很好地解决融资问题;二是可以扩大品牌影响力,千万股民的眼球就是很好的传播载体,由此实现行业品牌逐步过渡至社会品牌;三是可以加速民营书业洗牌进程,上市公司可投入巨资整合上下游优势资源完成链条内相对垄断,大鱼吃小鱼,抬高竞争门槛,完成扩张。
Question4:对一窝蜂拥向“上市”怎么看?
王笑东:首先,我觉得这是好现象,磨铁准备了很久,时代华语、九久读书人都在积极的谋求准备上市,从民营企业不被认可到可以上市,是质的飞跃,对民营书业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舟上市后,民营出版企业有一股浮躁风,大家都想尽快上市,然而具体到每个公司要按照实际情况,实事求是的去思考上市目的。以前上市企业的出发点可能只是圈钱或者其他目的,相信随着制度更加完善,信息更加透明化,这样的企业会越来越少。现在创业板上市门槛是每年盈利不得低于一千万,实际上在审批时一千万是不够的,一般要两千万以上,国内有一千多家企业在排队上创业板,因为门槛较低。其实如果都能满足创业板上市必须的条件,说明企业本身很优秀、资金链非常好、盈利能力非常好,对资金的渴望并不大,上市并不是很急迫的事情,上不上市只是两可的选择。
我觉得现在有些民营企业对于上市究竟是怎么回事并不清楚,盲目夸大了上市的作用,或者看到一些企业上市,在对比时发现双方差距并不大,认为别人能上自己也能。总的来说,想上市是好现象,具体落实就要脚踏实地去做。
陈黎明:大家都在说要上市,问题是真正能上市的民营书业企业能有几家?我现在比较关注一点,大家都觉得现在钱很多,民营文化公司上市后很容易圈钱,实际上真正上市后有几家能真正拿到钱?拿到钱后,有没有一个时间表或者切实可行的商业计划书?这些都很关键。证监会不会像出版社审书稿那样审核,而是有很多硬性指标,那些最终指标是为了公平、公开得对股东、股民和股市负责。这个游戏规则显然跟原来传统民营企业依靠策划市场进行一些高效率的商业运作不同,所有想上市的公司都需要经历规范化的过程,而且是比较长的过程,最终能够理性走上市的公司,目前只有天舟一家。
所以我们是不会公开号称要上市,而是会先把内功练好,把自己的公司规范化,无论是财务、法务还是产品、团队都先做到符合上市公司的标准,只有这样的情况下才去合理思考到底要不要上市。如果条件都不具备,只是觉得有投资就可以上市,属于头脑发热的盲目行为,无论对于股东、现在的团队、未来的股民都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黄隽青:我觉得大家要冷静,从根本上说,上市并不能解决一个企业的所有问题,并不是上市就等于完成。实际上真正上市是开始,获得资本要付出很多代价,上市后要获得利益、维护好公司的运营还要做的更加努力。另外,民营书业要认清在中国这种特殊国情下,对于意识形态领域的特殊管理,现状下,不能太一头热。
文化产业肯定要发展,肯定是要加快发展文化产业,这是国家的政策也是国色,肯定是民营和国有共同来发展,而不是只有国有集团来解决发展问题,也需要民营的发展壮大。
朱大平:现在是一窝蜂的想,但没有多少人去做准备。我觉得大家都积极上市是好事,是整个行业规范化的一个趋势,但是路途很遥远,规范性很难做到。没有几家民营上市公司,民营发行业很难做大。上市的正面负面影响都会有,尤其是盲目上市可能负面影响更大。
李朝东:企业有企业的追求,有自己的价值理念,上市是更大层面上承担国家责任,为更多股民服务,上市本身是开始,不是结束,但是有些人觉得上市是一种身份,是一种目标,我觉得上市只是开始,上市后准备怎么做,准备怎么回报广大股东,如果这些问题没想明白,不要盲目的去上市。如果是为了融资有很多渠道,但是要是为了产业扩大转型,意义很重大,我们也在观察。
思考上市后你想干什么?准备干什么?能干什么?给股东带来多少回报和收益?这个比准备上市更重要,天舟的上市最重要的是让整个社会认识到民营书业上市的合理性问题。
杨文轩:对于民营书业上市热,我不是很看好,当当上市是属于网络、电子商务公司,跟书业关系并不大,天舟是科教公司,表述一直很含糊,出书的事情也是走法律边缘,仍然没有公开,严格上说是有政策风险的。如果是作为出版企业去证监会报材料,财务管理和税务体系都是以出版企业上市的话,对于民营书业本身是大的突破,如果以科教企业来上市,对民营书业意义并不大。虽然整体上不是很看好未来上市的前景,但是这就像赌博,现在做准备,某一天说不定就放开了,也许企业卡位卡的较好,正好发展到可以上市的阶段,如果不去准备可能永远不会遇到到这一天。
安洪民:我觉得踏踏实实做好图书是根本,盲目上市未必是一件好事情。有人觉得大家都上市会被落下,所以就得赶紧上市,这种心态太盲目并且有些浮躁。
毛文凤:对于大家纷纷筹备上市的现象,以及对上市表现的积极态度,我觉得是一件好事,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一定会让主管部门重视民营书业发展和民营书业上市情况,如果他们能争取到更多的优惠政策,对整个行业都是好事情。
Question5:未来还会有几个?
陈黎明:只要符合证监会对于上市公司的硬件要求,或者海外上市的标准,没有公司上不了市。我觉得国家在鼓励文化产业繁荣的时候,没有体制内外之分,这样的话只要是优秀的企业和优秀的集团都是有可能股民接受的。
杨文轩:对于上市肯定应该支持,因为民营书业要想有突破已经不是靠自身积累能够发展起来了,所有产业发展到某个阶段一定是资本杠杆在起作用,从产业角度来说是好事情。我的不乐观是对于政策的,对政府在意识形态领域的管制不乐观,对于未来政策是不是能那么开放,我不看好。
李朝东:中国的上市受政策影响很大,国家形式时刻变化,每一届领导人每一层领导开放心态不一样,比如国家广电总局就下令广电系统的传媒公司,不允许上市,至于未来能不能上市要看国家政策的变化。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民营上市公司表现的越好,其他民营书业公司上市的可能性越大,广大股民的接受也会越通畅,所以我们也期待天舟和当当上市后更加兴旺。
王笑东:我相信政府对民营上市持开放的、支持的态度,柳署长在当当网上市庆功会上,曾斩钉截铁地表示,希望更多的民营企业能上市,新闻出版总署是始终支持的。我觉得这证明了上层明确的态度。天舟、当当上市是一个实质性信号,预示着优秀的出版企业未来都可以上市,政府持支持态度。以前大家担心民营出版是以发行公司性质出现,税收上很难与生产企业享有一样政策,现在可以上市也说明国家政策从上到下的认可。
安洪民:我觉得目前有些企业铆足了劲正在准备上市,通过种种手段筹备,未来一段时间内肯定会有实现上市的。教辅类的公司可能会更多一些,
毛文凤:国家目前会允许多少民营书业企业上市还很值得怀疑,图书行业不是大行业,民营书业更是微乎其微,究竟能有多少个企业有上市可能性,我觉得很不乐观。上市前需要企业有很长的调整和适应阶段,天舟花了六年,号称上市的企业又有多久的筹备期还是未知。
黄隽青:我觉得民营书业上市在国内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政策并不是很明晰。虽然现在我们已经看到天舟科教独立上市,但未来民营上市首先要取决于国家政策,整个传媒行业和意识形态领域的开放程度。我国股市与西方不太一样,是国家在主导产业政策,目前对民营开了口,但从数量上、对民营书业性质的界定上还有很多模糊的地方,所以未来民营书业独立上市不是没有希望,但是短时期内不容易。出版权等问题都没有解决,这样上市在运营上、操作方法上,很多账目处理上都很难界定,现在上市只能把民营出版企业界定为销售产业,不是真正出版的概念,而跟出版集团上市相比,他们是包括产业链全流程的,民营无法实现,只能在发行环节,这样对企业的市值、对其上市后讲概念等都有非常大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