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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崖译文集:人生(插图版)


李青崖译文集:人生(插图版)

作  者:[法]莫泊桑

出 版 社:郑州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2年03月

定  价:68.00

I S B N :9787564581152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公版小说  >  世界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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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热恋时的温雅君子为何在婚后变身无耻之徒?父母和神父为何都力劝女儿原谅出轨丈夫?婚姻已然破碎,为何还想要第二个孩子?承载了母亲全部的爱与希望,儿子为何绝情出走?被赶出家门的女仆为何在多年后归来并伸出援手?……这是一个女性悲剧的一生,不断失去、不断幻灭、不断牺牲的一生。

《人生》是莫泊桑对长篇小说的初次尝试,是他苦生经营五年之久的佳作。小说讲述了一个天真无邪、温柔善良的少女是如何一步步变成屡受打击、心灰意懒、悲苦无望的老妇,以此剖析病态的社会风气、观念和教育之围困下的女性命运,并探讨了人生的虚无与虚无中的希望。高超的叙事技巧、细腻的女性心理描写和迷人的景物描写,更增添了小说的魅力。

TOP作者简介

居伊?德?莫泊桑 (Guy de Maupassant,1850—1893)

十九世纪后半期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师从福楼拜。

1880年,因中篇小说《羊脂球》一举成名。其一生创作了350多篇中短篇小说,以及《人生》《俊友》《温泉》等6部长篇小说和3部游记。他的文学成就以短篇小说最为突出,被誉为“短篇小说之王”,与契诃夫、欧?亨利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

他善于从平凡琐碎的生活中挖掘出生命和生活的本质意义与美学价值的内涵,侧重描摹人情世态,构思布局别具匠心。其小说题材丰富,语言简洁而优美,清晰而犀利。

 

李青崖(1886-1969)

名允,字戊如,号青崖,湖南湘阴人,出生于书香门第,仕宦之家。其祖父李辅燿,官浙江候补道,被称为“清末修塘第一人”,他思想开明,将李青崖送入震旦学院攻读法语。

1907年,李青崖考取官费,赴比利时列日大学理学院攻读采矿专业。留学期间,他对法国文学产生浓厚兴趣,同时选修文学课程。1912年学成归国后,先后在多所高校任教;为支持进步学生留法,曾在自家开办预备班,教授蔡和森、蔡畅、向警予等人学习法语。

1921年,李青崖加入文学研究会,投入五四新文化运动,又在长沙组织湖光文学社。从此开始译介法国文学作品,并一生致力于这项事业。

李青崖堪称我国从法语原文翻译法国小说的第一人,对莫泊桑小说的翻译用功尤深,以二十余年心力,独自译出莫泊桑的所有作品。其他主要译著还有《包法利夫人》《饕餮的巴黎》《三个火枪手》《波纳尔之罪》等,为中国文坛与文学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


TOP目录

出版说明

序一:翻译史欠青崖先生一声“辛苦”    袁筱一

序二:读李青崖,了解莫泊桑、左拉和其他    余中先

序三:我国从法语原文翻译法国小说的第一人    吴岳添

导读:李青崖的翻译     郭宏安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新旧译名对照表


TOP书摘

第七章(节选)

 

 

她早早地睡了。茹梁忽然非常出乎意外地教人在自己独宿的卧房里烧起了壁炉。

等到有人通知他说是:“炉子已经旺了。”于是他吻过他妻子的额头就出来了。

房子像是整个地受着寒气的动摇,那些被寒气透过的墙壁如同发着寒噤似的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声。姌妮躺在床上发抖了。

为了添些木柴到壁炉里,又为了找些袍子裙子旧衣裳之类堆在被盖上,她起来了两回。然而什么也不能给她保暖,她的脚发木了,同时从她的腿肚子直到臀部都抖起来,使得她不住地翻身,动摇,过度焦躁。

不久,她的牙齿互相磕着;她的手战栗着;她的胸部紧缩着;她的心脏慢慢地用微弱的长声音跳着,并且有时候像是停着不跳;她的嗓子如同不能吸入空气似的喘着。

一阵怕人的忧闷锁住了她的心灵,同时一阵无法制服的寒气又侵入了她的骨髓。这是她以前没有体验过的,她以前没有觉得被生命这样遗弃过,她现在准备呼出她最后的那一口气了。

她想道:“我快死了……我死了……”

末后,受到了恐怖的打击,她跳下床来,打铃召唤萝萨黎。等了一下,重新又打铃。又等了一下,她浑身发抖了,冰凉的了。

小女佣人简直没有来。她无疑地在头一觉的甜美瞌睡里睡着了,那是怎样也惊不醒的。于是姌妮糊里糊涂赤着脚跑到了扶梯边。

她蹑着脚跟静悄悄地上了阁楼,摸着了门,打开了它叫着:“萝萨黎!”始终再向前走,碰着了床,伸手在床上摸了一阵,终于发觉了那是空的。那是空的和冰凉的,简直不像有人在那上面睡过一样。

她吃惊了,向自己说:“怎样一回事!像这样一种天气,她还是跑出去了!”

不过这时候,她的心陡然乱跳起来,使她呼吸不畅,她双腿毫无气力了,她一屈一拐地从阁楼走下二楼去叫醒茹梁。

她深信自己是快要死的,而且又指望在失去知觉以前看得见他,这样两重信心鞭策着她,所以她猛烈地闯进了他的卧房里。

壁炉里的火快要熄了,她在它的微光里发现了萝萨黎的头和她丈夫的头并排地躺在枕头上。

她狂叫了,他们两个因此同时都坐起来。这种发现的惶骇使她呆呆地停了一两秒钟没有动弹。随后她逃走了,回到自己的卧房里了。狂乱的茹梁刚才叫着“姌妮!”使她感到了一阵难堪的恐惧:她因此害怕看见他,害怕听见他的声音,害怕听着他强辩撒谎,害怕面对面地遇着他的眼色。她末后重新赶到扶梯边再往楼下走。

现在她在黑暗里跑起来,沿着梯级滚下去和在过道的石头上折断肢体的两种危险都没有顾到。一种强烈的需要推动着她,使她只想向前逃走,什么事也不想知道,什么人也不想看见。

走到了楼下,她坐在一个梯级上了,身上始终只披着一件衬衣,脚始终赤着,并且她的神志一直是糊涂的。

茹梁早从床上跳下来了,匆匆忙忙地着衣裳。为了再来躲避他,她又站起了。他也从扶梯走下来,并且嚷着:“听我说吧,姌妮!”

不成,她不愿意听也不愿意让他的指头触着她,于是像站在一个杀人犯的前面似的跑起来扑到了饭厅里。她寻找一条出路,一个藏身之所,一个黑的角落,一个躲避他的法子。她钻到一张桌子底下蹲下来了。但是他已经推开了门,手里端着蜡烛,嘴里始终重复地叫唤:“姌妮!”于是她像一只野兔样地扑到了厨房里,又像一只无法后退的动物样子在那儿绕了两周;末后他正要追上她的时候,她突然打开那张对着园子里的门,接着就向野外直跑。

她两只踏到雪里的赤脚有时候连膝头都被雪埋没了,这种冰凉的接触陡然提起了她最后的能力。所以她虽然全身都差不多是光着的,但是她不冷;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心灵上的震动早已麻痹了她的身躯,她向前直跑,浑身惨白得和地面上的积雪一样。

她经过树荫便道,穿过灌木树林子,越过壕沟又从斜刺里穿过荒地。

没有月光,星群在乌黑的天顶上亮得像是散播着的火花;不过平地上都是有亮光的,颜色惨白,冻结得毫无活动气象,整个宇宙全是寂静的。

姌妮快步向前走,不喘气,不知道什么,也不考虑什么。末后,她忽然走到悬崖边了,由于本能作用她突然停着不走,蹲在地上了,什么思虑和意志全没有了。

大海在她前面了,那是看不见的和没有声息的,一片晦暗的深坑,发出落潮时海藻的卤气。

她心灵和肉体都静止了好些时。随后,她忽然开始发抖,开始如同疯狂似的发抖,简直像一幅船帆临风动摇。她的胳膊,她的手,她的脚,都因为一阵不可制服的力量而急促地跳跃颤抖。接着,她的清朗而且尖锐的知觉突然又恢复了。

随后,好些往事的影子在她眼前刷过了:那次同着他在拉司底革老汉的船上的游览,她和他的闲谈,她的初期爱情,游艇的命名礼。随后,她又回溯到更远一点的事情,直到她初返白杨堡那一夜冥想的陶醉。而现在!现在!唉!她的人生毁了,任何快乐完了,任何期待不可能了;怕人的未来局面在她看来,满是苦痛、背叛和失望。所以不如一死,那可以立刻完结。

但是一道人声在远处喊着:“是这儿,有她的脚迹了;赶快,赶快,从这儿走!”那正是茹梁寻找她。

唉!她不愿再看见他。她现在听见前面那个深坑里有一种轻的响声,海水盖到崖石上的模糊响声。

为了向前奔过去并且向人生做最后的诀别,她已经是完全下了决心的,她站起了,口里哼出了临危者的最后那个字眼,在战斗中洞穿了肚子的青年士兵的最后那个字眼:“妈呀!”

忽然她又想起小母亲了,她看见了小母亲正痛哭着,她看见了她父亲伏在她的淹死的尸体旁边,于是她在一刹那之间感到了父母们在失望中的全部痛苦。

这时候,她瘫痪了似的重新倒在雪里了。随后茹梁和洗蒙老汉都来了,麻吕司手提一盏风灯跟在后边,他们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不再逃避了,他们因为她和悬崖的边儿离得很近,伸起了胳膊抱着她向后挪。

她再也不能动弹了,所以他们随心所欲地处理着她,她觉得有人抬起了她,随后把她放在一张床上,随后又用滚烫的干布给她摩擦,随后什么都记不得了,全部的知觉都丧失了。


TOP 其它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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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32开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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