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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学:普通感知理论的美学讲稿 


感知学:普通感知理论的美学讲稿 

作  者:[德] 格诺特·柏梅 著,孙周兴 编

译  者:韩子仲

出 版 社:商务印书馆

丛 书:未来艺术丛书

出版时间:2021年12月

定  价:83.00

I S B N :9787100201278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哲学/宗教  >  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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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作为“新现象学”的代表人物之一,格诺特?柏梅把美学看作感知学,即一种作为普通感知理论的研究,重申美学最初的问题即感性认识问题,由此提出了“气氛美学”的概念,突破了传统美学的框架,将美学研究扩展到整个生活世界中。

  本书是柏梅教授在美学课程讲稿的基础上撰写而成,涵盖了对气氛、感知、身体、“我” 和事物等核心概念的解释,对当代美学的发展以及艺术研究和教育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作为一种以普通感知理论为基础的新美学,“感知学”理论的建构扩大和深化了艺术现象的研究范围,更加契合对于当代艺术的研究。它作为一个艺术创造力的原点应该得到*先的认识。


TOP作者简介

  格诺特·柏梅(Gernot B?hme),1937年生于德国德绍,是德国当代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长期担任达姆施塔特技术大学(TU Darmstadt)的哲学教授,并且被多家大学聘为客座教授。柏梅教授对于古典哲学有很深的造诣,并且从中形成他自己对于自然哲学、技术哲学、美学、人类学等方面的独到见解。柏梅教授著作颇丰,包括《哲学导论》《实用人类学》《气氛:新美学论文集》等。

 

  韩子仲,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学博士,德国明斯特美术学院高级访问学者,现为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西方现当代艺术理论及实践研究,尤其专注于德国20世纪艺术研究。译有《什么是艺术?——博伊斯和学生的对话》等,并在多家艺术类专业刊物上发表研究论文。


TOP目录

序言

 

第一章 导言

第二章 感知

第三章 气氛

第四章 气氛化

第五章 处身性

第六章 通感

第七章 相貌学

第八章 场景

第九章 溢出

第十章 标记和象征

第十一章 事物

第十二章 美学实践和美学批评

 

致谢

参考文献

人名索引

译后记


TOP书摘

  我们已经发现了气氛,并且把这种气氛的对象化的经验划归为一种浸入,即一种空间性进入的基础。然而,这里还存在着另外一种不同的基础,即反差。这个反差的意思是:我感觉到一种向着某种情绪发展的气氛,但同时它又和我自带的情绪相悖。我可能碰到这样一种情况,我参加了一个葬礼,心情很沉重,但此时却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天气,这对于我自己的处身性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矛盾。这个经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个反差,然而,我们倾向于把气氛的感知理解为一种共鸣。通常我们是这样的:明媚的晨光让我感到愉快;寒冷的天气让我感到冷;节日里欢快的情绪吸引着我。如果我正处在悲伤中,我又如何去感受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给我带来的愉快气氛呢?它同我自己的悲伤情绪是完全相反的?因此,有些学者(如米夏埃尔?豪斯凯勒1995)完全否认这种反差经验的存在。针对上述提到的现象,他们认为这完全不是从气氛上感到的愉快,而不过是某种外部的标记所唤起的记忆,因为我完全也可以在其他的环境下想到这个春天的早晨并感到愉快。但是这种说法绝对不符合反差经验的现象。这更可以说:通过反差经验或者说是一种对比,我自己的悲伤陷落在一种紧张中,它以某种方式被强化或者加剧了,尽管我自身带着悲伤的情绪,但我仍然从我所处的环境中感受到欢快的气氛,也就是我感到有一种倾向在调整我。这种倾向尽管是以某种方式隐藏着的,或许还是被抑制的,但无论怎样悲伤通过它发生了变化,它同我产生了更多的联系,因为我确实感受到了外部欢快的气氛,那么悲伤反而以某种方式对我自己而言产生了距离。

  反差经验是在一个特定的尺度中被给予的契机,由此,气氛被确定为似乎具有客观性的感觉。在这些经验中我能体会到那些感觉,它们不是属于我的,也不是任何其他的。反差经验以某种方式在空间中漂浮,如同有待充实的未知,就像哲学家赫尔曼?施米茨所说的。赫尔曼?施米茨(1969)做过一个绝妙的比喻,外部的感觉“和大街上没有什么区别”。他说到了一种“感觉的内射”,也就是一种进入人的内在世界的位移。这个观点作为欧洲文明发展的一个事件,形成于一个特定的时期,即从5到6世纪的希腊时期。从那以后,感觉就被理解为一种人的内在构想以及灵魂的属性或者状态。这段文化历史的发展并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之内。但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结合这段历史来避免这种看法,即认为一个忧伤的夜晚和一个欢快的白天只是一种比喻性的说法,而不具有真实性。这种看法只有建立在一个明确的形而上学的基础上,或者至少是人类学的基础上才有意义,根据这个表达勾画出的是一个最初的情感状况,然后由此再可能传递到外部的对象或者局势上,一个与之相符合的精神状态的诱因已经存在了。这样的一种理论自然是和现代思想相悖的根据现代思想的观点,词语的意义是从它们的使用中提取出来的。然而像欢快的和忧伤的这类表达不仅仅是作为某种情感状态,也是作为气氛来使用的,当然还是作为事物和态势,表达都是由此开始的。那么这就又回到了我们的出发点:我们曾经说过,气氛作为感知对象被发现恰恰因为反差经验。如果气氛是以此而被发现的,并且是在反差中突出了我自己的悲伤情绪,那么可以说明,一个春天早晨的欢快并非某种投射。

  气氛作为一个沉浸的空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具有客观性的。至于把它称为感觉是否妥当,这个暂时可以先放一放。如果我们认为感觉具有某种客观性,那么它和我们所感受到的就有明显的区别。我们说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忧伤的气氛,但如果我说我很悲伤,那么这就是通过悲伤而造成的我在情感上的触动。我把后者称为我的悲伤,赫尔曼?施米茨认为这是一个主观的事实①,然而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氛,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客观性的悲伤,或许是很多人都可以觉察到的,甚至我们可以说,尽管这个觉察是主观性的,但是可以把它看作某个被觉察到的特征。

  因此,我们注意到,气氛作为一个感知对象所产生的影响有两种方式,它不是简单地作为一种情绪,我在其中以不确定的方式进入我的处身性中。这两种方式,浸入和反差,毫无疑问是从一个我出发的,我或许是已经如此,或许是被感染了,也可以说这是由一种主观性的情绪和一种气氛的差异开始的。当然,这里肯定是存在着感知方式或者说感知过程的,在其中,自我在对抗所感受到的气氛中最先被区分出来。这在一种负面的感知经验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比如说在恐惧的经验中,威胁和惊吓是一种情感上的触动,但它包含了一种抗拒恐惧的倾向,远离那种惊吓和威胁,想要把自己从中摆脱出来。为此我们已经研究过蚊子的嗡嗡声这个例子了。这种具有威胁性气氛的经验作为一个对象已经就是一个防御的结果,它最终锁定了这个威胁的位置,并且能够把这个威胁从源头上归因于某个事物。

或许我们因此可以把这种在场的感觉作为一个具有基础性的、全面的感知方式的候选。不过我现在还要用另外一个例子做进一步的分析,这个例子更加明确一点,或许没有像我感觉到这棵树或者是我有一种感觉,有人过来了这样的例子那么神秘。这个例子就是:在嗡嗡声的逼近中我感觉到一只蚊子的在场。就这个经验而言,我想我已经在表述中相对比较清楚地再现了。我们会想到,当你躺在一个黑暗的酒店房间里,夜晚醒了过来,就像上面说的,听到嗡嗡声的逼近。这当然是一个听觉经验。但关键的是现在对于我来说,它从某个方面来说完全是身体上的感觉,也就是说一种骚动和紧张,准确地说,是一种随时准备防御的状态。所以我所感觉到的首先不是一只蚊子,而是某种弥漫在空间中的无法定位的威胁。我首先辨别出这个威胁是来自嗡嗡的声音,然后我再确定是一只蚊子的嗡嗡声,现在我出于防御而保持距离,以便减小威胁并且开始定位产生威胁的位置。蚊子嗡嗡地飞来飞去,这本身也是没有确定的位置。然而,一旦当我辨别出这个嗡嗡声是一只蚊子的嗡嗡声,那么无论怎样它就是来自某个地方。我或许会打开灯,看看它究竟在哪儿。然而正是空气重新澄明起来,最初感受到的那种气氛化瞬间崩塌了,感知对象最终聚集到了蚊子这个物体上。

……


TOP 其它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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