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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誉


声誉

作  者:唐诺 著

出 版 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03月

定  价:68.00

I S B N :9787559827999

所属分类: 文学  >  非小说  >  随笔/散文  >  中国现当代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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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声誉只是一根绳子,它本身也许毫无价值还带点做张做致,但它系着很多有价值的人和东西。我真正关怀的其实只是声誉,想弄清楚它如今的模样和处境而已——由财富统治的世界和由权势统治的世界,哪一个是声誉比较困难的当下处境?

  唐诺全新作品《声誉》,有关声誉、财富和权势的简单思索。十七万字小册子,博学清明的智识书写,穿越交叉小径的阅读密林,把四下散落的常识一一复归原位。契诃夫、颜渊、梭罗、巴尔扎克、马尔克斯、亚当·斯密、列维–斯特劳斯……身处声誉、财富和权势交错纵横的世界,个人如何辨识、理解与抉择?现实人生的三朵雨云,哪个离幸福最近?


TOP作者简介

  唐诺,本名谢材俊,一九五八年生于台湾宜兰,毕业于台湾大学历史系。曾与朱天文、朱天心等创办著名文学杂志《三三集刊》,后任职出版公司数年。近年专事写作,曾获多种文学奖项, 朱天文誉之为“一个谦逊的博学者、聆听者和发想者”。《十三邀》第三季嘉宾,许知远称其为“天下第一读书人”。著有《文字的故事》《阅读的故事》《读者时代》《世间的名字》《尽头》《重读:在咖啡馆遇见14个作家》《眼前:漫游在〈左传〉的世界》等。


TOP目录

i 说明

从汉娜·阿伦特的愤怒开始/001

消逝中的死后声誉/005

契诃夫的笑声/008

一个预言性的时代真相/011

愈来愈不可能掉入的陷阱/013

幸福以自身为目的/016

所谓的绝对需求/019

往上去就是自由/021

孔子、子路、颜渊/024

两个立即可见的困难/028

一次有关绝对需求的实验/030

东西还可以更少/034

扭曲、模糊、消失的生存底线/038

并没有人饿死冻死的悲剧故事/043

只是想跟别人一样/046

不可能做到的允诺/049

财富这一头开始翘起来了/052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异想天开/055

权势真的这么值得拼死护卫吗?/057

以国为单位的权势和以世界为单位的财富/061

继承钱远比继承权容易/065

抑商/067

很少人想成为桑弘羊/071

奥普拉掏出来什么?/073

财富的力量展示,且持续增强/076

要怎么运送出去?/079

轻灵起来的财富/081

找出一种最适合当货币的东西/083

为什么不是更富用途的铁?/086

货币诡计生于、藏于信用里/089

货币创造出的利益/092

汉武帝的一个货币诡计/095

从多余之事到攸关生死/097

不是鸦片,是货币才对/100

《环游世界八十天》的真正福音/102

买来的天空/107

完全不矛盾的资本主义矛盾/110

只是为着资本形成/113

当钱多到超过某一个点/117

积攒在天上的财宝/120

聚宝盆/124

当然企业仍会失败/128

大到不能倒/131

总是要问,一个人为什么可赚这么多钱?/134

富贵列车/137

声誉只是一根绳子/140

报称系统/144

让声誉独立出来/147

无法一次解决/151

式微的宗教和历史,以及大时间/155

打造一条友善的时间甬道/157

你只能活两次/161

声誉,比较怕权势还是怕财富?/164

对民主的再一次承诺/169

怪哉怪哉/171

死狮与活狮/175

不能自由选择顾客的日本国铁/179

斯密先生 vs. 斯密先生/183

同一只手/186

停下来读首诗 :《我的一生》/190

特别的人和不怎么特别的人/192

“国家这东西最终会消失”/198

如登与如崩/201

失去的技艺/207

稠密性与完整感/210

不仅仅是知识总量和分工的问题而已/215

业余化倾向的世界/222

尝试着把国家视为中间层级/226

我用一个编辑和读者的位置来看/230

世袭化的民主政治/233

民主选举像是“洗权”了/237

加进两种现实可能/238

民主政治得多花这笔钱/242

一九六八·我童年的“民主选举”回忆/244

愈来愈需要财富的权力结构/247

用钱把权力买过来/251

权势世界的新窄门/254

不再用自己的钱选举/256

当世成佛/261

大时间/266

另一种“不要命的自负”/269

不庄严、不华丽、不足称羡/274

百货公司里的天堂/276

牛虻/279

请你驻留/283

失意的人/286

经济不好的日子,什么能保卫我们?/292

站在财富、权势和声誉交锋的位置/296

两千的奇迹而今安在哉?/298

从两千到五百,死亡之书/301

不再假装、也应该不会回来的读者/304

从读者到消费者/306

追着书的脚印/312

可是他们都死了啊/318

本来就不倚赖声誉报偿的书写/321

最终,书写者该过什么样的日子?/326


TOP书摘

序言:说明(唐诺)

  二○一○年香港书展,梁文道特别找了个我们两人可抽烟的说话地方,很大一部分时间我们谈一个大致已消失掉的书种——“小册子”,原生地是欧陆,时间是感觉有事发生、人得做点事的现实风雨时日。小册子一度是遍在的,很有代表性的是昔日英国的费边社,几个热切关注现实世界又要自己保持耐心沉静和理智的读书人,一本书只专注地、彻底地谈一个问题,把整个世界仔细拆解开来一样一样对付。我记得我们还郑重约定一起来写小册子,中国香港、台湾和内地都各有难题且又纠结一团,当然是梁文道约我定。

  我们也都晓得这并不容易执行,梁文道缺的是足够大块完整的时间,我缺的则是足够的热切之心,习惯退后半步(可能不止)、习惯旁观,但这个二○一○香港约定是季札挂剑……

  是以,这本《声誉》(原书名《我有关声誉、财富和权势的简单思索》),便是始生于那个热天午后的香港露天咖啡座,是我始终记得要写的小册子(世事蜩螗,书写题目当然一直换来换去、随风而转),快六年了。

  只是不知道这样是否算交差、达到梁文道的起码要求?

  简单,是小册子书写的基本守则,它设定的书写位置得更低一些、更近一点─这本《声誉》,我于是把自己限定于一般常识的层面,没有任何深奥的东西(说穿了,我也深奥不起来),包括书写内容,包括文字选择,也包括使用的实例和文本。这回,我引述的书,像《瓦尔登湖》《基督山伯爵》《环游世界八十天》等等,尽可能选用一般人读过的、至少有印象的(更通俗的书就真的有困难了,实在没什么可说可用的东西),如果这样话还讲不明白,那就单纯是能力问题了。

  常识,正是梁文道一本重要著作的书名(我尤其推荐他的自序那篇精彩文字)。我自己这么想─常识,从其来历看,其实原来多是一个一个深奥高远乃至于会吓到人的东西,这是我们一般所说从睿智界到常识界的必要转变,很长一段时日只存在于某人、某些人不懈的猜想、观察、反复思索修整之中,也是一般人们需要很久很久时间才总算弄懂或依然不太懂但安心接受的东西,像地球绕着太阳转这一来自濒死的伽利略(以及更早那几位智者哲人)的今日常识便是。常识的结晶出来,因此多是结论性的,不带着它的思索发现过程,只留其然不留其所以然,最终往往就是独立的一句话,一个教训,一个命令,空荡荡的,这个常识和那个常识彼此不衔接,其间处处是空白。

  极可能不只是彼此不相衔接而已。正因为原是一个一个特定思维末端的结论东西,在这样一个必然诸神冲突的人类现实世界里,像源自李嘉图和源自马克思的基本常识极可能便是矛盾的、彼此吵架的,我们该听谁的呢?当然,我们一般总是彻底实用主义的,看哪个当下合用、当下舒服或有利说哪个,但我想,我们生活中、生命里总会有一些不好这么混下去的特殊时刻、特殊问题(我近年来很喜欢、很有感于这句国王新衣也似的坦白话语 :“台湾真的打算一直这样混下去吗?”),总会碰到非认真一点不可的问题,总也有需要弄得更清楚的时候。

  回忆常识的生成过程,我们也许会想到更多事情,比方,常识因此可能是不足的、是错的,是一种难以察知的时代限制,不因为有过多的人信它为真就自动正确,我们多少得警觉它可能谬误又无碍其强大的不恰当力量 ;常识是需要不断更新的,它的真正价值,毋宁在于人相信、并要自己保持明智、开放、不偏不倚的心,而不是特定哪句话,太过黏着蛮横的常识有另一个或更合适的名字:愚行,集体的愚行;常识也是有限的,相对于人的认知进展有过早的尽头、过早的结论,它的边界就是人集体的公约数认知,从另一面来看是限缩的,人类真正的思维成果可远远不止如此 ;还有,我们是否也因此想起来并稍微感激为我们发觉它、最早说出来的那个人?以及不断说明它的那些人?并因此给予今天仍奋力往更深处更正确处探问的人一点空间、一点最起码的敬意,以及一点合情合理的支持─但不急,我们一样一样来吧。

  认定这本《声誉》是小册子,把自己限制在一般常识层面上,用常识性材料工作,并时时问自己某一个很简单但其实并没太认真想过的问题,原来这样的书写也是很有乐趣的。也许我这么说有点怪怪的,这有着某种手工匠人的乐趣,把船划好把鱼钓好,我因此想到日本一位大陶艺师匠的感想 :“不能一直只想艺术作品,偶尔也该烧一些日常实用东西,这样作品才不会不知不觉变得单薄。”——这一整年,我脑中的钉子户字词是“稠密”,卡尔维诺想好了但来不及讲出的题目(他会怎么说呢?)。我用我自己会的方式,努力把这一个个四下散落的常识试着聚拢起来、连缀起来,找东西填补其间的空白,尽可能夯打结实,并希望它们各自“回到”自己较恰当的位置上。当这些认识和判断、这一个个劝诫和命令不再四海皆准,缩小回它们各自原来的尺寸大小,果然如吴清源讲的(“当棋子在正确的位置,每一颗都闪闪发光”),它们不仅更加明智,还带着柔和准确的关怀光亮,是讲给哪些人或怎么一种处境时刻的人听的。

  只是我完全晓得,这本《声誉》无法真的是一本小册子。小册子根本上是辩论的、说服的,有着坚决如矢的纠正企图,而这是我不可能做到的─我很早(远早于知道爱默生所说辩论无法真正说服人这句话)就不怎么相信辩论和说服,我最远只相信到“说明”这一步。就连说明都是有条件、有前提的,人得对文字语言保有最起码的信任和善意才行,并共同服膺一些传统的(博尔赫斯用语)、其实也就是人思维言说在悠悠时间里凝结的“规矩”(也是其途径),这样才进行得下去。没看错的话,这正是我们此时此刻不断在失去的东西,我们相当意义上正回返古早的部落时代,就连我们这些最抗拒、并意图消解部落主义的人都无可避免被挤成个部落,封闭并不断缩小的部落。

  托克维尔讲过这样一番话,容易误解但实在说得太好了:“一旦我认为一件事是真理,我就不想让它卷入辩论的危险里,我觉得那好像一盏灯,来回摇晃就可能熄灭。”

  “所有的言辞都需要一种共同的经验。”博尔赫斯这句话,我注意到是写在《莎士比亚的记忆》这本奇妙的书里,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深刻——人的经验也许指的不只是实际上经历过的事而已,经验的获取和存有,仍得取决于人在事情发生当时的心思状态、意识状态,以及稍后的回想整理。人一直在遗忘,自然的,当然也常常是有益的;记忆则多少有勉强刻意的成分,也屡屡带点痛楚和不堪负荷之感。所以说,就连常识也会得而复失,随着共同经验、共同记忆不再,背反于我们对常识只增不减、只更新不遗失的开朗习见。

  那为什么还写呢?是啊。如今,我把人类的书写、人类的智识成果想成某个小池子(曾经都说是大海,但我恰当地缩小了它,这样似乎也可用来许愿了),我们只是一个一个、一代一代把自己的书写结果丢进去,单向的,不问后果后续。报称不发生于我们单一个人、单一作品上,这包含在一整个更大、更长时间的循环里。也许真正的事实是倒过来的,每一个书写者一无例外都是读者、先是读者,我们每个人都先拿走报偿,不断从这一任意取用的池子里拿走自己要的,由此构成现在的一整个自己。所以,不是给予,而是要还的。

  接近于一种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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