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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蜂人之死


养蜂人之死

作  者:[瑞典] 拉斯·古斯塔夫松 著

译  者:王晔

出 版 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01月

定  价:49.80

I S B N :9787533959593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按地域分  >  外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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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养蜂人之死》是瑞典作家拉斯?古斯塔夫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古斯塔夫松坦言:“这是一部有关痛苦的书,它描绘了由疼痛统治的、通往终点的旅程——疼痛之下,别无其他。”

  冬日的冰雪开始消融时,由小学教师转行而来的养蜂人拉斯?莱纳特?维斯汀怀疑自己罹患癌症,时日无多。他将未开封的诊断通知扔进壁炉,拒绝在医院度过余下的时光,而选择隐居乡间,独自开始“自救之旅”。他回忆起亦真亦幻的过往,疾病令感受越发敏锐……

  小说主体由主人公留下的三本笔记构成,翻开它们,维斯汀最后的生活轨迹和心路历程徐徐展开。通过敏锐而不失幽默的哲思,平凡人面对生之痛苦的倔强、勇毅得以呈现。


TOP作者简介

  拉斯·古斯塔夫松Lars Gustafsson(1936-2016)

  瑞典诗人、作家、学者。1936年生于瑞典韦斯特罗斯,毕业于乌普萨拉大学,1978年取得理论哲学博士学位。他曾游历东西方多国,1983年起在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任教。2003年后,古斯塔夫松回到瑞典斯德哥尔摩安度晚年,于2016年去世。

  古斯塔夫松于2009年获歌德奖章,曾荣获包括2015年托马斯?曼奖、1994年古根海姆奖、1990年瑞典贝尔曼奖等在内的多项重量级文学奖,亦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他的作品致力于探索虚构与现实的关系,长篇小说代表作《养蜂人之死》与《古斯塔夫松先生本人》《羊毛》《家族宴会》《西吉斯蒙德》共同构成“墙上的裂缝”系列小说。其他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伯纳德·福伊的第三次易位》《砖瓦匠的午后》,诗集《温暖和寒冷的房间》《上都时光》等。

 

  王晔

  作家,翻译家。瑞典作协会员。著有散文和短篇小说集《看得见的湖声》《十七岁的猫》,文学评论集《这不可能的艺术》等;译有小说《格拉斯医生》《海姆素岛居民》《尤斯塔?贝林的萨迦》等。《万象》《文汇报?笔会》《新民晚报?夜光杯》《书屋》等报刊作者。在《文艺报》设有文学专栏“蓝翅街笔记”。2016年获瑞典学院翻译奖。2019年获中国“出版人杂志”主办的书业年度评选文学翻译奖。


TOP目录

序曲 一个早晨,叙述者于奇索思山说再见/001

原始资料概要/005

Ⅰ.那封信/007

Ⅱ.一场婚姻/065

Ⅲ.童年/073

Ⅳ.间奏曲/113

Ⅴ.当上帝苏醒/137

Ⅵ.来自天堂的记忆/149

Ⅶ.破损的笔记本/161

附录 我们绝不放弃,我们重新开始/179

译后记/202


TOP书摘

序 曲

一个早晨,叙述者于奇索思山说再见

太阳的光线还未抵达峡谷底端。一只仙人掌鹪鹩用它清澈透明的嗓音唤醒了我。空气有刺痛的冷。我爬出睡袋,在黑暗里摸索到我的鞋,于纠缠中往蚊帐外钻。

就在我出来的那一刻,那蕞初始的、锥子般锋利的阳光渗透到了东边山峰上。我往上朝着卡萨格兰德威武而沉重的轮廓撒了尿。

一路寻去,越过山峰的巨大光芒,找到了紧凑而巨大的悬崖路,那条路看来像一座阴郁城堡,比人类构筑的那一些尺寸更大,一处所有驻军都已放弃,给天使或邪灵的防御工事。

这会儿,阳光已抵达更高的所在,可自由地对着反面弹奏,高原的西墙将那些孤立而垂直的砂岩柱变成一架管风琴,一架巴洛克管风琴正面,一架色彩风琴。一切都在悬崖的红色中弹奏。

仙人掌鹪鹩清脆的声音之外,在底下简陋的跑马小道边一丛粗糙的仙人掌那儿,此刻传出古怪的鸟声合唱。有旋木雀的声音,有印加鸽的,还有巨大的黑色乌鸦们嘲讽的号叫。然而,全然悄无声息地,两只红头美洲鹫浮现于峡谷上方。它们完全静止地在早晨的微风中,在我们头顶两百米处站立。

约翰·文斯托克,奥斯汀大学古冰岛语教授,投入的马拉松选手,穿着一条破烂短裤和一件网眼背心,已坐在酒精炉边。

他递给我一只铁杯,盛着黑色的苦咖啡。

真正的早晨已经结束。只需几个小时,我们将面临峡谷中三十乃至三十五度的燠热。通过山脉顶端唯一的开口处——那个能让我们看见的“窗户”,墨西哥高原开始缓慢地将自己从烈日所致的闪烁热流中解放出来。

下方的墨西哥一侧一定已非常炎热了。平原在我们的数千米以下躺着。这是1974年10月的一个早晨。我喝着苦涩而滚烫的咖啡。像一条发着白光的银色细线,格兰德河透过蒸腾的闪烁热流,在下方朦胧闪现。

我想:

滑稽。我已不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多的灵魂生活了。我的内里,实在是清晰、平静而空洞。有的是鸟儿的嗓音,是迎着管风琴崖石弹奏的红色光线,是苦涩、强烈的无糖纯咖啡,却没有责备,没有记忆,没有担忧。我被挂在一架陀螺仪上。我空洞、纯粹而清晰。

也许我终究是做到了。也许我把它讲丢了。

——你再来点咖啡吗?

此刻已平静。风暴结束。风不再乱刮。或许是我学会和着风的速度转动自己了,所以才浑然不觉。

美好的读者,陌生的读者。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绝不放弃。我们开始叙述五个故事中的第五也是蕞后的那一个。仿佛西曼兰省驼鹿狩猎中老迈而狡猾的嗅觉猎犬——顺便说一句,西曼兰驼鹿狩猎季是十月份——我们捡起丢落的足迹,跟踪它,一直跟到那血腥的猎物。

我们重新开始。是1975年早春,故事恰好开始于融雪季节。舞台是西曼兰省的北部。

西沃拉的前小学教师名叫拉斯·莱纳特·维斯汀,不过,他通常被唤作维斯朗。位于西北面的恩诺拉、坐落于湖北岸的那所地方小学关停时,他便提前退休了。他各样都做那么一点,来养活自己,主要是销售养蜂得来的蜂蜜,养蜂这活儿有时真是强度不小。自从离了婚,他就住在耐塞特一间过去的佃农小屋里,那儿和维塔纳,和博达纳村处于同一纬度,不过,自然是在湖的东岸。他有一座小园子、一片土豆田、一条狗。有时,亲戚来串门。他有电话、电视及一份《西曼兰省报》。离婚后,他不曾有过什么值得一提的和女人的瓜葛。

维斯朗没那么老。他生于1936年5月17日。不过,他看起来明显比四十岁老多了,潦倒、头发稀薄、瘦削。他戴着那种有细细的金属架的眼镜,这更强化了瘦削的印象。他生活于极其朴素的经济关系之中,不过,这不是他的问题。

现在出现的问题是他遗留的笔记本。遗留的: 1975年春,正值融雪之时,他意识到自己在秋天来临前就会离去。他患上了迟早要致命的癌症,实在太迟,已到脾脏,在周围组织中已有势头凶猛的转移。

从现在起,你们将听到的声音是他的,不是我的,因此,我在这儿和你们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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