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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菲利克斯:1761—1767年丹麦远征


阿拉伯菲利克斯:1761—1767年丹麦远征

作  者:[丹麦]托基尔·汉森(Thorkild Hansen)

译  者:李双

出 版 社: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丛 书:鼓楼新悦丛书

出版时间:2021年01月

定  价:99.00

I S B N :9787520362023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历史  >  中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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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1761年冬天的一个清晨,六个人乘船离开了哥本哈根。一个植物学家,一个语言学家,一个天文学家,一个医生,一个艺术家,还有为他们提供服务的侍仆,组成了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更不彼此信任的小团体。他们属于那个既是启蒙也伴随殖民的时代,属于这期间涌现的大批远征考察队中的一支,且是*次涉足鲜为当时欧洲人所知的“角落”,但他们与大英帝国和法国无关,而萌发于一块弹丸之地——丹麦。这支远征队的目的地是也门,即阿拉伯菲利克斯——传闻中的“阿拉伯福地”,也是《圣经》中的圣地。

因着性情、专业、阶级、民族等差异,探险队在种种纷争中一路前行,抵达了土耳其和埃及,之后便消失在严酷的沙漠中。距出发将近7年之后,*的幸存者历经险阻回到丹麦,却发现这场远征早已被故国抛诸脑后,他们在远征途中寄回的学术成果也已几乎无人问津。这些成果都颇具首创性,本可更快推动学术发展,但彼时彼地,新的政治格局、新的经济与文化气象正在形成……


TOP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托基尔·汉森(Thorkild Hansen,1927—1989),丹麦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生于奥尔德普,在哥本哈根大学学习文学两年,后于1947年移居巴黎。从1953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开始,之后连续出版二十多本著作。其代表作有“丹麦奴隶贸易三部曲”:《奴隶海岸》(Coast of Slaves)、《奴隶的船舶》(Ships of Slaves)、《奴隶岛》(Islands of Slaves),其中第三部获得北欧理事会文学奖。此外,还著有《延斯·蒙克》(The Way to Hudson Bay:The Life and Times of Jens Munk),该书荣获“金桂冠”奖,以及《汉姆生的诉讼》(Processen mod Hamsun)等。1989年,他在加勒比海的一艘游轮上去世。

 

【译者简介】

李双,自由译者。喜在时空中寻隐,觅食,捕风,捉影。须臾的记录者。永恒的梦游身。


TOP目录

上部暴风雨前的平静

1“尽管时局动荡不安”  ///003

2暴风雨  ///073

3埃及一年  ///121

4西奈山一无所得  ///205

下部一千零一天

5帖哈麦的春天  ///261

6为什么是“阿拉伯菲利克斯”?  ///327

7卡斯滕·尼布尔的归来  ///421

附录

丹麦远征纪事年表  ///527

参考文献  ///551

译后记  ///553


TOP书摘

所有记忆都复苏了,好似重见光明。这个瘸腿的盲人已经很老了,他躺在床上,出发远行去了,他会再一次走过漫漫长途,去萨那,去波斯波利斯。不过迢迢千里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困难了。他的身体如释重负,嘴唇也不再焦渴;他还是喜欢走夜路,机警如旧;他知道头顶上空的猎户座会默默守护,会投下些许光辉,微微照亮他在暗夜下的脸庞,模糊的眼睛,如止水的心。这些,便是尼布尔看到的最后画面。生命的这个圆,他终于走完了。1815 年4 月26 日,在迪特马申地区的梅尔多夫,82岁高龄的尼布尔与世长辞。他走的时候,十分平静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和挣扎。就像他的同伴一样,尼布尔也是行到异国他乡某个不知名的去处——兴许是觉得那里好——索性就留了下来。

是卡斯滕·尼布尔的归依之处了。你说,那片地域叫什么名字呢?在地图上能找到吗?边界又在哪儿呢?

在尼布尔的传略最后,儿子以简洁的线条勾勒出父亲鲜明的人物特征。他说父亲像农民一样,天性淳厚,为人朴实无华,做事坚毅果决,生活克己自律,一切从简节制。他继而写道:“父亲这一生,始终对周围世界‘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也必细察其纹理’。他生性务实,任何事情讲求有理有据,拒绝抽象概念,也从不臆测妄断。因此对于每一事物的阐述,他总是要落到实处才行。评判一本书或一篇文章,他最看重的是内容,即是否有真材实料,是否所言不虚;其次才是笔风,越简洁明了的,越合他心意。诗歌对他来说是无用的文学存在,不过他喜欢福斯翻译的《荷马史诗》,也喜欢《赫尔曼和多罗泰》,再有就是一些简单歌曲。小说的话,他只读菲尔丁和斯莫莱特。此外,他也挺喜欢建筑学的,但是对雕塑不感兴趣。音乐也属他的热爱之一。父亲在世时最常做的事情,是观察探究周围的世界,格物以致知。”

“生来为观看,矢志在守望”,浮士德所言,正是尼布尔的心声。他的命运何尝不是如此呢,虽然到最后双眼看不见了,但他内心仍旧明亮。他儿子在传略中也有写到,在梅尔多夫的晴朗夏日里,尼布尔会从大木箱里取出和他一样上了年纪的星盘,悠悠然地跨过沼泽地,开启一段小程流浪——有时一出去就是好几天。这则信息在他后来留下的星盘记录表中可以得到印证,其中有一系列的观察研究数据,都是取自梅尔多夫及其周边地区。在短途旅行的过程中,尼布尔也会顺道去别的城镇探访老友,有一回他住在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镇上,次日天刚破晓他就出门逛去了,等到三个小时后回到住处时,他就能说出镇上每一栋房屋的坐落情况,其描述之精准到了什么地步呢,房东只根据他给出的信息就能告诉他这是谁家的房子。

对于了解尼布尔的读者来说,这则逸闻不足为奇。毕竟他曾经历过将近七年的长途旅行,那种能力是他多年如一日的磨炼所得。事实确实如此,尼布尔从未变过,包括远征结束后,他依旧奉行过去的生活工作准则。毫无疑问,梅尔多夫的书记员工作有时候会令他感到枯燥无聊,但深入沼泽地的短途旅行不也一样单调么?还记得

所有记忆都复苏了,好似重见光明。这个瘸腿的盲人已经很老了,他躺在床上,出发远行去了,他会再一次走过漫漫长途,去萨那,去波斯波利斯。不过迢迢千里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困难了。他的身体如释重负,嘴唇也不再焦渴;他还是喜欢走夜路,机警如旧;他知道头顶上空的猎户座会默默守护,会投下些许光辉,微微照亮他在暗夜下的脸庞,模糊的眼睛,如止水的心。这些,便是尼布尔看到的最后画面。生命的这个圆,他终于走完了。1815 年4 月26 日,在迪特马申地区的梅尔多夫,82岁高龄的尼布尔与世长辞。他走的时候,十分平静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和挣扎。就像他的同伴一样,尼布尔也是行到异国他乡某个不知名的去处——兴许是觉得那里好——索性就留了下来。

是卡斯滕·尼布尔的归依之处了。你说,那片地域叫什么名字呢?在地图上能找到吗?边界又在哪儿呢?

在尼布尔的传略最后,儿子以简洁的线条勾勒出父亲鲜明的人物特征。他说父亲像农民一样,天性淳厚,为人朴实无华,做事坚毅果决,生活克己自律,一切从简节制。他继而写道:“父亲这一生,始终对周围世界‘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也必细察其纹理’。他生性务实,任何事情讲求有理有据,拒绝抽象概念,也从不臆测妄断。因此对于每一事物的阐述,他总是要落到实处才行。评判一本书或一篇文章,他最看重的是内容,即是否有真材实料,是否所言不虚;其次才是笔风,越简洁明了的,越合他心意。诗歌对他来说是无用的文学存在,不过他喜欢福斯翻译的《荷马史诗》,也喜欢《赫尔曼和多罗泰》,再有就是一些简单歌曲。小说的话,他只读菲尔丁和斯莫莱特。此外,他也挺喜欢建筑学的,但是对雕塑不感兴趣。音乐也属他的热爱之一。父亲在世时最常做的事情,是观察探究周围的世界,格物以致知。”

“生来为观看,矢志在守望”,浮士德所言,正是尼布尔的心声。他的命运何尝不是如此呢,虽然到最后双眼看不见了,但他内心仍旧明亮。他儿子在传略中也有写到,在梅尔多夫的晴朗夏日里,尼布尔会从大木箱里取出和他一样上了年纪的星盘,悠悠然地跨过沼泽地,开启一段小程流浪——有时一出去就是好几天。这则信息在他后来留下的星盘记录表中可以得到印证,其中有一系列的观察研究数据,都是取自梅尔多夫及其周边地区。在短途旅行的过程中,尼布尔也会顺道去别的城镇探访老友,有一回他住在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镇上,次日天刚破晓他就出门逛去了,等到三个小时后回到住处时,他就能说出镇上每一栋房屋的坐落情况,其描述之精准到了什么地步呢,房东只根据他给出的信息就能告诉他这是谁家的房子。

对于了解尼布尔的读者来说,这则逸闻不足为奇。毕竟他曾经历过将近七年的长途旅行,那种能力是他多年如一日的磨炼所得。事实确实如此,尼布尔从未变过,包括远征结束后,他依旧奉行过去的生活工作准则。毫无疑问,梅尔多夫的书记员工作有时候会令他感到枯燥无聊,但深入沼泽地的短途旅行不也一样单调么?还记得那年春天他在帖哈麦沙漠中的“突围考察”嘛,还记得他骑行穿过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么,我们记得,尼布尔更记得, 所以他必须像以前一样,即便孤身处于沙漠般的环境里,也要抓住那一点点荒原中的自由,和那点自由带来的由衷喜悦。当他凝视远处的沼泽地尽头时,那一道连贯的基准线自然会跃入眼帘。那就是真正的地平线,是他在异国他乡无数次支起星盘,要测定

太阳高度角时所必需的地平线。然而在陆地上的绝大多数地方,由于地球表面的参差不齐,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实际目的,人眼根本无法看到真正的地平线。可如果在大海上,沙漠里,以及丹麦平坦的沼泽地带,人们所看到的地平线则无一不是清晰的,仿佛会无限延伸。那里是天壤交接处,是巨大的寂静无声的圆。一个人只要站在这圆的中心,便能找到他自己——无论距离多远,无论朝向何方。

这个圆,几乎是尼布尔所有测量成果的依据,也包含了他个人宇宙的所有基本组成:光线和物质、星辰和大地,以及他对现世的坚定信念。这就是“视界之圆”,与他有缘,而他不知。他曾越过边界,情况就变得对他不利,急转直下。但当他身处其中,便仿佛与世隔绝地置身于一个永恒的瞬间,天堂也触手可及。这个圆就像一个充满魔法的环,绕在他身边,保护他。他身处其中便可以刀枪不入,坚不可摧,哪里有它,哪里就是故乡。当他在阿尔滕布鲁赫旁的农场里看管乳牛时,它环绕着他;当他在沙漠里时,它又找到了他——每次相逢都一如既往地大而清晰。等到他年迈体弱时,它再一次环绕在他周围。到最后,当他腿瘸眼盲地躺在床上时,天已经不再那么黑了,而他也无法再看到星辰一颗接一颗地在这个大圆内升起。就这样,尼布尔从这片大地上出发了。或许到最后,这里就是阿拉伯菲利克斯。

那年春天他在帖哈麦沙漠中的“突围考察”嘛,还记得他骑行穿过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么,我们记得,尼布尔更记得, 所以他必须像以前一样,即便孤身处于沙漠般的环境里,也要抓住那一点点荒原中的自由,和那点自由带来的由衷喜悦。当他凝视远处的沼泽地尽头时,那一道连贯的基准线自然会跃入眼帘。那就是真正的地平线,是他在异国他乡无数次支起星盘,要测定

太阳高度角时所必需的地平线。然而在陆地上的绝大多数地方,由于地球表面的参差不齐,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实际目的,人眼根本无法看到真正的地平线。可如果在大海上,沙漠里,以及丹麦平坦的沼泽地带,人们所看到的地平线则无一不是清晰的,仿佛会无限延伸。那里是天壤交接处,是巨大的寂静无声的圆。一个人只要站在这圆的中心,便能找到他自己——无论距离多远,无论朝向何方。

这个圆,几乎是尼布尔所有测量成果的依据,也包含了他个人宇宙的所有基本组成:光线和物质、星辰和大地,以及他对现世的坚定信念。这就是“视界之圆”,与他有缘,而他不知。他曾越过边界,情况就变得对他不利,急转直下。但当他身处其中,便仿佛与世隔绝地置身于一个永恒的瞬间,天堂也触手可及。这个圆就像一个充满魔法的环,绕在他身边,保护他。他身处其中便可以刀枪不入,坚不可摧,哪里有它,哪里就是故乡。当他在阿尔滕布鲁赫旁的农场里看管乳牛时,它环绕着他;当他在沙漠里时,它又找到了他——每次相逢都一如既往地大而清晰。等到他年迈体弱时,它再一次环绕在他周围。到最后,当他腿瘸眼盲地躺在床上时,天已经不再那么黑了,而他也无法再看到星辰一颗接一颗地在这个大圆内升起。就这样,尼布尔从这片大地上出发了。或许到最后,这里就是阿拉伯菲利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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