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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作  者:[美] 雷蒙德·卡佛 著

译  者:小二

出 版 社:南海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2020年11月

定  价:49.00

I S B N :9787544291989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按地域分  >  外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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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我们当中有谁真正懂得爱情吗?

      特芮说,之前和她生活在一起的男人非常爱她,爱到想杀死她。她坚称那是爱情,尽管在大多数人眼里那并不正常。

      尼克和劳拉说,他们知道什么是爱情。他们因工作相识,彼此欣赏,如今已一起度过一年半,仍处于甜蜜的热恋中,因爱而发光。

      而我曾经有一段时间,爱我前妻胜过爱我的生命。但现在,我从心里恨透了她。

      大家都说,人和人不一样,爱的方式也各不相同。这点我不该否认。

      但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它会让我们感到羞愧。

      我们在谈论爱情时,说起来就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样。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是美国作家雷蒙德·佛的短篇小说集,使卡佛在文坛声名鹊起,收录有《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第三件毁了我父亲的事》《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等名篇。

TOP作者简介

      雷蒙德·卡佛(RaymondCarver,1938—1988)

      美国作家,擅长以精炼冷峻的笔法呈现生活背后的巨大沉默与种种隐而不露的情感,被誉为“极简主义风格大师”。

      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请你安静些,好吗?》《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大教堂》,诗集《我们所有人》等。

TOP目录

你们为什么不跳个舞

取景框

咖啡先生和修理先生

凉亭

我可以看见最细小的东西

纸袋

洗澡

告诉女人们我们出去一趟

在牛仔服之后

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

第三件毁了我父亲的事

严肃的谈话

平静

大众力学

所有东西都粘在了他身上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还有一件事

TOP书摘

  我来告诉你们是什么毁了我父亲。第三件事是哑巴,是哑巴死了这件事。第一件是珍珠港事件。第二件是搬来我祖父靠近威纳奇的农场。我父亲在这儿结束了他的余生,只不过也可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我父亲把哑巴的死归罪到哑巴老婆身上。后来他又说是鱼的错。最后他怪罪他自己——因为是他给哑巴看了《田野和溪流》杂志背面的广告,那是一则向全美各地运送活黑鲈鱼的广告。

  自从弄到了鱼,哑巴的行为就变得古怪起来。那些鱼彻底改变了哑巴的性格。我父亲是这么说的。

  我从来不知道哑巴的真名。即使有谁知道,我也从没听说过。他那时就叫哑巴,我现在也只记得他叫哑巴。他是一个长着皱纹的矮个男人,秃头,四肢短而粗壮。如果他咧开嘴笑——这种事并不经常发生——他的嘴唇会向内包住棕黄色的烂牙。这让他看上去十分狡诈。在你说话时,他水汪汪的眼睛会盯着你的嘴——如果你不说了,它们就停在你身上某个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我不觉得他是真聋。至少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聋。但他确实不能说话。这是肯定的。

  不管聋还是不聋,哑巴从一九二〇年代起就是锯木厂的一个普通员工。这家瀑布木材公司坐落在华盛顿州的亚基马。在我认识他的那些年头里,哑巴一直是个清洁工。那么多年里,我从来没见他穿过别的。永远是一顶毡帽,一件卡其色工作衫,一件牛仔外套罩在连体工装裤外面。他的上衣口袋里总装着好几卷卫生纸,因为他的工作之一就是打扫厕所并提供卫生用品。眼看上夜班的人下班后总往自己的饭盒里放上一两卷卫生纸,你就知道哑巴的工作有多忙了。

  尽管上的是白班,哑巴总带着个电筒。他还带着扳手、钳子、起子和绝缘胶布等工厂技工常带的东西。是的,他们为此取笑哑巴,嘲笑他的做派——总是带着所有的东西。卡尔·罗易、特德·斯雷德和乔尼·韦特是取笑哑巴的人里面最为恶劣的几个。但哑巴总是不声不响地忍着。我觉得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父亲从来不取笑哑巴。至少我没见到过。爸爸是个剃着平头的大块头,有着厚实的肩膀、双下巴和一个很大的肚子。哑巴总是盯着那个肚子看。他会到我父亲工作的锉工间,我爸用金刚大砂轮锉锯子时,他就会坐在一个凳子上,看着我爸的肚子。

  哑巴有一栋和别人一样的房子。

  那是一栋临河而建、外面贴满焦油纸的房子,离镇子有五六英里。房子后面半英里的地方是一个草场的尽头,那里有个大石坑,是州里在附近铺公路时挖的。当时挖了三个相当大的坑,多年下来,它们积满了水。渐渐地,三个水塘汇成了一个。水塘很深。看上去很阴暗。

  哑巴除了房子以外还有老婆。她是个比他年轻很多的女人,据说和墨西哥人在一起鬼混。父亲说那是罗易、韦特和斯雷德这些爱管闲事的人说的。她是个矮小壮实的女人,有一双闪烁的小眼睛。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注意到了这双眼睛。那次我和彼得·延森一起骑车子,我们停在哑巴家门口要水喝。

  她打开门时,我告诉她说我是戴尔·弗雷泽的儿子。我说:“他和——”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我是说,他和你丈夫在一起上班。我们在骑车子,想要杯水喝。”

  “在这儿等着。”她说。

  她回来时每只手里端着一个装着水的锡杯子。我一口喝干了我的。

  但她没再给我们水。她一声不响地看着我们。当我们准备骑上车子时,她来到前廊边上。

  “要是你们小伙子现在有小汽车,也许我会搭搭你们的车子。”

  她咧开嘴笑了笑。相对她的嘴来说,她的牙太大了。

  “我们走。”彼得说。我们就走了。

  州里我们居住的那块地方没有什么鲈鱼好钓。大多数是彩虹鳟,一些高山溪流里会有少量的溪鱼和花羔红点鲑,蓝湖和里姆罗克湖里有些银鱼。除了深秋时在一些淡水河里会有洄游的虹鳟和鲑鱼外,大概就只有这些了。但如果你是个捕鱼的,这些就足够你忙活了。没有人钓鲈鱼。我认识的人里面很多只在照片上见到过鲈鱼。但我父亲在阿肯色州和佐治亚州长大时见过很多鲈鱼,因为哑巴是他的朋友,他对哑巴的鲈鱼寄予厚望。

  鱼运到的那天,我去了城里的游泳池游泳。因为爸爸要去帮哑巴一把,我记得我回到家后又出门去取鱼——来自路易斯安那州巴顿鲁治的三个包裹箱。

  我们上了哑巴的卡车,爸爸、哑巴和我。

  原来这些箱子就是木桶,三个木桶被分别放在松木板做成的箱子里。它们立在火车站后方的阴影里,我爸和哑巴两个人一起用力才能一个个地把箱子抬上车。

  哑巴小心翼翼地开车穿过镇子,同样小心翼翼地一直开到他家。经过院子时他没有停下来,一直开到了水塘跟前。这时候天几乎全黑了,他让车灯开着,从座椅下取出一把锤子和一根卸轮胎用的铁扳手,然后他俩把木板箱使劲拖到水塘边上,开始撬第一个箱子。

  箱子里面的木桶包着粗麻布,盖子上面有些五分硬币大小的洞洞。他们掀开盖子,哑巴用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里面看上去像是有上百万条手指那么长的鲈鱼幼苗在游动。这是一幅极为奇特的景象,所有这些活的东西都在那儿动着,就像火车运来了一小片海洋。

  哑巴把桶移到水塘边并把鱼倒进里面。他用手电照了照水塘。但什么也看不见了。

  “让我来弄剩下的箱子。”我父亲说,他伸过手来,好像是要去拿哑巴工装裤上挂着的锤子。但哑巴摇摇头,向后退了几步。

  他自己打开了另外两个箱子,在干这件事时他划破了手,在木板上留下了深色的血滴。

  从那天晚上起,哑巴就不一样了。

TOP 其它信息

页  数:195

开  本:32开

正文语种:简体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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