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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的失落之城:米斯特拉斯与伯罗奔尼撒的历史


拜占庭的失落之城:米斯特拉斯与伯罗奔尼撒的历史

作  者:[英] 斯蒂文·朗西曼(Steven Runciman) 著

译  者:谭琦

出 版 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丛 书:甲骨文丛书

出版时间:2020年09月

定  价:52.00

I S B N :9787520163118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历史  >  中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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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米斯特拉斯是位于希腊的最富有传奇性和最美丽的城市之一。在拜占庭帝国最后的两个世纪,它渐渐发展繁荣,成为学术、艺术乃至欧洲文化发展的中心。它拥有拜占庭建筑和壁画艺术之精华,更是《浮士德》里古典世界与中世纪世界的交会地。然而,如今的米斯特拉斯是一座失落之城,被拜占庭史研究热潮中的历史学家忽视。这是一部少有的以米斯特拉斯为中心的历史著作,斯蒂文?朗西曼爵士为我们讲述这座伟大城市的过去,重现拜占庭帝国的暮日光辉。


TOP作者简介

  斯蒂文·朗西曼(Steven Runciman,1903~2000),英国著名历史学者,极具影响力的拜占庭史、中世纪史研究者。出身于贵族世家,精通多门语言。自剑桥三一学院毕业后,周游列国,于多所大学任教,1942年至1945年任伊斯坦布尔大学拜占庭艺术与历史学教授,其间出版了代表性作品三卷本的《十字军史》(A History of the Crusades)。此外还著有多部享有盛誉的作品,包括《拜占庭文明》(Byzantine Civilisation)、《西西里晚祷》(The Sicilian Vespers)和《君士坦丁堡的陷落》(The Fall of Constantinople)。

 

  谭琦,哈尔滨理工大学语言文学类硕士,专职翻译,醉心于探究与考证之乐。译有《大围攻:马耳他1565》。


TOP目录

前言

 

第一章 斯巴达谷地

第二章 法兰克人来了

第三章 米斯特拉斯的创建

第四章 希腊人卷土重来

第五章 专制君主曼努埃尔

第六章 专制君主狄奥多西一世

第七章 专制君主狄奥多西二世

第八章 最后的专制君主

第九章 米斯特拉斯之城

第十章 米斯特拉斯的哲学家

第十一章 异教徒的统治

第十二章 古典米斯特拉斯的终结

尾声

 

参考书目

谱系表

索引


TOP书摘

第一章 斯巴达谷地

  希腊大地之壮美,主要在于对比鲜明,这种对比既存在于荒凉海岬与碧蓝海湾之间,也存在于荒芜山坡与肥沃河谷之间。而斯巴达谷地,拉栖代梦(Lacedaemon),也就是荷马时代的“陆上空谷”,将这种对比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当旅行者们取道主路,沿着源于古时的泰耶阿(Tegea)、今天的特里波利斯(Tripolis)的路线攀爬帕农山脉(Parnon range)的一个个小山坡时,随着峰回路转,塞拉西亚(Selassia)赫然耸现于头顶,这是古斯巴达人兴建的山头要塞,它面向东方,昂然而立,拱卫着山口。蓦然间,他们发现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种植着橄榄树、果树、夹竹桃和柏树,欧罗塔斯河(River Eurotas)蜿蜒其间。而谷地背后,所有希腊山脉中最为险峻荒凉的塔吉图斯山从平原上陡然而起,它由五座山峰组成,并因此被称为“五指山”(Five Fingers),山头几乎一整年都白雪皑皑,冰雪直至晚夏才会消融。晨曦初现时,人们会发现,在这道山墙之前,还有一座圆锥状的山丘,亭台楼阁点缀其上,其山顶处是一座城堡,而这座城堡,就是米斯特拉斯。

从最早的年代起,斯巴达这片富饶的平原就一直是希腊生活的一个中心。在迈锡尼时代,美貌空前绝后的海伦王后生于斯长于斯,她在私奔到特洛伊之前一直统治着这里。也就是在这里,根据传统的说法,她与墨涅拉俄斯(Menelaus)这个她曾弃而复返的丈夫长眠于此。她和他被一同葬在铁拉普涅(Therapne)山顶的陵墓里。在基督教圣人取代她的地位之前,她的陵墓一直是一座神庙,渴望拥有俊美子孙的人纷纷前往祈祷。之后,多利亚人(Dorians)来到这里,在斯巴达建起一座城邦,其制度之严格,军纪之严明,史上无可匹敌。

  斯巴达城邦宪法据说是立法者吕库古(Lycurgus)的杰作,这位神秘的神话人物可能生活在公元前8世纪。据传,他在将自己制定的法案交给同胞后便去国离乡,启程前命他们发誓在其归来之前绝不更改法案,之后他故意在流亡中度过余生,从而使法律存续了五百年之久。城邦内分为三个阶层:黑劳士(Helots,又译希洛人),很可能是古老的亚该亚人(Achaean)的后代,他们身为农奴,世代为其斯巴达主子躬耕农地,效为仆役;庇里阿西人(Paroikoi,又译边民),受斯巴达支配的城镇和乡村中的居民,拥有人身自由,但是在政府内部毫无发言权;还有斯巴达人自己,他们选出自己的行政长官和元老院,以及两位世袭的国王作为首脑,这两位国王虽无独裁实权却具有一定的威望。国王在战时会被拥戴为领袖,除非他们乳臭未干或者力有未逮。除了被选举出来的行政长官和元老之外,所有人都子承父业,或为律师,或为盔甲匠,或为马夫,或是从事其他行业。但所有人都有服兵役的义务。妇女则享有对于古代希腊来说极大的自由。虽然她们要为城邦养育儿女,而且没有选举权,但她们与男人自由交往,并且在战时接管实际的行政权力。城邦的一切事物都被设计成为军事效率服务。教育,甚至女孩的教育都主要是军事化的。体格羸弱之人不曾存在;不健康的婴儿会被立刻扔到塔吉图斯山的荒凉山坡上自生自灭。这是一个压制个人努力的社会群体,除了合唱诗之外,没有产出任何重要的艺术作品,文学或音乐作品也寥寥无几。但是,这种制度文化保障了安全与稳定。斯巴达是希腊大地上唯一一个不需要城防要塞的城市。整个谷地都被山墙保护,西面是塔吉图斯山,北面和东面是帕农山脉,瓦尔多诺科里亚(Vardounokhoria)较低的群山保护着由大海通向城市南部的入口,而斯巴达军队的军事技能则御敌于城门之外。后世的希腊文明拥趸为雅典人的天才而目眩神迷,对于他们而言,相比民主自由的雅典人,斯巴达人看起来总是那么糟糕透顶。他们忘记了雅典人的民主制度之所以可行是因为雅典以规模庞大的奴隶人口为根基,而雅典妇女的命运并不比那些奴隶好多少。当雅典人的个人主义导致派系林立、动荡不安乃至灾祸频仍时,很多雅典人带着艳羡的目光注视着斯巴达政治生活的稳定性。

  但最终斯巴达的严格制度还是崩溃了。从对雅典的胜利中获得的战利品反而腐化了它自身的体制。它的军事机器也衰落了,而其他的希腊城邦,在数个世纪的仇恨的推动下,也联合起来一致对付它。公元前4世纪,斯巴达人第一次目睹敌人的军队进入谷地,攻击他们没有城墙保护的城市。无论是试图修复旧宪法还是使之重新焕发活力的努力都归于失败。公元前2世纪中期,在一次草草的抵抗之后,斯巴达陷落了,落入罗马的掌控之下。

  希腊本土已是一潭死水,远离了历史的主流。锐意进取的希腊公民已经搬往希腊化世界的大城市,或是罗马,或是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ne the Great)即将在博斯普鲁斯(Bosphorus)海滨兴建起的壮丽首都。在罗马皇帝治下,希腊城市仅仅是一些博物馆罢了。在斯巴达,曾经促使男孩成长为男子汉的激烈竞赛在剧院里成了博取游客眼球的舞台剧。严于律己的精神已从斯巴达的生活中消散。欧罗塔斯河的谷地开始以好逸恶劳、放荡不羁的奢华闻名于世。海伦的幽魂胜过了吕库古的魂魄。

  基督教的到来收紧了道德的约束,但看起来斯巴达人并不急于皈依新的宗教信仰。直到公元5世纪我们才清晰地听到一位拉栖代梦的主教的声音——教会恢复了这座城市古老而又悦耳的名字。到了5世纪末,所有异教信仰的迹象了无踪影。神庙要么被遗弃,要么被改建成教堂。游戏和竞赛被人们弃如敝屣;而待产的母亲也不再爬上铁拉普涅的山丘去海伦的陵墓祈祷求福。但是,谷地生活的宁静早已被打破。376年,帝国政府允许蛮族西哥特人(Visigoths)渡过多瑙河进入帝国领土。十九年后,由于没有分到定居的土地而满腔怒气的西哥特人在其躁动难安的首领阿拉里克(Alaric)率领下,一路杀入希腊半岛。雅典幸免于难,因为阿拉里克看到了女神雅典娜和英雄赫拉克勒斯守卫城头的幻象,尽管他自称是一个正经的基督徒。然后他们继续推进,穿过科林斯地峡(Isthmus of Corinth)进入伯罗奔尼撒,一路烧杀抢掠,最终于395年的晚夏杀到了毫无防备的斯巴达。这座城市遭受了史上第一次洗劫。阿拉里克似乎考虑过在伯罗奔尼撒建立自己的王国,但几个月之后一支帝国军队的到来诱使他向北移动,进入了伊利里亚(Illyria),重新开始马不停蹄的作战生涯,并将战火引入意大利以及罗马城本身。

  和平重新回到了斯巴达谷地并维持了将近两个世纪。但是,人们的信心已经消散,最终他们还是建起了城墙以保护这座城市。在这几个世纪里,人们见证了整个希腊半岛的繁荣不再。随着基督教的盛行,希腊城市失去了古时的声望,有进取心的市民则迁徙到更有活力的帝国省份。地中海的贸易路线现在也绕过了希腊,这里的工业规模更是小得可怜。帝国税务的重负,尤其是在查士丁尼大帝(Emperor Justinian)在位期间发起军事行动,重新收复被蛮族占据的北非、意大利和伊比利亚等地,也因此耗尽国力。的治下,沉甸甸地落在了这个自然资源不怎么丰富的行省头上。皇帝的注意力被边境上的忧患,以及蛮族人重新征服西部省份的野心占据。但更糟糕的事马上就要来了。

  在公元6世纪的最后数十年里,当帝国分心于与波斯人的苦战中,以及阿瓦尔人(Avars)庞大的突厥汗国正把触角伸入巴尔干半岛而使其统治者焦头烂额时,一个新的种族进入了希腊。早在这个世纪初斯拉夫人(Slavs)就已进入巴尔干半岛。现在,半是受到阿瓦尔人的鼓励,半是为了摆脱阿瓦尔人的直接统治,他们成群结队地进入了希腊。在6世纪即将结束的时候他们来到伯罗奔尼撒;在7世纪的第一个十年里,当无能的福卡斯(Phocas)在君士坦丁堡执政的时候,蛮族的数量增长到了如此庞大的程度,以至于旁观者惊恐地感觉到整个希腊都落入了蛮族人和异教徒斯拉夫人的手中。

  美好怡人的斯巴达谷地正符合他们的心意,当地的希腊人纷纷逃离。很多人逃向南方马尼(Mani)半岛的深山野林,在那里复兴了古斯巴达人严格的军事美德。一些人逃进了沿海城镇,斯拉夫人还无法攻取这些城镇,尤其是伸入爱琴海的岩石要塞莫奈姆瓦夏(Monemvasia)。更多的人则是跨海逃往西西里,建立起一个新的拉栖代梦,他们将其简称为戴蒙纳(Demona),这看起来是个更为安全之地。肯定也有些人留下来,与入侵者通婚并给他们带去了些许己方的文化。有两个世纪之久,斯巴达谷地以及环绕其周围的群山,都在蛮族人的掌控之下,而基督教和拜占庭式生活的文化标准都消失殆尽。

  在出生于雅典的女皇伊琳娜(Irene)的领导下,希腊人在公元8世纪的最后几年开始收复希腊本土,但伯罗奔尼撒是被她的继任者尼基弗鲁斯一世(Nicephorus Ⅰ)拯救的。他手下的伯罗奔尼撒总督利奥·斯克莱鲁斯(Leo Sclerus)发起了一系列战役,将斯拉夫人驱入山区,为希腊人回归谷地清场。由于太多的希腊居民在斯拉夫人盘踞期间移居海外,皇帝发现有必要从帝国的其他省份引入定居者。大多数被他迁往斯巴达谷地的殖民者似乎是来自小亚细亚的希腊人,以及一小部分亚美尼亚人,而很多早期斯巴达人的后代一定也回到了故土。大约在810年,斯巴达重新建起了一个主教辖区——拉栖代梦主教辖区,在帕特雷都主教辖区(Metropolitanate of Patras)的管辖之下。

  谷地因而再次得以享有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退入塔吉图斯山脉和阿卡迪亚(Arcadia)古希腊地区名,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中部,拉科尼亚地区以北。深山中的斯拉夫部落有时仍然试图袭击谷地,所以帝国政府也不时向其发起军事远征,重新征服蛮族并向他们收取其可以承担的微薄贡品。不久之后,他们也被劝服皈依基督教。这一成就主要归功于一位10世纪的圣人——尼康(Nikon)的努力, 他的姓为梅塔尼奥特(Metanoeite),意为“悔改吧”。这位有着亚美尼亚血统的圣人出生在阿尔戈斯(Argos),他在拉科尼亚的群山间跋涉,坚定地向人们布道福音书。他个性刚强而善于收服人心,但难容异己的态度也让人对他敬而远之。当斯巴达遭遇瘟疫侵袭时,他拒绝入城,直到自几年前起定居于此的所有犹太人都被驱逐。他入城后,瘟疫也恰在此时平息。后来,当保加利亚人对伯罗奔尼撒蠢蠢欲动时,行省总督将他召唤至科林斯城。他的个人威望让那里的士气为之一振,而保加利亚人则审慎地撤退了。他不知疲倦地推动着教堂的建造,尤其是在斯巴达内部及周边地区。他在撒手人寰之后被封为圣徒;深怀感激之情的斯巴达人将他推崇为主保圣人。毫无疑问,他把这个城市一手造就为行省里最富有活力的宗教中心,尽管直到他去世后大约一个世纪,拉栖代梦主教才于1081年被提升到都主教的行列。

  谷地在10世纪和11世纪继续保持着欣欣向荣的景象。塔吉图斯山的斯拉夫部落,现在被称作梅林吉(Milengi)和埃泽瑞特(Ezerites),已经不再是威胁了。一次发生在925年前后的叛乱被军事行动镇压了下去;而且,多亏了圣人尼康和他的门徒,这些斯拉夫人都成了基督徒。他们只要定时纳贡,就会在伯罗奔尼撒总督任命的一位地区长官的管辖下被许以一定的自治权。生活在马尼半岛的希腊人和帕农山脉的扎贡斯人(Tzakones)——很可能是希腊人与斯拉夫人的混血儿——现在都成了虔诚恭顺的好子民。足够富有的斯巴达人可以参观帝国首都。倾国倾城的帝国皇后狄奥法诺(Theophano),罗曼努斯二世(Romanus Ⅱ)的妻子,便来自斯巴达。有流言蜚语宣称她的父亲不过是一个斯巴达客栈老板。但即便真相如此,那么客栈的生意也一定是红红火火的,因为他有财力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君士坦丁堡,并且让她进入了年轻皇帝时常光顾的交际圈。如果皇帝的父亲,君士坦丁七世因为年轻皇帝与狄奥法诺坠入爱河而懊丧不已的话,那只能是因为当时他正在谈判,准备让自己的儿子与一位日耳曼公主——巴伐利亚的黑德维希(Hedwig of Bavaria)订婚,这位公主是当时西帝国皇帝奥托一世(Otho Ⅰ)的侄女,后来受封施瓦本女公爵,成了中世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悍妇之一。但是,君士坦丁并未禁止儿子与狄奥法诺的婚姻。大约十五年后,她与人同谋,谋杀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尼基弗鲁斯二世(Nicephorus Ⅱ)——一个冷酷无情的将军。她当初嫁给他是为了保住自己儿子们的皇位;但那之后谣言四起,称她一定与君士坦丁八世原文似有误,根据上下文应为君士坦丁七世。和罗曼努斯二世的死脱不了干系。这一指控不实:君士坦丁已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而罗曼努斯一旦驾崩就会危及她的整个事业。她的儿子巴西尔二世(Basil Ⅱ)是拜占庭帝国最伟大的武士帝王。可能是源自他那斯巴达生母的血脉使得他继承了先祖的厉行简约,摈弃了文娱嬉戏,投身于治兵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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